桑给巴尔 非洲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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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非洲之前,朋友一再建议一定要到桑给巴尔。在他的形容里,这个非洲东岸媲邻印度洋的海岛宛若世外桃源,是斯瓦希里文化的发源地,温暖,宁静,不像其他旅游胜地那样挤满了游客。无论怎样,它应该是东非之行的重要一站。
  斯瓦希里文化的起源地
  
  桑给巴尔是波斯语“黑人的土地”的意思,是世界上最美的岛屿之一,因盛产丁香,被称为“丁香岛”。古朴而沉缓的石头城、椰林环抱的珊瑚礁,以及无与伦比的海洋……说这座鸟语花香的小岛是世外桃源,一点也不夸张。
  这座小岛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多元文化交集点。非洲、欧洲、阿拉伯和印度等不同地区文化都曾在此汇集,并持续千年之久。
  非洲大陆鸿蒙初开年代,这里已是帝国经济和贸易中心。8世纪开始,乘着独桅帆船的阿拉伯商人借着印度洋季风的帮助,来到这儿经商,不少人定居下来,与当地土著通婚,产生了斯瓦希里文化。
  斯瓦希里文化是一种充满独特魅力与浓郁风情的文化,也是当年郑和远航造访之“西洋文明”的一部分。它借助印度洋的贸易季风,由那些跨越大洋的古代商人,冒险家、传教士,旅行者经千百年融合而成,对东非影响至深。现在坦桑尼亚、乌干达、肯尼亚等国的官方语言就是斯瓦希里语。
  这个小小的岛国鼎盛时期一度成为印度洋的霸主。曾几何时,在石头城的港湾处,贩运人口、象牙和香料的船只云集于此。无论是博物馆里的中国瓷器,还是“奇迹之屋”前的英国老爷车,都在诉说着这段光辉岁月。
  实际上,桑给巴尔的衰落只是近半个世纪的事情。
  几个世纪以来的生活编织出无数故事和传说,使岛上的生活充满传奇。今天,阿拉伯奴隶主和印度商人曾经居住的古老大厦仍然散发着华丽的光彩,俯瞰着充满回忆的港湾。
  
  石头城:桑给巴尔的秘密
  
  从乞力马扎罗机场起飞,一个多小时就可到达桑给巴尔岛。冬天的阳光温暖和煦,整个城市在蔚蓝的海洋上熠熠发光。
  石头城是桑给巴尔首府,是斯瓦希里人建造的诸多海滨商业城市中一个杰出范例,有许多清真寺和装饰得富丽堂皇的阿拉伯式房屋,完好地保留了古代城镇建筑风光,曲径幽深,集市喧闹。走在幽静深邃的小巷,桑给巴尔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随处可见。
  虽然石头城的老城区并不大,但盘根错节的街道显然很容易让人迷路——当然,在此迷路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我就经历了两次心满意足的迷失:一次是独自一人的白天,迷宫似的街道一如这些历史人物眼中曾经的样子,弯弯曲曲、盘错交织的巷子被头顶阳台遮蔽;商店、钟楼、清真寺和住宅挤在一起,而所有这些都隐藏在这个名列世界文化遗产名录里的独特街景之中;另一次是和朋友迷失在桑给巴尔夜晚幽深而昏暗的小巷子里,感觉就像回到了遥远时代,在那些偶尔一两个窗口亮着灯光的巨大建筑里,不知埋藏着多少古老秘密——几千年来,无数商人或统治者来到这里,埃及人、腓尼基人,印度人、中国人。波斯人、葡萄牙人,阿曼人,英国人……他们经历的沧桑岁月在桑给巴尔的建筑,血统、商业和口音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石头城的房屋融阿拉伯、印度和非洲风格于一体,以栲树做支柱,用珊瑚岩和石灰浆垒墙壁,屋顶由漆成暗红或白色的铁皮盖成。由于材料极易腐蚀,今天的“石头城”已经鲜见全部由石头建成的房屋,从厚实的墙面和雕刻精美的大门才可以看出曾经的辉煌。
  最初的建造者为了攀比,不惜代价极力渲染,粉饰,其典型代表是大门。这些门通常是用当地产的菠萝蜜树或从非洲大陆和印度进口的柚木等硬质木料做成,高大,厚重,堪称桑给巴尔“国粹”。城中现有阿拉伯、印度风格的门500多扇,饰以精美的艺术雕刻图案,黄铜长钉之间甚至有古兰经经文。
  石头城实在是一座古老的城市,虽然名字有些平淡,但这丝毫不能影响它曾经是桑给巴尔文化中心的重要历史地位。用一天的时间想要寻遍每一块石头,每一扇雕窗后面的故事实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现在西部临海一带为古老的石城区,当年桑给巴尔帝国的石造城墙、塔形堡垒和原苏丹王宫珍奇宫至今犹存。奇迹之屋,阿拉伯古堡,皇宫博物馆,利文斯敦医生的房子和阿拉伯式房屋拥挤在一起。
  奇迹之屋是整个桑给巴尔岛最大的建筑,通体白色,还建有一座高高的钟楼,从海上而来,还未进港,一眼就能见到它,是以奢糜著称的巴加什苏丹在1883年修建。之所以有此称谓,是因为它是桑给巴尔最宏大的建筑和东非第一批安装了电灯和电梯的建筑。上世纪初开始直到1964年革命,这里一直是英国殖民统治者的办公大楼。1977年以来,奇迹之屋成为坦桑尼亚革命党的党校和博物馆。
  虽然这座华丽的宫殿至今仍然以其磅礴的气势占据着港湾前的黄金地段,但斑驳的院墙显然已经掩不住今天的颓废。至于它旁边的阿拉伯古堡,更是残破不堪,除了几家工艺品商店和一个露天剧场外,空空如也。
  1873年,英国人宣布奴隶制在此为非法。今天,古堡后面高高耸立的圣公会大教堂就是同一年建立于最大的奴隶市场原址,它标志着惨无人道的奴隶交易的结束。
  
  农圭:蔚蓝的海岸
  
  桑给巴尔岛所有地方都有一流的海滩和珊瑚礁,印度洋翠玉般的海水包围着这个热带岛屿,近岸的大陆架上有着宽阔的珊瑚礁群。落潮时分,海面上会显现出珊瑚和礁石,让这里成为潜水天堂,其中最好的在东部沿岸和北部。为了欣赏印度洋无与伦比的美妙日落,我们选择了北端的农圭,这里除了一流的海滩和漂亮的礁石,独桅船建造中心也是它成为旅行目的地原因之一。
  从石头城到农圭,我们选择了当地的Daladala,这是一种敞篷小货车,小小的车厢常常要挤下十几个人。和它的名字一样,小货车一路响着“Daadala——”的欢快喇叭穿过莽莽苍苍的丛林平原,高大的猴面包树是平原上最吸引人的主角,和东非草原上的不同,它们长得枝繁叶茂,完全没有缺水的困扰。细高的椰子树和巨大的芒果树生长在田野边。最为特别的,是处处都飘散着桑给巴尔最重要的产业——香料的味道。市场和花园附近的空气更是香气浓烈。桑给巴尔历来就是香料之国,也是世界上最大的丁香产地,鼎盛时产量一度占世界的80%,于是这座小岛有了一个芬芳的名字——“丁香之岛”。
  农圭有全岛最好的潜点,和马来西亚的诗巴丹和澳洲的大堡礁一样,是世界著名潜水地。对于那些潜水高手来说,珊瑚礁附近群集着众多海洋生物,峭壁潜水,夜间潜水和放流潜水都令人兴奋无比。在更深的水域,可以看到大型捕食鱼类、梭鱼、无鳔石首鱼、金枪鱼以及拿破仑濑鱼、曼塔鳐鱼。所有这些,加上能见度高达20到50米的透明海水和全年平均27摄氏度的完美水温,让这里成为潜水学习者和爱好者的理想之地。
  对于那些宁可在沙滩上晒太阳,或仅仅为游泳而来的游客,农圭为他们准备了完美的沙滩,洁白的珊瑚沙又细又柔,而远远伸进海面的珊瑚礁为不会游泳的游客提供了可供嬉戏的浅水。沿海滩而建的酒店和客栈则为这样的享受提供方便:仅须推开门,就可以拥抱印度洋无尽的蔚蓝。
  清晨到黄昏,农圭古朴的生活和简单的节奏让人觉得时间似乎停滞,从朝阳初生的那一刻起,天空就在云朵的流动中幻化出不同的色彩,一艘接一艘离港出海的阿拉伯帆船划破清晨宁静的天空,洁白的帆挑开了蔚蓝色的海面;漫长的午间,整个海岸迷散着慵懒的氛围和迷醉的丁香味道,平躺在海里消暑或者在树荫下的吊床上睡觉都是不错的选择;夕阳西下,出海打鱼的渔船飘飘摇摇地回家了,风帆竖立,好像是从海水里伸出来的巨大鲨鱼鳍,让人无尽遐想;夜晚,寂静的海滨忙碌起来,每一家客栈都提供沙滩烛光晚餐,还不时有卖啤酒的小贩从身边走过——如果你喝多了没地方可去,沿沙滩往南还有一家酒店提供沙滩上篝火PARTY,一直娱乐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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