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三个王牌团就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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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8年深秋,为了挽救淮海战场败局,继第二、第七、第十三、第十六兵团之后,蒋介石又将其主力第十二兵团投入淮海大决战。该兵团所辖的36个步兵团中,第十八军第一一八师第三十三团、第十军第七十五师第二二三团、第十军第一一四师五十四团是主力兵团中的主力,第十二兵团司令官黄维和副司令官胡琏最倚重的3个王牌团,曾被分别命名为“老虎团”“青年团”“威武团”。这3个团的共同特点是装备精良,反动顽固,黄维亦对这三个王牌团寄以厚望。
  然而,此时淮海战场上的国民党军败相已露:11月22日晚,黄百韬兵团5个军12万人被华东野战军全歼于陇海路北的碾庄地区。3天之后——11月25日晨,黄维兵团4个军12万余人,又被中原野战军铁桶般合围于宿县西南的双堆集地区。“老虎团”等3个王牌团,没有一个漏网。
  最先覆灭的是“青年团”。
  “青年团”原属国民党“五大主力”之一的第十八军,番号为该军第十一师第三十二团。1948年初,两次被歼重建的整编第三师拨归整编第十八军军长胡琏指挥。为增强整编第三师的战斗力,胡琏将整编第十一师第十一旅第三十二团与整编第三师第七十五旅第二二三团对调。1948年8月,国民党军统帅部南京“军事检讨会”后,将整编师、旅恢复为军、师编制,对调后的第二二三团番号为第十军第七十五师第二二三团。
  黄维兵团被围后,其第十军军长覃道善将扼守张围子的任务,交给了“青年团”。
  张围子位于双堆集东北角,是个仅十几户人家、不足0.2平方公里的小村落,防御条件并不好。但黄埔军校十二期毕业的“青年团”团长刁秉魁很有作战经验。接受守备任务后,他依托村庄,率部日夜赶修,构筑起三层工事:前沿四角突出部为集团工事,组成交叉覆盖火力;内筑环村交通沟,作为守备主阵地;沿沟建有十几个大小地堡,堡与堡之间互为支撑,绝无射击死角。
  12月6日下午4时30分,中野、华野8个纵队分成3个集团,向被压缩在东西15华里、南北4.5华里窄小地区的黄维兵团发起了有重点多方向的总攻。主要突击方向上的东集团九纵,以第二十六旅第八十七团主攻张围子。
  八十七团刚解除郑州警备任务撤回归建,虽说有3000多人马,但从没打过平原攻坚战,且上来就碰上国民党精锐“青年团”,再加上突击营的各连协同失误,结果打了近5个小时仍攻不上去,还牺牲了团参谋长陈鸿汉。
  总攻第一天,中野各纵战斗,无论大小均有进展,唯独张围子之战受挫。这一来,九纵压力就大了。
  深夜12点,与陈赓统一指挥东集团的四纵政委谢富治打来电话,问:“老秦啊,你们不是还有个‘老二团’吗,都这时候了,怎么还不用上?”
  九纵司令员秦基伟忙道:“要用要用,一定拿下张围子,不然不好交代。”
  他放下电话就往宋庄的第二十六旅指挥所跑,人刚踏进指挥所门槛,时任中原野战军政委邓小平的电话跟着就撵过来了:“秦基伟吗?下一步如何攻击?”
  秦基伟素来慎言,十成的事只说七八成的话。一看这事儿惊动了邓小平,他更不敢大意,回答说:“邓政委,待我跟向守志碰个头,马上向你报告。我现在就去七十六团。”
  


  邓小平一听,说道:“你不能去那里,太危险。可是张围子无论如何要打掉,有什么困难你找陈赓说说。”
  是夜,向守志连夜把第七十六团调上来。
  七十六团是后来担任解放军总后勤部副部长的唐天际拉起的“晋豫边抗日游击队”,1940年编为八路军第二纵队新编第一旅第二团时,又将一支黄麻暴动的赤卫队调入,使该团整体作战能力上了个新台阶。此后该团辗转征战,功勋迭摞,成为名噪太行的“老二团”。组建九纵时,该团番号为第二十六旅第七十六团,始终是九纵最坚硬的拳头,砸到哪里,哪里就溅起片辉煌。
  然而,自打九纵下太行以来,第七十六团屡为先锋,连战不止,已有劳瘁之感。想到黄维兵团尚有不俗的实力,恶仗还有得打,不到节骨眼儿上,向守志舍不得用它。可是没料到张围子这盏小灯竟如此耗油,看来第七十六团不上是不行了。
  第二天,秦基伟亲自坐镇第二十六旅指挥。当晚6时,两次炮火急袭后,第七十八团仍由原地从村东攻击,第七十六团则由村西北角进攻。两个团锋利如刀地相继劈开防线,突入敌阵。
  “青年团”的战斗作风殊异于其他国民党部队。一看解放军楔入阵地,自己火力无法施展,其官兵纷纷挺枪跃出掩体、地堡,嗷嗷叫地径直迎上来。主力对主力,王牌对王牌,双方硬碰硬地拼起了刺刀。震彻天宇的喊杀声,五六里外都能听到。双方的预备队都潮水般往突破口涌,见面就搂火,抵近就肉搏,逐壕逐堡地争夺。第二十六旅以寸土数命的代价艰难向前推进。
  第七十六团三连是全纵闻名的“红三连”。该连是作为预备队投入战斗的,齐装满员的160多号人,等打下东半个张围子,只剩下17个人了。指导员周福祺将所剩人员编成两个班,依沟夺沟,依堡夺堡,继续进攻。
  团长李钟玄心疼得直掉眼泪:“狗日的‘青年团’呐,把我的‘红三连’拼光了,把我的‘红三连’拼光了呀……”
  就在这时,中野十一纵第三十一旅一部也由张围子东南加入了战斗。
  在这个只有十几户人家、不足0.2平方公里的小村庄里,敌我双方拉锯般厮杀了整整一夜。战至8日4时,终将“青年团”全歼。攻克后的张围子,满地都是血土红泥。
  《第十五军军史》形容此战,只4个字:“遗尸满沟”。
  2000多人的“青年团”,被俘的不到140人,余皆战死。其中包括那个狂戾的团长刁秉魁。
  九纵第七十六、第七十八团也是元气大伤,连欢呼胜利的力气都没有了。
  九纵第二十六旅在双堆集东北角血战“青年团”时,双堆集正南的华野七纵第二十师,正昼夜实施近迫作业。2000多官兵冒着冷冽寒风,抡镐挥锹,掘壕挖沟,一步步逼近距双堆集仅五六百米的大王庄。   这个仅有30来户人家的小村落,让国民党军祸害惨了,全村被拆的只剩下泥墙土壁,一片颓垣。屋草被搂去生火做饭,梁木被拖去修筑工事,房前屋后的古槐新松,统统被砍去建造地堡。
  据守大王庄的部队,是国民党军中名头最响的“老虎团”——第十八军第十一师第三十三团。这个团称得上身经百战,参加过北伐,打过中原大战,“围剿”过中央苏区……据说自抗战以来,这个团从没吃过败仗,因而几任团长都蛮横凶悍,恃宠骄纵,见了杂牌军的少将都不肯先敬礼。
  华野七纵的前身是新四军第二师第五旅,也是一支打过许多硬仗的部队。知道“老虎团”这根骨头难啃,七纵司令员成钧决定用其第二十师第五十八、第六十两个主力团,联手突击大王庄。
  12月13日晚,第五十八、第六十团沿壕沟运动上去,突然发起冲击,一举撕开“老虎团”防线,随即又旋风般突向敌纵深。“老虎团”拼命反击,顽抗不退。
  然而,七纵的两个团都富有巷战和夜战经验,娴熟地运用小包抄迂回战术,穿插分割敌人;三人一组,五人一群地展开小兵群作战。这一招如小刀割肉,一刀下去并不致命,可很快割得“老虎团”遍体鳞伤,支离破碎。一个多小时后,“老虎团”团长孙竹筠撑不住了,带着不到一个连的残部逃往尖谷堆。在中国内战中横行一时的“老虎团”,终于给打趴下,成了只死虎。双堆集南大门大王庄,被第二十师全部占领。
  第二天,覆灭的命运就降临到国民党军最后一个王牌团“威武团”的头上。
  该团原为整编第十一师第十八旅第五十四团,1948年初胡琏增补整编第三师时,将第十八旅与整编第三师第四十九旅整建制对调,作为整编第三师的基干部队。同时,为增强第一一四师战斗力,又将该师的第三四二团调到第十八旅,第十八旅的第五十四团则拨归第一一四师指挥,团番号不变。是年8月国民党军恢复军、师编制,“威武团”番号为第十军第一一四师第五十四团。
  黄维兵团被围后,曾于11月23日晚组织各部突围。不料突围未成,“威武团”的 1个营全部被歼。虽遭重创,该团所余2个营仍齐装满员,尚堪一战。第十军军长覃道善将其部署到双堆集东面的那片开阔地上。在军属工兵营的支援下,“威武团”连日筑城,建起一个以矮墙和地堡组成的野战集团工事,黄维把它叫做野堡阵地。
  从中野前沿部队的炮兵观察镜里可以看到,这个野堡工事外沿是一道四五百米长、300多米宽、数尺厚的环形土质矮墙工事,筑有几十个明暗火力点和3个母堡;每个母堡两侧伴有2个子堡;墙内阵地正中有座核心大地堡;一个米字形交通壕将大地堡与炮阵地、坦克阵地和外延工事连接贯通。整个防御体系设置严谨,具有多层火力交叉重叠的特点。
  此阵地距黄维兵团部所在的小马庄仅1公里地;而阵地不远处,就是一条几百公尺长的临时机场跑道。敌第十二兵团副司令官胡琏两次乘飞机去南京汇报战况,都是从这里起飞的。
  就在胡琏第二次返回双堆集的那天黄昏,淮海战役总前委调整作战部署,令华野三纵、十三纵和鲁中南纵队帮中野再添把火,参加围歼敌黄维兵团。
  华野三纵司令员孙继先、政委丁秋生率部连夜开拔,冒雨疾行65公里,于11日后半夜赶到离双堆集不远的周寨。
  原定华野三纵在中野陈赓、谢富治指挥的东集团方向加入战斗,然而华野三纵数万人浑身湿漉漉地赶到时,陈赓又反悔了,说他们东集团已接近完成任务,不需要再增加兵力了。
  其他纵队呢?嘴上都说欢迎华野兄弟部队参加总攻,好尽快歼灭黄维兵团,但却又怕即将到嘴的肥肉让别人夺了去,谁也不肯给三纵让出块地方。最后还是刘伯承、邓小平强行下令,华野三纵才加入中野王近山、杜义德指挥的南集团,由中野六纵让出其东边一小块攻击正面。但让出的地段十分狭小,只够展开一个营。
  日后丁秋生谈起此事,仍觉哭笑不得,说:“我三纵又不是来蹭饭吃的,即便参加的是最后总攻,那也是打仗,也是有伤亡的嘛。”
  对此,他体会有两条:一、还是王近山够意思。二、就凭中野、华野各纵队这股子求战精神,蒋介石再有几百万军队也不够我们打的。
  既然只能先上一个营,那当然得上最精锐的。孙继先、丁秋生不谋而合地想到第二十三团,遂决定以第二十三团为突击团,该团“洛阳营”为突击营。
  这个营是在1948年3月的洛阳战役中,连续打开守敌15道防御工事,第一个突入东门,占领瓮城的英雄营;战后被华东野战军命名为“洛阳营”;营长张明被授予“华东战斗英雄”称号。
  丁秋生、孙继先亲自到中野六纵接受任务。随后,第二十三团团长兼政委王良恩带着“洛阳营”营长张明、副营长许升堂也赶到六纵指挥所。
  为了便于统一指挥,华野三纵第二十三团暂归中野六纵第十七旅指挥。第十七旅旅长李德生决定用该旅“襄阳营”和第二十三团“洛阳营”,同时突击“威武团”的野堡阵地。
  孙继先当即交代张明说:“要知道,全纵队就是你们一个营参加突击。在这个方向,你们不仅是代表着我们三纵队,而且也是代表着整个华东野战军参战的。和你们并肩突击的,是中野最擅长攻坚的部队,是在全歼蒋军第十五靖绥区部队,活捉特务头子康泽的襄樊战役中刀劈三关,首先突破襄阳城的特功部队。因此我要求你们,要首先打进去。只有首先打进去,才是对兄弟部队的最大支援。告诉全体指战员,不要有任何顾虑,全纵队的炮火都来支援你们。如果你们团的两个营作二梯队不够,全纵队都是你们的二梯队。”
  营长张明被说得热血沸腾,坚定地回答:“我保证‘洛阳营’服从指挥,与‘襄阳营’并肩打进双堆集!”
  丁秋生鼓励他们:“你们是三纵的代表队,这仗只能打好,不能打坏。我们集中全纵的炮火,直接支援你们作战。”他又用大拇指甲比划着,鼓励副营长许升堂说:“许大个子啊,打进去,我叫《麓水报》用这么大的字,刊登你们胜利的消息。”
  六纵第十七旅第四十九团团长张镰斧也给“襄阳营”营长谭笑林提要求,说:“敌三三团被我消灭后,五十四团就是黄维最后的一张‘王牌’了,所以你们这次是一场硬仗,也是一场恶仗,一定要准备好,坚决完成任务!”   14日半下午,中野、华野的两个著名英雄营全部进入攻击出发阵地。
  16时45分,中野南集团调集的百余门火炮,对敌“威武团”野堡阵地,实施了整整一小时的猛烈轰击。17时45分,两红一绿的3发攻击信号弹,跃上满目夕照的晴空。“洛阳营”由西南角虎啸而起,“襄阳营”由东南角钢刀出鞘,同时发起攻击。
  李德生回忆:“此时,清醒过来的敌人,从残破的工事里蜂拥出来,一浪接一浪地疯狂反扑。我‘襄阳营’干部战士高喊杀声,英勇抗击,与敌反复冲杀。战士们带的一篮篮手榴弹很快就打光了,立即扑上去和敌人展开肉搏。连排干部全部投入拼杀,司号员也端起机枪向敌人扫射。第二十三团‘洛阳营’名不虚传,战斗力极强,迅速突破敌人一道又一道战壕,向核心阵地推进。”
  几十年后回忆起这段战事,丁秋生仍感慨不已,说:“这个‘威武团’还真不是纸老虎,确实能打,枪也很准。发起第二波突击时,我们‘洛阳营’教导员孙即明就中弹牺牲了。这是个军政双优的好同志,损失得非常可惜。战斗结束后,张明向我反映,敌人被团团包围后还死不投降,拼命地顽抗。二连‘陈合金班’战士李景坤从交通壕迂回到敌人背后,一把抓住机枪了,敌射手还不顾死活地搂扳机。我们还有个战士,已经掐住敌炮手的脖子了,那家伙还硬是把手里的一发迫击炮弹塞进炮筒打出去。”
  几乎在“洛阳营”教导员孙即明倒下的同时,“襄阳营”刚刚上任20多个小时的教导员李松珍也中弹牺牲。
  然而,“威武团”倒霉地碰上了两个英雄营。
  “洛阳营”和“襄阳营”的尖刀连前后只用了半个多小时,便连续突破敌阵地,营主力随即由突破口蜂拥而入。朦胧的月光下,两个英雄营对两个王牌营,衔命厮杀,战不旋踵。一个多小时后,野堡阵地上的枪炮声稀疏下来。“威武团”终于不再威武,其团长孟述美带着重伤,只身逃回了小马庄兵团部。
  其后不久被俘的覃道善回忆说:“12月14日,第一一四师所属第五十四团守备兵团部南面的野堡阵地。在解放军炮火的猛烈轰击和步兵的猛冲下,仅两个小时即被全歼……”
  “威武团”3000多人,被生俘者仅172人,由此可见这两个小时战斗之惨烈。
  野堡阵地一失,黄维兵团部、敌第十一师师部和临时机场,东南大门洞开,再无屏障,处在解放军炮火的直接攻击之下。
  8天之内,国民党军3个王牌团在双堆集相继就歼,令敌创深痛剧,从而加速了黄维兵团的覆灭。
  15日黄昏,黄维被迫率残部突围。“中野”、“华野”各纵队同时发起围歼。战至当夜12时,这支国民党军主力兵团土崩瓦解,悉数被歼。
  至此,淮海平原上的普通村镇双堆集,与国民党军黄百韬兵团葬身地碾庄一样,成为中国革命战争史上坐标性的地名。(题图为决战双堆集美术作品)
  (责任编辑:张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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