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蒋伍季:彰显道义与良知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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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国加入WTO前后相当长的时间里,记者一直想采访一位具有较高法律素质的涉外律师。由于缺乏涉外法律的基本常识和经验,一直未能寻觅到恰当的切入点。
  今年7月,在为中央电视台社教中心法制专题部《第二届全国律师电视辩论大赛》节目组整理案件的时候,我们冒着近摄氏42度的酷暑,走访山城重庆20余家律师所,先后两次走进市律师协会秘书长陈翔的办公室,然后又与十余位多年前就有不少交道的知名律师交流,最后毅然决定选择了钧儒律师事务所的主任蒋伍季律师。
  心急火燎的我一口气跑到阳光城20楼蒋律师办公室时已过11点钟,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端庄潇洒,温文尔雅,真诚大度,特别是谈吐机敏,充满着智慧,但这位刚年过半百的智者,与媒体上刊登的形象有些出入:2000年媒体刊登过蒋律师的几帧照片:西服革履,英俊儒雅,气质不凡。背景是八达岭,漆黑浓密的头发和充满自信的微笑令人过目不忘,可坐在我们面前的蒋律师尽管英姿勃发,目光炯炯,怎么刚50出头,满头青丝就突然少得多了?他感叹道:“没掉光头发就很不错了!”
  记者从中悟出蒋律师在创办钧儒律师所遵循的理念时,付出了多少难以言状的艰辛。这个理念就是:“力创新概念式的律师群族,以服务社会为己任,以自己的才干和实力勤勉高效地为成功而运作;追求服务至臻,追求正义和法制的完善!”
  
  涉外诉讼,尽显律师本色
  
  蒋伍季是一名擅长涉外案件诉讼的律师,涉外案件的辩护难度都比较大,在蒋律师所办理的大量涉外案件中,有一个案件最能言明他的律师本色——重庆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公司(简称重庆国际公司)与俄罗斯鲁多公司国际货物买卖合同仲裁案。
  重庆国际公司向俄罗斯鲁多公司购买了两艘飞翼船,价值18万美元(分次支付),后又将两飞船卖给重庆侨丰公司用于沿海运营。在运营过程中,其中一条飞船的活塞缸体发生爆炸,经过鉴定,原因是活塞的外盖螺栓断裂,属于产品质量问题。
  由于发生事故,侨丰公司拒绝付给重庆国际公司相应款项,也直接导致了重庆国际公司没有将剩余的9万美元货款付给俄罗斯鲁多公司。后者遂向中国国际贸易仲裁委员会提起仲裁,要求重庆国际公司付清余款。
  仲裁庭成员是我国法学界名流有卢松、王明毅,首席仲裁员沈世宝是原中国对外经贸大学法学院院长。
  俄方除了聘请该国一名律师外,还特意在北京聘请了两名律师,其中一位是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刚考察完欧洲回国的女硕士,整个律师团士气高昂。俄方认为应当依据《中苏共同交货条件》这一双边条约来处理本案。重庆国际公司委托蒋伍季律师作为中方代理人参加仲裁。这场棘手的涉外官司该如何下手呢?
  面对着三位强悍的对手,涉外诉讼经验丰富的蒋伍季在接受委托后,从容不迫的走访了外交部和外经贸部欧洲司,并详细查阅了学者、专家、教授的相关著作,确认本案不应当适用俄方坚持的《中苏共同贸易条件》,并在仲裁庭上引经据典阐述自己的理由,同时强调根据中国的法律,中方有权追究俄方的产品质量责任。他的一席话把对反反驳的哑口无言。
  最后,俄方作出了让步,由仲裁庭主持以调解方式了结此案。
  在初秋凉爽宜人的少有好天气,蒋律师似乎心有不甘地告诉记者:“为了这个官司,我多次到上海的江南造船厂和广州船级社调取专家们鉴定外盖螺栓断裂钢材造成事故相关的证据材料。”边说边顺手递给一摞盖有公章的检验报告。工科出身的记者深感佩服:这位敬业精神堪称模范的律师事事处处都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则办案,赢得业界好评当然顺理成章了,难怪请他作代理人的单位与日俱增。
  
  “律师必须是强者”
  
   “律师必须是强者。”这是蒋伍季的口头惮。作为西南政法学院的高材生,蒋伍季八十年代以优异成绩毕业后留校,但他一心一意要去当律师。12年前,蒋伍季带头组建了重庆市第一家不要铁饭碗的律师事务所,并取得辉煌业绩。
  蒋伍季说,“律师这个职业,不管人们怎样评价,在社会的夹缝中,律师正在日益成为社会热门的职业。这个职业的魅力来自法律赋予律师的两个特殊,而又容易被人们忽视的权利,即知情权和发言权。一旦律师受人之托参与案件,他就有权排除一切障碍并弄清事情的真相,在法庭上将事情的真相公诸于众。无论最后的处理结果如何,这足以构成对只能在暗箱中进行操作的许多事情的威胁,让一些人不悦,让一些人扬眉。”
  “当然,律师的魅力不是从事律师职业的个人带来的,而是改革开放给律师带来的好运,可以预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将给整个社会带来更多的公平、平等、自由。律师的知情权、发言权将在更高、更新的层次上得到保护与认可。”
  蒋伍季留校工作期间,曾通过重庆市第一律师事务所小试牛刀,浅尝到律师工作的酸甜苦辣:早在1983年,他办理壁山县一件教唆犯罪案件时,经过阅卷,会见被告,得知是公诉机关错误地将被告与别人说的一句方言认定为唆使犯罪的证据,并对其教唆犯罪的事实予以认定。
  年轻的蒋伍季立即提出申诉,他针对检察院定性不准的辩护意见,向法院作了陈述。该院和公诉机关接受了这一正确辩护意见,无罪释放了被关押了4个多月的被告,并补发了被告的全部工资。同年,蒋伍季还成功地办理了两件民事案件,从此更增加了他成为专职律师的信心。
  1985年,蒋伍季离开母校半年后,江北区人事部门领导希望他到区人大、政府机关、或区法院,或区检察院工作,他理解领导同志求贤若渴的心情,但他还是选择了律师这个具有风险的职业,并正式调入江北区律师事务所担任专职律师。
  后来,重庆市司法局下发文件批准律师事务所可以实行合伙制。得到这个消息的蒋伍季向立即司法局提出申请。1994年1月18日,重庆市第一家合伙制律师事务所诞生。
  记者对创业之初仅7、8千元的钧儒所前身——中山商务律师事务所颇有浓兴。
  创业难,难在资金太少,当时安装一部电话就耗费5000元之巨!安了电话只能买几张办公桌椅及两套非皮革沙发,幸好原江北区委分管政法的书记李学亭帮助租了两间总共20多平米简陋的办公用房。
  “当时贵所几乎分文不剩,你们没有铁饭碗,固定工资没有了,为何还充满憧憬?”这位学者型的律师微笑着回答:“全靠自己挣嘛,走这条路是历史的必然,早走比晚走好,与其今后被赶下水,还不如自己主动跳下去,以争取有利地形,摸清形式,迅速适应环境。当然也不能毫无准备,在‘下海’之前,我们已做好各种准备,比如参加外语、经济等方面的学习和培训,并学会了电脑,早已为自己拓展了一个新的领域。”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经过辛勤工作,钧儒律师所创立仅一年就创收34万元,从此站稳了脚跟。
  钧儒所有何奥妙与法宝?蒋伍季平静地说:“我们从建所的第一天起,就把努力学习和工作,用法律去加深和扶正公民的权利义务意识,造就社会的公平和正义,作为自己事业追求的目标和理念,以不断充实专业知识和技能,以恪尽职守的努力,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为实现社会的公平、正义,维护社会主义法制,维护委托人的利益服务。”
  这位优秀的律师在涉外案件中取得的丰硕成果,因为他言行一致,他的种种先进理念一一被融化在他的血液之中了,记者欣赏他为彰显律师道义与良知的本色,在法学界所做出的贡献,他却平静地道出心中的座右铭: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是的,只要能彰显律师的本色,名利不要也罢。人生苦短,犹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趁还健康,多干点实事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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