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唐前西施故事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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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唐前西施故事以文人群体为接受主体。先秦时,西施故事以诸子散文为主要接受对象,文人的接受行为带有应用性质。有汉一代,杂史也成为西施故事的接受对象,文人的接受行为随之上升为创造性接受。魏晋时期,西施故事出现小说接受主体。文人对其进行艺术再创时注意美的体验,这种接受行为便有了审美性。西施故事在唐前得到非常有力的传播与接受,为后世的接受活动奠定了基础。
  关键词:西施故事;先秦;汉代;魏晋南北朝
  中图分类号:I20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6916(2021)11-0115-03
  西施故事,千古传颂,雅俗共赏,上至文人雅士,下至市井细民,皆是西施故事的接受者,不同时代的文化氛围“使他们用当代的眼光来看待前人的作品,得出适应时代文化视野的新感受、新评价”[1],导致西施故事不断以新的文学样式、新的内容传播后世。人们在接受过程中重新对西施故事进行艺术创造,使她与吴越纷争和范蠡有了联系,之后又与范蠡脱离,生发出新的故事文本,今天耳熟能详的西施故事就是在这样的传播與接受过程中产生的。
  一、先秦:西施之美的应用性接受
  先秦时期,西施故事以诸子散文为主要接受对象。《战国策》载,鲁仲连劝谏孟尝君“好士”和唐且劝谏春申君“为天下枭”时都以西施之美为喻,其他史乘不见西施之影。屈原《惜往日》和宋玉《神女赋》两度提及西施之美,相比之下,诸子散文频繁出现西施之名。西施之美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成了诸子的一种共识,其笔下的西施都与“美”联系在一起。
  《管子》最早提及西施,“毛嫱、西施,天下之美人也,”[2]但管子在世之年不可能见到吴姬西施,此语应为赝作。《墨子》最早提到西施结局,“西施之沉,其美也,”[3]2又归因于美。墨子将西施与孟贲、吴起和比干并列,有人便以为西施也是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但依苏时学、孙诒让、汪中等人的注,孟贲、吴起事非墨子所能见,此语应为后人增串而成[3]7。无论真伪,二书都说西施是美人,但都没有描述西施的美。《管子》反说西施“盛怨气于面”,令人憎恶,以喻人君若无圣德,作恶多端,定不能流芳后世。《墨子》则借西施因美而死说明“太盛难守”,以论用贤亲士的重要性。他们都只是借西施美名加强说理的力量,传达自己的观点,这是先秦诸子接受西施之美的普遍做法。
  《慎子》说西施,“衣之以皮倛,则见者皆走;易之以玄緆,则行者皆止”[4],以西施之美需要美衣修饰类比才与势的关系。《尸子》则以西施美貌反比古帝王的圣德,“人之欲见毛嫱、西施,美其面也。夫黄帝、尧、舜、汤、武美者,非其面也。”[5]《孟子》没有直言西施的美,但说巾帽不洁有损其美,“西子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6]以此反推自身洁净的面貌丑陋者亦可供事上帝,“盖人能修洁其己,虽神犹享,而况于人乎?然知人修治其己,不可以已也。”[7]230《荀子》指出“好美而恶西施”[8]非人之常情,进而批判宋子的赏罚之法是大乱之道。《韩非子》以西施之美需要脂粉修饰类比国君治国需要法度,“毛啬、西施之美……用脂泽粉黛,则倍其初。……明吾法度,必吾赏罚者,亦国之脂泽粉黛也。”[9]另外,《庄子·天运》篇“西施病心而矉其里,其里之丑人见之而美之,归亦捧心而矉其里”[10],最早提到西施的心病和邻人的模仿。西施的“病美人”形象和“东施效颦”成为西施故事题材为后世所接受,后人对其进行改编创造,加以传播,进一步推动了西施故事的接受。
  先秦诸子谈及西施时,只是引申西施之美,连类譬喻,自由发挥,阐述己意。他们不曾用审美的眼光看待西施,也没有直接描绘过西施的美。西施虽负美人盛名,至美形象却十分模糊,从而成为一个美丽的符号。这个美丽符号作为一种说理手段在诸子著作里得到广泛的应用,这种应用本身就是对西施之美的接受。虽然这种应用性接受行为不含审美性质,但西施“天下美人”的意识就此形成并传播开来,为后世广泛接受。此时的西施形象没有任何精神可言,更谈不上爱国,但屈原以西施之美比喻自己的才情,抒发悲愤之情,“虽有西施之美容兮,谗妒入以自代”[11],到底开了后世借西施咏怀的先河。
  二、汉代:西施之美的创造性接受
  有汉一代,西施故事的接受行为承于先秦,也以散文为主要接受对象。同时有所新变,接受对象转向杂史,伴随着接受行为的质变。
  西汉时期,文人的政论文留有先秦遗风,也会以西施之美为喻陈说治国主张,增强说服力。陆贾《新语·术事》说“美女非独西施……有女而无芳泽之饰”[12],暗示西施有“芳泽之饰”才显其美,又将西施与良马、干将和吕望并列而提,从而辩说帝王使用术法的重要性。贾谊《新书·劝学》借用孟子之语“以西施之美而蒙不洁”讽刺“蒙愚惑之智”者[13],引申之义与孟子截然相反。淮南王刘安编撰的《淮南子·修务训》描述西施容姿“曼颊皓齿,形夸骨佳”[14],寥寥数语,是最早勾勒西施美妙身姿的文字。淮南王没有用美的眼光去欣赏她,却使先秦时仅有符号美的西施有了一个轮廓之美。桓宽《盐铁论·遵道》篇记丞相史借韩非子语“西施之美无益于容”[15]类比尧舜之德无益于今,亟力反对沿用先王之法治世。刘向《说苑》载淳于髠以西施之美暗讽齐宣王好色,进而劝谏齐宣王“好士”[16],此与鲁仲连劝谏孟尝君类似。
  此外,《史记》详细记载了吴越之事和范蠡智谋,颇有传奇色彩。孙奭《孟子注疏》引曰“《史记》云:西施,越之美女,越王勾践以献之,吴王夫差大幸之”[7]230,但今本《史记》独不见西施踪迹。西施究竟有没有进入司马迁的视野已不得而知,但西施之美为西汉文人所接受是不争的事实。西汉文人或直接引用西施之美,或引申诸子语录,本质都是对西施之美的应用性接受。他们对西施之美的接受行为与先秦诸子一脉相承,这也是先秦诸子散文传播西施之美的结果。
  东汉时期,西施故事的接受情况出现明显的变化,杂史《越绝书》和《吴越春秋》使横空出世的西施首次有了明确的身份。《越绝书》提到越大夫种献九术伐吴,“四曰遗之好美,以为劳其志,”[17]321“越乃饰美女西施、郑旦,使大夫种献之于吴王。”[17]322然二女出身卑微,“女出于苎萝山”[17]223。西施和郑旦虽美,却生于“僻陋”之乡“苎萝山”,言行“朴鄙”,不适合直接献给吴王。越王便将二人收入美人宫教习。经过教习的二美入了吴王的眼,西施和郑旦成为美人计的实施者,西施之美也不再只有自然的外在美。《吴越春秋》言“饰以罗縠,教以容步”[18],身姿体态亦美,这种描写也不带有审美意味。《吴越春秋》不仅说西施和郑旦来自苎萝山,还明确二女是“鬻薪之女”,入越宫学习三年后由相国范蠡进献给吴王。西施与范蠡第一次同时出现,但不见二人有什么关系。   美人计最早见于《左传·哀公元年》,伍子胥曾用“女艾谍浇”劝谏吴王[19]。《国语》有载种对太宰嚭说“请句践女女于王,大夫女女于大夫,士女女于士”[20],后只见“越人饰美女八人,纳之大宰嚭”[21]569。可见越国确实有进献美女,只是此美女不一定是西施,且不一定是献给吴王。《越绝书》和《吴越春秋》在历史真实的基础上,融入西施之美,改编情节,将西施与美人计结合在一起。西施之美不再是作为说明手段出现,而是化为故事内容的一部分,这种接受行为创造了西施故事的雏形,与应用性接受行为有了质的不同。东汉文人以不一样的方式接受西施之美,使西施和郑旦成为美人计的主角,极大地推动了西施故事的传播。后来的美人计,成为西施的独角戏,演绎至今,可见西施故事的流传之远。至此,西施之美、心病、美人计主角等故事因素都已出现,也有了简单的故事情节,为后世西施故事的再创作奠定了基础。
  三、魏晋南北朝:西施故事的审美性接受
  魏晋南北朝时,西施故事没有沿着美人计方向发展,而是生发出新的内容,同时有了新的接受对象。文人群体在创造性接受中加入了审美因素,使西施以全新的美面世。
  南朝宋刘义庆的《世说新语》记“何乃刻画无盐,以唐突西子也”[21]968,不过是一种应用性接受。但早在东晋时候,就出现了新的接受方式。葛洪《抱朴子·博喻》篇以“嫫母、宿瘤,恶见西施之艳容”[22]245类比竞争者因利同而结仇,又以“西施有所恶,而不能减其美”[22]266喻人无完人。这种接受方式与秦汉类似,但他又渗入了审美因素。《刺骄》篇讽刺世人模仿魏晋名士无异于东施效颦,其中写西施“心痛而卧于道侧,资颜妖丽,兰麝芬馥”[22]33。西施的心痛之美第一次得到较为生动的描绘,这种别样美令人怜惜,“见者咸美其容而念其疾”[22]。这样的西施之美不再仅仅是一种说明手段,而是有了形象美。文人开始用美的眼光审视西施,西施的病中美得以触动人的情感。萧梁时代,西施摇身变成浣纱女。萧子范有赋云“雁门饮羽,西施浣纱”[23],梁元帝也有诗云“复值西施新浣纱,共泛江干瞻月华”[24],诗中之美令人心动。相比鬻薪之女,浣纱女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产生美的感觉,而神女就令人心神摇荡了。
  东晋志怪小说《拾遗记》说范蠡“荐非世之绝姬”[25]89,第一次让范蠡成为引西施入吴者,西施在此也染上了神话色彩,“谓之神人”[25]87“皆言神女”[25]88。南朝梁任《述异记》云西施沐浴之处至今犹有馨香,以渲染西施之神。《穷怪录》记西施与夷光下降凡间,私会男子,“从容以陈幽抱。”[26]2587西施自云二人到此是因缘际会,也是源于“吴王已耄,不任妾等。”[26]2588離别前,又赠宝钿一支。《博物志》云西施乘风至萧思遇住处,自荐枕席,一夜情深,“以金钏子一双留诀”[26]2596,掩涕而去。西施化为神女,所会男子皆是慕道者,所赠情物皆非浣纱,行为之开放,言语之大胆,令人侧目。
  神女相会情节,古已有之。宋玉《高唐赋》极力称赞神女追求爱情的大胆行为,开始渲染美色。曹植《洛神赋》滤去情欲色彩,描绘人神之间纯净美好的情感。这种凡人与神女的幽会是文人的美梦,西施又美名盛传,自然会成为文人的幻想对象。然而志怪小说中的西施虽拥有神女光环,与所会男子却只有纯粹的情欲之欢。可以说,文人接受西施之美的同时,又为西施重造了“浣纱女”和“神女”两重美的身份,撩动了世人的心弦。但这种审美感受只是感官上的愉悦,并没有精神上的共鸣。不过,此后西施的“浣纱女”身份广泛传播,几乎定型,神话色彩亦在后世各种文学样式中渲染开来。
  四、结语
  综上所述,唐前西施故事的接受者集中于文人群体,接受对象趋于多样化,包括散文接受、诗赋接受和小说接受。初时,西施故事的接受活动未能脱离应用范围,东汉时才上升到艺术创造层次,但这种创造还显粗糙。魏晋南北朝时,西施故事的接受活动进入审美体验层次,西施之美令人愉悦,但这种愉悦还停留在情欲的浅层次中,并没有寻求体验的共鸣。无论如何,唐前西施故事得到有力的传播与接受,为后世的接受活动奠定了基础。后世历代文学作品都有西施故事的接受对象,从雅文学到俗文学,无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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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李淑芹(1994—),女,汉族,福建泉州人,单位为海南师范大学文学院,研究方向为元明清文学。
  (责任编辑:朱希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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