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托鲁阿

来源 :百科知识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bianyuantuifei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行走新西兰,令人眼界大开,这里有真正的蓝天白云,绿草如茵,森林茂密,街道整洁,城市有序,不愧是“世界最后一块净土”。新西兰的罗托鲁阿不仅能够很好地反映这个国家的自然风光和环境保护水平,而且还有地热奇观和丰富多彩的毛利人传统文化。所以,有人曾这样说,没去过罗托鲁阿,就不算到过新西兰。

坐在火山口上


  罗托鲁阿位于新西兰北岛中北部、罗托鲁阿湖南畔,距奥克兰221千米,约有3小时车程。这是一座工业小城,也是新西兰毛利人的聚居区和著名的旅游胜地,全市常住人口有5万多人。
罗托鲁阿市政花园

  “罗托鲁阿”是毛利语,意为“双湖”。罗托鲁阿遍布热泉,市郊森林密布。湖光潋滟,山色迷离,游禽戏水,海鸥翔空,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气味,到处是热泉涌动,加之毛利文化多姿多彩,仿佛一个世外桃源,被吸引前来观光的游客终年络绎不绝。
  毛利人文化村是罗托鲁阿的重要旅游景点,也是集中展示新西兰土著毛利人日常生活和民族文化的所在。村外有一个石雕拱门,上书村庄的名称“TEHOKOWHITU—A—TU”。尚未进村,远远就闻到一股特殊的硫磺味,虽然气味浓烈,令人稍感不适,实际上对人体并无伤害。村内,但见热泉涌动,水汽蒸腾。热泉从地下涌出后,形成一个个热水坑,虽水清如镜,却深不可测。坑内热水翻滚,水温高达230℃。热泉四周,寸草不生,地面烫脚。作为真正的火山地热区,这里就像硝烟弥漫的战场。
  难以想象,毛利人何以将这里作为他们的家园。当地地壳里的岩石是不是在运动?地壳深处的岩浆是不是在奔突?地火是不是在燃烧?用最笨的思维可以想象得出:地下水一定是被烧开了的。这一带的地壳就像一个高压锅,巨大的压力和沸腾的地下水每时每刻都在寻找缝隙,释放出能量,如果这种寻找不能实现,压得太久,能量越积越多,终有一日会来一个大爆发,到那时,附近的所有村庄、城镇都避免不了灭顶之灾。虽说这种担心不无道理,但毛利人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了一代又一代,他们最初就是用这里的地下水煮熟食物而生存的,面对这样的未知压力,他们依旧坐在火山口上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当地毛利人的居所就在离地热区大约20~30米远的地方。走进村庄,一栋栋漂亮的别墅错落有致,让人很难相信,这就是土著毛利人的家。村内,弯曲的小街依山势蜿蜒开来,街边是一家家售卖旅游纪念品和生活用品的小店。毛利人的雕刻技艺十分精湛,大到房檐,小到手杖,都异常精美。
  在村内一高坡处,有毛利人的墓地。毛利人大都信奉原始的多神教,他们相信灵魂不灭,尊奉祖先的精灵,认为人死后不能离亲人太远,所以,一般将墓地规划在居民区内。毛利人特别怀念和崇拜自己的祖先,每年12月,都要举行盛大的庆典,来弘扬先人的功绩。
  村部是一栋红色的尖顶房子,毛利人把它称为聚会堂。聚会堂是毛利人祭祀祖先、送葬及喜庆节日举行集会的神圣场所,平时不准外人进入。现在,聚会堂已经变成了毛利人保持和发扬民族传统文化的最好场所和村民集会的地方。聚会堂前有一个小广场,广场两侧设置了长椅,供人们休憩使用。
塔玛基毛利村庄的毛利人

  当地毛利人世世代代在这火山口上生活繁衍,这里的地热,这里的硫磺味,这里地下隆隆的强烈声响,都没能改变他们的生活轨迹。当有一天欧洲移民带来的域外文明打破了毛利人一成不变的宁静生活,毛利人和他们的这个世外桃源才逐渐向世人揭开神秘的面纱。于是,早期毛利人的土屋等生活遗迹,昔日无人问津的地热火山甚至毛利人的墓地都成为了旅游景点,毛利人也住上了现代别墅……毛利人村庄成为新西兰土著民文化研究的宝藏;而当地毛利人也将他们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融入了新西兰发展的轨迹中,成为这个国家多元文化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泡在温泉里


  在毛利人文化村里,可以看到一些人工修建的温泉池,池子只有浴盆大小,水深也只有三四十厘米,从地下冒上来的热水从池中流过。这是毛利人洗浴温泉的地方。因为温泉池的热水来自地下,从水泥路面自然注入池中,注满后又自然向下流走,不需人工更换,所以,池中的水永远是干净的。
  沿着一条木栈道往里走,可以看到一个面积大约为10平方米左右的火山泥塘,塘内是黑黝黝、细腻幼滑的火山泥浆,像一锅煮熟的黑芝麻糊翻滚沸腾着,又像青蛙跳塘一样到处飞溅。泥浆明显受到了来自地下的炽热气体的冲击,其活动规律也随着当地降雨量的变化而变化。泥浆的温度很高,有90~95℃。其中,位于村内居民区路边的一个火山泥浆坑,有几米深。据说,人们每年都要清理火山泥浆坑,否则,一旦泥浆堵塞了出口,有可能造成地热大规模喷发的严重后果。村内,大大小小的泥浆池星罗棋布,池内,泥浆翻滚,噗噗作响。在这种地方生存,如果不是原住居民,还真需要一些胆色。
  沿着弯弯曲曲人行栈道继续向前走,不远处有一个间歇泉,水柱笔直喷射,冲天而上,高达30余米,似银链闪耀,又如白莲盛开,雾气弥漫,热气腾腾,隆隆作响。由于不能近前,游客只能雾里看花,只见一股又一股的水蒸气夹带着许多白色的矿物质不知道从哪一个地洞里冒出来,腾空而起,发出“扑扑”的声音。间歇泉是一种复杂的周期性喷水现象。根据风力和风向的不同而不定时喷发,据说这个间歇泉每天大约喷发10~25次。当地下所积蓄的水量和能量用尽时,喷发就暂时停止;在休眠期间,水和能量会逐渐补充,当补充到一定程度时,新的爆发就会出现。

活在绿海中


  笔者造访罗托鲁阿时,正值当地的热旱季。从奥克兰到罗托鲁阿途中,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因为季节性干旱而发黄的草原牧场。当地导游说,旱季过后,雨水一来,牧场自然就会再次绿起来。而一进入罗托鲁阿境地,眼前的景色焕然一新:高速公路两侧是密不透风的森林,沿途到处是两三个人合抱不过来的大树。越接近城市,越是处处葱绿。
  新西兰是大洋洲最美丽的国家之一,堪称国土绿化的典范,新西兰的森林资源极为丰富,森林面积810万公顷,其中630万公顷为天然林,180万公顷为人造林。虽然经过1000多年的砍伐,新西兰仍有超过1/4的国土被茂密的森林所覆盖,全国森林覆盖率达29%。新西兰长期实行森林分类经营,即划分一部分林地集约经营人工林,实行商业化管理;同时将大片天然林划为自然保护区或国家公园,通过立法予以保护。如彩虹泉农场,种植100多种蕨树。通过森林分类经营,既实现了人工林持续经营,获得可观的经济效益,又保障了天然林等生态环境和森林资源的可持续发展。
地热喷泉

  罗托鲁阿地区以林业驰名,市郊有林地近51万公顷,其中人造林约12万公顷,主要种植加利福尼亚辐射松,还有少量红杉林。新西兰林业研究所就设在这里。罗托鲁阿市有新西兰最大的锯木厂和造纸厂,生产的木材占该国产量的一半,生产的纸张和纸浆占新西兰全国的3/4以上。罗托鲁阿市区除了成片的林地外,所有的街道两侧都是绿树成荫,行道树、景观树、绿化带……规划得井然有序。单位、学校等公共场所及家庭庭院也是处处绿树鲜花。
  从毛利人文化村去罗托鲁阿市政厅广场的路上,古木参天,除了常见的松柏外,红杉也是当地树木大家庭的重要一员,有资料说,新西兰的针叶树以南洋杉科和罗汉松科树种为主,阔叶树则以假水青冈和其他几种与罗汉松相伴生的阔叶树种为主。
  进入罗托鲁阿市区,感觉这里与其他城市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行道树多为树冠遮天蔽日的粗壮大树,有的大树粗得两三个人都合抱不过来。因为树上没有标牌,也无法判断它们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多少年。
  罗托鲁阿市政厅是一座红色尖顶欧式单层建筑物。市政厅前是一片面积很大的绿地,绿地中的花卉五彩缤纷,大树错落有致,人行步道井然有序……
  罗托鲁阿市依傍在罗托鲁阿湖畔,为11个大型湖泊所围绕的罗托鲁阿湖,面积有80平方千米,是远古火山活动形成的湖,是真正的原生态湖。蓝天碧水间,白云朵朵,山色葱笼,游禽戏水,岸上古木参天……人们可以在火山湖中游览、划船和驾帆,也可以在汇入湖泊的急流和瀑布中漂流。
  罗托鲁阿最有代表性的森林就是名扬南半球的红树森林,也就是法卡雷瓦雷瓦森林公园,它距离罗托鲁阿市中心约5分钟车程。
  100多年前,新西兰为了植树绿化,选择这块地方进行植树试验。当时,新西兰人在这里种植了包括红杉在内的170多种来自世界各地的树木,希望验证出哪些树种最适合在新西兰这片土地上生长。在这170多种树中,有1/3存活了下来。由于这里四季温差不大,降水较多,适合红杉的生长。为保存红杉的生长和原始形态,当地政府管理严格,规定任何人不得人工改变森林里的一草一木,更不能砍伐任何一株红杉。
  如今,红树森林成了当地人日常休闲和健身的好地方,也成了罗托鲁阿的一个旅游景点。走进红树森林,宛如步入梦幻仙境。只见参天大树拔地而起,一棵挨着一棵,笔直挺拔,枝繁叶茂,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地上,让人感到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置身参天的红杉树下,真是羡慕新西兰人有眼光,给子孙后代留下了这样一笔丰厚的家财,这可是新西兰人最壮观的大自然财富之一。有的树高近百米,最粗大的红杉最少需要4个大人手拉手才能将其围住。最奇特的是,有一棵树倒下后,在它的枝干上竟长出了7棵参天大树。据说,红杉虽然长得高大,但根系很浅,并不发达。为了抵御狂风暴雨,每棵红杉的根都彼此交错,纵横盘踞在一起,相互支撑、彼此扶持。日久年深,这里的红树森林地上洒落了一层红色的树皮碎屑,就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红地毯。
  在红树森林中,除了高大的红杉,还栽种着一些美丽的银蕨树和低矮灌木,使得整个树林错落有致,更显苍绿。银蕨的叶子非常独特,其背面能泛出银色的光亮,故称银蕨树。银蕨叶也是新西兰的国花和国家象征。
  另一座森林公园——费利纳基森林公园,位于罗托鲁阿东南90千米处,有“远古森林”的美称,栽种着许多树龄达上百年的参天大树。
  热爱自然与保护环境是新西兰人的骄傲。新西兰以生态环保立法,自1947年独立以来,该国一直奉行宁要环保也不发展工业的理念。全体新西兰人都在自觉地为保持这块净土而尽自己的一份努力,最终使新西兰成为世界上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国家之一。
  罗托鲁阿因地热而出名,因绿化令人向往,这里是一片绿色的海洋,绿树成荫,一尘不染。新西兰有“世界最后一片静土”之称,到罗托鲁阿体会一下,的确名不虚传。
  【责任编辑】赵 菲
其他文献
空手道是武术的一种,它要求身体在受到最小伤害的前提下释放出最大的攻击潜能。这些潜能需要长期训练才能做到。因此如果没有学习过正确的方法请你不要去尝试。这里面同样包含一些物理原理,速度与力量是关键。力量的释放与质量和速度乘积的平方是成正比的。简单地说,一只受过正确训练的空手道运动员的手以每小时38千米的速度击向一块砖,它释放的力量约为29.8牛顿,这个力量如果施加在一个大的面积上就不足以劈开一块砖,但
过去,城市人的浪漫生活方式之一是在毛毛雨中散步,可惜的是,现在城市中的毛毛雨成为了稀有之物。同时,北方城市受大风之害的机会也减少了。老北京人都知道,一年两场风,一场刮半年。但现在北京人感叹,北京的风真的小多了。不仅北京,全国的风速都在减弱。这是为什么?  尽管可以把绿化视为城市风速变小的一个原因,但如果结合毛毛雨的减少,就要指向人类的活动,主要是温室气体排放和污染造成了风减弱,毛毛雨稀少。  风的
夏日黄昏,漫步在巴西的草原上,或许你会幸运地看到一种蔚为壮观的景象:在辽阔无垠的草原上突然奔涌出一条绿色的“小河”。但那小河里流淌的不是水,而是数以百万计的蚂蚁。每只蚂蚁都像撑雨伞那样高举着一片绿叶昂首向前。这种蚂蚁就是久负盛名的“育菇专家”——切叶蚁。切叶蚁遍布中南美洲热带湿润地区,它们并非单一种属的昆虫,而是由40多种会切割树叶培育真菌的蚂蚁组成。  切叶蚁的户外劳作  追溯那“小河”的源头来
太医,主要是指过去专门为帝王及其家庭成员等统治阶级上层人物服务的医生或在宫廷中掌管医药的官员。清康熙皇帝曾为御医黄运题诗一首:“神圣岂能在,调方最近情。存诚慎药性,仁术尽平生。”后来,这首题诗作为“院训”,高悬于太医院的大堂之上。品秩并不算高的太医,因其官员与医师的双重身份赋予人们无尽的想象。如今,太医院已不存在,但和太医相关的话题却从未淡出人们的视野,影视剧作品中也经常出现太医形象。    宫廷
据英国广播公司(BBC)报道,世界经济合作组织在一项全球性研究中发现,青少年所处家庭的社会地位和经济状况不同,其上网的目的也有所不同,即存在“电子分化”现象。较富裕家庭的孩子,更愿意借助网络进行学习,包括看新闻和收集信息;而家庭经济状况较为贫困的孩子,则更倾向选择网络游戏或在线聊天。尽管在很多国家和地区,两者上网的时间相差无几,但取得的效果却南辕北辙。  【文稿】李 莉  【责任编辑】蒲 晖
现今江西北部、长江南岸有一座城市名为九江,然而,你知道九江之名是如何来的吗?  九江之称最早见于《尚书·禹贡》中“九江孔殷”“过九江,至于东陵”等记载。“孔殷”形容江河水势盛大,而大禹“岷山导江……东至于澧,过九江,至于东陵”,说明九江是“澧”和“东陵”之间长江的一段,至于具体位置则取决于“澧”和“东陵”在哪里。  九江第一次作为地名是在秦朝。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天下,将全国分为三十六郡,
还记得曾带给国人巨大荣誉与新奇的2010年上海世博会吗?如今,新一届世博会正在意大利米兰举办。这届世博会的主题是“给养地球、生命能源(Feeding the Planet,Energy for Life)”,顾名思义,就是聚焦农业、粮食,关注可持续发展。为契合大会主题,参展各国及其专业展馆纷纷采用高科技手段突出环保理念,米兰世博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多元文化下的绿色建筑”大展,其中亦不乏绿色环保的创新
生活中,人们喜欢把向人发出挑战称为“叫板”。那么,“叫板”这个词是从何而来呢?《顾误录》中解释说:“板,古拍也。”在古代乐曲中,板和鼓是打拍子常用的工具。板所打出来的是强拍,鼓打出来的是次强拍或弱拍。根据这种打拍方式,中国传统戏曲中,又提出了“板式”一说。所谓“板式”,是指戏曲音乐的节拍和节奏形式,其中包含板眼和下板形式两层含义。“板眼”指的是强拍、次强拍和弱拍相结合的节拍形式,又分为一板一眼(二
2009年发射升空的开普勒太空望远镜迄今已取得累累硕果,并准备进入延长任务阶段。开普勒的设计目的是为了通过揭开数千颗行星的神秘面纱,弄明白行星系的主要特征,更重要的是查明星系里到底有多少“类地行星”。下面是过去3年多来开普勒获得的一些重要发现。  1.第一批行星  开普勒望远镜的发现起点始于2010年,它发现了5颗系外行星,分别被编号为开普勒4b、5b、6b、7b和8b。它们发现于不同恒星的周围,
古代一旦出现疫情,对病人采取什么手段呢?许多典籍表明,是隔离,这种方法自古有之。关于隔离观察治疗的最早记载见于《汉书·平帝纪》:“元始二年,旱蝗,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到了南北朝时期,则已成为制度。萧齐时,太子长懋等人曾设立专门的病人隔离机构——六疾馆,以隔离收治患病之人。然而,隔离这一方法的推行并非一帆风顺,在相当长的时间内,甚至遭到极大的反对。晋时就有记载说,当朝臣家染上时疫,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