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熄灭:一个深圳保安的续命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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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树梁和妻儿合影
吴树梁油画作品

  一个晚期肺癌的病人,如果一直坚持活着,能活多久?将有多难?曾经被评为“深圳市优秀保安员”的吴树梁,被医生下达死亡判决后,居然又足足活了30个月,活成了一个传奇。
  他为什么还能存活这么久?
  家,对于吴树梁而言,曾经是一个无比幸福的字眼。
  他深刻地体验过独自漂泊的感受——家在河南罗山县城的他,从省工艺美术学校毕业就去千里迢迢的大西北修铁路……2003年,当他和本县莽张镇的女孩丁维清相恋,那种扑面而来的温馨,让他眷恋得热泪盈眶。因此,两人刚刚结婚,他就义无反顾地和新婚妻子丁维清南下深圳,都在一家鞋厂打工。
  那段日子很艰辛。但他们有了彼此,有了牵挂,有了儿子,有了憧憬,他们都很知足——2009年,他进入保安公司,又被安排到龙新派出所当辅警,而她在龙岗客运站当售票员。虽然都是临时工,但他们兢兢业业,生活也就慢慢地踏实了。
  几年过去,手头也有了一点余粮,多年租房子的他们开始有了一点野心。晚上睡觉前,他们经常一起畅想未来:就在深圳安家吧,尽力攒钱吧,在市区的房子买不起,就在很远的郊区买吧。
  这套80平方米、月租800元的二室一厅,一家三口已经住了七八年。现在,吴树梁为家、为自己,确立了第一个“远大目标”——攒钱,买房。吴树梁不是一个喜欢树立远大目标的人。他一直是踏实地做事、踏实地过日子的人。
  从结婚的那天开始,家里大小事务都由他操心。做饭、洗衣服、换煤气,样样都干。丁维清怀孕那年,他天天早晨7点多钟到厂,晚上8点多钟下班,中午也抽空回家陪她,一下班就直奔夜市买菜,然后回家煲汤。后来他在派出所工作,有些应酬推不掉,他就每次先把儿子从学校接回,再把娘儿俩的晚饭弄好,然后出门……一到周末,他就和丁维清去逛逛公园、骑骑车。当儿子慢慢长大,每个周末,一家三口必定一起出门游玩,从来无人缺席。
  他们有一台很老很旧的胶卷相机。那是吴树梁在超市见到的打折处理货,他买下,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丁维清,“以后,我们走到哪儿就拍到哪儿。”吴树梁这样说。
  这个家多么温暖呢?请看——丁维清在客运站售票,一到过年过节特别忙。但她一到家,都会有一桌子饭菜等她。吴树梁会拉她坐下,让她先喝一碗热汤,又把她爱吃的菜夹到她的碗里。
  就在他们默默地攒钱买房的时候,一个喜讯突然降临——2012年10月,因为工作扎实、热情善良,吴树梁被评选为“深圳市优秀保安员”。作为奖励,他也获得了落户深圳的资格。
  几天里,他和丁维清开心得合不拢嘴。对于一个中专学历的临时工,能够拿到深圳户口实在太难了。他觉得自己比较幸运。
  然而,就在吴树梁满怀喜悦准备资料、提交落户申请的时候,他病了。其实,他的肩膀已经疼了很久,开始医生检查说肩周炎,治疗很久也没有好转。丁维清觉得不对劲,在一个周末拉他去龙岗中心医院做了一次核磁共振。
  医生明确地告诉他:晚期肺癌,而且已经失去了手术机会,并且多发骨转移,只能药物化疗。吴树梁的脑袋嗡嗡响,丁维清还抱着一丝侥幸,颤声地问:“那么,药物能治好吗?”医生怔了一会儿,说大概还能活3到6个月。“死亡”二字,从那时开始,就如影随形了。
  一家人全部蒙了。那天从医院回来,吴树梁站在阳台上很久很久,丁维清小心翼翼地偎上他的后背,可他转过身捧住了妻子的脸:“老婆,我很喜欢这个家啊。”一句话,两人抱头痛哭。
  其实,吴树梁心里很愤怒,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工作期间,他为丢钱包的路人解囊,为醉酒的男子醒酒,为斗殴的外地人拉架。但他更加无奈,他必须面对。一个月过去,他就慢慢地缓过来了。他想通了:他必须活着,抓紧时间治病,不能怨天怨地。
  一查出癌症,他就请病假,再也没有上班,单位发放30%工资。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从事体力劳动,他很细心地把家里的煤气电话、水电费电话,一一告诉妻子,很不放心,反复叮嘱。
  弱妻稚子,是吴树梁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一个个无法入睡的夜晚,他在思考老婆孩子怎么办?一次次思考的结果,都是他必须多活一段时间,竭尽全力,让家完整,让爱完整,谋划妻儿的明天。
  为此,他设定了一个个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目标。
  第一个目标,是落实自己入户深圳。他的深圳户口是顺理成章的,但是申办下来也要时间,一打听,一估算,也许要等8个月。
  2013年6月,吴树梁终于拿到一本深红的深圳户口簿。为此他整整跑了6个月。虽然这是一座城市对他打拼10年的馈赠,对他评上“深圳优秀保安员”的政府奖励。但他已经觉得,起跑比较顺利。对癌症晚期患者来说,这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他跨过了医生所说的生存期限,跑到了2013年6月,拿到了那张薄薄的深圳常住人口登记卡。
  他的第二个目标,是儿子的深圳户口。医生已经说过,他的存活期不过半年。因此,他的心是悬的,担心事情办到中途,自己突然就走了,儿子的户口也没了。
  好在,那段路不算漫长。他又顺利跑了4个月,2013年10月,儿子跟他随迁入户。从此儿子在深圳上学的问题迎刃而解,不用再交借读费了。
  儿子已经得知爸爸的病,也逐渐从震惊和恐惧中缓过劲了。一天傍晚,儿子见爸爸的精神不错,拉起爸爸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要和爸爸掰手腕。一场男人和男孩的较量,势均力敌,一时胜负难定。一旁的妈妈冲儿子打趣:“你爸爸的一根指头就能把你打败了。”   是啊,濒临死亡的绝症爸爸已没有多少力量了。那一刻,吴树梁的嘴边挂出了很难看很尴尬的笑容。片刻,他才能笑着对儿子说:“爸爸的腰不能使劲,掰不过你。”此时,癌细胞已经大面积的骨转移,导致他的腰部不时剧痛。但他坚持着,想把妻子的户口办好。按深圳市的规定,丁维清的户口必须等候吴树梁入户满两年才能随迁。吴树梁得知,很歉疚地告诉妻子:你的户口要麻烦多了,还要等两年……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妻子听了,一把抱住他,泪流满面。借钱、筹款、看病,成了他们生活之中最主要的事情。吴树梁从未发现钱这么重要:他要活下去首先必须用钱。他能暂时打败时间的代价和成本是11次化疗、40次放疗、6次生物治疗……一直到他的身体无法承受这些治疗方式,也花光了家里全部积蓄。
  “癌症是一个吃钱怪物,没完没了,至死方休。”他很愤懑地对妻子说道。而且,他也更加明白了一张常住人口登记卡的用处——先前他在广州治病,享受深圳劳务工医保,加上床位紧张,医药费多半自理。获得深圳户籍之后,他开始享有深圳综合医疗保险,享有更多的医疗资源和更高的报销比例。
  他依然和妻子、儿子开玩笑。
  一次,儿子考的成绩不错,晃着成绩单在吴树梁面前炫耀。吴树梁问他,考了第几啊?儿子说第二。“倒数第二?有进步,有进步。”吴树梁的冷幽默,逗得妻子和儿子哈哈大笑。
  儿子很乖很懂事,很清楚爸爸的病情,也能够看出家里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
  在龙岗中心小学上学的儿子吴同一边抹泪,一边把这些感受写入一篇《我的梦想》的课堂作文。他这样写道:“我希望能用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换爸爸活着。”
  就是这篇作文,让吴树梁成为深圳的抗癌名人。读到作文,儿子的老师落泪了,把它投给当时进行的全市“中国梦我的梦”征文。读到作文,龙岗区作协主席朱贵彩也落泪了,专程赶来核实后,他在微博上转发了这篇作文。由此,吴树梁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
  儿子就读的龙岗中心小学师生捐了5万多,深圳关爱行动公益基金会捐了3万多,龙岗区慈善会捐了5万元“本区户籍困难居民的重大疾病医疗资助”。那些日子,吴树梁获得捐助20多万元,在病魔面前又多了一些叫板的“资本”。
  2013年8月20日,他又获得了深圳市宁养院的免费发放止痛药物的资格。此时,吴树梁并不知道,能够获得这个资格,也就意味着医院也认定了他只有3到6个月的存活期限。因为,定期免费为他们发放止痛药,是让最后时光的癌症患者避免临终剧痛。此时,由于他的活着,原先以为天都塌了的妻子和儿子,都对癌症没有那么恐惧了。儿子每次见到他从医院回来就没事了,甚至认为,医院一定能够治好爸爸的病。
  是啊,吴树梁也想坚持活下去。家人就是他坚持活下去的动力。他还有好多好多事想陪儿子一起做。现在他天天都在盼着儿子放学,能和儿子待在一起。他想和儿子再掰手腕、下象棋、打羽毛球、溜旱冰、骑单车。他还想手把手地教儿子练毛笔字……他很想多承担一些做爸爸的责任。
  然而,他已经再也没能力去接儿子回家了。一个周五,妻子从学校接回儿子。儿子一见到他,就开心地说,今天有两件事情很开心,一是又见到爸爸了,二是我的作业提前做完了,可以专心陪爸爸了。
  吴树梁听了,不知开心还是难过,泪光闪闪。
  这时,一条消息让他始料不及。
  2014年4月,深圳调整了随迁入户政策,夫妻随迁的条件从原来两年变成三年。这也意味着,妻子要到2016年6月才能随迁。而他也必须坚强地忍住癌细胞转移的疼痛,把生命延续到2016年6月。
  钱是能让他的生命继续的资本。但,光有钱也是不够的。他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
  锥心刺骨的疼痛,已经是他坚持活着的负累。从2014年10月开始,疼痛不断加剧。以前190斤的吴树梁,很快瘦了40斤,颧骨高高地凸起,连个头也不断萎缩。
  到2015年初夏,他已经疼得无法在床上平卧,只能靠在躺椅上,习惯性地摁着左胸,那是腰部以外的另外一处痛点。
  可是他也不能久坐。记者采访他的时候,他不时抚摸自己的左肋,“疼,我这儿有一根肋骨被癌细胞吃掉了!”由于多发性癌细胞骨转移,他左边第三根肋骨发生病理性骨折。“被它们把骨头咬断了。”老吴口中的“它们”就是令人闻之色变的癌细胞。
  大面积骨转移,导致他天天在剧痛里挣扎。最痛的时候,像突然被一颗子弹击中,他痛得跳起来,然后蜷缩在地上,号啕大哭。他经常整夜无法入睡,只能躲到卫生间和阳台上,怕吵着老婆孩子。他们一个要上班,一个要上学。
  他服用镇痛药物的剂量越来越大。因为大剂量地服用吗啡,经常很多天不能大便,腹胀如球,什么样的办法用遍了都不行,连吃饭也心怀恐惧。
  “这样的痛,就叫做生不如死。”吴树梁冷静地告诉记者。经受30个月折磨,死亡对于他来说已经没那么恐惧。日复一日的剧痛,让他有时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
  “但是我死了,我的妻子和儿子肯定会很伤心。我多活一天,我们家就多出一天是完整的。”而且,“如果能活到办妥妻子的户口,我就更加放心了。”为此,他已经穷尽了全部的办法和意志,在和癌症抢时间。
  夜深人静,一念及此,老吴就心如刀绞,他的命不是他一个人的,也是妻子和儿子的。可是,他还能存活多久呢?他不知道,也不敢多想。
  5426,是他在深圳市人民医院宁养院的编号。与死神赛跑30个月,吴树梁成为宁养院6059名领取者中领取时间最长的晚期肺癌患者。
  宁养院医生王劲也惊诧。吴树梁从2013年8月开始领取止痛药,已经领取20个月,一般病人也就只能领取3到6个月,“他能扛这么久很不容易。”
  可吴树梁还坚持活着,在生命路上继续奔跑着。为了减轻疼痛,他近乎疯狂地吃吗啡。一天剂量达到24粒,最高吞服30粒。常规剂量,一天半粒,最多不能超过1粒。可他对吗啡已经上瘾,好像吸毒的人一样,一疼,就去翻找柜子里的白色小药片。   2015年4月,因为服用过量吗啡,他无法排便,发生严重的肠梗阻,不得不住进医院,连续9天不能喝水不能进食……顿时,他的精神差了很多,胃口也差了很多,寻常饭菜根本咽不下。许多人以为,这次他也许挺不过去了。然而,他又挺过来了。4月底,他已经出院了。只是,他必须换吃一种靶向药,第三代阿发替尼,一个月费用为12500美元。
  见吴树梁如此痛苦,妻子丁维清偶尔也会冒出来某种不应该的想法。“他要是走了,可能就不会这么痛苦。”也有医生劝她放弃治疗,但她又如何忍心?接受记者采访时,丁维清哽咽地说:“只要他活着,这个家起码是完整的。”
  在痛,在奔跑,但吴树梁早已拟好遗嘱。这份遗嘱,其实更像一份留给妻儿的生存指南。他详细地告诉妻子,一旦他去世,如何通知家人和处理遗体,如何注销户口和暂停公积金,如何换煤气罐……他甚至找到了义工组织,当死亡来临,请他们为妻子提供安慰……
  虽然已经不再恐惧死亡,但他还想活着。他自愿变成一个药罐子,一只小白鼠,尝试各种止疼和抗癌药,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
  中药、西药、不知真假的“走私药”和原料粉,他都照单全收。那些红的药片、白的药片和弄不清成分的粉末,多是药商和医生免费送的。而他要在不时打进的电话里把自己感受到的药效反馈给他们。
  从2012年10月查出病情,到现在,吴树梁已经和晚期肺癌搏斗30个月。这个时间长度,比医生的死亡判决超出10倍。
  支撑他跑下去的,不单是药,还有“生存欲望”。他加的一个癌症患者QQ群里,经常有人喊着“疼啊,受不了”。据他了解,许多癌症病人到了后期,因为无法忍受疼痛,失去生存欲望,也就会很快离开了。QQ群里病友离世后,家属就会通知病友们剩下哪些抗癌止痛药物,需要的病友留下地址就能得到剩药,都是送的,没人转卖。吴树梁也得过几次赠药。
  也有媒体报道他因为妻子户口而疯狂续命。对此他很虚弱地强调,“妻子的户口只是我的一个心愿,但不是我活着的全部意义。”接着他扭头望向窗外,云淡风轻地说:“在生死面前,我现在想得更多的,是能陪妻儿一天是一天。”
  在深圳,吴树梁已经活成一个奇迹,广为人知。如果他长时间不更新微博,就会有网友担心他是不是“去了”。前段时间,他个把星期没更新微博,网友就很担心地留言“近况如何”。在承受“靶向药物”剧痛的他,努力地敲出四个字“活着。活着”。于是,他的微博上一片沸腾。而他也知道了,只要他坚持活着,就是一种希望。
  所以,为了亲人,为了这些关心他的网友、义工、宁养院的不离不弃,他在咬牙坚持,活着,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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