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山寨飞机”的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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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形相似就是抄袭,其实这早就不是新发明了。20世纪六七十年代,苏联的图-144超声速客机在外形上与后来英、法联合的“协和”式飞机之间的种种相似,引来了西方人的议论与猜疑,他们戏称它为“协和斯基”。其实,就连西方权威的航空评论家也承认,两种飞机的设计师在设计各自的高性能飞机时,几乎没有其他的飞机可供参考。因此,外形相似决不意味着仿造、抄袭,何况图-144还先于“协和”问世。事实上,美国波音公司在同一时期独立研制的2707超声速客机,在外形、气动力布局上也与图-144、“协和”非常相似。对此,图波列夫设计局认为,图-144和“协和”两种飞机的外形尽管很像,但差别也是很大的。他们说,飞机外形主要是由气动力法则和当时能使用的技术决定的,历史上同一水平的飞机外形相似的并不罕见,如美国的DC-9和英国的BAC1-11,DC-8和波音707,DC-10和L-1011“三星”,难道它们都是互相“抄袭”的?
  对于西方少数人的无理纠缠,国内媒体上有人发表文章“别同强盗讲道理!西方与中国到底谁山寨谁”,文章剖析“怀疑中国抄袭西方的思想根源是冷战思维加种族主义”, 还通过大量事实论证:“其实,从历史发展过程来看,中国和西方是互相学习的,谈不上谁抄袭谁。而且,在上千年的时间里,西方从中国学习的技术和制度比中国从西方学习的要多。”
  本文作者承认,尽管古代中国人在科技发明方面取得过重大成就和对人类文明进步做出过卓越贡献,但不能掩盖这样的现实:近代中国科技严重落伍,在航空领域尤其突出。从明末(16 世纪)开始,中国的科学技术逐渐落后于西方。自飞机发明100多年来,中国人在推动航空技术进步方面留下的足迹太少了,中国航空科技落后的现状,让每个航空人汗颜。如今,科技在综合国力竞争中的作用愈来愈大。在这样的时刻,面对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当务之急是要奋发图强、努力进取,争取以最短的时间赶上去,重新回到世界科技发展的前列。
  就在我们努力追赶并不断取得成就的时候,西方某些人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了,他们惯于使用“双重标准”,自己可以仿制别人的,别人哪怕只是搞出外形相似的东西就是大逆不道的抄袭。
  实际上,美国在航空领域仿制别人的东西也不少。
  一次大战仿制英国飞机9500架
  20世纪初,当欧洲离战争越来越近时,各工业国家竞相发展自己的先进飞机。而美国由于在地理上和政治上远离战争,其航空制造无论技术上、产业化上还是军事应用上都落后于欧洲。
  1914年一次大战爆发时,美国根本没有能用于作战的一线飞机,只好从英国和法国买飞机。D.H.4是英国德哈维兰公司研制的一种双座、双翼白天轰炸机,1916年8月首次试飞,1917年3月装备英国军队,英国自己只生产了1449架。
  战争期间,当时担任美国陆军信号兵航空部(今天美国空军的前身)部长的乔治·O·斯奎尔少将从英国、法国和意大利请他们的工程师到美国来访问。与此同时,派100名美国工程师和军事计划官员在雷纳尔·C·博林上校率领下在1917年6月到欧洲去考察那里的航空技术,相中了英国的D.H.4。
  1917年7月,第一架D.H.4运抵纽约用于研究。10月,陆军信号兵在俄亥俄州代顿以北选择了一块叫麦库克机场的地方,在那里建立了航空工程和试验中心。那架从英国弄来的D.H.4也搬到代顿,在那里作为制造新飞机的样板。根据军方的订货,波音公司、代顿-莱特等4家公司一起制造飞机机体,然后配上美国造的机枪、仪表和一台“自由”发动机,新飞机定名为DH-4。美国造的DH-4于1918年5月运到法国,8月参战。最终在美国批量生产的DH-4达到9500架之多,这可以说是世界航空史上头一次大规模出现的“山寨机”。
  两次大战之间
  此后,麦库克机场成为航空技术情报局(ATI)的大本营,任务包括鉴定外国涉及飞机的科学和技术计划。初期的工作集中在为美国航空工业仿制或改进外国飞机。与此同时,其下设的“外国数据组”也发挥相应的作用:作为一个信息清理库,对内为美国陆军飞机工程部提供经过筛选的信息,对外为美国生意人、教育界和军事机构提供服务。ATI还承担把外国文献翻译成英文的任务。
  一战结束后,与德国签订的停战协议为美国搞到347架飞机供研究之用,也是战利品。此外,技术情报处还从英国、法国和意大利弄到一些飞机以及一大批发动机、机枪和航炮、导航设备、降落伞以及飞机生产设备。1929年,麦库克机场的任务搬迁到城市另一端的莱特机场。
  30年代,欧洲和日本飞机制造业都超过美国。随着二次大战的爆发,ATI的功能扩大,人员也不断增加,1941年7月不到100人,到1945年12月增加到近750人。一线部队把缴获的敌人的装备送回莱特机场进行鉴定。第一批德国和日本飞机是1943年到达的,缴获的装备很快塞满了6幢建筑物、一个大型室外储存区和一个飞行线仓库的一部分。ATI早期有一项工作是收集工厂标记和铭牌,后来成为1943年集中轰炸一家德国滚珠轴承工厂的信息源。从1000多架日本飞机的铭牌上收集到的信息也成为轰炸日本岛内各制造厂的最好的目标数据。
  “精力充沛”计划和“别针”行动
  二战期间ATI在欧洲最有名的任务是“精力充沛”计划(Project LUSTY)和“别针”行动(Operation PAPERCLIP)。
  “精力充沛”计划[ Project LUSTY, LUSTY是“德国空军秘密技术”(LUftwaffe Secret TechnologY)几个字构成的缩略语,在中文里有“精力充沛”的意思]是美国陆军航空队(现在美国空军的前身)在二战期间和战后为攫取和鉴定德国航空技术而采取的一项行动。随着战争接近尾声,多如牛毛的情报小组(据称盟军方面有32个类似的机构),把工作重点从战术情报转向对敌方研发机构的现场调查,攫取智力资源的力度急剧增加。   1945年4月22日,美国陆军航空队把技术情报和现场调查情报两项业务合为一体,统一归属“开发部”(Exploitation Division),代号就叫“精力充沛”行动,下设两个小组:
  ——第一小组由前莱特基地试飞员、哈罗德·E·沃森上校领导,负责收集敌方飞机和武器,供在美国进一步研究;
  ——第二小组负责招募科学家、收集文献资料和调查研究机构。
  其实,在此之前德国新装备的出现已经引起了盟军的注意。1944年7月26日,Me 262首次在与英国皇家空军“蚊”交战中取得胜利,8月又击落盟军飞机19架(自损6架)。1944年9月1日,美国陆军航空队司令卡尔·斯帕茨表示担心,如果德国喷气飞机大量出现,它们可能使盟军遭受重大损失,以至于不得不取消白天的轰炸作战。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美国陆军航空队莱特基地的情报专家为沃森开列了一份他们想要研究的德国先进航空装备的清单——“黑名单”。
  沃森和他的小组,人们给他的绰号叫“Watson’s Whizzers”,Whizzer在美国俚语中有“扒手”的意思,我们不想说得那么难听,暂且称它为“沃森搜罗队”吧。
  沃森上校是美国陆军航空队航空技术情报局的两任司令官,正是“精力充沛”计划使他一举成名。
  最后入选“搜罗队”的飞行员是一批很特别的人,各有各入选的理由,但一个共同点是,都是有丰富经验的老兵,知道在极端困难的环境下如何处理自己的飞机。开始,包括沃森自己之内,准备了10个人,但最终只选了8个人:肯尼斯·达尔斯特洛姆上尉和弗雷德·希利斯上尉,以及罗伯特·安斯帕赫、威廉·海尼斯、罗伊·布朗、詹姆士·霍尔特和罗伯特·斯特罗贝尔等几位中尉。总之,这个小组的选拔不太在乎官阶或职位,而最看重的是能力。
  除上述飞行员外,诺埃尔·莫恩、恩斯特·帕克、约翰·吉尔森、唐纳德·威尔库克森、阿齐·布洛默、艾弗利特·博克斯、查尔斯·泰勒、罗伯特·莫尔和查尔斯·巴尔等一批“技术军士”对“精力充沛”行动的顺利完成也功不可没。尽管在异国他乡,又没有技术资料,这些对维护飞机的工作十分娴熟的机械师们还是使已经被破坏的飞机重新飞了起来。沃森在自己的一生中长时间与机械和维护打交道,他赞誉这些地勤人员是“最佳机械师”。
  沃森虽然是这次行动的最高领导,但他还要负责协调其他更多的事情,包括除Me 262以外的其他飞机型号,因此在Me 262的驻地勒希菲尔德(Lechfeld)很少见到他。在“搜罗队”里,除沃森外,还有两个关键人物:斯特罗贝尔中尉充当“中队指挥官”的角色,协调飞行和地勤维护方面的事情,确保整个行动按照最初得到的指令进行;希利斯上尉是行动长官,负责制定计划和发布行动命令。其余人集中精力熟悉飞机的各个系统、能力和与活塞式飞机不同的特殊功能,准备第一次飞行。
  “搜罗队”还采用威逼利诱的手段让德国人为他们服务。1945年5月8日,一个叫海因茨·布劳尔的德国上尉,驾驶一架载有70名妇女、儿童和伤员的飞机飞往慕尼黑-里姆机场。飞机降落后,“搜罗队”的一个人找到他,给他两个选择:要么进监狱集中营,要么为“搜罗队”开飞机。布劳尔当然选择了开飞机。还有3个梅塞施密特公司的雇员也加入了“搜罗队”,他们是:实验飞机部首席试飞员卡尔·鲍尔、试飞员路德维希·霍夫曼、工程总监盖哈德·库里斯。后来试飞员赫尔曼·克尔斯汀也加入了。当“搜罗队”在奥格斯堡附近的勒希菲尔德基地发现9架Me 262喷气战斗机时,正好这些德国试飞员都有飞这些飞机的经验。“搜罗队”还雇用一批被俘虏的德国空军人员和飞行员,让他们随时准备好,到战后成为英国、法国和苏联占领区的地方,将所有的黑名单上的飞机、秘密武器设备和它们的文献资料用飞机运出来、藏起来或搬走送到美国占领区。
  最后,“精力充沛”行动总共弄到手的装备数达16280项(6200吨),交给情报人员进行研究,他们从中选出2398项进行分析。参与识别、检查和保存缴获外国装备的有47个人。
  “别针”行动把200多名德国科学家和工程技术人员掳到莱特机场,与他们的美国同行一道工作。开始这些人分配给情报部门,大多数科学家最后进了莱特机场的各个实验室。霍华德·M·麦考伊在伦敦组建并领导航空文献研究中心(ADRC),负责翻译、分类、检索和缩微照相缴获的德国资料。1946年,该中心搬到莱特机场,成为情报机构中的航空文献部。300人处理了1500多吨的文献,在英语中增加了10万条新的技术术语。从这些文献中获得的知识让美国航空实现了一次革命。不仅如此,与航空相关的技术进步,在通讯中使用的真空管新设计,磁带录音和计算机使用的磁带技术,夜视装置、液态和固态燃料的进步,纺织、制药和食品保藏等方面的技术发展都能用于提高美国制造业的水平。后来,ADRC原来的功能搬到华盛顿特区,成为今天的国防技术情报中心(DTAC)。“别针”行动中从德国搞到的科学家中,最有名的是沃纳·冯·布劳恩,他帮助美国发展了空间和导弹计划。
  被劫掠到美国的德国飞机
  前文已经讲过,“精力充沛”行动是美国陆军航空队在二战结束前后为攫取和鉴定德国航空技术而采取的一项行动。“海马行动”则是“精力充沛”行动的海上部分。英国皇家海军的护航航空母舰“收割者”参加了这次行动,负责转运美国从德国抢到的飞机。1945年7月19日,该舰离开法国瑟堡前往纽约。被装上母舰、劫掠到美国的飞机有:10架Me 262、5架Fw 190 F、4架Fw 190 D、1架Ta 152、4架Ar 234、3架He 219、3架Bf 109、2架Do 335、2架Bü 181、1架WNF 342直升机、2架Fl 282直升机、1架Ju 88 G、1架Ju 388、1架Bf 108、1架Horten 2-29,另外还有1架美国的P-51“野马”。
  “黑名单”上有哪些飞机?
  二战进行当中,美国察觉到德国在加紧研制新式装备,与盟军现役装备相比,它们的性能占绝对优势。为了进行研究,美国情报部门开出了想要攫取的飞机的“黑名单”。从资料上看,被列入黑名单的德国飞机有:阿拉多公司Ar234,是一种样子像热狗的单人喷气轰炸机;小型胶合板制的He 162战斗机,很像带翅膀的壁虎;梅塞施密特公司Me 163火箭飞机;一种V-1飞弹的有人驾驶型;巴赫姆公司Ba 349“毒蛇”,它可以垂直起飞,在机头中携载24枚对付飞机的防空火箭弹等。
  在所有这些中,最重要的还是Me 262,它是世界上第一种投入使用的喷气战斗机。20世纪30年代晚些时候,德国和英国分别都在制造喷气发动机,美国也有少量的研制。喷气时代的破晓是在1939年8月27日,当时用胶合板和铝材制成的亨克尔He 178装着由汉斯·冯·奥海因设计的功率强大的涡轮发动机开上公司的跑道。清晨6点,冯·奥海因为飞行员埃里希·瓦西茨作了祈祷,这架喷气飞机就起飞了。飞机以疯狂的速度仅飞了5分钟。此后不到一个星期,德国就入侵波兰,二次大战就这样开始了。
  在大战开始前夕,德国飞机设计师梅塞施密特根据容克斯公司制造的增大型、功率更强的喷气发动机设计了一种双发战斗机,其结果是产生了超越盟国战斗机的Me 262。按照希特勒的说法,到1943年11月,他们准备把盟军的轰炸机彻底消灭。
  Me 262被认为是喷气时代开启几年以来德意志帝国技术达到的巅峰。该机每边机翼下的吊舱里装一台容克斯公司的“尤莫”004B喷气发动机,推力为1980磅(约8811牛)。其速度可以达到540英里/时(约869千米/时),比P-51高出100英里/时(161千米/时),但仅比它大了一点点。它的后掠式的机翼呈回旋镖形,不是因为气动力所需,而是为了将重心平衡在前轮上。与此相对照的是,正在加州穆罗克空军基地试飞的实验型平直机翼的美国贝尔公司P-59,该机即使装了两台通用电气公司2000磅推力(约8900牛)的活塞发动机,在顺风的情况下速度也只有413英里/时(约665千米/时)。
  沃森布置任务
  沃森1911年生,1933年大学毕业获得电气工程学士学位,进入普惠飞机公司当研究工程师。1936年参加陆军航空队。1939年11月进莱特—帕特逊基地从事研究发展和釆购工作,后任质量控制部部长。1941年取得密歇根大学航空工程硕士学位。二战开始后任欧洲战场第一战术空军维护主任,在那里,他在3个月之内,把作战飞机的数量增加了18%,以此荣获一枚铜星勋章。他担任过缴获德国飞机的试飞员,后被任命为“精力充沛”行动的负责人。
  沃森上校对飞行新型飞机或不同寻常的飞机可以说是行家里手,他的工程背景使他成为领导航空技术情报工作的不二人选。因为他得到的“黑名单”包括所有型别的飞机,沃森把他的工作分别交给两个团队:一个负责搜寻常规飞机,而另一个负责搞到喷气飞机。本文着重介绍后一个团队的历史。
  沃森手下有一员干将叫罗伯特·斯特罗贝尔上尉,他是第353战斗机大队的P-47飞行员,经验丰富,飞过79次任务,击落过一架Bf-109。有一次他按沃森上校的命令,将一架损坏了的B-17从法国飞到英国,任务尽管艰苦,但他还是努力完成了,飞机着陆后便离开了。这是斯特罗贝尔初识沃森的过程,看来沃森没有给他留下多少印象,只觉得沃森上校有些高傲。
  后来的一次见面就成了沃森给斯特罗贝尔布置任务的场景。斯特罗贝尔回忆道,“他脖子上围着围巾,自命不凡地闯入他的办公室,把一些材料扔到我的桌子上。他说:‘这是我所知道的关于Me 262的全部情况。我要求你穿戴野战服饰和装备,到德国勒希菲尔德去。我要求你去训练飞行员飞Me 262,训练地勤人员来维护它。’他已经安排了德国的机械人员和试飞员帮助他。沃森在办公室里转了一下便离开了。”
  在美国开列出要研究的敌方装备的“黑名单”中,把活塞发动机飞机和喷气飞机分开排列。沃森把活塞发动机飞机一股脑儿交给弗莱德·麦克因托施上尉去处理,而沃森自己则主要依靠斯特罗贝尔中尉全力以赴地捜寻那些引起人们极大的兴趣和激情的喷气飞机,特别是Me 262喷气战斗机。
  接受任务的第二天,斯特罗贝尔就驾驶一架C-47飞到了勒希菲尔德。沃森与斯特罗贝尔把基地设在位于法国维塔尔的美国第一战术空军(临时)司令部。
  他们的“搜罗队”是怎么组织起来的呢?另一位干将安斯帕赫回忆道,“随着欧战的结束,我们第9空军的飞行员在等待着分配新任务。我们想知道,会不会派我们去太平洋?会不会因为军队新体制而将有了足够的积分的飞行员遣散了?士兵们每服役一个月都会记上分点,在海外一个月也有分点、每次作战任务飞行、受伤或获奖都会有分点,诸如此类。”
  安斯帕赫听说,情报部门要飞行员去试飞俘获的飞机。据说获得任务的飞行员会先回家,详细情况不明。后来,他和他部队的另一年轻人弗莱德·希利斯上尉接受了询问,并被选中。其他还有罗伊·布朗,他很年轻并且渴望战斗。他很想知道这个秘密的细节,因为好像涉及到飞行时间和与此相关的很多事。另外还有3个飞行员获选了。他们都是P-47战斗机志愿飞行员,现在要去学习如何飞Me 262。他们都没有飞喷气飞机的经验,其中的大多数飞行员甚至还没有见过喷气飞机。他们一起飞往勒希菲尔德,成为第54航空拆装中队(Air Disarmament Squadron ,ADS)成员,斯特罗贝尔任指挥员,共6名美国飞行员、10名美国地勤组长,28名德国机械员。如果要冲突起来,那可是16对28啊!想想当时的情况吧:欧洲的战争刚刚结束,要求美国军人去信任那些仍然被视为敌人的德国人、并和他们合作是很难令人舒服的。   第54航空拆装中队最先到达Me 262的驻地莱希菲尔德。中队成员把他们的任务改头换面。原本应该解除德国武装,现在却变成搜集并复活某些本该消灭的武器。部队被安排住在奥格斯堡的梅塞施密特公司,他们每天往返于莱希菲尔德,在残骸和被破坏的飞机中搜寻。
  在沃森讲课的时候,安斯帕赫感到很激动:他特别帅气。后来大家都说,他看起来像斯蒂夫·坎宁(美国著名卡通连环画中的一个英雄人物)。沃森是个很聪明的人——安斯帕赫想,他们在做一笔大买卖。斯特罗贝尔更知道他,沃森是自负和固执的人,但他也是一个组织者,一个会摇旗呐喊的鼓动者。
  找到Me 262飞机,学会驾驭它们
  大多数Me 262都结集在德国的勒希菲尔德周围,靠近梅塞施密特工厂的跑道。在接到沃森的命令1星期后,也就是德国撤退不到3周时,斯特罗贝尔降落到该机场,并在满地是碎玻璃的、被炸坏的兵营地板上睡着了,手里握着一把枪,他在拦住大楼入口的绳子上挂着一串空罐头。次日早晨,他第一次近距离仔细地观看了散放在机场各处和隐蔽在树丛中的Me 262。德国部队在撤离时做了一些破坏,而盟军部队在攻进来时又有破坏。一些飞机丢了时钟,另外的丢了仪表,这些零部件都被流窜的人们捞走,指望能换些食品。有的飞机的发动机还在,有的则没有了。个别的还在驾驶员座椅下放了一包5磅(约2千克)的炸药,作为对将会来到的新主人的“欢迎”。“黑名单”上要求有15架飞机处于可飞行状态。斯特罗贝尔把30来架飞机搞到了一起,准备从中恢复出15架来。
  最后,在30多架262中,第54拆装中队只能攒起10架达到适航状态。当他们把这10架飞机拉到停机坪上,机上涂的纳粹十字架就被美国的星徽章所覆盖。美国飞行员开始检查飞机。他们熟悉座舱布局、德国仪表。斯特罗贝尔向他们讲解262的飞行特性:没有来自旋转着的螺旋桨的扭矩,当收油门时,速度不会立刻减下来,因为速度极高。他们把一架坏的Me 262系留在地面上,实习发动机点火。
  幸好第54中队的人员并不需要完全从头开始。一架能飞行的Me 262正好在欧洲地区战争停止之前到达勒希菲尔德。第54中队的人员欣喜地看到一名全副武装的德国飞行员乖乖地缴械投降。两名会说英语的德国试飞员证明对“搜罗队”极有价值。路德维希·霍夫曼(也叫“威廉”)和卡尔·保尔(也叫“彼得”)两人来自梅塞施密特公司,他们教这些年轻的美国人如何飞独特的喷气飞机。霍夫曼在战前遇见过查尔斯·林德伯格,在德国他因为对要求他飞的任何任务都毫不畏惧,从而声誉卓著。保尔同样十分了得,他是梅塞施密特的首席试飞员。保尔并没有和“搜罗队”一起呆多少时间,就被沃森带走去完成缴获的其他飞机的试飞任务了。这些德国的飞行员和维护技术人员之所以会和美国人合作是有多方面理由的。首先这是一种报酬很高的工作,战后他们每周为美国人工作48小时就能获得比绝大多数德国人所能得到的更好的报酬。另外,德国空军飞行员只有这样的选择——要不为“搜罗队”飞行,要不就进监狱。
  沃森十分欣赏斯特罗贝尔领导下训练空地勤人员的方式。他把一架不能飞的Me 262用作教学工具,请梅塞施密特的人员利用该机来传授维护和飞行程序。他们把该机固定在地面,开动它一台尚能工作的发动机,以提供对这种不熟悉的推进形式的感觉。这个地面试验台还帮助美国人学习德国仪表设备和启动程序。为了使这种复杂的挑战变得较为容易掌控,他们安排不同的人设法分别钻研飞机的某个部分。54中队始终必须到处去找航空燃油,最终他们把所有能搞到的柴油都弄到手了。当时找不到一号喷气燃油,就用柴油作替代品。(陆军的车手必须看紧他们的车,否则燃油就会丢失。)
  6月初,机械师们将第一架重新恢复的262推上跑道。斯特罗贝尔命令德国人保尔来飞这架飞机,并警告说:如果德国人胆敢破坏飞机,就得杀死一名他们当中最好的飞行员。斯特罗贝尔对地勤人员说,把油箱装个半满,把保尔带进机舱。保尔就按斯特罗贝尔的命令,在机场范围内飞起来,然后轻轻地降落在地面。当战斗机滑跑停下时,保尔起身离开座舱,跳过机翼,斯特罗贝尔随即坐上他的位子,驾驶飞机滑行返回机库。在那里由美国人来维护飞机。斯特罗贝尔随后又将飞机滑行到跑道端,刹了车,向前一推油门杆,飞了起来。
  结果他的第一次单飞犯了3个驾驶错误。第一,他把机头抬升得太快,使飞机无法起飞。起飞后,他又放低机头,以提升速度,却使飞机离跑道仅几个毫米。飞机一下冲出近400英尺(约121米)。他用眼睛的余光看到缝翼拍打着机翼。Me 262没有无线电,所以斯特罗贝尔无法呼叫,只能坐待看看这是否是一个问题。但飞机如火箭般飞行,越来越快,缝翼合上了。于是他收起起落架,把一切丢到脑后,再次向窗外看去。斯特罗贝尔第一次理解了他的喷气飞机飞得有多快:就像加足马力的闪电。
  他第二个错误是,接近机场的时候,他检查了仪表,然后转弯对准跑道。他觉得速度太高无法放下起落架,所以仍收在机内。即使把发动机关了,飞机速度也没有降下多少。Me 262没有螺旋桨,不能用桨叶来制动。结果他冲出了跑道。第三个错误是,斯特罗贝尔再拐转飞机,回到跑道上空,抬起机头以降低速度、放下起落架。当他减速并开始放下起落架时,Me 262又抬起头了,高度一下达到3000英尺(约914米)。最后,机头起落架舱门,一个长方形的铝门起到了刹车的作用。随着起落架最终都放下并锁上,他平稳地降落了。
  和陆军航空队的每个人一样,斯特罗贝尔佩戴的领章上是一对金色机翼带银色的螺旋桨。他关闭了Me 262跳下机翼,安斯帕赫和霍尔特揪下领章上的螺旋桨。安斯帕赫说:“你不需要这些了。”
  随后,美国飞行员依次坐进驾驶舱,由德国人保尔驾驶Me 262B绕机场飞行一周,然后着陆。每次下来,都有人给他们把领章上的螺旋桨给摘去。当沃森准备写进展报告时,看到了被搞坏的领章时,他不赞成这样做,但他的美国同事对此非常自豪。   当时喷气发动机问世不久,寿命很短,“尤莫”(Jumo)发动机大致工作3小时就需要加以维护。沃森命令他的团队为喷气飞机搜集足够的备件。为此,德国人们把他们带到一个藏了一些新发动机的机库里。他们把新发动机和足够他们用一阵子的备件装上卡车,还没等他们开车走,沃森又命令斯特罗贝尔再搜罗些工具。德国人的工具采用公制,而美国人采用的是英制。他们的工具是梅塞施密特公司员工们在经历了6年战争后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斯特罗贝尔想,在美国,我们有能力制造这一切。这些工具是他们的饭碗。我没有道理去拿走人家的生计。当卡车前往他们的目的地法国的瑟堡时,他把那些工具留下了。
  从欧洲到美国,中间隔着辽阔的大西洋,只有使用航空母舰才能解决问题。美军找到的最适合航母停靠和装卸飞机的港口是法国的瑟堡(Cherbourg)。“搜罗队”要把Me 262和其他飞机从勒希菲尔德经过圣迪济耶(St. Dizier)、默伦(Melun),最后到达瑟堡。
  “搜罗队”大多数人驾驶Me 262是从6月9日检查双座“维拉”开始的。这个检查特别简单,仅花7分钟阅读飞行指令就足以使这些飞行员对飞机有了感觉。
  第二天10日早晨,9架Me 262一字排开准备飞向365英里(约587千米)外的默伦。霍夫曼驾驶维拉到斯图加特,然后到法国的圣迪济耶,然后前往默伦。所有美国人飞Me 262都没有超过30分钟。除了斯特罗贝尔以外,也没有哪个美国人是单飞的。布朗起飞后他觉得驾驶这种飞机这么容易,甚至是一种愉快的事,驾驶杆很顺手,没有振动,与活塞式发动机的战斗机相比,噪声也很小。它的速度比他飞过的所有最快的飞机都快得多。他一张一张地看着航图。沃森一度很不爽:他消耗了太多的燃油,被迫在圣迪济耶降落加油。在他起飞前,一个机组人员把跑道端头的树给砍倒了。对于多数美国飞行员而言,这是他们单飞喷气飞机的第一次,他们的表现堪称完美。
  在这些飞机继续前往海岸之前,“搜罗队”必须等待一个特别事件的发生。原来是美国陆军航空队的最高领导斯帕茨将军要看“搜罗队”演示他们新学会的驾驶喷气飞机的技艺。
  在等待领导视察的两个多星期里,“搜罗队”忙于集中其他的德国飞机、考核新飞行员、为飞机重新命名。
  1945年6月27日,他们最终得到在斯帕茨将军面前展示自己才艺的机会,所有人都在制服上缝上新肩章。三架喷气飞机起飞为斯帕茨将军进行表演飞行,但一架飞机的起落架有问题,不得不降落。另外两架进行高速通场飞行,当时斯特罗贝尔借此机会作了别人不会的特技飞行。他的划大圈横滚给斯帕茨印象极为深刻,他对沃森说:“哈尔,这简直是一种魔法飞机。”
  表演结束后,开始最后一段从默伦到瑟堡的行程。第一天,由德国飞行员霍夫曼驾驶的一架 Me 262 在飞到瑟堡的半道上,一台涡轮发动机发生故障,飞机颤振不止,并且突然下降。霍夫曼关闭了另一台发动机,收起油门,解开安全带,爆开舱盖,同时使飞机滚转到底朝上,使他得以脱离。人们后来找到了他,他还活着,但流了不少血。有人怀疑,他是否是故意摔掉这架飞机的。斯特罗贝尔听说,自己要被送交军事法庭处置,因为他指派了一名德国人来飞这架飞机。但当他们检查残骸时,发现导致事故的原因是发动机的涡轮叶片脱落了。
  那天,为了再找些东西,斯特罗贝尔不得不飞到德国的曼海姆。唯一可找到的飞机是一架破损不堪的P-47,在他驾驶这架飞机起飞后的瞬间,飞机爆炸了,把斯特罗贝尔抛得老高,这倒使他得以打开降落伞。为了治疗烧伤,他在医院里住了45天。但是他所有在勒希菲尔德的飞行记录,加上20个左右的胶卷都在这次坠机中烧毁了。
  另外,由于Me 262上没有导航仪表,安斯帕赫起飞时在瑟堡附近遭遇阴云笼罩,当他认为到机场该降落了,但却发现不对,实际上他已飞到了英吉利海峡上空,只好找了前方一个小岛的草地跑道降落,原来这里是英国的领地泽西岛。守岛的部队看到一架德国飞机降落,立即实施最高警戒。当安斯帕赫爬出座舱,他们大声盘问:你是谁?你从哪里来?安斯帕赫一一向他们解释。在给飞机加油的时候,一个士兵告诉他,他刚才降落时,主起落架差一点就要撞上教堂的尖顶了。
  默伦到瑟堡的转场从6月30日开始一直持续到7月6日。在瑟堡码头,搜罗队员们把从德国搞到的包括Me 262在内的先进航空装备,和其他较为传统的德国螺旋桨飞机都集中在一起。
  “收割号”起航
  说起护航航空母舰“收割号”(HMS Reaper),原本是一艘美国的军舰,称USS Winjah,后来根据“租借条约”借给英国皇家海军,现在用它为美国提供运输服务,也算是英、美两国一贯的“特殊关系”的一次体现吧。尽管两国间有特殊关系,英国还是从这次友情支援中得到好处。有资料说,为感谢英国提供航母用于运输,美国人送给英国5架Me 262用于试验。
  缴获的装备装上航母之前,所有飞机都上了一层防腐剂,把整个飞机像蚕茧一样包裹起来,以防止含盐分的空气和海水对飞机的侵蚀,然后用吊车装载到航母上。
  1945年7月19日,“收割者”号离开法国瑟堡,横跨大西洋前往美国新泽西州纽瓦克。经过12天的航行,“收割者”于7月31日到达纽瓦克港。飞机在纽瓦克陆军航空站卸下,分别交给美国陆军航空队和海军的试飞中心进行研究和鉴定。当时,陆军航空队的试飞中心在莱特机场和印第安纳州西摩的弗里曼机场;而海军的试飞设施在帕塔克森特海军航空试验中心。
  凡是能飞的都飞到美国的试验基地,飞不了的用卡车运去。安斯帕赫和霍尔特都飞了几架过去。一次霍尔特降落在匹兹堡时刹车失灵,他看到跑道另一端是一片庄稼地,他想如果冲进去,可以使飞机停下来,但他没有考虑到,处于30英尺(约9米)的高度上让他看不到地面。这架262把田地撞平,把机身后半段卡住。他已经记不起来是如何爬出飞机的,但他能回忆起看到262燃烧的情景。   试飞、鉴定、效果
  “搜罗队”带回的德国喷气飞机,在美国陆军和海军试验机构进行了广泛的研究和大量的试飞和鉴定。
  前面讲过,斯特罗贝尔因为P-47坠毁几乎送了性命,在医院住了45天后回到美国,被派往弗莱曼机场,为美国飞行员编写262的检查手册。在此后的几个月里,航空技术情报局(ATI)和沃森开始从Me 262身上寻找秘密。后掠翼是解决喷气飞机重心压在前轮上这个实际问题所采取的解决方案,却很好地解决了接近超声速时的飞行问题。空气在平直机翼前会堆积起来,但在后掠翼前却滑落了。这就是使美国第一种喷气战斗机贝尔P-59速度降下来的问题之一。贝尔采用的发动机也不好,德国Jumo发动机的性能更平滑。工程师需要做的就是照抄。
  通过试飞,美国陆军航空队发现Me 262优于早期的英国“流星”喷气战斗机。Me 262速度快,座舱向两侧和向后的视界好,是一个出色的机炮平台,而“流星”在高速时有“蛇行趋势”,显示出“弱的”副翼响应。但Me 262的作战航程比“流星”稍短。他们还对比了Me 262和美国P-80“流星”,结论是:尽管两种飞机的总重相差900千克,Me 262在加速性、速度方面超过P-80,在爬升性能方面两者基本相当。Me 262明显地有较高的临界马赫数,从阻力角度看,优于美国陆军航空队当时的任何战斗机。
  美国陆军还用Me 262在俄亥俄州莱特机场的武器试验场进行实弹打靶。Me 262的108型机炮一声轰鸣,一发30毫米高爆炮弹拦腰击中一架B-24轰炸机。这枚弹壳薄薄的炮弹撞击引爆后飞溅出不锈钢的碎片击穿该机机身形成一个圆形的洞。这致命的一击几乎把轰炸机的尾部削下,有效地摧毁了该机。
  对于“精力充沛”行动的效果,有许多“定论”可以说明:
  ——“当二次大战在欧洲战场刚刚结束之际,美国的航空技术情报局(ATI)在沃森上校的带领下,把令人畏惧的Me 262喷气战斗机,连同它的后掠翼、轴流式压气机涡轮喷气发动机和30毫米机炮,加上其他技术秘密一股脑儿都拿回了美国。那时喷气时代还处于初创时期,德国领先将此技术应用到战场上。所以美国攫取可以使用的Me 262实在是个妙招。”
  ——二战结束前,德国的战斗机技术令美国为首的盟国垂涎三尺。德国投降后,他们组成了多如牛毛的“寻宝队”,前往德国寻找战机残骸,将战机的资料制成微缩照片运回国。正是这些残骸和资料为美国同行节约了至少5年的时间,让他们研制出战后第一代喷气式战斗机F-86“佩刀”。
  ——通过实物和在德国收集到的数据美国人学到了很多东西。一夜之间美国陆军航空队的所有飞机都显得过时了。
  正在设计的新机,例如北美航空公司的F-86 “佩刀”就根据德国技术进行了重新设计,它原先是平直翼设计,后来改为后掠翼加前缘缝翼。
  ——战争结束了,但利用德国技术的竞赛仍在进行。在美国,工程师们从德国飞机上学习,帮助他们打造自己的喷气式战斗机。军事分析家罗伯特·休森说:“有一个著名的故事,讲的是北美航空公司负责航空动力学的首席设计师,为了弄懂德国资料的意思,他去夜校学习德语。接着,他的设计小组得到了一架Me 262战斗机,观察了实际的飞机和设计之后,他们完全放弃了自己的XP-86设计,重新设计成经典的35度后掠式机翼的飞机。这就是‘佩刀’,当时最了不起的喷气式战斗机。”
  ——“佩刀”问世,美国人自以为造出了世界上最先进的飞机。他们有所不知,前苏联人也找到了相同的德国数据,用来打造他们的后掠式机翼喷气机,那就是米格-15。1950年12月,两种飞机在朝鲜战场初次交手。第一架前苏联的米格-15出现在朝鲜上空时,美国飞行员震惊不已,以为受到了本国飞机的攻击。交战初期,这种情况一直困扰着美军。飞行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米格战机和F-86“佩刀”几乎一模一样。毫无疑问,前苏联人和美国人阅读过相同的文件,这一点十分明显。
  ——沃尔夫冈·塞缪尔在他写的《角逐纳粹航空技术》(Race for Nazi Aviation Technology)的书评中说:“德国的技术如此优越,很容易改变美国空军的面貌。尽管斯帕茨将军在1945年5月掌管着17000架各种飞机,是世界上最大的机群,但是对未来没有什么用处。未来属于能以声速或接近声速飞行的后掠翼飞机:盖世无双的波音公司B-47喷气轰炸机和它的后继机、装8台发动机的B-52。北美航空公司的F-86战斗机和它的超声速后继机F-100“超佩刀”都是德国技术转移的直接结果,它们在冷战的最黑暗的日子里保障着美国的未来。”
  缴获飞机最后的归宿
  1945年8月,运回美国的德国飞机分别交给美国陆军航空队和海军。阿诺德将军下令,敌人使用的每种飞机都要保存一架。陆军航空队把他们分到的飞机运到莱特基地,当基地容不下新来的飞机时,有很多被送到印第安纳州西摩市弗里曼基地。
  1946年,当弗里曼基地准备关闭时,航空技术服务司令部(Air Technical Service Command,简称ATSC,即1944年7月14日成立的“陆军航空队物资和服务司令部”,是1945年7月1日到1946年3月9日用的名称)不得不转移飞机。大型飞机转到亚利桑那州戴维·蒙森基地,小型的战斗机则转移到划归ATSC情报办公室管理的伊利诺伊州帕克里奇专用设施(现在那里是奥黑尔机场,道格拉斯公司曾在那里生产C-54运输机)。外国飞机就存放在上述两个地方,直到它们能按照阿诺德将军的命令各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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