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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在经济体制改革、社会体制转轨的当下中国，市场经济已经渗透到教育领域，这不仅在理论界引起了教育效率与公平之争，而且事实上已经对我国教育公平构成了挑战，忽略这一宏观背景而讨论教育公平问题几乎是没有意义的。总结教育不公的原因，正式教育不公这一事实，分类明晰教育不公的表现，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如何促进教育公平才是真正应该做的。鉴于此，本文提出了调整理念、提升经济水平与加强法治并进、均衡教育投入和提升成人教育质量等观点，以期为如何在社会转型时期加强教育公平提供参考。
关键词 社会转型 公平与效率 教育公平
教育是社会生活的基本内容之一，尤其是在物质生产力极其发达的今天，教育问题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与重视。其中，教育公平问题近年来频繁地出现在政府公文与百姓日常议论话题中，也是对该问题的一种回应。教育公平是现代教育的基本价值目标之一，它不仅是一种教育理想，也是一种社会理想。越来越多的学者参与到教育公平的研究当中，为促进教育公平建言献策，正迎合了我国追求教育体制完善、追求社会公平的大氛围，但是，在当下研究教育公平有一个基本的宏观背景不能被忽略——市场经济的兴起。市场经济是在我国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兴起的，但是这一经济体制的不断发展又反过来加速了我国社会转型，在经济取得长足进步的同时，也带来了社会转型时期的种种问题与痛苦。如今，教育领域也形成了一个初步的教育市场，但是，市场经济追求利益最大化而相对忽视社会效益的取向也是影响当今教育公平的一个重要因素。
1 教育的公平与效率之争
改革开放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最终目的是为了释放社会活力，使先富带动后富，最终达到共同富裕，贫富差距是促进社会进步的手段与工具，所以“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提法是有前提有背景的。一旦忽视了这个初衷，效率与利益便会成为脱缰的野马，置公平于不顾，而口号泛化的后果极有可能使原本应该是有限市场的领域面临完全市场化而忽视社会效益的状况。
这一口号在教育领域的泛化结果便是教育的公平与效率之争。有学者针对此提出了教育公平具有自己的独立价值，应当作为一种独立的发展目标去看待，保证入学机会平等，促进高等教育等教育资源的高效率使用才是正道（杨东平，2004）。但是随着效率与市场观念日益深入社会发展的各个层面，教育领域也逐渐出现了一个市场，这使得本来就备受争议的教育公平问题又出现了争议点。有学者认为，教育公平必须作为教育市场合法性基本前提之一，我国教育应创新教育理念，确立差异平等、差别原则等新观念，并相应作出新的教育制度安排（刘复兴，2005）。随着我国经济水平的整体提升以及人们的思想观念上对教育的重视程度提高，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倾向于只有效率和公平统一起来才是和谐教育的基本发展趋势。因此，必须要坚持普及与提高、大众教育与精英教育相结合，坚持区域教育均衡发展、义务教育免费和强制性原则，积极消除各方矛盾，坚持教学民主与因材施教，以便既能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又能逐步接近教育面前人人平等的目标（郝文武，2007）。
教育公平，其基本含义包括教育权利平等、教育起点公平、教育过程公平和教育结果平等。这是一种社会氛围，也是一种社会制度的后果。所谓社会氛围，是指社会文化重视科学，重视教育，父母鼓励并支持孩子接受正规教育，人们自己也珍视受教育的权利与义务的社会文化环境；而所谓制度后果则是在社会运作层面上而言的，教育制度是一项基本的社会制度，它引导着教育资源的流向与配置，改变着人们对教育的观念，对个人的发展起着非常现实的作用。因此，教育根本上应当是一个有限市场的领域，政府在促进教育公平中发挥着主导作用。一直持续的教育效率与公平之争是非常有意义的，它明确了教育的公益性质，澄清了教育公平的本质，所以在当今社会转型时期讨论教育公平，则既要顾及市场配置资源的强大作用，又要明确政府的主要责任，走效率与公平兼顾，公平优先的道路才是构建和谐教育的根本出路。
2 造成教育不公的表现与原因
当下教育不公现象的主要表现有：（1）地区不公，我国地理形势呈阶梯状，但是地理阶梯似乎也决定了经济水平的阶梯差异，沿海地带经济繁荣、社会生活丰富多彩，引领着中国社会的发展潮流，但是中西部地区却十分落后，教育资源严重不足，因此，从入学机会，也即教育起点开始，我国人民面临的就是机会不均等，更谈不上义务教育之后再继续深造时的机会平等了；（2）城乡差异，历经了80、90年代农村过度输血给城市之后，今天的农村已经在城市化大潮中遍体鳞伤，小楼洋房崛起的背后是留守儿童思念父母的可怜眼神、是留守老人佝偻的背影，是农村公共事务与合作事业的迅速颓靡。如此本应当是学校教育发挥更大作用的时机，但是农村小学合并等措施使得孩子们的求学之路更远更危险。课程设置、师资力量最能体现城乡教育的不均衡。农村小学的课程设置与城市里同步，农村的师资力量也根本跟不上课程的要求，小学教师工资低也使教师资源严重流失；（3）阶层贫富差距导致下一代受教育机会的不均等，有条件的家庭可以选择将孩子送出国，可以为孩子请家庭教师，而更多的孩子只能在所谓的贵族学校、重点学校外望校兴叹，这其实也是孩子成年后形不成均等竞争力的根源；（4）性别差异，社会的主流观念仍然是偏向男性的，虽然“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已经远去，但是女性仍然是新的“读书无用论”的主要受害者。在初中辍学和流失的学生中，女生的比例明显高于男生。性别差异在高等教育领域的表现就是女大学生、女研究生在择业时面临的歧视问题。
从以上教育不公的表现中，不难看出教育不公的原因：（1）经济水平落后导致教育资源的有效供给严重不足，三大差异（即地区差异、城乡差异与贫富差异）的影响被夸大了；（2）落后思想观念的束缚，如重男轻女，上学不如打工挣钱实际等；（3）制度性原因，城乡教育资源配置不均，重点学校与普通学校教育资源差异明显，户籍制度与高考制度共谋导致的看似分数面前人人平等而实际不平等的状况等；（4）教育腐败使得教育不公更加严重（陈凡，2004；龙安邦，范蔚，2013）。法国哲学家皮埃尔·布迪厄关于教育再生产的理论给了我们严重警示，不能在这样的教育不公的环境下形成社会人力再生产的恶性循环。 3 加强教育公平
公平的实现是一个漫长渐进的过程。它在根本上需要经济实力的提升以做支持，是一个由物质现实不断渗入、改变人们思想观念的过程，“文化堕距”理论表明由客观物质文化的转变到主观文化的转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这还并不能说随着经济水平的提高，教育进步就自然而然到来了，这仍然需要人们在经济进步的同时不断努力创设新的制度、提倡新的理念以促进教育公平的实现。有研究表明，各国在教育现代化过程中实现教育公平的途径基本是相同的：通过发展经济，提高教育的总投入，缩小地区差异；通过发展教育，促进教育机会均等；通过制度改革和政策调整奠定游戏规则的公平；通过政府行为和公共政策扶持落后地区和弱势群体（陈凡，2004）。
3.1 调整理念，追求平等，承认差别
在近代西方社会，“人生儿平等”一直被作为天赋之权倡导，而纵观人类文明发展史，人人平等、社会公正也是多数社会实体追求的目标。柏拉图所谓人生来不平等，所谓钢铁集团与金银集团的划分，也亚里士多德直接推翻。至今，“平等”这个美好愿望仍然鼓舞着人们追求平等进步的脚步。我国现在正处于社会转型的白炽化阶段，各种利益博弈集团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国际国内形势极其复杂，在如此风口浪尖上，政府更应该在教育等非完全市场化领域的发展前进上把握好方向，坚持教育为人民服务。如此，教育公平便是教育事业发展进步的题中之义。
但是，追求公平不等于无视，抹杀差别的存在。地区差异、城乡差异、贫富差异仍会在未来一段时期困扰着我国社会的发展，唯有正视这些差别的存在才能做到从实际出发，改善教育不公。美国学者约翰·罗尔斯提出了差别原则，亦即，通过给予教育对象不平等的重视程度而达至教育公平的目标。罗尔斯认为，为了促进真正的教育平等，社会必须对弱势群体给予更多的关注，而并不能仅以经济效率和社会福利标准评价教育的作用，教育的最终目的是使社会成员对其社会文化有一种欣赏能力，并促成其对自我价值的确信。只有如此正视差别的存在，关注弱势群体的发展，才能在长久的时期内形成教育公平与社会人力资本提高的良性循环。
3.2 经济水平提升与加强法治建设两手抓
以上论述提到，各国教育现代化走过的路径基本是相同的，提高经济实力，通过加大教育投入来缩小地区差异……马克思主义原理中国化的基本认识就是认识基本国情，从实际条件出发。近年来我国经济以连续8%的速度实现了腾飞，我国已经具备了相当强大的实力改善民生，出台更多具有公益性质的社会政策以综合促进社会人力资源素质的提高。
法治代替人治是人类政治社会的一大进步。柏拉图倡导的“哲学王”统治，中国的帝王制，其根本都是人治的社会，而在随后的政治学说中，法律的地位越来越得到重视，亚里士多德、孟德斯鸠等都曾将法律的制定与对政治权力运作的研究联系起来。在当今时代，世界形势越来越复杂、利益主体越来越多元化，这就更需要一个共同的准则来规范国际、国内社会秩序。在促进教育公平的过程中，教育资源的合理分配以及惩治教育腐败等工作，都需要法律的介入。运用法律保障教育资源的公平分配，协调教育利益关系，维护教育过程的公平，实现教育与权利救济，均是法治作用的体现。
3.3 均衡教育投入，加大转移支付，缩小城乡、地区差异
地区差异可能是有历史遗留原因的，失衡局面往往难以在短期内迅速改善，但是，也是因此政府决策才应适当地向这些地区倾斜，至少不能人为地再拉大这种差距。这要求政府决策要有全局意识，统筹教育资源投入，合理布局，必要时应有重点扶持。建立相应转移支付制度、优惠政策等做（下转第142页）（上接第2页）法也是为了扶持落后地区教育的发展，重点支持中西部地区，加大投入建立相应的设施以及吸引人力资源投入到教育事业。同时，在政策上鼓励高校接受贫困生，扶助困难学生完成学业。
3.4 提升成教质量，扩大覆盖面
成人教育是为了满足成年人继续求取知识、提高自身专业技能与综合素质的需求而设立的。于社会而言，这是为了提高社会劳动力整体素质；于个体而言，这是为了自身的全面发展而选择继续进行教育投资，弥补自身遗憾。但是，长期以来，成人教育基本只存在于城市中，农民想要享受这种教育资源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是严重的教育资源分配不公。农民工最初之被称为“盲流”与此不无关系。我国从人口数量红利转向人口结构红利的当今，加强成人继续教育，提高成教地位，建立和完善具有中国特色的成人教育质量评价体系，努力提高各类成人教育质量，是当务之急。
关键词 社会转型 公平与效率 教育公平
教育是社会生活的基本内容之一，尤其是在物质生产力极其发达的今天，教育问题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与重视。其中，教育公平问题近年来频繁地出现在政府公文与百姓日常议论话题中，也是对该问题的一种回应。教育公平是现代教育的基本价值目标之一，它不仅是一种教育理想，也是一种社会理想。越来越多的学者参与到教育公平的研究当中，为促进教育公平建言献策，正迎合了我国追求教育体制完善、追求社会公平的大氛围，但是，在当下研究教育公平有一个基本的宏观背景不能被忽略——市场经济的兴起。市场经济是在我国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兴起的，但是这一经济体制的不断发展又反过来加速了我国社会转型，在经济取得长足进步的同时，也带来了社会转型时期的种种问题与痛苦。如今，教育领域也形成了一个初步的教育市场，但是，市场经济追求利益最大化而相对忽视社会效益的取向也是影响当今教育公平的一个重要因素。
1 教育的公平与效率之争
改革开放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最终目的是为了释放社会活力，使先富带动后富，最终达到共同富裕，贫富差距是促进社会进步的手段与工具，所以“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提法是有前提有背景的。一旦忽视了这个初衷，效率与利益便会成为脱缰的野马，置公平于不顾，而口号泛化的后果极有可能使原本应该是有限市场的领域面临完全市场化而忽视社会效益的状况。
这一口号在教育领域的泛化结果便是教育的公平与效率之争。有学者针对此提出了教育公平具有自己的独立价值，应当作为一种独立的发展目标去看待，保证入学机会平等，促进高等教育等教育资源的高效率使用才是正道（杨东平，2004）。但是随着效率与市场观念日益深入社会发展的各个层面，教育领域也逐渐出现了一个市场，这使得本来就备受争议的教育公平问题又出现了争议点。有学者认为，教育公平必须作为教育市场合法性基本前提之一，我国教育应创新教育理念，确立差异平等、差别原则等新观念，并相应作出新的教育制度安排（刘复兴，2005）。随着我国经济水平的整体提升以及人们的思想观念上对教育的重视程度提高，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倾向于只有效率和公平统一起来才是和谐教育的基本发展趋势。因此，必须要坚持普及与提高、大众教育与精英教育相结合，坚持区域教育均衡发展、义务教育免费和强制性原则，积极消除各方矛盾，坚持教学民主与因材施教，以便既能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又能逐步接近教育面前人人平等的目标（郝文武，2007）。
教育公平，其基本含义包括教育权利平等、教育起点公平、教育过程公平和教育结果平等。这是一种社会氛围，也是一种社会制度的后果。所谓社会氛围，是指社会文化重视科学，重视教育，父母鼓励并支持孩子接受正规教育，人们自己也珍视受教育的权利与义务的社会文化环境；而所谓制度后果则是在社会运作层面上而言的，教育制度是一项基本的社会制度，它引导着教育资源的流向与配置，改变着人们对教育的观念，对个人的发展起着非常现实的作用。因此，教育根本上应当是一个有限市场的领域，政府在促进教育公平中发挥着主导作用。一直持续的教育效率与公平之争是非常有意义的，它明确了教育的公益性质，澄清了教育公平的本质，所以在当今社会转型时期讨论教育公平，则既要顾及市场配置资源的强大作用，又要明确政府的主要责任，走效率与公平兼顾，公平优先的道路才是构建和谐教育的根本出路。
2 造成教育不公的表现与原因
当下教育不公现象的主要表现有：（1）地区不公，我国地理形势呈阶梯状，但是地理阶梯似乎也决定了经济水平的阶梯差异，沿海地带经济繁荣、社会生活丰富多彩，引领着中国社会的发展潮流，但是中西部地区却十分落后，教育资源严重不足，因此，从入学机会，也即教育起点开始，我国人民面临的就是机会不均等，更谈不上义务教育之后再继续深造时的机会平等了；（2）城乡差异，历经了80、90年代农村过度输血给城市之后，今天的农村已经在城市化大潮中遍体鳞伤，小楼洋房崛起的背后是留守儿童思念父母的可怜眼神、是留守老人佝偻的背影，是农村公共事务与合作事业的迅速颓靡。如此本应当是学校教育发挥更大作用的时机，但是农村小学合并等措施使得孩子们的求学之路更远更危险。课程设置、师资力量最能体现城乡教育的不均衡。农村小学的课程设置与城市里同步，农村的师资力量也根本跟不上课程的要求，小学教师工资低也使教师资源严重流失；（3）阶层贫富差距导致下一代受教育机会的不均等，有条件的家庭可以选择将孩子送出国，可以为孩子请家庭教师，而更多的孩子只能在所谓的贵族学校、重点学校外望校兴叹，这其实也是孩子成年后形不成均等竞争力的根源；（4）性别差异，社会的主流观念仍然是偏向男性的，虽然“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已经远去，但是女性仍然是新的“读书无用论”的主要受害者。在初中辍学和流失的学生中，女生的比例明显高于男生。性别差异在高等教育领域的表现就是女大学生、女研究生在择业时面临的歧视问题。
从以上教育不公的表现中，不难看出教育不公的原因：（1）经济水平落后导致教育资源的有效供给严重不足，三大差异（即地区差异、城乡差异与贫富差异）的影响被夸大了；（2）落后思想观念的束缚，如重男轻女，上学不如打工挣钱实际等；（3）制度性原因，城乡教育资源配置不均，重点学校与普通学校教育资源差异明显，户籍制度与高考制度共谋导致的看似分数面前人人平等而实际不平等的状况等；（4）教育腐败使得教育不公更加严重（陈凡，2004；龙安邦，范蔚，2013）。法国哲学家皮埃尔·布迪厄关于教育再生产的理论给了我们严重警示，不能在这样的教育不公的环境下形成社会人力再生产的恶性循环。 3 加强教育公平
公平的实现是一个漫长渐进的过程。它在根本上需要经济实力的提升以做支持，是一个由物质现实不断渗入、改变人们思想观念的过程，“文化堕距”理论表明由客观物质文化的转变到主观文化的转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这还并不能说随着经济水平的提高，教育进步就自然而然到来了，这仍然需要人们在经济进步的同时不断努力创设新的制度、提倡新的理念以促进教育公平的实现。有研究表明，各国在教育现代化过程中实现教育公平的途径基本是相同的：通过发展经济，提高教育的总投入，缩小地区差异；通过发展教育，促进教育机会均等；通过制度改革和政策调整奠定游戏规则的公平；通过政府行为和公共政策扶持落后地区和弱势群体（陈凡，2004）。
3.1 调整理念，追求平等，承认差别
在近代西方社会，“人生儿平等”一直被作为天赋之权倡导，而纵观人类文明发展史，人人平等、社会公正也是多数社会实体追求的目标。柏拉图所谓人生来不平等，所谓钢铁集团与金银集团的划分，也亚里士多德直接推翻。至今，“平等”这个美好愿望仍然鼓舞着人们追求平等进步的脚步。我国现在正处于社会转型的白炽化阶段，各种利益博弈集团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国际国内形势极其复杂，在如此风口浪尖上，政府更应该在教育等非完全市场化领域的发展前进上把握好方向，坚持教育为人民服务。如此，教育公平便是教育事业发展进步的题中之义。
但是，追求公平不等于无视，抹杀差别的存在。地区差异、城乡差异、贫富差异仍会在未来一段时期困扰着我国社会的发展，唯有正视这些差别的存在才能做到从实际出发，改善教育不公。美国学者约翰·罗尔斯提出了差别原则，亦即，通过给予教育对象不平等的重视程度而达至教育公平的目标。罗尔斯认为，为了促进真正的教育平等，社会必须对弱势群体给予更多的关注，而并不能仅以经济效率和社会福利标准评价教育的作用，教育的最终目的是使社会成员对其社会文化有一种欣赏能力，并促成其对自我价值的确信。只有如此正视差别的存在，关注弱势群体的发展，才能在长久的时期内形成教育公平与社会人力资本提高的良性循环。
3.2 经济水平提升与加强法治建设两手抓
以上论述提到，各国教育现代化走过的路径基本是相同的，提高经济实力，通过加大教育投入来缩小地区差异……马克思主义原理中国化的基本认识就是认识基本国情，从实际条件出发。近年来我国经济以连续8%的速度实现了腾飞，我国已经具备了相当强大的实力改善民生，出台更多具有公益性质的社会政策以综合促进社会人力资源素质的提高。
法治代替人治是人类政治社会的一大进步。柏拉图倡导的“哲学王”统治，中国的帝王制，其根本都是人治的社会，而在随后的政治学说中，法律的地位越来越得到重视，亚里士多德、孟德斯鸠等都曾将法律的制定与对政治权力运作的研究联系起来。在当今时代，世界形势越来越复杂、利益主体越来越多元化，这就更需要一个共同的准则来规范国际、国内社会秩序。在促进教育公平的过程中，教育资源的合理分配以及惩治教育腐败等工作，都需要法律的介入。运用法律保障教育资源的公平分配，协调教育利益关系，维护教育过程的公平，实现教育与权利救济，均是法治作用的体现。
3.3 均衡教育投入，加大转移支付，缩小城乡、地区差异
地区差异可能是有历史遗留原因的，失衡局面往往难以在短期内迅速改善，但是，也是因此政府决策才应适当地向这些地区倾斜，至少不能人为地再拉大这种差距。这要求政府决策要有全局意识，统筹教育资源投入，合理布局，必要时应有重点扶持。建立相应转移支付制度、优惠政策等做（下转第142页）（上接第2页）法也是为了扶持落后地区教育的发展，重点支持中西部地区，加大投入建立相应的设施以及吸引人力资源投入到教育事业。同时，在政策上鼓励高校接受贫困生，扶助困难学生完成学业。
3.4 提升成教质量，扩大覆盖面
成人教育是为了满足成年人继续求取知识、提高自身专业技能与综合素质的需求而设立的。于社会而言，这是为了提高社会劳动力整体素质；于个体而言，这是为了自身的全面发展而选择继续进行教育投资，弥补自身遗憾。但是，长期以来，成人教育基本只存在于城市中，农民想要享受这种教育资源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是严重的教育资源分配不公。农民工最初之被称为“盲流”与此不无关系。我国从人口数量红利转向人口结构红利的当今，加强成人继续教育，提高成教地位，建立和完善具有中国特色的成人教育质量评价体系，努力提高各类成人教育质量，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