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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通过空间句法理论的分析方法，认为空间句法中的整合度与穿行度是城市空间公共属性的重要量化标准。提出城市的功能布局应从功能自身的属性出發，分析其对人流、车流的吸引量，结合城市空间的公共属性，将各类城市功能在城市空间中合理布局，并以此为指导，建设符合城市空间公共属性的公共空间。最后，依据上述分析的结论，总结得出基于城市公共空间的功能布局模式。
【关键词】空间句法；城市空间公共性；可达性；整合度；穿行度
引言
空间是物质城市与经济的、社会的城市之间的纽带。进一步来讲，空间的构型，即街道和道路的网络以及所有在此基础上附加的空间，将城市中的物质环境与城市内涵的文化、运作模式结合了起来。而城市公共空间是城市肌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其空间形态在城市整体环境中占据了先要甚至是核心地位。因此，对城市公共空间的作为客观的、主体的、容纳人及其活动物质空间属性的研究是当今城市设计学科的主要内容。
20世纪70年代由Bill Hillier教授创立的空间句法（Space Syntax）属于从数理角度研究城市的剑桥学派，与以往其他的空间研究方法不同，空间句法能将本来被认为只存在于人们意识中的关于空间的概念用理性的、具体的数值来描述。道路的网络以及所有在此基础上附加的空间，将城市中的物质环境与城市内涵的文化、运作模式结合了起来。空间句法是一种用图形、构图来思考空间的方法。其优点是可将空间的属性做定量的分析。本文试图探讨空间句法理论中的整合度与穿行度与城市空间公共性的关系，并进一步研究其如何知道功能布局[1]。
1 城市空间的公共属性
尽管国内外学者对何为城市公共空间有不同的定义，但对城市空间的公共属性有很多共同的认识。首先，在现代主义规划理念下，由功能分区产生了大量提供观赏或休憩的城市空间，这种空间对所有人开放，具有公共属性。其次，新城市主义规划理念认为城市空间的公共性在于能被不同的人使用，并且能容纳不同的社会活动内容，即具有多元的社会元素共存和交融的能力[2]。
一个抽象而宽泛的概念——“可达性”（accessibility）被许多学者作为城市空间公共性的体现。卡尔进一步将空间“可达性”归纳为三个方面：实体可达性（physical access），即空间能够方便人进入；视觉可达性（visual access），即空间在视觉上能被感受并具有吸引力；象征意义的可达性（symbolic access），即空间对观察者产生空间涵义上的吸引力[3]。其中，公共空间实体可达性是最受关注，并已经形成丰富的研究成果的空间属性。
2 空间句法视角下的城市空间
空间句法是一种用图形、构图来思考空间的方法。它基于两个关键的想法：首先，在思考空间时，不仅仅将其当做是人类活动的背景，而是将空间看作是人类活动的内在属性。不论是人在空间中移动还是在空间中与人交往，都与空间自然的几何性相关。其次，空间之间相互关联，构成结构，形成了错综复杂的体系，空间正是以这种形式为人服务。
为了解决这样的问题，空间句法借助了图示（graph），将这种关系网络用图形表现出来。图示理论从本质上讲是一种单纯研究关系的理论。当我们将图示理论用于复杂的城市空间时，城市的街道网就是该理论研究空间结构的对象。我们将每条线性的、连续的街道作为一个节点，将相连的街道之间用线相连，作为连接线，变构成了图示理论下的城市空间结构分析图（图1）。然而，当将某一条道路至于这个结构图中分析时，需要使用特定的关系图解。在关系图解中，我们将需要研究的道路置于关系图的根部（图2、图3），并且按照其他节点所必须通过的最少节点，把他们分层放置在根节点的上面。在图2与图3的对比中我们可以看到，图2较浅，意味着平均而言从根部到达其他节点需要通过较少的节点，说明该点与其他点的联系较为紧密，在这个空间体系中有较重要的地位，这样的点被称为整合的点；图3较深，意味该点到达其他节点需要穿越较多的节点，说明该点较为孤立，这样的点被称为孤立的点。
除了整合度外，空间句法中另外一个用于描述城市空间的概念是穿行度。穿行度反映了一个空间单元作为系统内任意两个空间单元之间最短拓扑路径的必经之路而被经过的次数。在空间句法中，穿行度可以反应城市空间中的“经过交通”，即某条道路被穿行的频率。
空间句法运用了图解理论在描述城市空间结构的基础上解释了道路之间的关联性。城市的道路被抽象成一个个节点，即一个个空间单元，道路网则被抽象成一个关系网络图，从而可以通过图论的手段实现对城市空间的进一步理解[4]。
3 城市空间公共性的判定
从上述分析可以得知，城市空间的公共属性与空间可容纳的人的社会活动的种类与数量有关，即越方便人们到达、进入的、可达性越强的空间，其公共属性越强。对于这种“可达”的定义，空间句法理论给出了定量的描述。空间句法将城市空间抽象成一条条轴线，每条轴线代表沿一维方向展开的一个小尺度空间。同时，沿轴线方向行进也是最经济、便捷的运动方式[5]。并且，空间句法规定，用最少且最长的轴线来概括整个地域的空间结构，即用最少的空间单元覆盖整个空间系统。从而城市的空间结构就成了有拓扑关系意义的空间构形图，并能清晰地反映整合度在街道网的分布状况。在此基础上，我们可以从空间构形图中得到空间的整合度与穿行度，这两种数据是对空间可达性的定量描述。
已有相关研究表明，在排除各种干扰因素后，空间构形与人在空间中的活动有明显的对应关系。即如果没有特定的吸引目标，排除路况等因素的干扰，在大多数案例中，整合度与穿行度较高的地方往往具有较多的人流和车流。因此，空间句法理论认为，空间构形本身决定了运动密度的分布状况。60%的人流和70%的车流的不同与城市网络的模式有关。
一般而言，道路网越密，整合度与穿行度越好，意味着该处空间的公共性越好，更加方便周边居民到达。对于城市的某一区域而言，一些街道的整合度与穿行度越好，则意味着是该区域的中心。
因此，我们可以得知，街道网的整合度与穿行度反映了城市空间的公共属性，而与公共属性直接相关的就是人的活动。整合度与穿行度高的街道往往是外向型的区域，有较多的人流、车流。可见空间构形通过对运动模式的影响，产生了某些空间的人员集聚，从而发挥了对人的活动的能动作用。
4 城市空间公共性与功能布局
城市中的功能的内在的属性决定了其外向性不同，也决定了不同功能对人流的吸引程度不同。当我们将城市空间的公共属性与街道网的整合度和穿行度相结合后，我们可以从这两种概念入手，指导城市功能的布局。公共性在其社会功能属性上最为关键的投射则是商业价值。通常，某个街区的道路通达性越高，经过的人流量越大，我们则可以说这样的区域更为外向，公共性更好；同时，这样的区域商业价值就越大。
虽然整合度和穿行度都是反映城市历史街区空间“公共性”的量化参数，但两者侧重有所不同，整合度更侧重“可达”，是反应作为目的地到达的方便程度；穿行度更侧重“通过”，反应作为最短路径，可穿越的程度。由此可见，整合度高的空间应布置以到达为目的的功能，如办公、批发商业等，而穿行度应布置依赖人流、车流大量通过的功能，如零售商业、交通换乘等。
5 结语
城市空间的公共性分析对公共性功能的布局至关重要。各功能应依据其自身属性与人们使用的特点，结合城市空间的公共性分布，在用地上合理布局。空间句法中整合度和穿行度作为空间公共性的参数，为城市空间公共性的分析提供了一种可以量化的新方法。
参考文献
[1]张愚, 王建国. 再论“空间句法”[J]. 建筑师, 2004(03).
[2]陈竹, 叶珉. 什么是真正的公共空间?——西方城市公共空间理论与空间公共性的判定[J]. 国际城市规划, 2009(03).
[3]Carr S. Public Space[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2.
[4]段进与比尔·希列尔, 空间研究3[M].2007
[5]茹斯·康罗伊·戴尔顿, 空间句法与空间认知[J].世界建筑,2005(11)
作者简介：
卢有朋（1989—），男，湖北武汉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城乡规划
【关键词】空间句法；城市空间公共性；可达性；整合度；穿行度
引言
空间是物质城市与经济的、社会的城市之间的纽带。进一步来讲，空间的构型，即街道和道路的网络以及所有在此基础上附加的空间，将城市中的物质环境与城市内涵的文化、运作模式结合了起来。而城市公共空间是城市肌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其空间形态在城市整体环境中占据了先要甚至是核心地位。因此，对城市公共空间的作为客观的、主体的、容纳人及其活动物质空间属性的研究是当今城市设计学科的主要内容。
20世纪70年代由Bill Hillier教授创立的空间句法（Space Syntax）属于从数理角度研究城市的剑桥学派，与以往其他的空间研究方法不同，空间句法能将本来被认为只存在于人们意识中的关于空间的概念用理性的、具体的数值来描述。道路的网络以及所有在此基础上附加的空间，将城市中的物质环境与城市内涵的文化、运作模式结合了起来。空间句法是一种用图形、构图来思考空间的方法。其优点是可将空间的属性做定量的分析。本文试图探讨空间句法理论中的整合度与穿行度与城市空间公共性的关系，并进一步研究其如何知道功能布局[1]。
1 城市空间的公共属性
尽管国内外学者对何为城市公共空间有不同的定义，但对城市空间的公共属性有很多共同的认识。首先，在现代主义规划理念下，由功能分区产生了大量提供观赏或休憩的城市空间，这种空间对所有人开放，具有公共属性。其次，新城市主义规划理念认为城市空间的公共性在于能被不同的人使用，并且能容纳不同的社会活动内容，即具有多元的社会元素共存和交融的能力[2]。
一个抽象而宽泛的概念——“可达性”（accessibility）被许多学者作为城市空间公共性的体现。卡尔进一步将空间“可达性”归纳为三个方面：实体可达性（physical access），即空间能够方便人进入；视觉可达性（visual access），即空间在视觉上能被感受并具有吸引力；象征意义的可达性（symbolic access），即空间对观察者产生空间涵义上的吸引力[3]。其中，公共空间实体可达性是最受关注，并已经形成丰富的研究成果的空间属性。
2 空间句法视角下的城市空间
空间句法是一种用图形、构图来思考空间的方法。它基于两个关键的想法：首先，在思考空间时，不仅仅将其当做是人类活动的背景，而是将空间看作是人类活动的内在属性。不论是人在空间中移动还是在空间中与人交往，都与空间自然的几何性相关。其次，空间之间相互关联，构成结构，形成了错综复杂的体系，空间正是以这种形式为人服务。
为了解决这样的问题，空间句法借助了图示（graph），将这种关系网络用图形表现出来。图示理论从本质上讲是一种单纯研究关系的理论。当我们将图示理论用于复杂的城市空间时，城市的街道网就是该理论研究空间结构的对象。我们将每条线性的、连续的街道作为一个节点，将相连的街道之间用线相连，作为连接线，变构成了图示理论下的城市空间结构分析图（图1）。然而，当将某一条道路至于这个结构图中分析时，需要使用特定的关系图解。在关系图解中，我们将需要研究的道路置于关系图的根部（图2、图3），并且按照其他节点所必须通过的最少节点，把他们分层放置在根节点的上面。在图2与图3的对比中我们可以看到，图2较浅，意味着平均而言从根部到达其他节点需要通过较少的节点，说明该点与其他点的联系较为紧密，在这个空间体系中有较重要的地位，这样的点被称为整合的点；图3较深，意味该点到达其他节点需要穿越较多的节点，说明该点较为孤立，这样的点被称为孤立的点。
除了整合度外，空间句法中另外一个用于描述城市空间的概念是穿行度。穿行度反映了一个空间单元作为系统内任意两个空间单元之间最短拓扑路径的必经之路而被经过的次数。在空间句法中，穿行度可以反应城市空间中的“经过交通”，即某条道路被穿行的频率。
空间句法运用了图解理论在描述城市空间结构的基础上解释了道路之间的关联性。城市的道路被抽象成一个个节点，即一个个空间单元，道路网则被抽象成一个关系网络图，从而可以通过图论的手段实现对城市空间的进一步理解[4]。
3 城市空间公共性的判定
从上述分析可以得知，城市空间的公共属性与空间可容纳的人的社会活动的种类与数量有关，即越方便人们到达、进入的、可达性越强的空间，其公共属性越强。对于这种“可达”的定义，空间句法理论给出了定量的描述。空间句法将城市空间抽象成一条条轴线，每条轴线代表沿一维方向展开的一个小尺度空间。同时，沿轴线方向行进也是最经济、便捷的运动方式[5]。并且，空间句法规定，用最少且最长的轴线来概括整个地域的空间结构，即用最少的空间单元覆盖整个空间系统。从而城市的空间结构就成了有拓扑关系意义的空间构形图，并能清晰地反映整合度在街道网的分布状况。在此基础上，我们可以从空间构形图中得到空间的整合度与穿行度，这两种数据是对空间可达性的定量描述。
已有相关研究表明，在排除各种干扰因素后，空间构形与人在空间中的活动有明显的对应关系。即如果没有特定的吸引目标，排除路况等因素的干扰，在大多数案例中，整合度与穿行度较高的地方往往具有较多的人流和车流。因此，空间句法理论认为，空间构形本身决定了运动密度的分布状况。60%的人流和70%的车流的不同与城市网络的模式有关。
一般而言，道路网越密，整合度与穿行度越好，意味着该处空间的公共性越好，更加方便周边居民到达。对于城市的某一区域而言，一些街道的整合度与穿行度越好，则意味着是该区域的中心。
因此，我们可以得知，街道网的整合度与穿行度反映了城市空间的公共属性，而与公共属性直接相关的就是人的活动。整合度与穿行度高的街道往往是外向型的区域，有较多的人流、车流。可见空间构形通过对运动模式的影响，产生了某些空间的人员集聚，从而发挥了对人的活动的能动作用。
4 城市空间公共性与功能布局
城市中的功能的内在的属性决定了其外向性不同，也决定了不同功能对人流的吸引程度不同。当我们将城市空间的公共属性与街道网的整合度和穿行度相结合后，我们可以从这两种概念入手，指导城市功能的布局。公共性在其社会功能属性上最为关键的投射则是商业价值。通常，某个街区的道路通达性越高，经过的人流量越大，我们则可以说这样的区域更为外向，公共性更好；同时，这样的区域商业价值就越大。
虽然整合度和穿行度都是反映城市历史街区空间“公共性”的量化参数，但两者侧重有所不同，整合度更侧重“可达”，是反应作为目的地到达的方便程度；穿行度更侧重“通过”，反应作为最短路径，可穿越的程度。由此可见，整合度高的空间应布置以到达为目的的功能，如办公、批发商业等，而穿行度应布置依赖人流、车流大量通过的功能，如零售商业、交通换乘等。
5 结语
城市空间的公共性分析对公共性功能的布局至关重要。各功能应依据其自身属性与人们使用的特点，结合城市空间的公共性分布，在用地上合理布局。空间句法中整合度和穿行度作为空间公共性的参数，为城市空间公共性的分析提供了一种可以量化的新方法。
参考文献
[1]张愚, 王建国. 再论“空间句法”[J]. 建筑师, 2004(03).
[2]陈竹, 叶珉. 什么是真正的公共空间?——西方城市公共空间理论与空间公共性的判定[J]. 国际城市规划, 2009(03).
[3]Carr S. Public Space[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2.
[4]段进与比尔·希列尔, 空间研究3[M].2007
[5]茹斯·康罗伊·戴尔顿, 空间句法与空间认知[J].世界建筑,2005(11)
作者简介：
卢有朋（1989—），男，湖北武汉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城乡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