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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枕着水波久久注目天空。天并不是“空”,从来也不“空”。在最近的地方,我看到了密密的蜻蜓飞绕——这是我以前很少留意的。在稍远的高处,我看到了很多燕子在盘旋——这也是我以前很少留意的。在更远的层面,我看到了一只老鹰抹动着傲慢的巨影,只因为离我太远,就成了一个飘忽的黑点,在我的视野里转瞬即逝。当然,在更远更远的那里,我还看到云,那种由浅云和浓云、低云和高云、流云和定云、线云和块云组成的无限纵深:一缕金辉,悄悄爬上了连绵雪山的峰顶;一片白絮,正在飘入乌黑的深深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