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析英语语言中的性别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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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 在西方的社会背景文化中,语言里的性别歧视比比皆是,隐藏在日常语言中的性别语言也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本文首先从语言学的角度分析语言中性别歧视确实存在的现象;然后针对这样的性别歧视提出一些可行的对策,以帮助减轻这种现象。
  关键词: 英语语言 性别歧视 减轻对策
  
  1.语言学中的性别歧视现象
  语言是人的产物,是社会的产物,世界上的任何一种语言都存在着社会属性。在英语中,一直隐藏着语言本身所属的“性别差异”。随着社会、经济、文化的不断发展,“女权主义”这个新词被一次次地提起,女权运动也在近几个世纪一次次被掀起高潮。19世纪美国妇女选举协会成立,20世纪女权运动在欧美国家广泛展开,1914年英国伦敦的女权运动者们向乔治五世请愿,70年代后,新女权运动从美国波及欧洲,以及加拿大、日本等国……虽然女权运动进行得如此浩大,但我们社会中对女性根深蒂固的观念并没有彻底改变。这一点,从英语语言中就可以表现出来。
  1.1音位学
  在英文中,只要我们注意观察,不难发现男性用语和女性用语都有着多多少少的不同。语言学家认为:这是因为在社会环境中,相比男性,女性更倾向于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女性用语更加标准。
  1.1.1性别和标准语言
  任何一种语言都有自己的语言规则和标准。在英文中,词尾的-n和-ng,-nk音发音不同。而根据语言学家的观察,女性相对于男性更容易正确地发出-n和-ng,-nk音,而男性则一般不会过于关注两者的区别。而一次澳大利亚的语言调查,其中参与调查的普通阶级成年人中(他们基本都没有接受过特别高等的教育),女性正确使用语言的人数是男性的8倍。
  1.1.2性别和语调
  另一项男性和女性用语的不同则是语调。根据语言学家的观察,女性更倾向于广泛地使用语调,这样可以让她们的言语听上去更加悦耳。
  首先,女性多会使用升调去回答特殊问题句。心理学家认为这是由于女性对于回答的问题不确定和对自己缺乏信心所决定的。特别是当话题涉及政治、逻辑推理等等男性擅长的话题时。而且女性更加乐意用疑问句的口吻去回答对方的问题以表示自己对对方的尊重。
  例如:
  男:When shall we go and see the movie tomorrow?
  女:Half past 2?
  其实对话中的女性知道第二天电影的时间,而用疑问的口吻回话则与我们根深蒂固的男女社会地位有关。男性从古至今处于支配地位,这种观念让女性从根本上产生依附心理。
  其次,女性相对于男性更倾向于使用超低或超高的音调。语言学家发现,女性语调范围比男性更加广阔。而心理学家认为女性语调从超高音降落到低音的这种大起大伏的变化和女性的情绪波动有很大的关系。相对于男性,女性更倾向于感性,她们更倾向于用语调去表达自己强烈的感情。
  并且,女子更倾向于用升调来表达陈述句。这样的表述更容易显示出女性所有的不专断、温顺及欢快的特点。例如,女性在表示歉意时常用“Excuse me?I beg you pardon?”这种婉转的语调,却很少使用“I’m sorry.”或者“I apologize.”此类肯定的语气。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女性更注意自己从语言中所反射出的社会形象。而女性对此更高于男性的关注正是由于女性长期处于较低的社会地位所决定的。她们更加认为语言可以体现出自己一定的社会地位。正是由于长期被歧视的自我否定心理,才让她们说出的语言小心翼翼。总是表现出体贴、温顺、询问的语调。
  1.2构词法
  性别歧视不仅仅可以在英语的发音中显示出来,在英语日常用语的字、词中也屡见不鲜。英文的构词,和女性有关的语言都多多少少体现出女性从古至今被歧视的社会地位。
  1.2.1性别和英文构词
  英文中的性别语言比比皆是。从古至今,一些社会地位显赫的职业,例如政治家、医生、飞行员、律师大多都是男性。所以在提到doctor,pilot,lawyer这些词汇的时候,人们首先想到的必定是男性。当人们特指某位女性从事这些职业的时候,一般都会加上woman,lady或者female,所以就出现了woman doctor,lady lawyer等,而这样的性别特指对男性是不存在的。
  另一种英文特有的复合词也可以看出英语中的“重男轻女”。man在英语中是男人的意思,却经常用来泛指。man经常和其他名词在英语中组成复合词,例如:milkman(送奶人),nobleman(贵族),freeman(自由人),salesman(商人),postman(邮递员),fireman(消防员),policeman(警察),fisherman(渔人)等。在这些词中,代表男性的词尾man泛指了所有人,而女性则被忽略了。我们从来没有听过milkwoman,postwoman,firewoman,fisherwoman等。从英文的构词中可以看出,女性经常是被忽略的人群。
  英语中的许多名词有阴阳之分。而大多数女性指代的阴性名词仅仅是在阳性名词之后加上后缀,而阳性名词则多数为构词的主体。这样的名词有许多,例如:
  prince(王子)——princess(公主)
  actor(男演员)——actress(女演员)
  hero(英雄)——heroine(女英雄)
  mayor(市长)——mayoress(女市长)
  heir(继承人)——heiress(女继承人)
  这些所有的女性词汇都是在男性词汇上加上-ess,-ine等这样的后缀。这样的构词法也从侧面反映出女性是男性的从属。
  综上所述,无论是高尚职业对女性的特指,还是复合词中对女性的忽略,或者是后缀词让女性成为男性的附属,我们都可以看出英文构词中的“重男轻女”。正是因为很多年以来,人们根深蒂固地认为男性比女性更加有能力,女性是男性的依附,这样的构词法才会被人们理所应当地接受。可见英文中的性别语言可不少。
  1.3语义学
  语义学最简单的解释就是“研究语言的意义”。随着我们社会不断地发展,我们的语言也在发展,而语言所折射出的意思也随着人们意识的变化而变化。性别语言在语义学的研究中也越见明显。
  1.3.1性别和比喻
  语言的存在就是为了交流,为了表达我们真实的世界并且表达我们的意愿。所以,语言能够最真实地揭示我们的想法,并且最具有社会属性。当我们意识到语言中的性别歧视,就表明了性别歧视真实地存在于整个社会之中。语言之中的比喻义特别能揭示出一些社会属性,而对于女性,这样的比喻尤为不少。
  1.3.1.1隐喻和动物
  英语中(特别是俚语)有大量的动物词汇用来形容女性,这样的表述不仅没有被认出有性别歧视的意思,还在口语中相当流行。
  Chick:本意是小鸡,却经常用来形容少女。
  Bitch:本意是母狗,却经常用来形容妓女或者泼妇。
  Cat:本意是猫,却经常用来形容丑妇人或爱管闲事的妇人。
  Kitten:本意是小猫,却经常用来形容年轻而又活泼的少女。
  Dragon:本意是龙,却经常用来形容倔强的女人。
  Cow:本意是奶牛,却经常用来形容子女多的女人或者妓女。
  Crone:本意是老母羊,却经常用来形容又瘦又干的老太婆。
  Hen:本意是母鸡,却经常用来形容爱管闲事的女人。
  这些都是带有歧视意义的表述,心理学家认为,人们普遍认为动物相对于人类处于更低级的地位,所以把女性比喻成动物则反映出女性相对于男性来说相对劣势的地位。
  1.3.1.2隐喻和食物
  一些食物语言也用来形容女性:
  Cookie:曲奇,点心——可爱的女人
  Tart:馅饼——妓女
  Crumpet:松脆饼——性感的女人
  Tomato:西红柿——漂亮的女人
  Cherry:樱桃——处女
  Honey:蜂蜜——宝贝、亲爱的
  Peach:桃子——美女
  男人通常用这些语言去表达他们对女人的爱慕,而从反面则反映出男人对待女人的态度并不平等,他们把女人当做美味可口的食物甚至玩偶。
  这些语义学上的隐喻意义可以反映出妇女的劣势,因为女性拥有的多是这些消极的词汇,并且这些词汇将依旧广泛地被使用。
  1.3.2性别转换和意义转换
  社会语言学家发现,随着语义学的发展,一些性别相对的词汇在作为阴性的时候为贬义,而作为阳性的时候则为中性。
  1.3.2.1 Call boy和Call girl
  Call boy特指在戏院中招呼演员上台的人,而Call girl则指用电话召呼的妓女。
  1.3.2.2 King和Queen
  King是男性的权力支配者,通常指一个国家的国王,最高职权人。Queen则为女性的国家职权者——女王、王后。在语义学的发展中King并没有太多意义上的改变,依旧是“国王”的意思,而Queen在如今不仅仅指女王,也可以贬义地指代“男性同性恋者”。
  1.3.2.3 Master和Mistress
  这两个词都是指拥有一些特权或者特别技术的人。例如,在中世纪欧洲君主都被称为“master”。现在如果一个人说:“He is my master.”则可理解为“他是我的老板”。而当一个人说:“She is my mistress.”这句话多数人都会理解为“她是我的情妇”。Mistress一词本来的意思是起支配作用的女子,如女校长、女主管、女主人等,但后来这个词也暗示“已婚男子的情妇”的意思。而这个意思目前在英语中已被普遍接受。
  1.3.2.4 Sir和Madam
  Sir和Madam都可以指具有比较高社会地位的人,Madam一般是用在女性姓名前用来表示女性身份的一种礼貌性称呼。与Sir的不同点是,随着语义的发展,Madam如今也可以指代一些妓院的老鸨。和这个词有些异曲同工的是另一个表达方式“a man in the street”和“a woman of the street”,前者的“man”指代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而后者“woman”则被理解成娼妓。
  1.3.2.5 Wizard和Witch
  这两个词都能被理解成拥有邪恶的魔法力量的人。Wizard也可以指代有超自然能力的人,而Witch则是又老又丑的女人。
  如上那些仅因为词汇的性别不同而褒贬语义完全不同的词汇还有很多,由此可见,男性词汇在语义学的发展中变化并不大,而女性词汇则多有贬义的变化。这也反映出女性在社会发展中被歧视的社会事实。
  1.4语用学
  语用学的定义有许多,最普遍的理解是对语言使用者如何使用句子成功交流的研究。语用学具有很强的“社会属性”。从一个社会群体对他们的语言的使用方式,就可以看出这群社会人的习俗和观念。在英语的使用中,性别歧视现象也无处不在。
  1.4.1性别和称谓
  在英语的使用中,男女的称谓区别很大。一般来说,一位已婚的西方女性,她的姓氏都会跟随着自己的丈夫。例如,前辣妹成员Victoria Caroline Adams嫁给David Beckham之后就更改自己的姓氏,而被称为Victoria Beckham——而失去自己原来的姓氏。
  从称谓使用的随意性也可以看出语言中的“重男轻女”。一位男性上司可以很自然地喊自己的女性下属“darling”“sweetie”,而几乎不可能有女上司这样呼喊自己的男下属。
  另外一种能够体现性别歧视的语言用法就是Mr.和Miss/Mrs.。我们对于男士,一般都会称呼Mr.,而对于女士,Miss/Mrs.却很自然地暴露了她们的婚姻状况。
  从以上的三种现象我们都能看出女性在性别语言中被歧视的事实:首先,婚后女性永远是男性的从属,所以姓氏也要跟随男性。其次,随意地使用对女性的称谓就可以反映出人们对于女性随意的态度。而Miss和Mrs.对女性的称呼更会一目了然地暴露出女性的隐私。
  1.4.2性别和词序
  性别歧视也能在词序的使用中体现出来。当男性词汇和女性词汇放在一起时,通常男性词汇会出现在女性词汇的前方,而把女性词汇放在后方就体现出人们认为女性地位低于男性。英语中这样“男—女”的词汇组合非常多,例如:
  Male and female
  Father and mother
  Husband and wife
  Boys and girls
  King and queen
  Brother and sister
  Mr.and Mrs.
  Host and hostess
  Adam and Eve
  Man and woman
  ...
  我们经常能听到一些这样的句子:
  We are a family like brother and sister.
  Good afternoon,boys and girls.
  我们习以为常的一些语言现象就可以反映出我们语言中存在的性别歧视现象。
  当然,我们使用的语言中也有一些例外,例如ladies and gentleman,而这种表述并不是对女性的尊重,而是显示出女性的弱势和陪衬地位。女性和儿童都被视为弱势群体,都需要男性的保护,所以才会特意把ladies提前,以表示男士的绅士态度。
  1.4.3性别和谚语
  英语中关于女性的谚语也不少,而这些谚语中都能看出女性从古至今的社会地位。
  One tongue is enough for a woman.(女人只需要一条舌头就足够了。)
  Women will have the last word。(女人总是最后闭嘴的那个。)
  No war is without woman.(没有一起战争不是因为女人。)
  A woman can do more than the evil.(最毒妇人心。)
  Hell hath no fury like a woman scorned.(被蔑视或被拒绝的女人比地狱更恐怖。)
  A man is as old as he feels,and a woman as old as she looks.(男人的年龄在于心态,女人的年龄在脸上。)
  A good husband makes a good wife.(有好丈夫才有好妻子。)
  It’s a man’s world.(这是一个男人的世界。)
  Man,woman and evil are three degree of comparison.(男人、女人和魔鬼三个等级分贵贱。)
  谚语都是古人传下并且觉得有道理朗朗上口的句子,从这些谚语中我们就可以看出从古至今人们对于女人的观念:女人是多嘴多舌的,女人是红颜祸水,女人是心狠手辣的(特别是愤怒的女人),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女人的地位本来就比不上男人。
  2.如何减轻语言中的性别歧视
  当然,英语语言中的性别歧视现象远远不止以上提到的几种。而面对这样的性别语言,我们应该如何使其减轻呢?
  首先,我们要意识到这样的性别歧视现象和观念是根深蒂固的,我们想要改变这样的现象,就要从根本上改变女性的地位。我们的政府应该鼓励女性出去工作,并且鼓励一些企业多多接受女性员工,特别是男性主导的部门,例如政治界、商界、医生、律师等。这样就能从根本上肯定女性的能力,男性可以做的事情,女性也可以。而社会成员也应该消除这种歧视观念,对待男性、职业女性和家庭妇女一视同仁,无论哪种人群,都是运用自己的劳动去生活,不存在高低贵贱之分。
  其次,在语言中我们也可以使用一些小技巧来消除这样的性别歧视现象。例如我们可以使用多一些的中性词来代替性别语言。可以使用people,human,human being,person,individual这样的词汇来代替man的运用,用ruler来代替king,用Ms.代替Miss/Mrs.,用housekeeper来代替cleaning lady,等等。我们可以交替阴性阳性词汇的使用频率。我们也应该注意少使用一些性别歧视性的比喻和谚语。只要我们多多注意生活中的细节,就可以减少语言中的“重男轻女”。
  3.结语
  语言中的性别歧视目前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也成为一个新的研究话题。这种从古至今都存在的现象已经不单单是一个语言学的问题,更是一个社会话题和心理课题。因为语言本身就具有社会属性,能很自然地反映出人们的社会心理。研究已经发现,语言中的性别歧视是无处不在的,而想要消除这样的性别歧视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社会观念的形成经历了过于悠久的历史。而要改变如此长久的观念,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随着社会和科学技术的发展,也许这样的性别语言会随着语言学家、社会学家、心理学家及相关学者的努力逐渐减轻。而随着社会文明的发展,人们的社会定会变得更加明主和自由,我相信无论是在人们的观念中还是在我们每天所使用的语言中,性别歧视都终将会成为历史。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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