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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午后——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一位老婆婆坐在一间简陋的店铺里。她头发已近全白,眼睛也黯淡无光。衣服虽有些破旧,却干干净净。门口挂着一块简陋的小招牌,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制帽铺。
她空洞地望着远方,喃喃自语:“天儿,真是燥热呀!”
远处走来一个年轻人,站得笔挺,对婆婆说:“婆婆,做一顶帽子,军队那种帽子料,好不好?”
婆婆声音有些发颤:“军帽?你们这是又要去打仗了?”
年轻人笑了起来:“可不是?这次我们一定能赢,咱们是正义的战争呢!”
婆婆兀然陷入了沉思。待那年轻人走远,她颤颤巍巍地向屋内走去,端出一个破旧的箱子,想找找军帽的样本。她打开那箱子,被灰尘呛得直咳嗽,然后,下定决心般地向里面一瞅。
里面放了好多帽子。最上层的是两顶破旧的草帽,边缘都已经磨烂了。她看着草帽。哦!那时她和他还得辛辛苦苦耕田,天天早出晚归还挣不到几个钱。但很幸福。生活再苦再累也丝毫没有干扰到他们的快乐。
再里面的是一顶小巧可爱的棉帽,绣着可爱的虎头。这可能是她做过的是最精巧的帽子了。她笑了起来,颇有些自豪。小孩是冬天出生的。可怜啊!一出来又瘦又丑,像只猴子。可那时为什么会觉得这只小猴子特别可爱呢?
更里面的是兩顶一大一小、一模一样的帽子。那孩子已经会坐在爸爸肩上笑了,她还记得那个嚣张的小霸王一边扯着爸爸的头发,一边朝自己抛来得意的眼神的情景。
下面的都是这样的大大小小的帽子,只是小帽子在不断地变大。
哈!找到了,在箱子的底部,放着两顶叠得整整齐齐的军帽。她眼睛的光猛地亮起又熄灭。
那孩子笑着对她说:“俺和爸是要去打正义的战争呢!到时候回来了,我们就是英雄了呢!”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扶正了他们的军帽,待他们走远了,再悄悄抹去眼泪,无言地坐着。
她等啊等啊,等到了成为英雄的他们,也等到了成为烈士的他们。
婆婆抱紧军帽,像是要将它们揉进身子里一样死死抱着。都这么老了,很多事情已经记不太清了,可那场战争带来的痛好像才刚刚发生。
许久之后,婆婆又坐在店铺前。天空已经阴沉,空气中却好像有什么在躁动。“唉!天儿真热啊!”婆婆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镇上的一家制帽店关闭了,从此不再做帽子,包括——军帽。
她空洞地望着远方,喃喃自语:“天儿,真是燥热呀!”
远处走来一个年轻人,站得笔挺,对婆婆说:“婆婆,做一顶帽子,军队那种帽子料,好不好?”
婆婆声音有些发颤:“军帽?你们这是又要去打仗了?”
年轻人笑了起来:“可不是?这次我们一定能赢,咱们是正义的战争呢!”
婆婆兀然陷入了沉思。待那年轻人走远,她颤颤巍巍地向屋内走去,端出一个破旧的箱子,想找找军帽的样本。她打开那箱子,被灰尘呛得直咳嗽,然后,下定决心般地向里面一瞅。
里面放了好多帽子。最上层的是两顶破旧的草帽,边缘都已经磨烂了。她看着草帽。哦!那时她和他还得辛辛苦苦耕田,天天早出晚归还挣不到几个钱。但很幸福。生活再苦再累也丝毫没有干扰到他们的快乐。
再里面的是一顶小巧可爱的棉帽,绣着可爱的虎头。这可能是她做过的是最精巧的帽子了。她笑了起来,颇有些自豪。小孩是冬天出生的。可怜啊!一出来又瘦又丑,像只猴子。可那时为什么会觉得这只小猴子特别可爱呢?
更里面的是兩顶一大一小、一模一样的帽子。那孩子已经会坐在爸爸肩上笑了,她还记得那个嚣张的小霸王一边扯着爸爸的头发,一边朝自己抛来得意的眼神的情景。
下面的都是这样的大大小小的帽子,只是小帽子在不断地变大。
哈!找到了,在箱子的底部,放着两顶叠得整整齐齐的军帽。她眼睛的光猛地亮起又熄灭。
那孩子笑着对她说:“俺和爸是要去打正义的战争呢!到时候回来了,我们就是英雄了呢!”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扶正了他们的军帽,待他们走远了,再悄悄抹去眼泪,无言地坐着。
她等啊等啊,等到了成为英雄的他们,也等到了成为烈士的他们。
婆婆抱紧军帽,像是要将它们揉进身子里一样死死抱着。都这么老了,很多事情已经记不太清了,可那场战争带来的痛好像才刚刚发生。
许久之后,婆婆又坐在店铺前。天空已经阴沉,空气中却好像有什么在躁动。“唉!天儿真热啊!”婆婆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镇上的一家制帽店关闭了,从此不再做帽子,包括——军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