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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塔里木盆地北缘的库车县城,炙热阳光挡不住這个县城第一条地下街的紧张施工,-7米——這是地下街基础的深度,伴随挖掘机隆隆的轰鸣声,挖掘机师傅一铲一铲的挖掘着地下的戈壁砾石。突然,铲子碰到了什么硬物,挖掘机师傅感觉有点异常,就是這一铲,铲出了千年龟兹神秘历史的一角,铲出了這一年度的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也是這一铲,让世界十大神秘古国之一的龟兹更加迷雾重重。
墓葬的意外发现
在地下7米深处,全是沙砾石,在发现砖室墓葬之前,无法把它与文化联系起来。然而,意外就是伴随着不寻常发生的,经过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物考古专家组织进行一个多月的考古清理发掘后,一批完整的墓葬呈现在人们面前。整整10座,其中砖室墓葬8座、瓮棺墓1座,斜坡墓道1座,墓葬内出土钱币、陶器、骨器、铜器等文物300多件。這是一个惊人的发现,惊人之处在于這是新疆第一次发现了砖室墓葬,出土文物众多,更是出现在了原来许多研究学者所始料不及的地方。
为了保护和展示這批墓葬,地方政府和文物部门很快达成共识,建设新疆第一座地下遗址博物馆,就這样,遗址博物馆建设项目开始实施了。
然而,喧嚣的工地很快又沉寂下来。2010年3月,在墓葬遗址博物馆建设施工过程中,发现了一座砖室墓葬,位于1号墓与3号墓之间。基坑西侧沙砾石层中,为单室墓葬,穹窿顶结构,距离地面深度约7米,较2007年发掘墓葬平面略高出1米。长宽均为2.4米,约合汉代1丈,高约2.4米。墓葬出土釉陶碗、釉陶罐、铜镜、钱币、玉镯等40余件。同年7月,在墓葬遗址博物馆的建设施工过程中,又陆续发现4座墓葬,其中斜坡墓道前后双室穹隆顶砖室墓2座,斜坡墓道单室穹隆顶砖室墓2座,出土陶罐、钱币、铜器等各类遗物300余件。
“這是一批典型的砖室墓葬群,时代当属东汉末至魏晋时期,对填补這一时期新疆的历史空白具有重大历史考古价值。”考古发掘领队、新疆著名考古专家于志勇如此说。
根据2007年8月到2010年7月间的考古发掘,共编号墓葬15座,然而埋葬人数却达到100余人之巨,令人意外和震惊,同时也让人不解。
墓葬的形制和埋葬习俗无章可循。1号墓葬为双室墓葬,坐西向东,分前后两室,是這次发现的第一座墓葬,由于受到盗扰和局部破坏,出土遗物较少,但是仍有10多具骨架,尤其是前室里面还有腐朽棺木痕迹,棺木为贴金包饰,留下大量金箔片,显示之前墓葬主人身份非同寻常。2号墓葬坐北朝南,顶部有一个盗洞,说明被盗掘过,洪水冲击的泥土通过盗洞填满了墓室,在這个墓室里出现了马的头骨的,说明当初埋葬是有殉牲的习惯。3号墓葬是最完整的墓葬,座东向西,为单室墓葬,有一面完整的照墙,上有大量精美的砖雕,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等等,栩栩如生,为典型中原风格。墓葬里面分两次下葬,底层有骨架7具,上层有骨架6具。上层6具骨架中,有一中年男性躺在中间,左右两侧为两年轻女性,西南、西北角上还有两名年轻女性骨架,墓葬中出土了一枚半两钱和一个骨博具,看得出来這个墓葬主人身份高贵,但是底层又埋葬了些什么人呢?另外,11号墓葬坐北朝南,出土了一件残玉镯,墓葬2.4米见方,又约合汉代的l丈,所以看出该墓葬建造风俗是受中原文化影响的。12号墓葬是這批墓葬中唯一发现有殉葬坑的墓葬,该墓葬坐北朝南,在墓葬中央地砖下面,有一个小坑,里面埋葬着一个成人骨架,还有几枚五铢钱币,着实让人惊奇。13号墓葬地砖上撒满百余枚五铢钱,墓室砖上还有彩画的痕迹,内容就不得而知了。
墓葬出土的遗物也五花八门。通过考古发掘,该墓葬出土各类遗物700余件(套),主要有陶罐、灯盏、铜镜、铁镜、铁镞、骨博具、铜带钩、金箔饰物、五铢钱、剪轮五铢、龟兹小钱、五铢钱、半两、玉镯、金耳环、包金坠饰等等。另外还有一些出土有马、羊的骨骼,這与這一历史时期的某一固定习俗都不一致。
墓葬建于何时
通过考古发现,這批墓葬以砖室墓为主,其中,穹隆顶砖室墓由斜坡墓道、墓门、甬道、墓室、耳室等构成。部分墓门上有照墙,上有砖雕的成排椽头、斗升、承兽、天禄(鹿)、四神、菱格、穿璧纹等雕饰。部分墓室墓砖上残存红、黄色彩绘。多人多次葬,有砖砌的棺床。残存髹漆贴金木棺的漆皮和贴金残片痕迹。
发现的以砖室墓为重要特征的墓葬,数量较多,规格高,分布密集,表明是一处规模较大的墓地。墓群可能有茔区的区划。
而這批墓葬形制与我国内地及河西地区酒泉、嘉峪关的魏晋壁画墓、敦煌祁家湾墓地、大通上孙家寨墓地等砖室墓葬十分相似。在墓葬构筑方式、雕砖风格等方面尤其与敦煌佛爷庙湾墓地墓葬极其相似。那由此推测,墓葬的年代可推定为晋十六国时期,约在3世纪末至4世纪末,或稍晚一些。
魏晋南北朝时期,西域历史文化异彩纷呈。库车晋十六国时期墓葬的发现,为研究和探索古代龟兹——西域最大的城邦绿洲历史文化实态,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对龟兹地区魏晋南北朝时期考古文化研究,对逐步认识和廓清相关历史文化背景,补证并揭示有关历史文化史实,具有重要价值。
西汉王朝在西域设立西域都护,西域开始成为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之后,历代中原王朝对西域均实行过有效管辖和统治,对西域历史文化进程产生过重大影响,业经考古调查和发掘资料所证实(如阿斯塔那墓地、楼兰LE壁画墓等)。這批汉式砖室墓在新疆地区的首次发现,对研究魏晋十六国时期中原王朝经营西域的历史、中原和西域绿洲城邦间密切的政治、经济、文化交往,具有重大历史考古价值。
這批墓葬的发现,对于塔里木盆地北缘绿洲古代环境变迁,将起到重要的作用。
大量的体质人类学标本,将对于分析当时居民种族特征、族群构成、墓葬葬者身份和相互关系等问题有着重要的意义。
墓葬里为何人
這批典型的中原风格砖室墓葬在库车发现,反映出晋十六国时期中原汉地文化对西域龟兹地区的直接影响,墓葬葬者可能是深受传统汉晋文化影响的龟兹国贵族,抑或就是居住在龟兹地区的汉地吏民、屯戍军吏或河西豪族移民。
西域龟兹,地处华夏边缘,典型汉式墓葬的发现,使得我们必须重新研究汉晋十六国时期龟兹的中原文化的传播和影响、汉人与汉人族群聚落等。
据此,推测墓葬的主人:
一是晋十六国时期尤其是前凉至西凉时期敦煌的豪族移民:這与永嘉之乱后前凉重点开拓西域(设高昌郡、伐龟兹、鄯善)等历史背景关系密切。公元383年(建元十九年),前秦王朝英主苻坚,在统一中原、关中、河西的基础上,接管了前凉在西域的政治主权,命吕光率步兵七万、重装骑兵五千,发师长安,以鄯善、车师前部为向导,并发两国兵长驱西进,过高昌、渡流沙河,降焉耆王,于六月兵临龟兹城下。龟兹王一面退入深沟高垒的城中固守,一面勾结烩狐为首的20万兵马与吕光对阵。吕光初战不利,后集中兵力,避实就虚,联营接阵,决战龟兹城西,结果大败了烩狐为首的多国联军,攻入龟兹城内,使龟兹正式纳入前秦的版图,西域诸国也纷纷归降,从而使断裂多年的流沙东西政治纽带又重新恢复。由此可见,這一仗是以吕光伐龟兹的胜利而告终,而初战中有不少将士牺牲,自然要正规安葬,而這片墓地位于当年龟兹城东戈壁之中,是否寓意死者向着东方呢?而在8号墓葬中曾有剑伤的骨架,是否为战争所伤?有待进一步考证。
二是来自汉地的吏民、屯戍军吏。诸凉徙民西域:一为西凉李宝西奔伊吾,2000户河西汉族投附;二为北凉残部沮渠无讳遣弟安周率众5000,度流沙,西击鄯善,后又自“将万余家,弃敦煌,西就安周。”我们知道,自西汉张骞通西域以来,西域龟兹纳入中国版图,随着东西交往的密切,各族群众的迁徙居住也日益频繁,从這批墓葬典型的汉风看来,也有可能是早期汉地吏民或屯戍军吏的墓葬。
三是根据墓葬人骨的鉴定,鉴别墓葬主人属于当时的汉人还是胡人。根据自治区博物馆人类学专家王博研究员的分析,這些墓葬中人种情况较为复杂,不具备完全的某一具体民族的特性,人种类别也较为复杂,有可能为当时龟兹贵族吸收和学习汉文化后,依照中原习俗所建造的墓葬。
不管這批墓葬是属于以上的任一种情况或者是其他尚未研究到的情况,但是通过它的发现,大大地深化了对古代西域历史文化的认识。对积极、客观地利用這些考古资料,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准确、科学地研究古代东西方文化交流的实态和新疆多民族文化交融的历史,揭示新疆白西汉以来就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历史事实,对于维护国家统一和稳定发展,加强各民族之间历史文化的认知、沟通和相互理解,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墓葬的意外发现
在地下7米深处,全是沙砾石,在发现砖室墓葬之前,无法把它与文化联系起来。然而,意外就是伴随着不寻常发生的,经过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物考古专家组织进行一个多月的考古清理发掘后,一批完整的墓葬呈现在人们面前。整整10座,其中砖室墓葬8座、瓮棺墓1座,斜坡墓道1座,墓葬内出土钱币、陶器、骨器、铜器等文物300多件。這是一个惊人的发现,惊人之处在于這是新疆第一次发现了砖室墓葬,出土文物众多,更是出现在了原来许多研究学者所始料不及的地方。
为了保护和展示這批墓葬,地方政府和文物部门很快达成共识,建设新疆第一座地下遗址博物馆,就這样,遗址博物馆建设项目开始实施了。
然而,喧嚣的工地很快又沉寂下来。2010年3月,在墓葬遗址博物馆建设施工过程中,发现了一座砖室墓葬,位于1号墓与3号墓之间。基坑西侧沙砾石层中,为单室墓葬,穹窿顶结构,距离地面深度约7米,较2007年发掘墓葬平面略高出1米。长宽均为2.4米,约合汉代1丈,高约2.4米。墓葬出土釉陶碗、釉陶罐、铜镜、钱币、玉镯等40余件。同年7月,在墓葬遗址博物馆的建设施工过程中,又陆续发现4座墓葬,其中斜坡墓道前后双室穹隆顶砖室墓2座,斜坡墓道单室穹隆顶砖室墓2座,出土陶罐、钱币、铜器等各类遗物300余件。
“這是一批典型的砖室墓葬群,时代当属东汉末至魏晋时期,对填补這一时期新疆的历史空白具有重大历史考古价值。”考古发掘领队、新疆著名考古专家于志勇如此说。
根据2007年8月到2010年7月间的考古发掘,共编号墓葬15座,然而埋葬人数却达到100余人之巨,令人意外和震惊,同时也让人不解。
墓葬的形制和埋葬习俗无章可循。1号墓葬为双室墓葬,坐西向东,分前后两室,是這次发现的第一座墓葬,由于受到盗扰和局部破坏,出土遗物较少,但是仍有10多具骨架,尤其是前室里面还有腐朽棺木痕迹,棺木为贴金包饰,留下大量金箔片,显示之前墓葬主人身份非同寻常。2号墓葬坐北朝南,顶部有一个盗洞,说明被盗掘过,洪水冲击的泥土通过盗洞填满了墓室,在這个墓室里出现了马的头骨的,说明当初埋葬是有殉牲的习惯。3号墓葬是最完整的墓葬,座东向西,为单室墓葬,有一面完整的照墙,上有大量精美的砖雕,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等等,栩栩如生,为典型中原风格。墓葬里面分两次下葬,底层有骨架7具,上层有骨架6具。上层6具骨架中,有一中年男性躺在中间,左右两侧为两年轻女性,西南、西北角上还有两名年轻女性骨架,墓葬中出土了一枚半两钱和一个骨博具,看得出来這个墓葬主人身份高贵,但是底层又埋葬了些什么人呢?另外,11号墓葬坐北朝南,出土了一件残玉镯,墓葬2.4米见方,又约合汉代的l丈,所以看出该墓葬建造风俗是受中原文化影响的。12号墓葬是這批墓葬中唯一发现有殉葬坑的墓葬,该墓葬坐北朝南,在墓葬中央地砖下面,有一个小坑,里面埋葬着一个成人骨架,还有几枚五铢钱币,着实让人惊奇。13号墓葬地砖上撒满百余枚五铢钱,墓室砖上还有彩画的痕迹,内容就不得而知了。
墓葬出土的遗物也五花八门。通过考古发掘,该墓葬出土各类遗物700余件(套),主要有陶罐、灯盏、铜镜、铁镜、铁镞、骨博具、铜带钩、金箔饰物、五铢钱、剪轮五铢、龟兹小钱、五铢钱、半两、玉镯、金耳环、包金坠饰等等。另外还有一些出土有马、羊的骨骼,這与這一历史时期的某一固定习俗都不一致。
墓葬建于何时
通过考古发现,這批墓葬以砖室墓为主,其中,穹隆顶砖室墓由斜坡墓道、墓门、甬道、墓室、耳室等构成。部分墓门上有照墙,上有砖雕的成排椽头、斗升、承兽、天禄(鹿)、四神、菱格、穿璧纹等雕饰。部分墓室墓砖上残存红、黄色彩绘。多人多次葬,有砖砌的棺床。残存髹漆贴金木棺的漆皮和贴金残片痕迹。
发现的以砖室墓为重要特征的墓葬,数量较多,规格高,分布密集,表明是一处规模较大的墓地。墓群可能有茔区的区划。
而這批墓葬形制与我国内地及河西地区酒泉、嘉峪关的魏晋壁画墓、敦煌祁家湾墓地、大通上孙家寨墓地等砖室墓葬十分相似。在墓葬构筑方式、雕砖风格等方面尤其与敦煌佛爷庙湾墓地墓葬极其相似。那由此推测,墓葬的年代可推定为晋十六国时期,约在3世纪末至4世纪末,或稍晚一些。
魏晋南北朝时期,西域历史文化异彩纷呈。库车晋十六国时期墓葬的发现,为研究和探索古代龟兹——西域最大的城邦绿洲历史文化实态,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对龟兹地区魏晋南北朝时期考古文化研究,对逐步认识和廓清相关历史文化背景,补证并揭示有关历史文化史实,具有重要价值。
西汉王朝在西域设立西域都护,西域开始成为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之后,历代中原王朝对西域均实行过有效管辖和统治,对西域历史文化进程产生过重大影响,业经考古调查和发掘资料所证实(如阿斯塔那墓地、楼兰LE壁画墓等)。這批汉式砖室墓在新疆地区的首次发现,对研究魏晋十六国时期中原王朝经营西域的历史、中原和西域绿洲城邦间密切的政治、经济、文化交往,具有重大历史考古价值。
這批墓葬的发现,对于塔里木盆地北缘绿洲古代环境变迁,将起到重要的作用。
大量的体质人类学标本,将对于分析当时居民种族特征、族群构成、墓葬葬者身份和相互关系等问题有着重要的意义。
墓葬里为何人
這批典型的中原风格砖室墓葬在库车发现,反映出晋十六国时期中原汉地文化对西域龟兹地区的直接影响,墓葬葬者可能是深受传统汉晋文化影响的龟兹国贵族,抑或就是居住在龟兹地区的汉地吏民、屯戍军吏或河西豪族移民。
西域龟兹,地处华夏边缘,典型汉式墓葬的发现,使得我们必须重新研究汉晋十六国时期龟兹的中原文化的传播和影响、汉人与汉人族群聚落等。
据此,推测墓葬的主人:
一是晋十六国时期尤其是前凉至西凉时期敦煌的豪族移民:這与永嘉之乱后前凉重点开拓西域(设高昌郡、伐龟兹、鄯善)等历史背景关系密切。公元383年(建元十九年),前秦王朝英主苻坚,在统一中原、关中、河西的基础上,接管了前凉在西域的政治主权,命吕光率步兵七万、重装骑兵五千,发师长安,以鄯善、车师前部为向导,并发两国兵长驱西进,过高昌、渡流沙河,降焉耆王,于六月兵临龟兹城下。龟兹王一面退入深沟高垒的城中固守,一面勾结烩狐为首的20万兵马与吕光对阵。吕光初战不利,后集中兵力,避实就虚,联营接阵,决战龟兹城西,结果大败了烩狐为首的多国联军,攻入龟兹城内,使龟兹正式纳入前秦的版图,西域诸国也纷纷归降,从而使断裂多年的流沙东西政治纽带又重新恢复。由此可见,這一仗是以吕光伐龟兹的胜利而告终,而初战中有不少将士牺牲,自然要正规安葬,而這片墓地位于当年龟兹城东戈壁之中,是否寓意死者向着东方呢?而在8号墓葬中曾有剑伤的骨架,是否为战争所伤?有待进一步考证。
二是来自汉地的吏民、屯戍军吏。诸凉徙民西域:一为西凉李宝西奔伊吾,2000户河西汉族投附;二为北凉残部沮渠无讳遣弟安周率众5000,度流沙,西击鄯善,后又自“将万余家,弃敦煌,西就安周。”我们知道,自西汉张骞通西域以来,西域龟兹纳入中国版图,随着东西交往的密切,各族群众的迁徙居住也日益频繁,从這批墓葬典型的汉风看来,也有可能是早期汉地吏民或屯戍军吏的墓葬。
三是根据墓葬人骨的鉴定,鉴别墓葬主人属于当时的汉人还是胡人。根据自治区博物馆人类学专家王博研究员的分析,這些墓葬中人种情况较为复杂,不具备完全的某一具体民族的特性,人种类别也较为复杂,有可能为当时龟兹贵族吸收和学习汉文化后,依照中原习俗所建造的墓葬。
不管這批墓葬是属于以上的任一种情况或者是其他尚未研究到的情况,但是通过它的发现,大大地深化了对古代西域历史文化的认识。对积极、客观地利用這些考古资料,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准确、科学地研究古代东西方文化交流的实态和新疆多民族文化交融的历史,揭示新疆白西汉以来就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历史事实,对于维护国家统一和稳定发展,加强各民族之间历史文化的认知、沟通和相互理解,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