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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章把2010年“十二五”中“低碳”热点运用到对辽宁省外商直接投资的研究中，利用FDI对环境影响的四个效用，从理论上分别分析FDI对“低碳经济”的影响，结合环境库兹涅茨曲线（EKC）的思路，对关于利用FDI下的“低碳经济”污染密集度六个要素，运用SPSS软件进行了一元三次曲线回归分析，得出结论：工业废水、工业废气、工业二氧化硫、工业烟尘、工业粉尘对FDI都呈现出明显的下降趋势，而工业固体废物对FDI有不明显增长趋势。
关键词：低碳经济；外商直接投资（FDI）；环境库兹涅茨曲线（EKC）
一、引言
2010年“十二五”能源问题的三个关键词是“节能、低碳、变革”，而低碳的思路是调整能源结构，降低煤炭比重，提升非化石能源比重。从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获悉，中国将首先在包括辽宁省在内的5省8市中开展发展低碳产业、建设低碳城市、倡导低碳生活的试点工作。改革开放以来，辽宁省外商直接投资从1990年的46703万美元增加到2009年的2818381万美元，增长了59倍，外商直接投资提高了辽宁省的产品技术水平、产业结构技术含量，拉动了辽宁省经济的发展。
辽宁省是著名的工业省份，矿产资源丰富，是中国重要的工业和原材料基地。2009年7月，国务院批复了《辽宁沿海经济带发展规划》（国函[2009]104号），标志着辽宁省“十一五”初期确定以“五点一线”为先行的沿海开发开放，正式上升为国家战略。2009年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长16.8%，装备制造、钢铁、石化、农产品加工四大支柱产业引领工业增长。辽宁省的第三产业也各具特色：现代物流业方面，大连国际物流中心闻名国内外，建设东北亚国际航运中心步伐加快；金融产业方面，省政府批准大连为金融试点城市，形成了大连区域性金融中心的格局；信息服务业方面，电信业务、计算机信息集成、信息咨询及控制、公共信息服务平台等都非常发达。然而这种以牺牲环境来发展经济的发展模式导致辽宁省污染负荷比较重，作为“十二五”低碳经济试点城市，辽宁省今后的环境发展将至关重要。
综上，研究辽宁省外商直接投资对低碳经济的辩证影响具有重要意义。
二、文献综述
近期“低碳经济”风靡全球，中国以及全世界关于“低碳经济”的发展现状以及对策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低碳经济”的概念最早由英国政府在2003年英国政府发表了题为“我们能源的未来：创建一个低碳经济体”的白皮书。《能源白皮书》指出，“低碳经济是通过更少的自然资源消耗和更少的环境污染，获得更多的经济产出”。在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研究方面，龙丽莲（2010）选取上海市1991-2007年经济与废水排放数据的基础上，用SPSS软件建立了人均GDP和废水排放量的模型，研究发现，上海市的经济与环境指标中的固废生产量符合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呈倒U型，而废水废气则是库兹涅茨曲线呈正U型。冯军旗等（2007）根据1985-2009年郑州市经济发展主要指标和环境污染排放量的统计资料，分析了郑州市人均GDP和工业“三废”排放量的关系，结果表明：郑州市EKC曲线表现为“U”型、倒“U”型等，目前处于工业发展期。
在辽宁省外商直接投资的研究方面，李辉、程萍（2008）在《辽宁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问题研究》中，运用计量经济学回归分析的方法对辽宁省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关系进行了检验，表明外商直接投资促进了辽宁省的经济增长。马华新、马树才（2009）在《基于引力模型的辽宁利用外资战略研究》中采用引力模型对辽宁省外商直接投资进行了实证分析，得出结论：外商直接投资与两地要素禀赋差异呈显著正相关关系。
三、理论分析
早在1991年Grossman-krueger在对北美自由贸易区的分析和研究中就提出了FDI对环境的三个影响机制：结构效应、规模效应、技术效应。Panayotou于2000年补充了管制效应。
（一）技术效应
技术溢出效应是指跨国公司通过外商直接投资内部化实现其技术转移，这种技术转移行为对东道国会带来外部经济。环境技术效应是指FDI的技术扩散对环境的影响。这种影响也存在正负两面，正面是随着一国经济增长，技术进步提高生产率，改善资源的使用效率；清洁技术不断开发，降低了单位产出的污染排放。负面是FDI流入环保法规不健全的地区后，面临使用低廉技术的诱惑，可能会将一些过时、有害的技术和工艺转移给当地。
一般地，FDI污染密集型的外资企业的生产和污染消除技术比辽宁省本地的企业更先进，更有利于改善环境，随后该技术被该企业以及竞争企业复制或学习，污染消除技术得到广泛运用；辽宁省是工业大省，外商直接投资中第二产业占比重很大，带来的污染是不可避免的。
（二）结构效应
结构效应是指外商直接投资的地区分布和行业组成对投资所在地环境的影响，随着收入水平提高，产出结构和投入结构发生变化。从农业向能源密集型重工业转变，环境质量恶化，继而转向低污染的服务业等第三产业，环境量改善。根据辽宁省统计年鉴（2010），2004-2009年外商直接投资行业中，第二产业所占投资总额的比重分别为0.6189、0.5216、0.5983、0.4280、0.4721和0.4795，所占比重呈逐步下降趋势；第三产业所占比重分别为0.3487、0.4719、0.3927、0.5626、0.5148和0.5113，逐步上升并已经超过第二产业。因此，从结构效应方面来分析，外商直接投资对辽宁省环境要有积极影响，辽宁省应该继续加大对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等第三产业的引资。
（三）管制效应
管制效应是指东道国政府的“引资”行为的影响。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在环境标准上的落差会从两个方面促使发达国家的跨国公司将投资地点选择在发展中国家：一方面，发达国家污染清除成本很高的一些污染密集型产业环境绩效差的企业特别容易被吸引到环境标准较低的发展中国家，把发展中国家当作“污染的天堂”；另一方面，发展中国家有意利用自己宽松的环境标准增强吸引FDI的国际竞争力。当一国采取严厉的环境管制时，污染产业的比重降低，管制效应对环境产生正面的影响；若环境管制宽松的发展中国家，从而增加污染行业FDI的流入时，管制效应倾向于提高一国的污染水平。因此，从管制效应方面来分析，外商直接投资对辽宁省环境要有积极影响，辽宁省应该采取严厉的环境管制。
（四）规模效应
规模效应是指由于FDI导致的经济规模变化所造成的环境影响。一般来说，FDI会促进经济的增长，带来经济规模的扩大，生产和消费规模的扩大意味着需要投入更多的自然资源和能源，排放更多的污染物，对环境产生负效应。而另一方面，FDI会促进辽宁省GDP的增长，使得人们生活水平提高，有利于当地生态环境的保护，对环境产生正效应。因此，从规模效应方面来分析，外商直接投资对辽宁省环境的影响是辨证的。
四、实证分析
环境库兹涅茨曲线是通过人均收入与环境污染指标之间的演变模拟，说明经济发展对环境污染程度的影响。污染与人均收入间的关系为“污染在低收入水平上随人均GDP增加而上升，高收入水平上随GDP增长而下降”，称为“环境库兹涅茨曲线”（EKC）。而研究表明EKC的适用性受到局限：
首先，研究表明环境-收入理论关系存在七种不同形态。在理论探讨中，x指人均收入，y为环境指标，x与y关系如下：x与y之间没有关系；x与y之间呈单调上升关系；x与y之间存在单调下降关系；x与y之间呈倒U型关系，即EKC；x与y之间呈U型关系；x与y呈N型；x与y的关系与N型相反。
其次，从EKC的适用时间长短来看，EKC即使在考察时间段或较短时期内成立，在长期也可能不成立，会呈现N型曲线，原因在于提高资源利用率的清洁技术被充分利用后，再无潜力可挖，同时减少污染的机会成本提高，收入增加导致污染上升。
再次，新技术方面来分析，新技术一般提高生产率的同时也产生潜在危险。当其危险显露出来后，该技术的使用受到限制，最后被淘汰，为新一代的技术所取代。技术周期、收入提高与污染纠集在一起，产生不同的关系：倒U字型、N字型和倒L字型环境与收入理论关系的七种形态中，EKC仅是其中的一种形态，其倒U型不能适用于所有的环境-收入关系。
综合以上三种局限性分析，一元三次曲线可以描述环境与收入的关系。因此，假设污染与FDI之间的关系符合一元三次曲线，根据辽宁省1985-2009年统计年鉴中的数据，分析FDI对环境密集度的曲线回归关系（见表1）。
在典型的环境库兹涅茨模型的基础上，建立辽宁省环境经济计量模型E=β+β1FDI+β2FDI2+β3FDI3+ε。其中：E为污染物的排放量，β、β1、β2、β3为模型参数，ε为随机误差项。运用软件SPSS对工业废水排放量、工业废气排放量、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工业烟尘排放量、工业粉尘排放量、工业固体废物排放量分别进行一元三次曲线回归，所得结果如表2和图1-图6所示：
结果分析：
第一，辽宁省工业废水排放量、工业废气排放量、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工业烟尘排放量、工业粉尘排放量、工业固体废物排放量均与FDI三次曲线回归显著相关。
第二，分析曲线拟合性程度R2，则发现工业废水R2=0.829，工业废气R2=0.891这两项很高，工业二氧化硫R2=0.596，工业烟尘R2=0.697，工业粉尘R2=0.64，工业固体废物R2=0.552这四项较高。
第三，工业废水、工业废气、工业二氧化硫、工业烟尘、工业粉尘对FDI的这五条曲线都呈现出明显的下降趋势，这表明辽宁省的污染密集度库兹涅茨曲线处于工业化下降水平，说明近年来辽宁省不断进行产业结构调整加大了第三产业的发展，效果明显，辽宁省应该继续加强污染监督和治理来维持一个继续下降的趋势；而工业固体废物对FDI有不明显增长趋势，应加强污染监督和治理。
第四，由图像可以看出，辽宁省污染密集度对FDI曲线呈现标准“正‘U’+倒‘U’”型，随着FDI的增长，工业废水、工业废气、工业烟尘、工业粉尘都有递减趋势，这表明，辽宁省多项污染密集度指标有明显改善，已达到标准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转折点后的工业化后期水平，排放量已经与FDI增长呈现负相关关系。而工业固体废物则是呈现正“U”型，这表明，辽宁省工业固体废物排放量随着FDI增长而不断增加，需从技术效应、结构效应、管制效应和规模效应四个方面分别加强政策措施。
第五，工业废气排放量、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与温室气体排放量关系密切，符合标准“正‘U’+倒‘U’”型，并随着FDI的增长呈现明显的下降趋势，表明辽宁省发展低碳经济已经取得很大的进步。
参考文献：
1、UK Energy White Paper Our Energy Future-Creating a Low Carbon Energy Feb[Z].2003.
2、龙丽莲.上海市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分析[J].环境保护科学,2010(3).
3、冯军旗,何争光,马勇光.郑州市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分析[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2007(4).
4、李辉,程萍.辽宁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问题研究[J].大连海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4).
5、张华新,马树才.基于引力模型的辽宁利用外资战略研究[J].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3).
6、Crossman G M,krueger,A B.Environmental impacts of a North American Free Trade Agreement[A].National Bureall of Economic Research Working Paper 3914,NBER[C].Cambridge M A,1991.
7、Panayotou，T.Empirical Tests and Policy Analysis of Environmental Degradation at Different Stage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Z].International Labor Office,Technology and Employment Programme,Working Paper,1993．
8、肖璐.FDI与发展中东道国环境关系研究综述[J].价格月刊,2008(1).
9、佘群芝.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理论批评综述[J].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2008(1).
＊本文属2010年度国家级大学生创新性实验计划项目。项目名称“我国利用FDI的对策研究：基于低碳经济”；项目编号：101025130。
（作者单位：华东理工大学商学院）
注：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图表、注解、公式等内容请以PDF格式阅读原文
关键词：低碳经济；外商直接投资（FDI）；环境库兹涅茨曲线（EKC）
一、引言
2010年“十二五”能源问题的三个关键词是“节能、低碳、变革”，而低碳的思路是调整能源结构，降低煤炭比重，提升非化石能源比重。从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获悉，中国将首先在包括辽宁省在内的5省8市中开展发展低碳产业、建设低碳城市、倡导低碳生活的试点工作。改革开放以来，辽宁省外商直接投资从1990年的46703万美元增加到2009年的2818381万美元，增长了59倍，外商直接投资提高了辽宁省的产品技术水平、产业结构技术含量，拉动了辽宁省经济的发展。
辽宁省是著名的工业省份，矿产资源丰富，是中国重要的工业和原材料基地。2009年7月，国务院批复了《辽宁沿海经济带发展规划》（国函[2009]104号），标志着辽宁省“十一五”初期确定以“五点一线”为先行的沿海开发开放，正式上升为国家战略。2009年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长16.8%，装备制造、钢铁、石化、农产品加工四大支柱产业引领工业增长。辽宁省的第三产业也各具特色：现代物流业方面，大连国际物流中心闻名国内外，建设东北亚国际航运中心步伐加快；金融产业方面，省政府批准大连为金融试点城市，形成了大连区域性金融中心的格局；信息服务业方面，电信业务、计算机信息集成、信息咨询及控制、公共信息服务平台等都非常发达。然而这种以牺牲环境来发展经济的发展模式导致辽宁省污染负荷比较重，作为“十二五”低碳经济试点城市，辽宁省今后的环境发展将至关重要。
综上，研究辽宁省外商直接投资对低碳经济的辩证影响具有重要意义。
二、文献综述
近期“低碳经济”风靡全球，中国以及全世界关于“低碳经济”的发展现状以及对策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低碳经济”的概念最早由英国政府在2003年英国政府发表了题为“我们能源的未来：创建一个低碳经济体”的白皮书。《能源白皮书》指出，“低碳经济是通过更少的自然资源消耗和更少的环境污染，获得更多的经济产出”。在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研究方面，龙丽莲（2010）选取上海市1991-2007年经济与废水排放数据的基础上，用SPSS软件建立了人均GDP和废水排放量的模型，研究发现，上海市的经济与环境指标中的固废生产量符合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呈倒U型，而废水废气则是库兹涅茨曲线呈正U型。冯军旗等（2007）根据1985-2009年郑州市经济发展主要指标和环境污染排放量的统计资料，分析了郑州市人均GDP和工业“三废”排放量的关系，结果表明：郑州市EKC曲线表现为“U”型、倒“U”型等，目前处于工业发展期。
在辽宁省外商直接投资的研究方面，李辉、程萍（2008）在《辽宁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问题研究》中，运用计量经济学回归分析的方法对辽宁省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关系进行了检验，表明外商直接投资促进了辽宁省的经济增长。马华新、马树才（2009）在《基于引力模型的辽宁利用外资战略研究》中采用引力模型对辽宁省外商直接投资进行了实证分析，得出结论：外商直接投资与两地要素禀赋差异呈显著正相关关系。
三、理论分析
早在1991年Grossman-krueger在对北美自由贸易区的分析和研究中就提出了FDI对环境的三个影响机制：结构效应、规模效应、技术效应。Panayotou于2000年补充了管制效应。
（一）技术效应
技术溢出效应是指跨国公司通过外商直接投资内部化实现其技术转移，这种技术转移行为对东道国会带来外部经济。环境技术效应是指FDI的技术扩散对环境的影响。这种影响也存在正负两面，正面是随着一国经济增长，技术进步提高生产率，改善资源的使用效率；清洁技术不断开发，降低了单位产出的污染排放。负面是FDI流入环保法规不健全的地区后，面临使用低廉技术的诱惑，可能会将一些过时、有害的技术和工艺转移给当地。
一般地，FDI污染密集型的外资企业的生产和污染消除技术比辽宁省本地的企业更先进，更有利于改善环境，随后该技术被该企业以及竞争企业复制或学习，污染消除技术得到广泛运用；辽宁省是工业大省，外商直接投资中第二产业占比重很大，带来的污染是不可避免的。
（二）结构效应
结构效应是指外商直接投资的地区分布和行业组成对投资所在地环境的影响，随着收入水平提高，产出结构和投入结构发生变化。从农业向能源密集型重工业转变，环境质量恶化，继而转向低污染的服务业等第三产业，环境量改善。根据辽宁省统计年鉴（2010），2004-2009年外商直接投资行业中，第二产业所占投资总额的比重分别为0.6189、0.5216、0.5983、0.4280、0.4721和0.4795，所占比重呈逐步下降趋势；第三产业所占比重分别为0.3487、0.4719、0.3927、0.5626、0.5148和0.5113，逐步上升并已经超过第二产业。因此，从结构效应方面来分析，外商直接投资对辽宁省环境要有积极影响，辽宁省应该继续加大对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等第三产业的引资。
（三）管制效应
管制效应是指东道国政府的“引资”行为的影响。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在环境标准上的落差会从两个方面促使发达国家的跨国公司将投资地点选择在发展中国家：一方面，发达国家污染清除成本很高的一些污染密集型产业环境绩效差的企业特别容易被吸引到环境标准较低的发展中国家，把发展中国家当作“污染的天堂”；另一方面，发展中国家有意利用自己宽松的环境标准增强吸引FDI的国际竞争力。当一国采取严厉的环境管制时，污染产业的比重降低，管制效应对环境产生正面的影响；若环境管制宽松的发展中国家，从而增加污染行业FDI的流入时，管制效应倾向于提高一国的污染水平。因此，从管制效应方面来分析，外商直接投资对辽宁省环境要有积极影响，辽宁省应该采取严厉的环境管制。
（四）规模效应
规模效应是指由于FDI导致的经济规模变化所造成的环境影响。一般来说，FDI会促进经济的增长，带来经济规模的扩大，生产和消费规模的扩大意味着需要投入更多的自然资源和能源，排放更多的污染物，对环境产生负效应。而另一方面，FDI会促进辽宁省GDP的增长，使得人们生活水平提高，有利于当地生态环境的保护，对环境产生正效应。因此，从规模效应方面来分析，外商直接投资对辽宁省环境的影响是辨证的。
四、实证分析
环境库兹涅茨曲线是通过人均收入与环境污染指标之间的演变模拟，说明经济发展对环境污染程度的影响。污染与人均收入间的关系为“污染在低收入水平上随人均GDP增加而上升，高收入水平上随GDP增长而下降”，称为“环境库兹涅茨曲线”（EKC）。而研究表明EKC的适用性受到局限：
首先，研究表明环境-收入理论关系存在七种不同形态。在理论探讨中，x指人均收入，y为环境指标，x与y关系如下：x与y之间没有关系；x与y之间呈单调上升关系；x与y之间存在单调下降关系；x与y之间呈倒U型关系，即EKC；x与y之间呈U型关系；x与y呈N型；x与y的关系与N型相反。
其次，从EKC的适用时间长短来看，EKC即使在考察时间段或较短时期内成立，在长期也可能不成立，会呈现N型曲线，原因在于提高资源利用率的清洁技术被充分利用后，再无潜力可挖，同时减少污染的机会成本提高，收入增加导致污染上升。
再次，新技术方面来分析，新技术一般提高生产率的同时也产生潜在危险。当其危险显露出来后，该技术的使用受到限制，最后被淘汰，为新一代的技术所取代。技术周期、收入提高与污染纠集在一起，产生不同的关系：倒U字型、N字型和倒L字型环境与收入理论关系的七种形态中，EKC仅是其中的一种形态，其倒U型不能适用于所有的环境-收入关系。
综合以上三种局限性分析，一元三次曲线可以描述环境与收入的关系。因此，假设污染与FDI之间的关系符合一元三次曲线，根据辽宁省1985-2009年统计年鉴中的数据，分析FDI对环境密集度的曲线回归关系（见表1）。
在典型的环境库兹涅茨模型的基础上，建立辽宁省环境经济计量模型E=β+β1FDI+β2FDI2+β3FDI3+ε。其中：E为污染物的排放量，β、β1、β2、β3为模型参数，ε为随机误差项。运用软件SPSS对工业废水排放量、工业废气排放量、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工业烟尘排放量、工业粉尘排放量、工业固体废物排放量分别进行一元三次曲线回归，所得结果如表2和图1-图6所示：
结果分析：
第一，辽宁省工业废水排放量、工业废气排放量、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工业烟尘排放量、工业粉尘排放量、工业固体废物排放量均与FDI三次曲线回归显著相关。
第二，分析曲线拟合性程度R2，则发现工业废水R2=0.829，工业废气R2=0.891这两项很高，工业二氧化硫R2=0.596，工业烟尘R2=0.697，工业粉尘R2=0.64，工业固体废物R2=0.552这四项较高。
第三，工业废水、工业废气、工业二氧化硫、工业烟尘、工业粉尘对FDI的这五条曲线都呈现出明显的下降趋势，这表明辽宁省的污染密集度库兹涅茨曲线处于工业化下降水平，说明近年来辽宁省不断进行产业结构调整加大了第三产业的发展，效果明显，辽宁省应该继续加强污染监督和治理来维持一个继续下降的趋势；而工业固体废物对FDI有不明显增长趋势，应加强污染监督和治理。
第四，由图像可以看出，辽宁省污染密集度对FDI曲线呈现标准“正‘U’+倒‘U’”型，随着FDI的增长，工业废水、工业废气、工业烟尘、工业粉尘都有递减趋势，这表明，辽宁省多项污染密集度指标有明显改善，已达到标准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转折点后的工业化后期水平，排放量已经与FDI增长呈现负相关关系。而工业固体废物则是呈现正“U”型，这表明，辽宁省工业固体废物排放量随着FDI增长而不断增加，需从技术效应、结构效应、管制效应和规模效应四个方面分别加强政策措施。
第五，工业废气排放量、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与温室气体排放量关系密切，符合标准“正‘U’+倒‘U’”型，并随着FDI的增长呈现明显的下降趋势，表明辽宁省发展低碳经济已经取得很大的进步。
参考文献：
1、UK Energy White Paper Our Energy Future-Creating a Low Carbon Energy Feb[Z].2003.
2、龙丽莲.上海市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分析[J].环境保护科学,2010(3).
3、冯军旗,何争光,马勇光.郑州市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分析[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2007(4).
4、李辉,程萍.辽宁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问题研究[J].大连海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4).
5、张华新,马树才.基于引力模型的辽宁利用外资战略研究[J].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3).
6、Crossman G M,krueger,A B.Environmental impacts of a North American Free Trade Agreement[A].National Bureall of Economic Research Working Paper 3914,NBER[C].Cambridge M A,1991.
7、Panayotou，T.Empirical Tests and Policy Analysis of Environmental Degradation at Different Stage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Z].International Labor Office,Technology and Employment Programme,Working Paper,1993．
8、肖璐.FDI与发展中东道国环境关系研究综述[J].价格月刊,2008(1).
9、佘群芝.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理论批评综述[J].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2008(1).
＊本文属2010年度国家级大学生创新性实验计划项目。项目名称“我国利用FDI的对策研究：基于低碳经济”；项目编号：101025130。
（作者单位：华东理工大学商学院）
注：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图表、注解、公式等内容请以PDF格式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