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礼女儿、同事、秘书梁家幼子今归去,一生从未忘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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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7日是遗体告别仪式的前一天。靠近北京西三环的梁家,一切还和4天前梁思礼在世时一模一样,目之所及是大大小小的照片,最叫人挪不开眼睛的,是梁思礼与妻子赵菁(原名麦秀琼)的合影。从定格在黑白影像上的两张年轻脸庞,到紫荆花树下两位老人的相依,一眼望去,当真是岁月静好,白头偕老。若没有这场死别,多好。
  她离休以后成了我的资料室主任,我需要什么材料,她很快就可以找出来,有时我还没说她就给我预备好了,非常默契。我写的科普读物《向太空的长征》,书名是她首先提出的,书名很理想,说明我们心灵息息相通。我们搬家装修房子,走廊、阳台、楼梯等大事由我决定,具体的事全由她和女儿去办,结果她选的灯啊地板等,恰恰是我喜欢的。
  我们相亲相爱、相濡以沫地从极度艰难中走过了几十年,豁达、相知、共勉是我们家庭生活中的珍宝。我如“秤杆”,秀琼如“秤砣”,我们谁也离不开谁,我们就用这杆秤审视世界,使我们永远保持一颗平常的心。
  航天情:“他这一辈子,奉献了所有”
  对梁思礼来说,1956年是“三喜临门”,除了入党和结婚,还有一件就是调入五院。那年春天,国家制定《十二年科学规划》,梁思礼参与制定了《喷气和火箭技术的建立》。同年10月,国防部第五研究院组建,专门研究导弹,梁思礼从此成为中国第一代航天人。
  北京航天自动控制研究所老所长董若环1958年来到五院,是最早与梁思礼一起共事的同事之一。研究员崔鑫水和杨德生则是在上世纪60年代先后来到梁思礼身边工作的。参加遗体告别仪式时,几十年并肩奋斗的往事在他们眼前一幕幕重现。
  我们最早是仿制苏联P—2导弹,代号“1059”。开始我们有苏联专家的帮助,但1959年两国关系恶化后,苏联在1960年8月撤走了全部专家。没有了退路,梁总就带领团队,硬着头皮自己攻关。在苏联专家撤走后的第八十五天,“1059”试验成功。
  后来,我们还上过梁总的英语课。我们上学时都学俄语,苏联专家撤走了,俄语资料也没了,得开始啃英语资料。梁总是留美的,就义务当起了英语老师。大家下班了先回家吃饭,再回办公楼,在地下室里上课,每晚两小时。梁总上了半年,领我们入了门。
  梁总的小女儿是1962年出生的。没等孩子出生,梁总就去参与“东风二号”导弹的发射了。他很有信心凯旋,走之前和妻子说好,生儿子叫梁凯,女儿叫梁旋。但没想到,那次导弹发射出去后,摇摇晃晃,只飞了约1分钟,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它划了条弧线掉下来。回去的路上,整辆车里鸦雀无声,大家都憋得喘不过气。梁总压力当然更大,但他以一个科学家的态度,立刻开始分析研究,带领大家“杀血路”。两年后,“东风二号”终于实验成功。
  1965年,梁总开始负责“东风五号”导弹控制系统的研制任务。“东风五号”是洲际导弹,我国之前的控制系统不能满足要求,因而决定上当时国际先进的平台计算机方案。但我们那时做出的计算机像写字台一样大,哪能放进导弹里?梁总就提出,可以增大一些控制系统的方法误差,简化方程,以减少计算机所需的元器件,等等。
  梁总大事上把握方向,小事也上心。1980年,我们向太平洋试射远程运载火箭。控制系统既要保证飞行稳定,又要保证有效载荷掉在划定的安全区里,射前需要进行地面仿真试验验证。当时地面计算机一直运转不良,梁总天天为此伤脑筋。后来发现是机房空调温度不够低,他就亲自找国防科工委解决空调加氟利昂问题。机器正常了,但人又受不了,于是他又给大家配棉大衣、棉鞋等。这些琐事他都操心,我们很感动。   梁总虽然是专家,是留学归国,又是名门之后,但在工作中没有任何特殊待遇。我们在太原参加发射任务,气温低于零下30摄氏度。大家住在平房里,工作间在地下坑道里。坑道很深,通风不行,有害气体散不掉,当时也没有防护措施。梁总和我们一起在坑道里工作,连每天几毛钱的补贴水平也和我们一样。
  那时条件虽然艰苦,但梁总很开朗豁达,大家都喜欢和他一起工作。我们下坑道前,梁总总是把烟和火柴留在坑道上的口袋里。有几个喜欢抽烟的同事下了班先跑出来,把他的烟和火柴都拿走,先抽起来,然后告诉他:你的烟在我们这儿!他一点都不介意。
  梁总这一辈子,为了国家强大,军队强大,真是奉献了所有。他为中国航天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落后到赶超先进水平,做出了奠基性的贡献。
  晚辈情:“就爱听年轻人讲工作上的事”
  2003年10月,神舟五号载人飞船返回后,开了一个庆祝会。梁思礼和杨利伟等航天员合影。他笑说,哎呀,今天我要和两个杨利伟合影,另一个杨利伟是在他身边工作多年的秘书。1983年,59岁的梁思礼到航天工业部(现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任科技委常委。1995年杨利伟调到科技委办公室,开始“管”梁思礼等航天专家。
  1994年10月,梁老出国参加国际宇航联合会会议。他出国前,北京三环正在建,回来时快竣工了。他听说家附近的立交桥修得很好看,就和老伴一起去散步、参观。他边走边抬头专心看桥,不想人行道上有一口施工井,6米深,井口敞着,也没有防护,他一下掉了下去,当场摔晕了,连一声呼救都没有。老伴走在前面还说着话,回头一看,怎么不见人了?好在井里有架梯子,挡了他一下,断梯的木杈又挑住了上衣,减缓了他下落的速度,但还是断了3根肋骨。3个月后,我到科技委工作,第一件事就是送梁老去小汤山疗养院疗养。
  梁老90岁前,天天到办公室,看书看资料,和同事聊技术、聊时事。此外,他还特别重视青少年的科普教育,经常去学校作报告。他说到自己在留学回国的船上听到新中国成立的消息,就和同学们用红药水染红床单,凭想象做了一面五星红旗;船到岸时,8年未见面的老母亲站在码头接他,他既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又回到了祖国的怀抱。讲到这里,他总是热泪盈眶,台下的学生也一起流泪。他还说到他有一个好朋友,当年两人一起在美国留学,“后来他在美国搞洲际导弹,我在中国搞洲际导弹,我的工资是他的1%;他住别墅,我住普通单元房。有人问我有什么想法,我说他干的导弹是瞄准中国的,我干的导弹是保卫祖国的。”他说到这里总是声音激昂,台下的青年学生总是掌声雷动。
  对年轻航天人,梁老更不惜心血。一个后辈提出了一项新课题,梁老觉得很重要,非常支持。后辈要做一个培训,请梁老去介绍这项课题,帮他站脚助威。培训地点在廊坊,为了保证不迟到,梁老前一天晚上就去了。第二天一早,他跟我说,小杨,我一宿没睡好觉,空调开了冷,关了又热,只能开开关关。我问那您讲课还行不行?他大声说“行,没问题!”然后就抖擞精神在台上讲了20多分钟。那时他已经89岁高龄了。我最后一次见梁老是他去世前4天,同去的有一个搞航天的小伙子,他一直听小伙子讲工作上的事,特别爱听。
  梁老常跟我说:“咱俩是忘年之交。”2008年我当上办公室主任,领导问:你是不是就不再负责具体哪个老总了?我说不行,梁老总我还得“管”。果然,梁老听说人事调整的消息后挺失望的,郁郁地问:“小杨,那以后谁来管我?”我说“我管我管”,他立马高兴起来,拍着我肩膀:“那太好了,咱俩又可以合作了!”
  梁老89岁生日时,给赵老师和我分别题写了一首文天祥的《过零丁洋》,“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是他一生的心声。他的心不是用来喊口号,而是用来默默做事。我记得2014年,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成立。梁老看到我们的信息安全某些方面有漏洞,关乎航天的型号任务,就专门给党和国家领导人写信说这事,提出意见和建议。
  生活中,梁老继承了他父亲梁启超的“趣味主义”,喜欢足球、游泳、篮球、女排、橄榄球、照相、音乐、象棋等。有一天我去他家,看他情绪不好,就问您怎么啦?他说,哎呀小杨,我犯错了。我忙问怎么回事。他说,赵老师去买菜,我在书房里电脑上下象棋,又放着音乐,声音很大,赵老师没带钥匙,回来时敲了半天门我也没听到,赵老师就生气了,说她这么精心照顾我,我还这样贪玩。我赶紧说,梁老,这是您不对,您得跟赵老师道歉。他委屈地说,我道歉了,她还不高兴。我说,那您道歉不够,还得继续道歉。
  梁老做人、做事、做学问都是一流的,低调、平和,又很坚韧。在梁老身边工作这么多年,要说沾多少光、得多少利,一点没有,但能陪伴这样顶级的专家,我很幸福,他的爱国心和梁氏家风会一直感染着我。
  家族情:“我们梁家的家风,要一代代传下去”
  4月18日,在梁思礼的遗体告别仪式上,播放的不是通常的哀乐,而是一首小提琴协奏曲。选这首法国作曲家圣—桑的曲子,是梁思礼生病时对大女儿梁红特别叮嘱的。梁红说:“这是我父亲的最爱。”
  我父亲出生于1924年8月,祖父梁启超去世时,他还不滿5岁,所以受到祖父的直接影响比他的哥哥姐姐小很多。但他继承了梁家的传统,就是爱国。祖父生前说,“人必真有爱国心,然后方可以用大事”。父亲17岁去美国留学时,立志工业救国,特别想学实用的技术。他在综合性大学虽然有奖学金,但读了两年还是决定转学,转去“工程师的摇篮”普渡大学,获得电机工程学位。后来,他又在辛辛那提大学获得自动控制的博士学位。毕业时,很多美国大公司愿意招他,但他毅然回国,还给同学写信,要同学也早日归国。当时正是1949年,他的所学正好和报国理想结合起来,觉得很幸福。后来我参与北斗卫星导航系统的研制任务,他也很欣慰。
  我小时候,父亲的工作保密,我一直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很忙,回来很晚,还经常出差。但只要有时间,他就会给我们讲故事,讲过《尼尔斯骑鹅旅行记》,还讲过《西游记》,每次说到关键处,他就逗我们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父亲很喜欢听西方古典音乐。“文革”期间,他用毛毯把卧室的窗户遮严,摆好从苏联带回来的留声机,放上唱片,把声音调到最小。我们在他脚边围成一圈仔细地聆听。印象最深的是普罗科菲耶夫的《彼得和狼》,他一边放,一边给我们讲解乐曲中的故事:“这是狼来了……这是小鸭子……啊,这是猎人来了!”
  上学后,父亲不看重我们的成绩,而是看重独立精神。因为他自己在天津上中学时就很独立,17岁出国后更是靠自己。他常讲这段经历,希望我们在思想上和生活上都能成为独立自主的人。
  父亲不仅是小家庭的家长,在他的哥哥姐姐都过世后,他还成为梁家这个大家族的“掌门人”,家族里的事由他领头。祖父诞辰140周年时,广东新会那边邀请我们去参加活动。我们就每家出一两个代表,跟着他一起过去。我的堂哥堂姐、表哥表姐叫他八叔或八舅,一见到他就讲“八叔(舅)你以前怎么带我们玩啊”,一大家子人特别高兴。我们到崖山的时候,他给我们讲陆秀夫背南宋幼帝在此投海的故事。这是我祖父梁启超从祖辈那里传下来的故事,是梁家人代代都要说的故事,意思就是要对国家忠诚。
  梁家小孩都会各种乐器,父亲就支持我们举办“梁氏家族音乐会”,2004年是第一届。参加的有梁家四代30多人,有二重唱、京剧、钢琴等10个节目。父亲也兴致勃勃唱了一首英文歌。
  2013年,我们给父亲办90岁生日宴,梁家已经有五代人了,除了父亲,最大的86岁,最小的6岁。全家族合唱了《夕阳红》。父亲很高兴,来了一段90抒怀:“我从我父亲那里继承的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爱国’。‘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是我一生的座右铭。我想一个人一生对社会、对国家,应该回馈大于索取,這样社会才能前进,国家才能强盛。无论是航天精神还是我们梁家的家风,都要由我们手中交给下一代,一定要一代代传下去。”
  今年4月,梁红最后一次用轮椅推着父亲来到书房,给他放了贝多芬第五和第六交响曲。父亲去世后,梁红每次经过书房门口,都仿佛看到父亲就坐在椅子上,下着象棋,听着音乐。直到眼泪落下,她才意识到:这是一间空荡荡的书房了。
  从梁家出来,抬头看看,4月的天空真美,苍穹中没有导弹的痕迹,但他已经飞过。习近平总书记的唁电,让梁家人深觉安慰——从116年前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到今天其幼子梁思礼魂归蓝天,梁家人百年的家国情怀,已经定格在历史的长空中。
  梁思礼家人致谢公开信
  我们挚爱的亲人梁思礼4月14日逝世后,各级领导、航天界的朋友以及社会各界,纷纷表达哀思并给予我们莫大的关心和慰问,作为梁思礼的家人,我们对此表示衷心的感谢。
  在梁思礼逝世后,习近平总书记发来唁电,对梁思礼一生做出高度评价。
  4月14日以来,中央、各部委的领导,航天界许多老领导、老朋友、老同事和相关人士,社会各界,梁思礼家乡以及他生活过的地方的无数亲友、乡亲、群众都以各种方式表达敬仰,寄托哀思。
  这一切都使我们全家深受感动。
  爱国、敬业和自强是梁启超家族的家风,梁思礼将此作为终生的行为准则,这也是他对我们全体家人的希望和要求。我们全家将不辜负诸位的关心,必将传承梁思礼的精神,踏实做人,勤恳做事,以此作为我们全家对梁思礼永远的怀念和对社会各界最好的报答。
  再次对大家的关怀表达我们真挚的感谢!
  梁思礼家人并全体亲属
  2016年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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