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24年前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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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年6月1日,在位于河南郑州南大街的省政府家属区里,一对24年前的“一日夫妻”迎来了24年后的第一次重逢。
  
  苦命少女被拐
  
  姚平5岁那年,母亲去世了,她被父亲从县城送到老家的大伯那里,父亲交代这位憨厚的山村农民对姚平多加照顾。之后,父亲就去世了,死时仅35岁。
  一天,父亲的一位留苏同学叫刘明阳的从山东济南赶来,原来父亲在临终前给刘明阳打了电话,希望他能够照顾姚平。自此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刘明阳都从山东寄一些钱来接济姚家。
  日子像落叶一般纷纷落下。有大伯的呵护,又有刘明阳先生的资助,姚平的孩提时代过得还算不错,特别是这个大山深处的小姑娘能够继续学业,这在同龄人中是很幸运的了。
  然而厄运似乎并没有忘记这个自小父母双亡的姑娘。姚平16岁那年一个深秋的下午,她正走在通往县城的小路上。这天是星期天,她要赶回学校上晚自习。曲曲弯弯的山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小鸟在路旁的林子里鸣叫,这对于山里的孩子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就在离通往县城的209国道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她遇到一个四十多岁、穿蓝布衫的妇女。那个妇女见她走过来,就主动搭话,并称自己是外地人,不熟悉路。她央求姚平陪她去附近一个村庄,并说她没有走过山路,走起来很害怕。
  姚平陪着这个妇人拐入山坳里的羊肠小道,直到最后在她面前闪出两个男人,她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两个男人挟持着姚平抄近路走到209国道上,并乘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他们到了一个位于丘陵缓坡地带的小村庄,让姚平住进了一户人家。这个村子叫大许冲,村民的院墙是土坯垒起的,房屋是土坯房,屋顶上盖着茅草。
  这是1978年的豫南农村。
  环境的陌生和极度的恐惧,使少女姚平不停地流泪。像购买牲畜一样,全村有购买意向的光棍汉,都被通知前来相人。
  村里的摄影师傅许彦胜,当时在附近的大河屯街开照相馆。那天他正好经过安置姚平暂住的那一户村民家,当看到美丽清纯的姚平,他马上想到了自己15岁的儿子许云山。云山刚刚初中毕业,跟着他学照相。回去后,他取出自家的所有积蓄,又向亲朋好友借了一些钱,凑足人贩子所要的2000元钱。许彦胜将姚平领到了他姐姐家安顿下来,以待择日迎娶。村里的妇女不断有来串门的,实际上是来看个“稀罕”。姚平就向她们哭诉,她讲她被骗的经过,讲她的学校、老师和同学,讲大伯在家等她星期天回去拿住校的伙食费。她恳求她们中有人能帮助她给家里捎封信,好让家里人能凑足2000元钱把她赎回去。
  然而在这个偏僻的豫南小村庄里,没有人肯帮助她,她看到的是一张张冷漠的面孔和一双双满含嘲弄和兴灾乐祸神情的眼睛。她们甚至当着姚平的面告诫主家说:“这妮子不安心,要防着点。”
  这个孤独无助的少女渐渐绝望了。白天有两个妇人寸步不离地陪她在屋内;晚上,又有另外两个妇女陪她睡在里屋,而外屋则睡了几个男人“值夜”。
  
  “小夫妻”新婚之夜选择了大逃亡
  
  就这样,在十多天里,许家准备了家具、衣服等结婚用品,于一天清晨将姚平从许云山的姑妈家迎娶到了许家。
  许家通知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在中午的时候大宴宾客,全村的人家几乎都来了,场面很隆重。新郎一表人才,新娘俊俏灵秀,人们都交口称赞他们是天生的一对。也有人酒后粗野地大声调笑:“彦胜2000元的大价钱没白掏。”姚平只有默默地流着泪。
  时间在一种混沌的状态中缓慢地流失。晚上,当昏黄的煤油灯下只留下许云山和姚平的时候,许云山对姚平说,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咱们把灯熄了,你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要小声些,不要惊动了家里人。泪流满面的姚平给他讲了她的家;讲了她的学校和老师;讲她即将来临的高考和那不幸的被拐遭遇。许云山听后不住地落泪,低头不语,姚平请求这个15岁的新郎能够想办法让她回去念书,回去参加第二年高考。
  两个人就这么在黑暗的新房里坐着,乡村秋天的夜晚静谧而辽阔。许久,许云山抬起头来说,走吧,我现在送你回去,咱们要悠着点,别把家里人吵醒了。他的话让姚平的心里立时涌出一团说不清的情感:惊喜、感激、迷茫,甚至还有依恋。直到许云山从崭新的衣柜里摸出她的书包,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她才梦醒般回过神来。她不知道这个文弱的书生哪来这么大的力量和勇气,她只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已经从心底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少年,这大约源于一个纯真善良而又情窦初开的少女的情怀。
  许云山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门,把院内的自行车扛出大门,直扛到村边才放下来。沐着秋夜的凉风,许云山用自行车带着姚平,沿着一个高坡向下行驶。坑洼不平的路面不时将车轮甩向一边,许云山努力地扶正着车把,以使自行车平稳一些。坐在后边的姚平的心揪在了一块,她怕许家人从后边追上来。同样,那个竭尽全力蹬车的少年的心里也担心着同样一个问题。那段糟糕的路并没有多长,很快他们就到了沙石铺成的公路边。许云山指着旁边的一个村子说,这个庄叫卖饭棚,是个公共汽车站点,白天在这里是能等到车坐的。
  当他们到达县城时,天还没有亮。在汽车站姚平给许云山写下了她家的详细地址,并告诉他,等她上完学就来找他,并嫁给他,让他等着她。这就是两个少年男女不平凡的初恋了。
  一脸幸福的许云山直到临近家门才觉得有些害怕,他将写有姚平地址的字条撕了扔掉,他怕父亲见到字条后按地址找到湖北要人或要钱,那样姚平也许会因此而再也上不成学了。回家以后的情形可想而知。新婚之夜放走新娘成了小山村里的头号新闻,傻冒新郎许云山自然也成了方圆百里的名人。许父精神完全崩溃了,为家中出了“忤逆”的儿子;为在乡邻们面前抬不起头来;为自己多年的积蓄和一身的债务。2000元钱在1978年的农村,几乎是10头牛的价钱。许彦胜气极病倒,其后一直体弱不堪,几年后病故。
  
  新娘24年的寻找
  
  姚平自河南回湖北后继续上学读书,第二年考上了一所机械专科学校,毕业后分到了山东省济南市工作,和父亲的同学刘明阳在同一座城市。这期间,她多次给许云山写信,将信寄往“河南省唐河县大河屯乡许庄村”,然而每次都以“原写地址不详”被退了回来。
  她也想到去唐河县寻找许云山,但那次被拐的经历使她对那片偏僻落后的农村充满了恐惧,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她自忖是绝不能够凭着自己记忆中有限的信息,再找到那个村庄的。但她忘不了那个在黑夜里把她送出山村的少年。
  父亲的同学刘明阳有一个和姚平年纪相仿的儿子,在姚平到济南工作后,刘明阳有意将姚平介绍给自己的儿子。在几次谈话后,刘明阳了解了姚平的心事,他鼓励姚平继续寻找下去,并通过自己在河南省政府工作的老同学们的工作关系,查找“唐河县大河屯乡许庄村”的许云山,然而仍是一无所获。唐河方面反馈到河南省政府有关方面的结果是:大河屯乡就没有叫许庄的村子。当地公安派出所户政管理人员查遍了全乡的户口簿册,也没有查到叫许云山的人,亦无许彦胜、许云贵、许云宗等相关人员的户口登记记录。仅有的线索断了。
  不久,姚平与刘明阳的儿子结了婚,婚后有了女儿。女儿呀呀学语时,她的丈夫因打架致人死亡而被判了死刑。
  1990年,姚平调到河南省政府工作。她开始多方寻找许云山。她也曾多次坐车沿唐河县城至桐伯县城的公路寻找那个许云山提到的叫“卖饭棚”的小站。然而这一切都没有结果。
  就在姚平苦苦寻找许云山的时候,2002年4月,在一个记者招待会上,姚平遇到了省报记者杨聪慧。杨聪慧那一口方言多么熟悉啊!那是她无数次在大脑中回味的方言,正是许云山生活的那一带农村的方言。
  杨记者是唐河县上屯乡人,他告诉姚平,卖饭棚是位于唐河县城至泌阳县城的公路边的一个公共汽车小站,那附近的村里虽距离大河屯街较近,但在行政区划上却归唐河县古城乡管辖。杨记者还专程回到唐河老家找到了许云山的下落和那个不叫“许庄”而叫“大许冲”的小村庄。
  
  相逢的时节里下着雨
  
  当年许彦胜病逝后,留下老老小小一家五口人。未满20岁的许云山便开始用稚嫩的肩膀支撑这个从殷实转入贫困的家。豫南农村的孩子普遍早婚,等到许云山的两个弟弟许云贵、许云宗娶妻生子后,许云山也到了二十五六的年龄了,人们也逐渐淡忘了他那件“荒唐的傻事”,开始有人上门提亲了。而他这时却想到了姚平,他没有保存姚平给写的地址字条,只记起她是湖北房县大山里的人。他想知道她的情况,她说过等她上完学后就来找他的,为什么竟一去没有了消息呢?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一定是忘了回来的路。这个小伙子又一次犯起“傻”来,他要到湖北房县的大山中去找她。
  这期间,河南南阳政府利用油田建设的征地款投资开辟了毛皮集散市场,一时间游走于乡间收毛皮的小贩络绎不绝。许云山从中深受启发:何不去湖北房县的大山中去收毛皮?趁此机会可以在房县的乡村走走,说不定就会碰到姚平。就这样,他联络了村上的几个年轻人,大家一起去了湖北,开始了长期的乡间小贩生涯。然而几年过去了,他踏遍了房县的许多山村,也没有见到姚平,没有打听到关于姚平的任何情况。
  不久,在媒人的撮合下,这个年近30的汉子与邻村一位姑娘结了婚,婚后有了一双儿女。妻子勤劳贤惠,儿女活泼可爱,许云山的情感世界日渐充实。
  有妻子照管责任田和日常家计,许云山便长期游走于鄂西北地区,在一些乡镇设点收货,凑够一车时运回唐河,由妻子在河南负责销售,生活日渐富裕。
  2002年5月初,当妻子打电话告诉他有个叫姚平的河南省政府机关干部托人来找他时,他一时语塞。24年来围绕那个被拐女学生姚平所发生的事又浮现在眼前:父亲气病而死;家庭长期负债贫困;母亲和弟兄们辛苦劳作;乡邻们耻笑讥讽;自己曾为此事身心煎熬……
  他决定将此事放下,24年的风雨沧桑,24年的艰辛磨难使他冷静下来。知道了姚平的下落,知道了姚平现在过得还好,这件事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5月底的时候,姚平又从郑州打来电话,希望许云山能到郑州一叙,电话中姚平言辞恳切。许云山与妻子合计了一下,决定去郑州一趟。
  2002年6月1日,这天,姚平早早地起了床,许云山就要到了!
  许云山在电话中说,他下午两点十分就到郑州了。南大街姚平的家离火车站并不远,约有1.5公里的路程,姚平中午早早地吃了饭,稍事打扮就走出了家门。她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下午1点钟。她本打算搭计程车去的,又想着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徒步走的好。一想起那个24年前的新郎,这个40岁的女人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许云山是什么样子呢?24年的岁月沧桑会不会把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自己会不会认不出他来呢?
  在此之前,那个省报记者杨聪慧给她讲了许云山的家庭情况,讲了许云山已经有了妻子和两个孩子,小日子过得很美满。姚平心里觉得很安慰,好人是该有好报的,她想。
  就这样一边想着一边在飘着雨丝的大街上走着。当走进火车站广场时,广场上的时钟指向一点半。
  终于到了,许云山提个大包,包里装着几袋冰糖、几袋方便面,这是乡下人串亲戚时常带的小食品。包内还有一小袋芝麻,一小袋黄豆,一小袋小米,这是出发时,妻子为他准备的,她说,听说湖北不产芝麻、黄豆和小米,地里种的都是油菜和水稻。他提着这个沉甸甸的大包向出站口走去,刚过出站口,就一眼看到了姚平,姚平的相貌轮廓并没有大的改变。而姚平同时也看到了他,那眉眼还是24年前的样子,单是脸上多了皱纹。一对24年前的新郎新娘迎来了24年后的第一次重逢,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泪水模糊了眼睛。
  在姚平家,姚平和许云山深深地沉湎在回忆中。当听到许父因姚平的离开和那2000元的买人钱而病逝时,姚平沉默了。她取出一个信封说,这是我准备好的3万块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回去。许云山不收,他说过去的事就已经过去了,这都是拐卖人口造下的祸端。姚平从信封里拿出一沓钱说,那你就把这点钱拿回去吧,为你奶奶平日里买些补养品,我还记得奶奶24年前那个中午陪我坐在婚宴的席桌边。你的两个孩子上学和就业就由我来管吧,我会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对待的。
  说到这儿,姚平的泪又流出来了。命运啊,为什么如此不周全人呢?
  姚平和许云山还谈到许云山的奶奶、母亲和两个弟弟,谈到许云山的妻子孩子及在湖北走乡串户收购毛皮的生意。姚平说,我找个机会在郑州给你租个摊位,到时候你就到郑州来做生意吧。你今年39岁了,身体也该走下坡路了,再风餐露宿地奔波会吃不消的,资金由我来投,赚了钱是你的,赔了由我来负担。倘使生意做成功了,你把妻子和孩子接来,在郑州安个家,咱们到老也好有个照应。我大伯现在在湖北老家,几次去接他,他都不来,他百年之后,我就连个走动的地方都没有了,说到这里,姚平不禁一阵感伤。
  6月1日是周末,傍晚的时候下起了雷阵雨,大雨似乎是苍天为这对24年前的“新郎”“新娘”流下的感动的泪水。24年的世事沧桑该有多少话题供两个初恋的人去回首!
  夜深了,雨未停,两个人默默回到各自的房间。
  6月3日,星期一,许云山登上了回程的列车。带着笑容,带着新的思念。这个善良的24年前的新郎回到了唐河,回到了大许冲,回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身边,回到他的毛皮收购买卖中去……
  (责编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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