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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据国家环境总局和世界自然基金会的报导,中国已经成为生态发展严重恶化的国家,产生了巨额的生态赤字。中国的生态环境污染严重,包括水资源、森林、大气等的污染和破坏。中国生态容量有限,如果以人均占有资源的角度来看,中国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产生生态赤字的原因不单是由于人口过度增长导致的资源消耗量过大,更主要的是中国传统的粗放型经济增长模式导致的资源过度利用以及无节制的掠取资源和环境污染。可以说中国现在是拿过度的资源来换取经济的增长,但是又不能过分强调环境因素而完全否定经济,应当建立排污经济模型,通过分析该模型探索出一条合理有效的可持续的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道路。
【关键词】生态赤字 生态容量 粗放型经济增长 排污经济模型 可持续发展
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与之而来的除了社会财富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还带来了一系列由于发展而引起的环境和生态问题。而这些生态问题已经严重的超过了一些人的预期,据世界自然基金会的报导,中国已经成为生态环境发展恶化最严重的国家之一。一方面中国资源消耗量过大,而人均占有量实际不足。从2003年起,中国经济始终保持年均10%以上的增长速度。但环境污染和资源浪费的现状尚未得到遏制。数据显示,2006年中国GDP总量占世界总量的5.5%左右,但是为此消耗的标准煤、钢材和水泥,分别约占全世界消耗量的15%、30%和54%(数据来源:新华社记者董峻稿)。我国人均森林面积只有0.1公顷,仅为世界平均0.6公顷的1/6,而每公顷的森林蓄积量、生物量及其碳储量分别只有世界平均的60.7%、42.7%、43.4%。我国人均水资源仅为世界平均水平的1/4,居世界第121位(国家环境保护总局数据)。另一方面中国的环境恶化严重,污染加剧。我国水土流失面积356万平方公里,占国土总面积的37.42% ,每年流失表层沃土达50亿吨,这相当于全国耕地流失掉 l 厘米的表层沃土,丧失肥力超过全国化肥总产量。据专家测算,形成1厘米厚的土层需要100至400年;自1950 年以来,全国因水土流失损失耕地达26万多公顷。我国荒漠化土地占国土总面积的27.46%,沙化土地占国土总面积的18.1%(数据来源:《2005年中国环境状况公报》)。
水资源匮乏而水污染严重。由于笔者是在河湖密布的江苏长大,感受到的却是河湖一天天的恶化和污染,水不再清澈,除了藻类和水面的水生植物,里面的水生物早已灭绝。很多河流由于已经无法治理因而直接被掩埋掉,比如周围的河湖有些已经被掩埋最后成为公用绿化地,而有些可以利用的河湖渠道变成了小型水坝。所谓的江南水乡除了一些被特意保护起来的内流河以外,其他都已经被严重污染或者已经消失了。
大气污染程度恶化,很多城市的大气指标均不合格。我国的发电厂以热力发电为主,燃烧的废气虽然经过处理,但冒出的仍然是滚滚黑烟,这只要去发电厂附近看一看就可以了解到了。当很多专家质疑这些发电量是否满足当地的环境承载能力时,不妨实地去发电厂看看当地的环境。在走访了多家发电站后,发现工厂的排放很多都没有引进排污许可证的检测方法,除了监测和治理成本较高外,排放的标准和测定技术也难以跟上,很多工厂几乎是在没有大气监测的环境下进行生产的。在这两方面的影响下,中国产生了巨额的生态赤字。中国人均生态足迹为1.6公顷,低于世界平均水平2.23公顷,但由干人口数量巨大,人均生态容量仅为0.8公顷,生态赤字为0.8公顷,高于全球平均水平近一倍。有的专家测算,“十五”期间,我国年均生态赤字约达1万亿元,总额为5万亿元以上(数据来源:世界自然基金会《2008年地球生态报告》)。
资源消耗量大,人均占有量不足,日益加剧的环境污染,已经成为中国所面临的迫切的问题了。不可否认的是中国是一个人口大国,资源总量虽然很大,但人均占有量单单和世界平均值相比就相去甚远。这导致了每年资源消耗量绝对值过大,很多地方的资源消耗呈现枯竭的趋势,如果真的按这样的资源消耗量发展下去,很有可能的是再过几辈,后代将无资源可用。但人口问题这不是解释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在于中国长期的传统型发展模式没有得到有效合理地转变。粗放型生产和没有节制地对自然资源进行掠夺式的生产导致了中国现在生态赤字的现实。按中科院可持续发展战略研究报告表明中国资源消耗强度与发达国家存在很大差距,在五十九个对比国家中,中国排在第五十六位、位于资源绩效最差的国家之列。与此同时,2003年中国按汇率计算的GDP约占世界3.9%,但重要资源消耗却占世界很高比重,其中,一次性能源中的煤炭消费量、钢材消费量、水泥消费量、常用有色金属总消费量、年淡水使用量、化肥消费量、有机水污染物排放量、海洋捕捞生产量等,均居世界第一位。可以说中国是一个拿自己资源来换取经济发展的国家,这个和临近的日本对比一下就可以找到很大的区别。然而中国不能一味地向大自然掠夺资源,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明确提出要树立和落实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强调“人与自然和谐、友好,两者协调发展、实现双赢,建设节约型社会”。
最近几年,上海等城市在治理河道,排污清理等进行了大力投入,有效地控制了污染,但是这些举措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力进行,虽然做出了一定的模范效应,但是在一些小城市很难实施。在对生态经济学的认真研究和对中国的生态环境进行反思和分析后,认为有必要建立关于生态经济的模型,通过公式的分析和研究,对排污和经济效益进行比较和思考,从而更好地权衡和控制生态和经济两者的关系,走可持续发展的道理。
排污经济模型:通过排污的损失和收益两大方面进行分析,分别从定量和定性的角度对这两大方面进行多维度考量,同时抽取排污成本和经济效益两个定量部分进行分析和换算,得到对我们有用的基础分析。
总损失 = 排污成本+治理成本(1)
总收益 = 经济效益+自然环境效益(2)
在总损失的公式中,排污成本是对已经排放的污染进行整治所需的成本,这一成本将在做进一步的分析和考量。而治理成本则是用于预防性的控制污染的成本,比如预防性的管理监督和监测的成本,这一成本是可以直接在政府机构中获取的。在总收益的公式中,经济效益是指直接排污,没有治理费用,所带来的给予经济发展的收益,自然环境效益是没被污染的自然环境所有的禀赋性利益。整个分析框架中总有些是被污染了,有些还没被污染,两者都有收益(如果污染环境没有收益就没人会污染环境了,哪怕收益是隐性的)(注:治理成本正相关于排污控制率(污染总量/环境被污染可能性总量)即预防性治理成本越高,排污控制得越好,相关参数与环境检测水平和技术有关)。自然环境效益正比于(环境被污染可能性总量——污染总量),也可简化认为和污染总量负相关。治理成本由于已经量化,而对自然环境效益进行定性考量。独立对另外两个量:排污成本和经济效益进行着重分析并引入到经济环境中进行分析。
排污成本=[污染总量?鄢(1-大自然自净能力百分比)]/(排污成本指数的倒数?鄢污染治愈率)(3)
经济效益=污染总量/污染经济效益指数的倒数(4)
排污成本指数是指为了使一吨水(以水资源污染为例)得到净化所付的费用,单位为元/吨。由于不可能彻底完成对一吨水的治理,因此污染治愈率为可以对此进行的最大化治理的百分比。如75%的治愈率。污染的经济效益指数是在不加治理的状况下,每污染一吨水所带来的收益,单位为元/吨。举例来讲,为了简化说明,比如每一个治水站需要共耗资5亿(十年折旧),一年处理50万吨水,治愈率为70%,大自然自净能力为30%,当一年污染总量为500万吨水。每年带来的经济效益大约为1.5元/吨。经过计算可以得到排污成本为5亿,经济效益为0.075亿,尽管两者存在很大差异,但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总量本身是无法进行比较的,原因是本身自然界拥有一定的禀赋可以为经济发展所用。并且污水容易净水难,净水消耗的资源必定远大于污水的暂时收益。还有一点就是大自然的自净能力由水的规模而定,大江大河的自净能力要高很多,以上数据均为估算数据,不作真实参照。由此,也可以看出绝对值的比较会在实践上有很大的出入,而因此对公式(3)、(4)进行进一步的分析和推导,得出我们需要的结论和一些分析。对排污成本和经济效益公式进一步分析,通过这两项的公式推导和换算,对经济环境进行分析。对公式(3)、(4)进行联立,可得:
经济效益/排污成本=(污染经济效益指数?鄢污染治愈率)/(排污成本指数?鄢大自然自净能力百分比)
这是前面公式的主要结论,通过这一比例来考查排污经济的效应。由于大自然自净能力可以认为是既定的,该比例显示除了改进污染净化技术,降低排污成本外,主要表现出的是污染经济效益指数,而该指数是污染每单位资源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因此直接关系到中国发展经济的模式问题,越是粗放型经济就越会表现出污染每单位的资源产出很低,这样以消耗大量的资源作为代价来换取少量的经济效益。这是现在生态赤字的最主要的表现。而从排污控制率上讲,中国存在着很大的欠缺,粗放型生产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上面提到的热力发电厂的建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尽管中国已经出台了对热力发电产生污染的制度和政策,但是缺乏监管力度和规范性的惩罚机制导致热力发电厂无需考虑当地的大气承受能力。从监管力度上讲,没有很好的检测仪器来测量废气排放的数量,没有有效地控制废气排放的技术,如果派人每天去测量每个工厂的排放量,那成本就太高了并且也是不现实的。从惩罚机制上说,即使知道了排放量,对工厂如何处理呢,通常是警告或者罚款,而罚款两千到五千元一般是不起作用的,由于排污处理的设备和精力成本过高,很多工厂宁愿罚款来进行生产。再从治理成本上看,落后的环境监测和治理技术以及落后的机制也是中国生态和环境的结症所在。没有先进的技术支持,治理环境是相当困难的。即便有,从国外引进设备也需要很高的成本,从当期利益来看这样显然是不经济的。环境监测困难是众所周知的,落后的机制上导致很多工厂生产有空子可钻,怎么样制定合理有效的环境监督治理机制是一个当前中国环境问题的思考内容,不但要协同工厂污染和环境局的监督,还要考虑成本问题,这样就有一个很大的权衡性,即到底环境污染的经济价值是多大,应该花多大的成本去监控和治理。每个地方的权数都不同因而机制的制定也相对有区别。
中国很多地方在治理环境中都没有引进排污权制度或排污许可证制度,而庇古税的政策就更加少见了。即便有,处理成本也太高了。在要求大力发展经济的中国城镇,甚至很多为了短期利益放弃了环境的因素考虑,只求经济发展,不求环境治理在很多地方不是可能而是现实。可持续的和谐发展,克服原有的粗放型生产是正确认识和处理人与自然、经济发展与人口、资源、环境关系的关键。摒弃以往的粗放型生产模式,高消耗、高排放、高污染的传统粗放的经济增长模式,不计环境成本,粗暴地掠夺资源,造成环境污染、生态赤字。这种没有环境观念以为追求经济效益的生产方式应当进行改革。高输入低输出尽管从会计账面上看没有环境治理成本是极大的盈利,但环境和资源的高输出代价实在是太高了,从社会价值上看这是低效率和浪费行为。必须从观念和制度上把它遏制掉。从观念上看要计量克服只为经济发展的错误思想,从体系上看要完善测量和治理机制,将经济和环境作对比和权衡,两个都不能忽视,比如在排污权下放的同时要考虑到治理成本,将治理所需费用和排污权收益放在一起考虑。要提倡低输入高输出的增长模式,尽管现在受到经济和技术的限制,但是努力调整产业结构、优化区域布局、发展循环经济和清洁生产、推进技术改革与创新、淘汰落后设备工艺和推行节能降耗减排,总之做很多可以进行的优化和安排是必要的,这是排污经济模型得到的最基本的结论,也是可持续发展和天人和谐的要求和方向。
【参考文献】
[1] 曹瑞钰:环境经济学与循环经济[M].化学工业出版社,2006.
[2] 鲁明中、张象枢:中国绿色经济研究[M].河南人民出版社,2005.
[3] Scott J.Callan、Janet M. Thomas:环境经济学与环境管理(第四版)[M].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
[4] 樊万选、戴其林、朱桂香:生态经济与可持续性[M].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2004.
[5] 郭强:中国资源节约报告2007[M].中国时代经济出版社,2008.
【关键词】生态赤字 生态容量 粗放型经济增长 排污经济模型 可持续发展
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与之而来的除了社会财富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还带来了一系列由于发展而引起的环境和生态问题。而这些生态问题已经严重的超过了一些人的预期,据世界自然基金会的报导,中国已经成为生态环境发展恶化最严重的国家之一。一方面中国资源消耗量过大,而人均占有量实际不足。从2003年起,中国经济始终保持年均10%以上的增长速度。但环境污染和资源浪费的现状尚未得到遏制。数据显示,2006年中国GDP总量占世界总量的5.5%左右,但是为此消耗的标准煤、钢材和水泥,分别约占全世界消耗量的15%、30%和54%(数据来源:新华社记者董峻稿)。我国人均森林面积只有0.1公顷,仅为世界平均0.6公顷的1/6,而每公顷的森林蓄积量、生物量及其碳储量分别只有世界平均的60.7%、42.7%、43.4%。我国人均水资源仅为世界平均水平的1/4,居世界第121位(国家环境保护总局数据)。另一方面中国的环境恶化严重,污染加剧。我国水土流失面积356万平方公里,占国土总面积的37.42% ,每年流失表层沃土达50亿吨,这相当于全国耕地流失掉 l 厘米的表层沃土,丧失肥力超过全国化肥总产量。据专家测算,形成1厘米厚的土层需要100至400年;自1950 年以来,全国因水土流失损失耕地达26万多公顷。我国荒漠化土地占国土总面积的27.46%,沙化土地占国土总面积的18.1%(数据来源:《2005年中国环境状况公报》)。
水资源匮乏而水污染严重。由于笔者是在河湖密布的江苏长大,感受到的却是河湖一天天的恶化和污染,水不再清澈,除了藻类和水面的水生植物,里面的水生物早已灭绝。很多河流由于已经无法治理因而直接被掩埋掉,比如周围的河湖有些已经被掩埋最后成为公用绿化地,而有些可以利用的河湖渠道变成了小型水坝。所谓的江南水乡除了一些被特意保护起来的内流河以外,其他都已经被严重污染或者已经消失了。
大气污染程度恶化,很多城市的大气指标均不合格。我国的发电厂以热力发电为主,燃烧的废气虽然经过处理,但冒出的仍然是滚滚黑烟,这只要去发电厂附近看一看就可以了解到了。当很多专家质疑这些发电量是否满足当地的环境承载能力时,不妨实地去发电厂看看当地的环境。在走访了多家发电站后,发现工厂的排放很多都没有引进排污许可证的检测方法,除了监测和治理成本较高外,排放的标准和测定技术也难以跟上,很多工厂几乎是在没有大气监测的环境下进行生产的。在这两方面的影响下,中国产生了巨额的生态赤字。中国人均生态足迹为1.6公顷,低于世界平均水平2.23公顷,但由干人口数量巨大,人均生态容量仅为0.8公顷,生态赤字为0.8公顷,高于全球平均水平近一倍。有的专家测算,“十五”期间,我国年均生态赤字约达1万亿元,总额为5万亿元以上(数据来源:世界自然基金会《2008年地球生态报告》)。
资源消耗量大,人均占有量不足,日益加剧的环境污染,已经成为中国所面临的迫切的问题了。不可否认的是中国是一个人口大国,资源总量虽然很大,但人均占有量单单和世界平均值相比就相去甚远。这导致了每年资源消耗量绝对值过大,很多地方的资源消耗呈现枯竭的趋势,如果真的按这样的资源消耗量发展下去,很有可能的是再过几辈,后代将无资源可用。但人口问题这不是解释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在于中国长期的传统型发展模式没有得到有效合理地转变。粗放型生产和没有节制地对自然资源进行掠夺式的生产导致了中国现在生态赤字的现实。按中科院可持续发展战略研究报告表明中国资源消耗强度与发达国家存在很大差距,在五十九个对比国家中,中国排在第五十六位、位于资源绩效最差的国家之列。与此同时,2003年中国按汇率计算的GDP约占世界3.9%,但重要资源消耗却占世界很高比重,其中,一次性能源中的煤炭消费量、钢材消费量、水泥消费量、常用有色金属总消费量、年淡水使用量、化肥消费量、有机水污染物排放量、海洋捕捞生产量等,均居世界第一位。可以说中国是一个拿自己资源来换取经济发展的国家,这个和临近的日本对比一下就可以找到很大的区别。然而中国不能一味地向大自然掠夺资源,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明确提出要树立和落实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强调“人与自然和谐、友好,两者协调发展、实现双赢,建设节约型社会”。
最近几年,上海等城市在治理河道,排污清理等进行了大力投入,有效地控制了污染,但是这些举措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力进行,虽然做出了一定的模范效应,但是在一些小城市很难实施。在对生态经济学的认真研究和对中国的生态环境进行反思和分析后,认为有必要建立关于生态经济的模型,通过公式的分析和研究,对排污和经济效益进行比较和思考,从而更好地权衡和控制生态和经济两者的关系,走可持续发展的道理。
排污经济模型:通过排污的损失和收益两大方面进行分析,分别从定量和定性的角度对这两大方面进行多维度考量,同时抽取排污成本和经济效益两个定量部分进行分析和换算,得到对我们有用的基础分析。
总损失 = 排污成本+治理成本(1)
总收益 = 经济效益+自然环境效益(2)
在总损失的公式中,排污成本是对已经排放的污染进行整治所需的成本,这一成本将在做进一步的分析和考量。而治理成本则是用于预防性的控制污染的成本,比如预防性的管理监督和监测的成本,这一成本是可以直接在政府机构中获取的。在总收益的公式中,经济效益是指直接排污,没有治理费用,所带来的给予经济发展的收益,自然环境效益是没被污染的自然环境所有的禀赋性利益。整个分析框架中总有些是被污染了,有些还没被污染,两者都有收益(如果污染环境没有收益就没人会污染环境了,哪怕收益是隐性的)(注:治理成本正相关于排污控制率(污染总量/环境被污染可能性总量)即预防性治理成本越高,排污控制得越好,相关参数与环境检测水平和技术有关)。自然环境效益正比于(环境被污染可能性总量——污染总量),也可简化认为和污染总量负相关。治理成本由于已经量化,而对自然环境效益进行定性考量。独立对另外两个量:排污成本和经济效益进行着重分析并引入到经济环境中进行分析。
排污成本=[污染总量?鄢(1-大自然自净能力百分比)]/(排污成本指数的倒数?鄢污染治愈率)(3)
经济效益=污染总量/污染经济效益指数的倒数(4)
排污成本指数是指为了使一吨水(以水资源污染为例)得到净化所付的费用,单位为元/吨。由于不可能彻底完成对一吨水的治理,因此污染治愈率为可以对此进行的最大化治理的百分比。如75%的治愈率。污染的经济效益指数是在不加治理的状况下,每污染一吨水所带来的收益,单位为元/吨。举例来讲,为了简化说明,比如每一个治水站需要共耗资5亿(十年折旧),一年处理50万吨水,治愈率为70%,大自然自净能力为30%,当一年污染总量为500万吨水。每年带来的经济效益大约为1.5元/吨。经过计算可以得到排污成本为5亿,经济效益为0.075亿,尽管两者存在很大差异,但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总量本身是无法进行比较的,原因是本身自然界拥有一定的禀赋可以为经济发展所用。并且污水容易净水难,净水消耗的资源必定远大于污水的暂时收益。还有一点就是大自然的自净能力由水的规模而定,大江大河的自净能力要高很多,以上数据均为估算数据,不作真实参照。由此,也可以看出绝对值的比较会在实践上有很大的出入,而因此对公式(3)、(4)进行进一步的分析和推导,得出我们需要的结论和一些分析。对排污成本和经济效益公式进一步分析,通过这两项的公式推导和换算,对经济环境进行分析。对公式(3)、(4)进行联立,可得:
经济效益/排污成本=(污染经济效益指数?鄢污染治愈率)/(排污成本指数?鄢大自然自净能力百分比)
这是前面公式的主要结论,通过这一比例来考查排污经济的效应。由于大自然自净能力可以认为是既定的,该比例显示除了改进污染净化技术,降低排污成本外,主要表现出的是污染经济效益指数,而该指数是污染每单位资源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因此直接关系到中国发展经济的模式问题,越是粗放型经济就越会表现出污染每单位的资源产出很低,这样以消耗大量的资源作为代价来换取少量的经济效益。这是现在生态赤字的最主要的表现。而从排污控制率上讲,中国存在着很大的欠缺,粗放型生产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上面提到的热力发电厂的建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尽管中国已经出台了对热力发电产生污染的制度和政策,但是缺乏监管力度和规范性的惩罚机制导致热力发电厂无需考虑当地的大气承受能力。从监管力度上讲,没有很好的检测仪器来测量废气排放的数量,没有有效地控制废气排放的技术,如果派人每天去测量每个工厂的排放量,那成本就太高了并且也是不现实的。从惩罚机制上说,即使知道了排放量,对工厂如何处理呢,通常是警告或者罚款,而罚款两千到五千元一般是不起作用的,由于排污处理的设备和精力成本过高,很多工厂宁愿罚款来进行生产。再从治理成本上看,落后的环境监测和治理技术以及落后的机制也是中国生态和环境的结症所在。没有先进的技术支持,治理环境是相当困难的。即便有,从国外引进设备也需要很高的成本,从当期利益来看这样显然是不经济的。环境监测困难是众所周知的,落后的机制上导致很多工厂生产有空子可钻,怎么样制定合理有效的环境监督治理机制是一个当前中国环境问题的思考内容,不但要协同工厂污染和环境局的监督,还要考虑成本问题,这样就有一个很大的权衡性,即到底环境污染的经济价值是多大,应该花多大的成本去监控和治理。每个地方的权数都不同因而机制的制定也相对有区别。
中国很多地方在治理环境中都没有引进排污权制度或排污许可证制度,而庇古税的政策就更加少见了。即便有,处理成本也太高了。在要求大力发展经济的中国城镇,甚至很多为了短期利益放弃了环境的因素考虑,只求经济发展,不求环境治理在很多地方不是可能而是现实。可持续的和谐发展,克服原有的粗放型生产是正确认识和处理人与自然、经济发展与人口、资源、环境关系的关键。摒弃以往的粗放型生产模式,高消耗、高排放、高污染的传统粗放的经济增长模式,不计环境成本,粗暴地掠夺资源,造成环境污染、生态赤字。这种没有环境观念以为追求经济效益的生产方式应当进行改革。高输入低输出尽管从会计账面上看没有环境治理成本是极大的盈利,但环境和资源的高输出代价实在是太高了,从社会价值上看这是低效率和浪费行为。必须从观念和制度上把它遏制掉。从观念上看要计量克服只为经济发展的错误思想,从体系上看要完善测量和治理机制,将经济和环境作对比和权衡,两个都不能忽视,比如在排污权下放的同时要考虑到治理成本,将治理所需费用和排污权收益放在一起考虑。要提倡低输入高输出的增长模式,尽管现在受到经济和技术的限制,但是努力调整产业结构、优化区域布局、发展循环经济和清洁生产、推进技术改革与创新、淘汰落后设备工艺和推行节能降耗减排,总之做很多可以进行的优化和安排是必要的,这是排污经济模型得到的最基本的结论,也是可持续发展和天人和谐的要求和方向。
【参考文献】
[1] 曹瑞钰:环境经济学与循环经济[M].化学工业出版社,2006.
[2] 鲁明中、张象枢:中国绿色经济研究[M].河南人民出版社,2005.
[3] Scott J.Callan、Janet M. Thomas:环境经济学与环境管理(第四版)[M].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
[4] 樊万选、戴其林、朱桂香:生态经济与可持续性[M].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2004.
[5] 郭强:中国资源节约报告2007[M].中国时代经济出版社,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