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伊斯兰共和国空军:能否抗住美以空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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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朗核危机的久烧不退使伊朗面临美国和以色列军事打击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外界认为,一旦美以对伊动武,首选方式必然是空袭。有鉴于此,伊朗伊斯兰共和国空军(IRIAF)格外受到外界关注,这是因为其站在对抗美以空袭的第一线。能否抗住关以的空袭,不仅决定着伊朗核设施的安全,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后续战事的规模和胜败。
  曾经的闪亮
  伊朗空军起步较早。早在20世纪20年代初,当礼萨·汗·巴列维(即老巴列维)担任伊朗恺加王朝首相兼国防大臣后,就意识到空中力量在未来战争中的重要性,并着手组建伊朗空中力量。由于伊朗国防工业基础薄弱,老巴列维决定从国外采购飞机。第一个瞄准的采购国家是美国,但美国政府以一战之后签署的国际裁军条约为由予以拒绝,于是伊朗转向德国、苏联、法国等国采购飞机。1922年,德国向伊朗交付3架容克F-13运输机,这成为伊朗得到的首批飞机。1923年,伊朗又接收2架德国生产的容克A-20,苏联生产的1架DH-4、17架DH-9A和9架“阿弗罗”504K Dux双翼机。随着飞机数量的增多,伊朗组建陆军航空队,由礼萨·米扎尼爵士担任司令。1924年,伊朗接收2架法国生产的“斯派德"42、2架“波特兹”8、3架“百里鸽”14飞机和30架苏联生产的R-I双翼机,并派出第一批15名飞行学员到法苏两国学习飞行(其中6名在法国伊斯特尔飞行学校,9名在苏联塞瓦斯托波尔飞行学校)。与此同时,伊朗还在国内大力修建航空基地。
  1925年12月,老巴列维推翻恺加王朝,建立起巴列维王朝,伊朗空中力量建设进一步加快。1933年9月,伊朗陆军航空队改名为空军司令部,哈马德·汗·纳哈加万出任司令。1935年,空军司令部再次被更名为伊朗皇家空军(IIAF),成为与陆海军相同的独立军种,纳哈加万也成为伊朗空军首任司令。至1941年英苏联合入侵伊朗时,伊朗空军已拥有400架各型飞机、8个空军基地、数个飞行训练学校和一个维修培训学校,还建有沙哈马兹航空工厂,能够自行生产双翼战斗机。就中东地区而言,伊朗皇家空军的实力最为强大。但在1941年8月25日,英国和苏联为确保对伊朗油田和援苏物资通道安全,联手对亲德的伊朗发动军事打击。结果曾缔造伊朗空军的老巴列维国王被迫逊位给21岁的王储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自己流亡海外,英军占领伊朗南部,苏军占领伊朗北部。伊朗境内的德国人全部被捕,其中一半被苏联流放到西伯利亚,另一半人则被英国流放到澳大利亚。在英苏联合占领期间,伊朗空军遭到灭顶之灾:人员几乎全部被遣散,绝大多数飞机被拆毁,飞行训练学校、维修培训学校以及6个空军基地被英苏军队关闭。在1944年最低谷时,伊朗空军只有480人(其中80名飞行员),只剩下几架双翼机。不过纳哈加万仍没有丧失信心,认为这种困境终将过去,尽管他在1945年也被迫离开伊朗空军。
  二战结束后,筋疲力尽的英国率先于1945年9月从伊朗撤出全部军队。次年初,苏联在美国的压力下也将盘踞在西阿塞拜疆省的军队全部撤离。此后,美国取代英苏成为主导伊朗局势的新势力。但与英苏压制伊朗发展不同,美国采取扶持策略,目的是将伊朗变成自己控制中东进而称霸全球的有力帮手。而巴列维国王则因美国帮助伊朗赶走英苏两个宿敌,并帮助自己赶走国内的心腹政敌——首相摩萨台,使自己完全掌控军政大权,因此对美国感激涕零,进而全面倒向美国。此后,大量美元和美式武器装备开始滚滚涌向伊朗,就重建的伊朗军队来说,受益最大的就是空军。20世纪40年代末,随着60架美制P-47D战斗机和22架C-47运输机的到来,伊朗皇家空军开始重新恢复元气。50年代,18架美制T-33A教练机和34架F-84G战斗机加入,使伊朗空军步入喷气时代。
  1960-1978年是伊朗皇家空军的黄金岁月。其间,美国共向伊朗空军提供800多架各型飞机和直升机,其中喷气式战斗机就达644架(包括48架F-86F、127架F-5A/B、181架F-5E/F、32架F-4D、177架F-4E、79架F-14A)。1977年美国和伊朗还达成一项新的战斗机合同——由美国向伊朗空军出售300架F-16A/B。对比数十年来美国对外出售战斗机的历史可以发现,唯有向伊朗出售的战斗机数量最多、质量最高、交付速度最快,显见伊朗在美国中东乃至全球战略中的地位有多么重要。很显然,与富有石油而受美国重视并大买武器的阿拉伯国家不同,伊朗不仅富有石油,而且地缘战略价值更大。站在伊朗高原上,向西可以俯瞰两河平原,向东连接兴都库什山脉并延伸至喜马拉雅山,向北俯视中亚平原,向南控扼波斯湾和阿拉伯海。也就是说,美国控有伊朗,就可基本阻断欧亚大陆之间的陆路联系,并能对苏联西南部这个软腹部构成严重威胁。
  除大量向伊朗出售先进飞机和直升机,美国还向伊朗空军全面灌输美式空中作战理论,并按照美国空军的组织结构、训练体系重建伊朗空军。这个影响极为深远,即使现在的伊朗空军依然具有浓厚的美国色彩。需要指出的是,美国之所以能够按自己的意愿将伊朗空军打造成“第二个美国空军”,很大程度上还要“感谢”英苏,因为它们对伊朗空军的摧毁实在是太彻底了,反而留给美国充分的发挥空间。在美国的倾力扶持下,伊朗空军发展速度之快令人乍舌,到1978年时总兵力达到10万人(其中包括5000名高素质的飞行员),在役战斗机520架、其它飞机(如ILF-4E侦察机、C-130H运输机、KC-707和KC-747加油机、T-33教练机等)100架以及各型直升机(包括贝尔206、UH-1D、AH-1I、CH-47等)60多架,整体实力在中东雄踞第一。据资料显示,美国对伊朗空军的扶持力度之大,甚至还引起美国在中东的铁杆盟友——以色列的嫉妒。
  低谷中的强悍表现
  1978年伊朗爆发伊斯兰革命,次年2月革命成功,巴列维王朝被推翻,流亡海外的宗教领袖霍梅尼回国主政,而原来的伊朗皇家空军也迅速更名为伊斯兰共和国空军。但对新政府来说,空军曾是巴列维王朝最坚定的支持者,因此必须进行整肃。许多前皇家空军人员要么出国,要么被迫退役,要么被关进监狱(不少人被处决),真正留在空军里的人员只剩下一半左右。而随着霍梅尼政权对巴列维国王当初因推行“白色革命”政策而造成的通货膨胀和经济失调进行遏制,新政府里很多人都希望通过缩减巴列维国王过于庞大的军事开支来改善窘迫的财政状况,特别是要削减空军庞大而昂贵的机群数量,并裁减待遇优厚的空军人员。此外,随着美伊关系从亲密走向对抗,美国对伊朗实行严厉的武器禁运。所有这一切变故使得伊朗空军元气大伤,这也是导致伊拉克敢于在1980年9月22日对伊朗发动入侵行动的一个重要原因。   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伊朗空军虽然实力明显下降,但并未沦为鱼腩,特别是在装备技术水平和人员素质方面,对伊拉克空军是占有较大优势的。就在伊拉克入侵开始几分钟后,伊朗空军就发起代号“石弩-99”的报复行动。数十架美制F-4D/E“鬼怪”战斗机挂载Mk82、Mk83航空炸弹和AGM-65空地导弹,经过空中加油后攻击伊拉克首都巴格达附近的三个空军基地——拉希德、哈巴尼亚和库特。很‘决,又有多架F-4再次攻击拉希德基地。与此同时,58架F-5E从大不里士出发,攻击伊拉克的摩苏尔基地,之后又有50架F-5E攻击伊拉克的纳西里耶基地,造成严重破坏。9月23日,霍梅尼下令释放大多数被押的前皇家空军人员,让他们投入到保家卫国的战斗中去。于是,伊朗空军投入更多的F-4、F-5去攻击伊拉克境内目标,而能够使用的60架F-14A战斗机则负责保卫伊朗领空,防止伊拉克报复。
  根据伊朗的资料显示,在开战第一周内,靠近伊朗的伊拉克空军基地都遭到伊朗空军攻击,使伊拉克空军实力锐减55%。与此同时,伊朗空军还对伊拉克境内的重要目标(如桥梁、公路枢纽、部队集结点、后勤仓库、军火运输船等)进行猛烈轰炸。1980年9月30日凌晨,伊朗空军第33战术战斗机中队(33TFS)奉令派出两个F-4E双机编队(每架F-4E各携带6枚Mk82炸弹及ALQ-87电子干扰吊舱)从诺杰基地起飞,成功穿越伊拉克的防空网,攻击位于图瓦萨的“塔穆兹-1号”核反应堆。但令人疑惑的是,两架F-4E(在飞行途中另外两架改道攻击巴格达以南的一个发电厂)投下的12颗Mk82炸弹没有击中价值2.75亿美元的反应堆中心,而是落在反应堆的研究设施上。事后有不少人士推测,伊朗人可能在制定攻击计划时就排除攻击反应堆核心部位,因为他们不知道反应堆里是否加注燃料,所以不想贸然行动,否则可能因轰炸造成核泄露,不仅将造成一场人道主义灾难,还将令伊朗陷入政治被动。除攻击外,伊朗空军在第一周的防空作战中也取得不错的战绩,其中F-14A战斗机击落两架伊拉克米格-21和三架米格-23战斗机,F-5E则击落一架苏-20战斗轰炸机。此后到11月29日,伊朗空军再接再厉,连续攻击伊拉克境内的战略和战术目标,并对伊朗地面部队实施近距支援,从而大大削弱伊拉克军队的进攻能力(伊拉克的装甲集群打到胡齐斯坦省会阿瓦士郊外仅11千米处,然后由于遭到伊朗战机的沉重打击而无法继续推进),并迫使萨达姆放弃夺取迪兹富勒和瓦达提基地的企图,而瓦达提基地的存在又阻止伊拉克人对阿瓦士发起钳形攻势。
  正是由于伊朗空军的奋力作战,使得伊朗政府赢得动员以及组织部队进行防御的宝贵时间,并让萨达姆希望通过闪击战击败伊朗的企图破产。但在战局趋于稳定之后,伊朗空军受领的对伊拉克境内目标的攻击以及对伊朗军队的近距支援任务开始大大减少。特别是在1982年伊朗军队成功将伊拉克军队赶出伊朗领土之后,更是难得看到伊朗空军攻击伊拉克境内的重要工业和军事目标的情况。此后直至两伊战争结束,伊朗空军基本是被当做防空力量使用,作为有限。
  现有实力
  今天伊朗空军的真正实力,外界无法确知。现在关于伊朗空军实力的报道,基本都是西方国家推测出来的,认为其人员总数在5.2万人(其中约有3.7万地面防空人员),拥有各型飞机、直升机400余架以及数量很大的地空导弹系统。
  伊朗空军的最高指挥机关是设在德黑兰的空军总司令部,现任司令是艾哈迈德·米奎尼准将。总司令部下设训练部、作战部、后勤部、一个防空作战中心和一个小型海军协同参谋部。除空军总司令部外,伊朗空军还按照地理因素设有西部司令部、南部司令部和东部司令部。西部司令部的防区包括伊朗西部、北部和德黑兰地区,均属要害地区,所以西部司令部掌握着伊朗空军作战主体,大部分战斗机、战斗轰炸机都隶属于西部司令部。基地包括迈赫拉巴德、大不里士、哈马丹、迪兹富勒、奥米迪耶、设拉子和伊斯法罕。南部司令部主要负责管控波斯湾,基地包括布什尔、阿巴斯、恰赫巴哈尔。东部司令部主要负责管控阿富汗边界,主要基地是马什哈德,另有比尔詹德、扎黑丹作为前进基地,平时没有部署什么飞机,但如有需要可迅速从其他两个司令部抽调飞机进驻。
  伊朗空军装备的固定翼作战飞机型号庞杂,包括美制F-14A、F-4D/E、F-5E/F战斗机,法制单座型“幻影”F1-EQ及双座型“幻影”F1-BQ战斗机,俄制米格-29A战斗机、苏-24战斗轰炸机、米格-25攻击机,中国制F-7M战斗机以及伊朗国产的“闪电”、“雷电”战斗机。但是伊朗空军倚重的仍是上世纪70年代获得的美制战斗机,大致包括25架F-14A、60余架F-4D/E和70余架F-5E/F。西方情报机构认为,伊朗空军之所以特别钟爱美制战机是因为其二战后的整体构架完全是美国支持下建立的,这使其不想叠房架屋地再搞一套不同技术背景的装备体系。另外,伊朗空军意识到自己不可能从西方国家获得先进的第三代和三代半战斗机,而俄罗斯需要花很多年才能提供适应伊朗需要的苏27和苏-30系列战斗机型号(米格-29A在与伊朗空军的F-14A模拟对抗中几乎全败,因此伊朗空军仅仅采购20余架作为其战斗机群的数量补充)。显然,“远水不解近渴”的方案不能有效防止伊朗领空免受大规模空袭的威胁,这也是伊朗空军不愿放弃美制装备体系的重要原因。
  由于长期使用美制战机,伊朗航空工业组织(AIO)也打上浓厚的美式技术色彩,其近年来研制生产的“闪电”、“雷电”战斗机都是以美制F-5E/F为技术基础发展的,其中“闪电”在外形上与F-5E/F酷似。尽管伊朗人称“雷电”的性能媲美F/A-18E,但美国专家推测其可能只达到F/A-18A的技术水平。即便真的如此,对伊朗来说也是意义重大,意味着伊朗空军的主战装备正在摆脱受制于人的局面。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伊朗人在维持F-14A的作战能力方面尽最大努力。据美国媒体披露,在小布什执政的8年里,美国有人将海军退役的F-14零件(特别是飞行数据计算机),以“蚂蚁搬家”的方式出口给伊朗中间商。而如今伊朗航空工业组织已能独立为F-14A战斗机开发出相当数量的本土产品,其中包括新的数字处理器和配件、新的电子线路、用于半数字化AWG-9雷达的全新制冷系统等。   伊朗空军在作战思想上的美国烙印也很深,即很注重对地/海攻击作战,其现役固定翼战机几乎都可挂载空地武器。虽然伊朗空军精确制导武器种类较少,而且很多美国提供的型号技术已经老旧、可靠性降低,但如果精心组织攻击行动,伊朗空军的攻击能力仍然不可小觑。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伊朗人自行研制的“努尔”空舰导弹性能比较先进,射程可达120千米,被外界认为是对美国海军第5舰队威胁最大的武器之一。
  伊朗空军用于超视距空战的武器主要包括美制AIM-54A“不死鸟”远程空空导弹、AIM-7E/F“麻雀”半主动雷达制导中程空空导弹和俄制R-27中程空空导弹。但由于“麻雀”和R-27的技术性能较差,因此伊朗空军真正能够依靠的超视距空战武器是AIM-54A。尽管AIM-54A也是数十年前的技术,但搭配F-14的AWG-9雷达,仍然是令人生畏的超视距空战利器。据资料显示,1977-1979年间,伊朗从美国采购了270枚AIM-54A,两伊战争中大约消耗一半(F-14A击落的上百架伊拉克飞机中,至少有一半是AIM-54A的功劳)。1999年,
  伊朗空军统计出所剩的160枚AIM-54A中仅有40%保持战斗力,这还得归功于国际黑市走私,例如导弹原配的热电池绝大部分已在1987年消耗殆尽,在接下来的几年中,伊朗不得依靠黑市高价获取替换品,或使用国产劣质电池。不过在其它军工部门的协助下,伊朗空军启动对AIM-54A导弹的逆向仿制项目。2004年,一种性能与AIM-54相当的“自密封”(不需从挂载飞机上获取制冷液)型远程空空导弹开始小规模投产。它在测试中一度出现过热反应,但这个问题在生产30个批次后得到解决,该导弹最终于2005年夏季正式服役。伊朗空军的格斗空战武器主要包括美制AIM-9P“响尾蛇”、法制R550“魔术”Ⅱ、俄制R-73和国产“开斋”(Fatter)空空导弹。尽管这些导弹的技术性能不如世界上最新的第四代格斗导弹,但也不算特别落后,在近距格斗中依然有较强的能力。
  在飞行员素质方面,伊朗空军也是可圈可点的。根据以往世界上的局部战争情况来看,接受美国空军训练的飞行员素质普遍高于接受苏联/俄罗斯训练的飞行员,这也是为何在两伊战争中伊拉克空军虽然拥有数量优势,但仍被伊朗空军压制的重要原因。西方媒体也承认,尽管伊朗自爆发伊斯兰革命至今,其空军装备水平几乎原地踏步,但飞行员的训练水平却没有降低,其平均飞行小时数仍保持在每年200小时以上,而且经常组织规模较大的对抗演习。有些西方军事评论家甚至认为,伊朗空军飞行员的技战术水平在中东地区仅次于以色列。同样不可忽视的是,伊朗空军飞行员的战斗作风也非常顽强。另一个值得注意的情况是,由于伊朗空军多年来的主战飞机型号和数量没有太大变动,所以对应的飞行员也相对固定(尤其是操纵F-14A的飞行员都是数年不换的老手),能够比较充分地发挥现役战机的性能。
  伊朗空军地面防空部队装备的地空导弹型号比较驳杂,包括俄制S-75、S-200和伊朗国产“梅尔萨德”远程地空导弹(外形类似俄制S-300),美制“霍克”、俄制2K12和伊朗国产“猎鹰”(shahin)中程地空导弹(在美制“霍克”导弹基础上改进发展而成),英制“轻剑”和俄制“道尔”M1近程地空导弹,瑞典制RBS-70和中国产“前卫”1肩扛式地空导弹等。不过,这些地空导弹大都技术老旧,要想在复杂电磁环境下对付现代化战机恐怕力有未逮。尽管伊朗宣称其研制的“猎鹰”和“梅尔萨德”性能先进,特别是能够在强电子干扰下作战,但外界对其实际性能仍持怀疑态度。
  伊朗空军的设想,是在防空作战中以地面防空力量为支撑,以航空兵担任机动防空任务,最大限度压缩敌方空军的活动范围,甚至慑止对方对伊朗动武。但这只是一种乐观的设想。由于伊朗唯一的空中预警机“神乌”在2009年9月22日举行的纪念两伊战争爆发29周年的阅兵仪式上坠毁,而且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伊朗已经构筑起一个自动化程度较高的全国性防空指挥控制网络(美军认为伊朗的很多陆基雷达覆盖范围不大,且存在探测盲区;而伊朗的防空指挥和通信网络也有很大不足),所以伊朗空军航空兵和地面防空部队目前还无法做到高效的联合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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