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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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73年参加援老抗美战争时,罗援(左)与战友身穿老挝人民军军装合影

  1978年1月,身为作训参谋的罗援,连同他的作训处长、以及宣传处长、财务处长和其他参谋干事一起被调回北京,因为邓小平复出,强调要加强“文革”期间被裁掉的军事院校。“当时没有任何对越作战迹象,若有作战迹象,作训处长怎么也不会在这个时期调离呀。”“……到了2月17号中越自卫反击作战正式打响。离我回到北京已经有了一年多的时间,哪里来的临阵逃脱之说?而且我一听到有对越作战的消息,我马上写决心书,要求回原部队,但是那时候工作都由组织来决定,就没有回到前线。”   因此,他对“逃兵”一词无法容忍。他说,“作为一个军人来讲,是要讲尊严的。我自己最大的荣誉就是我上过战场,如果我是逃兵,那将是我最大的耻辱。”

硬气来自父辈传承


  除了老虎画,罗援的办公室里还陈列着4幅大照片,分别是胡锦涛接见、两张军装肖像(其中一幅上,繁体字提“钓鱼岛争端的中国应对之策”,是他在凤凰卫视做节目时的背景板)以及一张在政协会议现场的照片。办公桌上放着同款小幅胡锦涛接见照,多了军事科学院的两个领导。客座沙发茶几上,有一尊周恩来像。
  去年7月,在同一间办公室,罗援将军穿着军装接受《环球人物》杂志采访,言其硬气来自于父辈传承。
  罗援的父亲罗青长,1918年出生,新中国成立前后长期从事情报工作,是继李克农、孔原之后中央调查部第三任部长,保卫过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等国家领导人。上世纪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罗青长相继担任国务院副秘书长、中共中央对台工作办公室主任等职务。
  “文革”期间,造反派意图冲击中央调查部档案馆。罗青长挡在门口,“你们要冲档案馆,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周恩来评价他说:“你们说罗青长路线斗争觉悟不高,我不管,但他就是守纪律。”罗援始终以父亲为榜样。
  对于这样的“红色家庭”,外界猜测繁多。
  二哥也是将军。
  “我哥哥也是从条件艰苦的基层舰艇部队轮机部门干起的,曾在海军最南边的正师级单位西沙水警区任政委,为祖国南大门站岗放哨,我为他骄傲。当然,我也理解一些网友的意思,所以我非常赞同习总书记说的,大家都应该有机会圆梦,但梦的实现确实离不开艰苦奋斗。”
  四弟被质疑在美国工作,有海外资产,有人说这跟罗援的“忠于祖国”不符。
  罗援说,“在世界各地学习工作的中国人非常多,绝大多数都是热爱和忠于祖国的,我四弟曾在美国学习和工作,早已回国。我现在打一个电话给他,他就能来。”
  还有人质疑他不动员自己的儿子去当兵。罗援将军对此回应:“我只有一个女儿。”
  “我不贪不腐,不是裸官,参加过作战,所以我说话有底气。”

“理性的鹰派”


  罗援的“硬气”去年初开始被中国民众所认知,就黄岩岛事件,他接连在媒体上发表强硬言论《菲律宾,别太过分》、《在黄岩岛不应“撤火”,而应增兵》,警告菲方“老实点”,并表达自己的不解和不满:“为什么菲律宾没撤,我们倒要撤?这能起到什么作用?”“树立一个解决南海问题的模式:凡是挑衅我底线的,必须要受到惩罚”,“不能让菲律宾没受任何惩罚就全身而退,不能让它体面下台。”
  菲方对《环球时报》上发表的这种强硬言论表达了抱怨,罗援也承认自己提笔前是有顾虑的:“我当然知道,一旦‘发声’的火候掌握不好,或者被曲解,是有风险的。”“有关部门可能有自己的考虑,我的言论也可能会引起一些非议,但出于对国家和民族的一种责任感,始终觉得不吐不快,还是写了。”
  现在他回想起来,也觉得“没有什么”,“关键还是国家利益。”“看你有没有自己私心上的考虑,你是从国家利益出发还是从其他自己的问题考虑。如果是从国家利益出发,我觉得就是无欲则刚嘛。”
  去年9月29日,在杭州举行的“第六届两岸发展研讨会”上,罗援提出,“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应在钓鱼岛附近设立军事演习区,导弹试射区,必要的时候把钓鱼岛作为我们航空兵的靶场。我看到台湾方面也有类似的提法。新党主席郁慕明提出,要以新党的名义购买钓鱼岛上的一些山头做为航空兵靶场。我觉得,这方面两岸可以合作。类似‘8·23’炮战的形式,我们一三五开炮,台湾二四六开炮,我们打单不打双,台湾打双不打单,看看到底谁的炮打得准,看谁先把日本在钓鱼岛上的灯塔给轰掉。这也是一种理性和平的方式来捍卫主权。”
  去年对罗将军进行了专访的《环球人物》称,罗从不讳谈自己是鹰派。这次再谈起,他又觉得国外舆论将其如此定位,“有时候也是媒体炒作。我12月份刚去美国进行学术交流,美国到场的都是学术界非常有影响的人,包括约瑟夫·奈在内的一些重量级学者听了我的发言以后说,‘我们不觉得你罗援是一个强硬派啊’,‘你还是挺理性的’。”
  “在给我定位为鹰派的时候,我都要加上一句我是理性的鹰派,理性鹰派和莽撞鹰派相比,首先是比较客观、冷静地看一些问题,而且更重要的是要站在国家的立场上,给出一些具有操作性的咨询建议,而不是在那发泄一通不满。”
1992年,张召忠和张莉主持内视一套《军事天地》的系列节目《三十六计古今谈》

  不过,罗将军也承认,军人有自己的语言风格。跟政府部门相比,不会有那么多外交辞令。
  “所有中国军人有责任履行鹰的职责”——“军人首先是把捍卫主权和领土完整放在第一要则,军人还是要能打仗,会打仗,打胜仗就是我们军人的第一选择,也是衡量我们军事工作的第一指标——战斗力。”
  罗将军很赞同总后勤部政委刘源的观点:“我们和媒体接触,实际上是在进行舆论战,或者说是在为舆论战练兵。该如何与媒体接触,如何在接触中发声,都是舆论战的重要内容。”
  这也是罗将军在意识到网络凶险之后,依然义无反顾投入其中的原因:“他(刘源)常告诫我们,现在要‘文攻武备’,而不能‘文守武废’,一定要发出自己的声音。”
张将军 国防教育的榜样
  中国教育台的访谈快要结束时,火车司机问张将军:“我们(工作)的情况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想请张老师给提个建议什么的,把路子拓宽?”
  张召忠说:“火车司机跟汽车司机还不一样,汽车司机经常自己变主意,就到处乱拐,火车司机轨道在那了,你铺啥他走啥。所以党给你铺好的路,你就顺着往前走,没有错。”

“革命战士一块儿砖”


  这跟他回答前一位90后女生的提问异曲同工。
  1974年,张召忠被选入北京大学东语系学习阿拉伯语,因为发不出颤音,他冒险在校医院做了舌头手术。
  “就像家里的鹩哥八哥,舌头(的某一连接处)要给捋顺,要不学不会说话。”这一“壮举”在所有有关张将军的成长经历中,频频被提起。
  面前的这位小女生提问:“在被窝里看书、舌头根部动手术,您是有目的性地去做这些牺牲或努力吗?”
  张将军回答:“我没有目的。你这个问题我感觉特别好。我就是革命战士一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不知道下一步党会把我搬到哪个地方去。”
  主持人插话:“可没人让你剪舌头啊!”
  张召忠:“我原来是搞理工的,突然让我来学外语,学习对我来讲是党、是部队交给我的一个任务,我要好好完成这个任务,我怎么就完不成了呢?这个是舌头的事,那我就解决舌头的问题。”“我自己没有太多的人生规划,每一步都是(上级)交给我一个任务我尽量去完成。但是并不是说我干这个事我带着很强的目的性,我要当官,我要立功,没有,绝对没有。”
  张召忠在英国皇家军事科学学院学习的时候,曾做过一个关于军人职业化的研讨报告,其中对比了中国和美国兵役制的不同——美国征兵的宣传口号“来当海军吧,瞧这一身军装多漂亮,来当海军吧,能遍历世界的五洲四海,来当海军吧,我们赚的钱多。”而中国是义务兵役制,当兵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我的每一步我都没有选择的自由。我就习惯了,让我干啥我干啥。……你把它作为一种命令,要有革命军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这是我穿上军装后首先对我进行的教育。还教育我们军人要忠于党,忠于国家,要做一个真实的人,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他惟一觉得自己带有目的去干的事情,是1980年从伊拉克回国之后。
  1978年,张召忠被派遣至伊拉克当随军翻译。看到战火,张召忠为自己作为一名军人却不懂战事而懊恼,觉得国家白培养自己了,下决心学习。
  “我就发现阿拉伯语不能实现我的救国的命运,因为阿拉伯语,我在世界上找不到科学技术,发达的科学技术供我们学习,……我就干脆抛弃了这个外语,那个时候是个转型,我就说我自己直接搞工程技术。”
  2012年,张召忠年满60,是该退休的年龄。但组织让他延长服役,所以他还是现役军人。
  “我们这些人不知道明天会交给我们什么任务。”
  即使命运一直是被安排的,但张召忠有自己的骄傲:“我从农民到将军,从士兵到将军,每一步,都是靠组织上的培养和自己的奋斗,从来没有送过礼,一分钱没有送过,一瓶酒、一支烟没有送过。我写过4000万字的书,二三十本,每一个字都是我自己写的,这个你很少见吧?我没有任何背景,我就是一个农民出身,所有的路都是我自己走的。”

传媒时代的“老江湖”


  当初被北大选中之前,哈尔滨船舶工程学院本来要招张召忠去学习核潜艇专业。但拥有优先招生权的北大老师说:小伙子长得又高又帅口才也不错,将来是要当外交官的。
  当他经过工作,将注意力转移到研究军事技术和武器装备之后,他的形象和口才的特质还是让组织交给了他另一项任务:上电视。
  1992年,央视一套《军事天地》制作系列节目《三十六计古今谈》,原书作者和另一位学者经过试镜,都没有通过。而那时候因为发表文学作品而在军中小有名气的张召忠,被确定为节目主讲人。
  因为节目需要,主持人张莉给张召忠化了妆。第一次节目完成后,海军领导要请大家吃开机饭,张召忠到洗手间,才看到自己的妆容。多年后回忆起来,他仍然会激烈地表达当时的震惊和懊丧。他指着镜子,甚至拍打脸庞,不相信镜子里男不男女不女的“鬼”就是自己。他内心里觉得对不起领导,以至于以后凡是看到那位领导的名字,都会感到心有愧疚。
  在那之后,他苦心琢磨造型和搭配艺术。同事评价他头型已经标准化了,隆起的高度、角度精确到每次都一样。化妆师评价他自己化妆得很自然,“化了跟没化一样”,“西服和领带的搭配也很舒服”。
  这些造型,张召忠做起来已经非常纯熟,每次只需5分钟。他每周都要上电视做节目。固定的节目有央视四套和七套的《今日关注》《海峡两岸》《防务新观察》,今年又增加了湖北台的《军情第一线》,北京电视台的《军情解码》,和湖北台的《军情第一线》。
  作为最早从事电视节目录制的军中人物,张召忠认为自己经久不衰的理由,一是每天学习,不断储备;二是政治上从来没有犯错误。他坚持从不背稿子,喜欢用自己的语言,深入浅出地讲解,不愿意像“周全”的专家一样做些“明天可能晴天,也可能阴天,局部地区还可能下雨”的无用预判。他甚至还跟合作主持人提出,“你来挑战我,不敢问别人的问题,都来问我,我喜欢挑战。”
  他的这种风格受到很多电视观众的喜爱。2009年,曾有观众写信给《防务新观察》节目组,向张教授提出一条建议:以后能不能你多说一点,其他同场的嘉宾少说?张将军回复说:“我最愿意做的节目就是凤凰卫视的锵锵三人行那种类型,那是一种3个人平等聊天儿的节目,可惜大陆还没有一档那样的节目,凤凰卫视像我这样的身份还不让参加,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退而求其次,我最喜欢的节目是两个人的访谈,一个很有深度、很有学识的主持人来挑战我,然后便是我滔滔不绝地现场直播访谈,这是最刺激最有收视的节目形式。可惜,除去伊拉克战争时期的直播还很少有过,一般都是一个主持人对付两三个嘉宾,因为嘉宾很多,大家只能车轮战,受时间限制,我如果说得多了,别的人就说得很少,那人家坐在那里干什么?听我说?那样太不道德了,所以只要有两个以上的嘉宾,我都是很自觉地简短回答问题,然后赶紧闭嘴。我至今也搞不明白,电视节目的最终衡量标准是收视率,我一个人谈收视率总是最高,但偏偏不行,一定要多个嘉宾参与其中,这样就很容易造成走题,特别是如果另外一个嘉宾发挥不好、水平不匹配或者两个人关系不好的话,就非常麻烦,就会直接压抑话场,话不投机半句多,现场谈话就不会有好的效果。……”“……我很赞成赵本山的观点,‘有收视率的节目不一定是好节目,但没有收视率率的节目一定不是好节目’。好在我的节目收视率都很好,我在《今日关注》的最高收视率是2.8,在《海峡两岸》的最高收视率是2.2,在《防务新观察》的节目在七频道一直是名列前茅。”   张召忠最喜欢的电视直播,他亲历过两次战争直播——1999年的科索沃战争和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即使是后者,距今也已10年,但那次造成的影响依然常被提及,成为张召忠争议的核心议题。凭借在伊拉克的驻扎经验,他在直播中大胆预言美军会陷入巴格达城市保卫战,共和国卫队、沙漠风暴中的坦克战、伊拉克所设红线及杀伤性武器都会让美国人“陷入人民战争的海洋”。但萨达姆政权基本没做有效抵抗,几天时间就四散溃退,很多守在电视机前等待其反抗翻盘的军迷目瞪口呆。
  “萨达姆前两天还出来转悠了一圈,怎么突然之间就顷刻瓦解了呢?我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作为军人,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张召忠在节目中说。“为什么不炸桥为什么不埋地雷啊?是不是怕累啊?挖两锹土很累呀。巴格达人呢,有时候就是会怕累,你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

  这些语录成为日后网友吐槽的槽点。认真的张将军为此困扰了几年:“我曾在伊拉克工作过两年,知道他们请法国、意大利军事工程专家修了许多城防工事,这一点,我还与从前线归来的中央电视台记者水均益进行过探讨。有部队、有工事、有地道,但为什么伊军不战而散?”
  直到伊拉克战争总指挥、美军中央司令部司令弗兰克斯上将在退役后出版《美国一兵》,才在书中披露,伊战期间,美军对共和国卫队中可能出现在美军进攻方向的部队的师、旅长全部策反。
  “部队等到的命令是放下枪炮,就地解散,统管共和国卫队的总司令是萨达姆的表兄提格里蒂投靠美军后被用C-130飞机接到美国去了,这都是绝密的情报,只有美国总统、国务卿、参联会主席等极少数的人掌握,谁也预测不出来。我的预测是按照当时我们所拥有的常规情报,得出来的正常的分析结果。”张召忠说,“预测是有风险的……现在的电视有好多访谈节目,好多专家都是弯弯绕,绕来绕去就像没说一样,没有感染力。我有主见,就不是滑头专家,军人嘛就应该有个军人的样子,错就错,对就是对,要斩钉截铁。”
  对于网络上的异议,张将军说自己什么都知道,对于别人的批评也会反思,但不会在网络上做回应,“没那个时间”,“网络是一个虚拟空间,我强调虚拟空间哪来哪去。你说你叫阿猫,我起一个名字叫阿狗,阿猫和阿狗可以对,但是阿猫和张召忠不能对。如果你写一篇文章,你说张教授为什么你预测不准确,署名你叫什么名字,发表在《人民日报》上,这我可以非常尊重你,你在网上说就没有意思了。”“我是老江湖了,身经百战,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国防教育忧心忡忡


  做电视为张召忠带来了正反截然对立的评价,也有曲解和误解、冒犯和伪造,但他坚持做节目,就是为了不断普及国防教育。
  最近朝鲜进行了第三次核试验,张召忠认为,边境地区,尤其是其普通居民,没有平时的国防演练,是不对的。
  “1999年5月8号,中国使馆被炸之后,当时我写了一本书,《下一个目标是谁》,我说再过十年,你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没有人记得,你别看现在满大街游行,以后大家就不记得了。……你看人家南联盟,警报拉响之后,百分之八十五的人都知道自己往哪里跑,防空洞里有吃有喝,还有医疗条件。战争以后,北约以为南联盟的飞机、坦克都被炸毁了,谁知道都在地下呢,百分之九十开出来都是好的,炸的都是一些假目标,你看南联盟这个军事准备有多好。我当时就说,中国防空警报响了,老百姓知道往哪里钻吗?我这是99年说的,我说二十多年来不拉防空警报,没有一个城市拉,不进行全民的防空演习,战争动员,这样这个国家安全还有保障吗?”
  2009年,张召忠到珍宝岛勘察1969年中苏之战的现场。“我马上想到了南沙群岛,我感觉我们似乎缺少了什么。当时的边防部队只有步枪手榴弹,武器装备非常差,苏军则是飞机、直升机、坦克和装甲车,最终我们取得了自卫反击作战的胜利。我带着对南沙的忧患前往珍宝岛,想在那个地方求得一个如何解决南沙问题的办法。……在进行了大量调研之后,我突然感觉到,我们丢失的东西太多了,今天我们拥有了非常先进的武器装备,可丢失了最宝贵的战斗精神!珍宝岛精神丧失了,那是一种‘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那是一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精神;那是一种‘坚决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精神!”
  基于这种忧患意识,张教授勤恳地奔走于媒体之间,在严格遵守纪律的同时,尽可能地传播他认为至关重要的国防知识。一次他在军博录现场,一位老妇非拉着他合影,主持人笑话他,粉丝太“资深”。还有一次他去酒泉讲课,一名工作人员在打车去讲课现场时,不经意跟司机提起张召忠教授来了。司机立刻请求工作人员把自己带进会场。一上午不跑活了,专门听课去。
  “我们应该尊重民间的爱国主义情操。他们是爱好国防的。多好啊。”
  当湖北电视台邀请张将军专门去做一档军事节目时,将军很吃惊:“地方台都搞娱乐节目,你怎么搞这么一个?他们说限娱令下了以后,感觉确实娱乐太多,作为地方卫视,我们确实要有责任感。我说就凭你们敢出这种重拳,我大力支持!马上就给他们做。”
  据张将军说,这档节目的收视率很好,“在全国排在前几名”。
  “……我的节目为什么收视率高呢?这么多人写书,为什么我的书摆出去要好卖呢?无形当中都(需要)有竞争力(的考量),这里面的(要素)就有一个,知识是很重要的,但永远不是最重要的,你有一肚子知识,但是个汉奸,是个卖国贼,不爱国,那有什么用呢?中国历史上这种人多了,所以你的知识要用到正地方,并不是说知识越多越好。第一位的是要讲政治,第二位的要守纪律,第三位的要顾全大局。”
  “没有什么鹰派、鸽派,政治上要和党组织保持一致。你还分什么鹰派和鸽派呢?那是外国的说法,外国是多党制……我们不存在这个问题,都在党的领导下,可能有一些学术观点不一样,那属于学术层面的争论,政治上都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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