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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吸烟行为在人民生活中普遍存在，但是这种行为对社会产生着巨大的危害。禁止吸烟行为十分必要且有可行性，文章旨在通过对禁止吸烟行为法律的可行性分析，阐述其中的经济学根据和干预吸烟带来的良好社会效果。
[关键词]禁止吸烟；法律；可行性
一、国家干预烟草市场的经济学根据
虽然国家每年从烟草的生产和销售中得到可观的税收和利润，但烟草带来的损失，远远超过烟草带来的经济效益。直接损失包括我国城乡每年因吸烟导致的患病人数近900万，用于治疗以上疾病的直接医疗费用近70亿元。间接损失包括由吸烟所致疾病治疗和护理用工及过早死亡造成的经济损失。而实际上，吸烟所致的经济损失范围远远超出了我们所说的，还包括种植烟草占用耕地、水利、人力资源，以及疾病给患者及家人带来精神和心理伤害等。
从公共卫生及人群健康的角度来看，政府对烟草市场进行干预是毋庸置疑的，市场经济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就是必须以市场为基础来配置社会资源，但要实现这个原则必须有一个前提，即消费者在做出消费选择之前，对其所选购的商品的信息必须有充分地了解。如果吸烟人能够对吸烟的健康后果及其成瘾性有充分了解并且承担其吸烟的外部成本的话，那么从经济学效率的角度出发，国家也就没有理由对其进行干预。但事实却是，消费者对于吸烟的健康危害及其成瘾性的认知是不完全的，即使有了解，也不能正确估计其危害程度的大小并将其内化，吸烟人对不吸烟人的健康也要产生外部性，因此就产生了“市场失灵”，国家有必要对此加以纠正。①
二、 烟草市场的“市场失灵”
（一）人们对吸烟所产生健康危害的不完全认知
1996年全国吸烟行为的流行病学调查表明在中国有68.8%吸烟人和54.6%的不吸烟人认为吸烟轻度有害或无害，67.2%的吸烟人和57.1%的不吸烟人认为被动吸烟无害或轻度有害。69.72%的人认为吸烟易患气管炎，仅39.82%的人知道吸烟易患肺癌、仅4.04%的人知道吸烟易患冠心病，而全部知道这三种与烟草相关疾病的人只有2.87%。②使人们不能正确充分地认识吸烟所产生的健康危害的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是市场原因，市场所提供的信息往往隐藏甚至歪曲了吸烟的健康危害，烟草公司从经济上是没有动机来提供给消费者有关吸烟负面效果的信息，从而减少吸烟人对烟草的消费；在美国烟草公司的诉讼案中所披露的一些公司内部资料表明，烟草商通过多种手段使人们相信其产品是“安全”的，例如吸过滤嘴香烟更“健康”一些，烟草商还通过资助一些科研来为其作宣传。第二是时间原因，从开始吸烟到出现主要的健康损害有很长的滞后期，从而使人们对两者之间联系的认识变得模糊；另外，这个很长的滞后期会使人们即使获得了目前关于烟草危害的最新的研究报告，也会低估其危险性。例如在美国，60 年代的研究发现1/4的吸烟人将死于吸烟，而随着烟草流行的进一步发展，人们对其危险性进行重新估计时，发现将有1/2 的长期吸烟人死于吸烟。在我国烟草的流行尚处于早期阶段，吸烟对人群健康的危害尚未完全显露出来，因此即便对目前烟草危险性有最新的了解，仍有可能低估其真正的危险度。
（二）对烟草成瘾性的不完全认知
在发达国家，70%成年烟民后悔开始吸烟，2/3的成年吸烟人做了很大的努力来戒烟。美国一项研究表明，大多数戒烟者在其成功戒烟之前要做出好几次努力并且那些以前吸烟的人在其心理紧张时很容易复吸。1996年预防科学研究院的调查发现：戒烟率越高的人群其复吸率也就越高，并且总的来说复吸率要高于戒烟率，这表明戒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需要给这些戒烟者以帮助。但最重要的是未成年人对吸烟成瘾性的低估，这是因为开始吸烟越早，烟龄越长，越难戒断，对身体造成的损害也就越大。一项美国的研究发现初中高年级的吸烟人认为在5年后能够戒烟，而5年过后，仅20%的人戒了烟。近来的一些成瘾物质的需求模型强调了“调整成本”的重要性，在吸烟人成瘾后，吸烟就并非是一种完全理性的行为，如果停止吸烟所付出的代价要大于继续吸烟所付出的成本，那么吸烟人就会继续吸烟，成瘾物质长期需求弹性和短期需求弹性的差值则可以反映这种“调整成本”的大小。而长期和短期消费者盈余之差则为“调整成本”，由于长期需求弹性约为短期的2倍，因此与成瘾有关的“调整成本”将达到长期消费者盈余的一半。③
（三）外部成本
外部成本即为吸烟人所施加的而由不吸烟人所承担的成本。不吸烟人会因为被动吸烟导致疾病和死亡的危险度升高以及烟味产生的不愉快的感觉，另外还应注意吸烟母亲对胎儿健康的影响、长期处于被动吸烟环境中的儿童的健康所受的影响以及吸烟所引起的火灾造成的危害。④
三、可供选择的干预措施
为了纠正人们对吸烟的健康危害性及其成瘾性的不完全甚至错误的认知，国家可以采取的措施包括：开展吸烟方面的健康教育，普及更多、更好、更易吸收理解的相关健康知识，规定烟草商其产品上必须有警示标语，推动相关研究的进展并将研究成果加以普及。对于那些已经成瘾的成年人来说，可以通过一些戒烟活动如宣传戒烟的好处。为了防止未成年人吸烟可以采取的措施包括：开展学校健康教育，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香烟，部分或全部禁止烟草广告和促销活动，以及征收香烟附加税。为了纠正吸烟行为的外部性可以采取的措施包括：强调不吸者拥有无烟环境的权利，禁止在公共场所和工作场所吸烟，征收香烟附加税。
四、各种干预措施的效果
（一）禁止室内吸烟的效果
禁止室内吸烟的场所包括：电梯、卫生机构、公共交通工具、室内文化娱乐场所、公共会议场所、学校、商场、商店等，在一些国家，餐馆、酒吧和个人工作场所也被包括在内。禁止室内吸烟使不吸烟人避免了被动吸烟的危险，并将对吸烟、不吸烟的选择权利转移给了不吸烟人；许多研究表明采取全面禁止室内吸烟的政策措施既可以降低吸烟率，也可以使继续吸烟人的吸烟量降低。
（二）禁止青少年吸烟的效果
禁止青少年吸烟是因为青少年不能正确认识吸烟的成瘾性及健康风险，从而高估了从吸烟中所获得的收益。禁止青少年吸烟则限制青少年对香烟的可及性，从而增加了青少年吸烟的成本，因此减少了青少年开始吸烟的人数。禁止青少年吸烟是一项限制供方的政策措施，许多研究结果表明只有在所有的供给者得到有效管制的前提下，这条措施才会有显著的效果。多研究表明该措施的效果与零售商的依从性及该措施的执行力度有关，因此即使制定了禁止青少年吸烟的法律，但如果惩罚和执行的力度不够或者零售商在违反这些规定时所受的惩罚远小于其所获的利益，零售商还是不会遵守这些规定。⑤当对违反者处以重罚或吊销其执照时，该法规的依从性可以得到提高。关于禁止青少年吸烟效果的研究表明：只有这些措施及相关的法律、法规被全面、彻底地执行时，才能取得显著的效果。
（三）社区戒烟计划的效果
社区戒烟计划采取的措施包括：通过大众传媒提高公众对吸烟危害的认知、在社区中开展戒严活动如戒烟竞赛、通过医学和非医学渠道提供有关吸烟危害和戒烟方法的宣传材料。发达国家社区戒烟计划的结果表明其具有一定的效果。在美国一个社区干预实验中发现干预社区中重度吸烟人的戒烟率无显著降低，轻中度吸烟人的戒烟率有了3%的提高。
（四）全面禁止烟草广告与促俏
对烟草广告采取控制的措施包括：限制广告的内容、地点、限制媒体播放烟草广告的时间、在一种或多种媒体上禁止烟草广告，反烟广告以及对烟草广告征收附加税。全面禁止烟草广告指的是除了在产品的包装上可以出现商品的商标和标志外，禁止在任何环境中、任何媒体上使用烟草产品的名称、标志、商标，同时也禁止免费赠送香烟样品、禁止烟草商赞助体育活动、禁止烟草商进行有奖活动。仅限制烟草广告的内容和场所或仅在两种媒体上限制烟草广告被证明是无效的，而采取全面的控制措施则可以有效地降低烟草消费。
（五）反烟广告对烟草消费的作用
反烟广告利用媒体提高大众对吸烟危害的认知，也可以明显地降低烟草消费，根据国外学者的研究表明增加15%的反烟广告时间可以使烟草的消费量降低约4%。一些区域性的反烟广告的效果分析如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马萨诸塞州以及芬兰、希腊、英国、挪威、以色列、奥地利、加拿大等国的研究均表明反烟广告可以降低烟草消费。
（六）提高烟草产品的税收
大量的关于香烟需求的价格弹性的计量经济学研究表明：提高香烟及其它烟草制品的税收可以导致香烟及其它烟草制品的需求减少，这也同最基本的经济学原理是一致的，即需求曲线倾斜向下。中国、土耳其、巴布亚新几内亚、以及南非的研究表明：中低收入国家的香烟的需求对价格的敏感性要高于发达国家，需求弹性的值大都集中于-0.5～-1.0 之间。发达国家对香烟的需求弹性的研究比较多，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英国以及许多西欧国家的研究发现发达国家的香烟的需求弹性的值集中于一个较窄的范围内，并且大都集中于-0.25～-0.5 之间。提高烟草税收有利于降低烟草需求，控制吸烟人群数量，一定程度上达到禁止吸烟的目的。
五、结语
烟草市场存在着缺陷之处：其一，人们对吸烟的健康危害的认识不全面。其二，对吸烟的成瘾性并没有全面的了解。其三，吸烟的外部成本。而这些市场缺陷正构成了政府进行干预的经济学的理由和根据。对于公共政策的制定者——国家来说有时必须在经济学、流行病学以及公共卫生学等不同的角度之间做出选择，但最重要的：即使为了纠正市场缺陷而采取的干预措施使吸烟率得到了有限的降低，那么这在公共卫生方面也是一个巨大的胜利，可以避免每年成千上万的烟草相关疾病和死亡。
[注释]
①姚志刚著.政府对烟草市场进行干预的经济学的合理性.中国卫生事业管理.2002(5)。
②李云霞等.中国公共场所禁止吸烟法规现状分析.环境与健康杂志，2007(4)。
③李淑荣、田园著.“烟民”泛滥现象透视.新长征.2001(6)。
④郑也先著.被动吸烟者说.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4。
⑤李闯著.吸烟对他人和社会的危害.保健医苑.2006(5)。
[作者简介]田飞（1986—），男，四川人，云南大学法学院2010级环境与资源保护法研究生，研究方向：环境资源法；李岩（1984—），男，河北人，云南大学法学院2010级法律硕士，研究方向：行政法。
[关键词]禁止吸烟；法律；可行性
一、国家干预烟草市场的经济学根据
虽然国家每年从烟草的生产和销售中得到可观的税收和利润，但烟草带来的损失，远远超过烟草带来的经济效益。直接损失包括我国城乡每年因吸烟导致的患病人数近900万，用于治疗以上疾病的直接医疗费用近70亿元。间接损失包括由吸烟所致疾病治疗和护理用工及过早死亡造成的经济损失。而实际上，吸烟所致的经济损失范围远远超出了我们所说的，还包括种植烟草占用耕地、水利、人力资源，以及疾病给患者及家人带来精神和心理伤害等。
从公共卫生及人群健康的角度来看，政府对烟草市场进行干预是毋庸置疑的，市场经济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就是必须以市场为基础来配置社会资源，但要实现这个原则必须有一个前提，即消费者在做出消费选择之前，对其所选购的商品的信息必须有充分地了解。如果吸烟人能够对吸烟的健康后果及其成瘾性有充分了解并且承担其吸烟的外部成本的话，那么从经济学效率的角度出发，国家也就没有理由对其进行干预。但事实却是，消费者对于吸烟的健康危害及其成瘾性的认知是不完全的，即使有了解，也不能正确估计其危害程度的大小并将其内化，吸烟人对不吸烟人的健康也要产生外部性，因此就产生了“市场失灵”，国家有必要对此加以纠正。①
二、 烟草市场的“市场失灵”
（一）人们对吸烟所产生健康危害的不完全认知
1996年全国吸烟行为的流行病学调查表明在中国有68.8%吸烟人和54.6%的不吸烟人认为吸烟轻度有害或无害，67.2%的吸烟人和57.1%的不吸烟人认为被动吸烟无害或轻度有害。69.72%的人认为吸烟易患气管炎，仅39.82%的人知道吸烟易患肺癌、仅4.04%的人知道吸烟易患冠心病，而全部知道这三种与烟草相关疾病的人只有2.87%。②使人们不能正确充分地认识吸烟所产生的健康危害的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是市场原因，市场所提供的信息往往隐藏甚至歪曲了吸烟的健康危害，烟草公司从经济上是没有动机来提供给消费者有关吸烟负面效果的信息，从而减少吸烟人对烟草的消费；在美国烟草公司的诉讼案中所披露的一些公司内部资料表明，烟草商通过多种手段使人们相信其产品是“安全”的，例如吸过滤嘴香烟更“健康”一些，烟草商还通过资助一些科研来为其作宣传。第二是时间原因，从开始吸烟到出现主要的健康损害有很长的滞后期，从而使人们对两者之间联系的认识变得模糊；另外，这个很长的滞后期会使人们即使获得了目前关于烟草危害的最新的研究报告，也会低估其危险性。例如在美国，60 年代的研究发现1/4的吸烟人将死于吸烟，而随着烟草流行的进一步发展，人们对其危险性进行重新估计时，发现将有1/2 的长期吸烟人死于吸烟。在我国烟草的流行尚处于早期阶段，吸烟对人群健康的危害尚未完全显露出来，因此即便对目前烟草危险性有最新的了解，仍有可能低估其真正的危险度。
（二）对烟草成瘾性的不完全认知
在发达国家，70%成年烟民后悔开始吸烟，2/3的成年吸烟人做了很大的努力来戒烟。美国一项研究表明，大多数戒烟者在其成功戒烟之前要做出好几次努力并且那些以前吸烟的人在其心理紧张时很容易复吸。1996年预防科学研究院的调查发现：戒烟率越高的人群其复吸率也就越高，并且总的来说复吸率要高于戒烟率，这表明戒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需要给这些戒烟者以帮助。但最重要的是未成年人对吸烟成瘾性的低估，这是因为开始吸烟越早，烟龄越长，越难戒断，对身体造成的损害也就越大。一项美国的研究发现初中高年级的吸烟人认为在5年后能够戒烟，而5年过后，仅20%的人戒了烟。近来的一些成瘾物质的需求模型强调了“调整成本”的重要性，在吸烟人成瘾后，吸烟就并非是一种完全理性的行为，如果停止吸烟所付出的代价要大于继续吸烟所付出的成本，那么吸烟人就会继续吸烟，成瘾物质长期需求弹性和短期需求弹性的差值则可以反映这种“调整成本”的大小。而长期和短期消费者盈余之差则为“调整成本”，由于长期需求弹性约为短期的2倍，因此与成瘾有关的“调整成本”将达到长期消费者盈余的一半。③
（三）外部成本
外部成本即为吸烟人所施加的而由不吸烟人所承担的成本。不吸烟人会因为被动吸烟导致疾病和死亡的危险度升高以及烟味产生的不愉快的感觉，另外还应注意吸烟母亲对胎儿健康的影响、长期处于被动吸烟环境中的儿童的健康所受的影响以及吸烟所引起的火灾造成的危害。④
三、可供选择的干预措施
为了纠正人们对吸烟的健康危害性及其成瘾性的不完全甚至错误的认知，国家可以采取的措施包括：开展吸烟方面的健康教育，普及更多、更好、更易吸收理解的相关健康知识，规定烟草商其产品上必须有警示标语，推动相关研究的进展并将研究成果加以普及。对于那些已经成瘾的成年人来说，可以通过一些戒烟活动如宣传戒烟的好处。为了防止未成年人吸烟可以采取的措施包括：开展学校健康教育，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香烟，部分或全部禁止烟草广告和促销活动，以及征收香烟附加税。为了纠正吸烟行为的外部性可以采取的措施包括：强调不吸者拥有无烟环境的权利，禁止在公共场所和工作场所吸烟，征收香烟附加税。
四、各种干预措施的效果
（一）禁止室内吸烟的效果
禁止室内吸烟的场所包括：电梯、卫生机构、公共交通工具、室内文化娱乐场所、公共会议场所、学校、商场、商店等，在一些国家，餐馆、酒吧和个人工作场所也被包括在内。禁止室内吸烟使不吸烟人避免了被动吸烟的危险，并将对吸烟、不吸烟的选择权利转移给了不吸烟人；许多研究表明采取全面禁止室内吸烟的政策措施既可以降低吸烟率，也可以使继续吸烟人的吸烟量降低。
（二）禁止青少年吸烟的效果
禁止青少年吸烟是因为青少年不能正确认识吸烟的成瘾性及健康风险，从而高估了从吸烟中所获得的收益。禁止青少年吸烟则限制青少年对香烟的可及性，从而增加了青少年吸烟的成本，因此减少了青少年开始吸烟的人数。禁止青少年吸烟是一项限制供方的政策措施，许多研究结果表明只有在所有的供给者得到有效管制的前提下，这条措施才会有显著的效果。多研究表明该措施的效果与零售商的依从性及该措施的执行力度有关，因此即使制定了禁止青少年吸烟的法律，但如果惩罚和执行的力度不够或者零售商在违反这些规定时所受的惩罚远小于其所获的利益，零售商还是不会遵守这些规定。⑤当对违反者处以重罚或吊销其执照时，该法规的依从性可以得到提高。关于禁止青少年吸烟效果的研究表明：只有这些措施及相关的法律、法规被全面、彻底地执行时，才能取得显著的效果。
（三）社区戒烟计划的效果
社区戒烟计划采取的措施包括：通过大众传媒提高公众对吸烟危害的认知、在社区中开展戒严活动如戒烟竞赛、通过医学和非医学渠道提供有关吸烟危害和戒烟方法的宣传材料。发达国家社区戒烟计划的结果表明其具有一定的效果。在美国一个社区干预实验中发现干预社区中重度吸烟人的戒烟率无显著降低，轻中度吸烟人的戒烟率有了3%的提高。
（四）全面禁止烟草广告与促俏
对烟草广告采取控制的措施包括：限制广告的内容、地点、限制媒体播放烟草广告的时间、在一种或多种媒体上禁止烟草广告，反烟广告以及对烟草广告征收附加税。全面禁止烟草广告指的是除了在产品的包装上可以出现商品的商标和标志外，禁止在任何环境中、任何媒体上使用烟草产品的名称、标志、商标，同时也禁止免费赠送香烟样品、禁止烟草商赞助体育活动、禁止烟草商进行有奖活动。仅限制烟草广告的内容和场所或仅在两种媒体上限制烟草广告被证明是无效的，而采取全面的控制措施则可以有效地降低烟草消费。
（五）反烟广告对烟草消费的作用
反烟广告利用媒体提高大众对吸烟危害的认知，也可以明显地降低烟草消费，根据国外学者的研究表明增加15%的反烟广告时间可以使烟草的消费量降低约4%。一些区域性的反烟广告的效果分析如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马萨诸塞州以及芬兰、希腊、英国、挪威、以色列、奥地利、加拿大等国的研究均表明反烟广告可以降低烟草消费。
（六）提高烟草产品的税收
大量的关于香烟需求的价格弹性的计量经济学研究表明：提高香烟及其它烟草制品的税收可以导致香烟及其它烟草制品的需求减少，这也同最基本的经济学原理是一致的，即需求曲线倾斜向下。中国、土耳其、巴布亚新几内亚、以及南非的研究表明：中低收入国家的香烟的需求对价格的敏感性要高于发达国家，需求弹性的值大都集中于-0.5～-1.0 之间。发达国家对香烟的需求弹性的研究比较多，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英国以及许多西欧国家的研究发现发达国家的香烟的需求弹性的值集中于一个较窄的范围内，并且大都集中于-0.25～-0.5 之间。提高烟草税收有利于降低烟草需求，控制吸烟人群数量，一定程度上达到禁止吸烟的目的。
五、结语
烟草市场存在着缺陷之处：其一，人们对吸烟的健康危害的认识不全面。其二，对吸烟的成瘾性并没有全面的了解。其三，吸烟的外部成本。而这些市场缺陷正构成了政府进行干预的经济学的理由和根据。对于公共政策的制定者——国家来说有时必须在经济学、流行病学以及公共卫生学等不同的角度之间做出选择，但最重要的：即使为了纠正市场缺陷而采取的干预措施使吸烟率得到了有限的降低，那么这在公共卫生方面也是一个巨大的胜利，可以避免每年成千上万的烟草相关疾病和死亡。
[注释]
①姚志刚著.政府对烟草市场进行干预的经济学的合理性.中国卫生事业管理.2002(5)。
②李云霞等.中国公共场所禁止吸烟法规现状分析.环境与健康杂志，2007(4)。
③李淑荣、田园著.“烟民”泛滥现象透视.新长征.2001(6)。
④郑也先著.被动吸烟者说.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4。
⑤李闯著.吸烟对他人和社会的危害.保健医苑.2006(5)。
[作者简介]田飞（1986—），男，四川人，云南大学法学院2010级环境与资源保护法研究生，研究方向：环境资源法；李岩（1984—），男，河北人，云南大学法学院2010级法律硕士，研究方向：行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