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与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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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赞 云南镇雄人,爱好写诗,现在镇雄县人社局工作。
  照顾城子
  灵魂与被女人的叹息
  同时在一个陌生的国度
  以一种大于忏悔的角度
  消憩与飞舞
  想象鬼进城又出城的真实
  所有的往事
  灿烂成英子无言的诚实
  拥有着空套与猎枪
  然而猎物的尾
  总给你稍纵即逝的摆动
  城子被女人与火药所追捕
  遍体伤痕 遁着叹息
  用一份弥留的假情
  城子把死亡写满斧头与心尖
  而悄然被击中的
  全是留在世上的容颜
  你的天才诗歌
  怒放自女人啜泣的胸脯
  钉子与锤子永远在演绎
  关于你思维的流散
  斧尖上的血
  绽放绚丽的光彩
  坐在一种虚构的图形中
  一切离你很近
  又很远
  斧子劈开了神经的本末
  娓娓地道出
  你,也是颠倒的实质
  自己看不到自己后颈的抽泣
  而在黑色眼睛的寻找下
  谁在号啕
  谁在祈祷
  谁在衍生关于诗的山脉
  只为一种坦然的解脱
  最后一缕真情悬挂在斧头的边缘
  嚷三声我的木耳
  耳畔便遥遥地
  远离
  远离山,远离水
  远离同时在心头
  招摇的两朵花
  你的手始终握不住
  圆滑的女人嘴唇
  我的心亦逃不出
  于你百折千回的哀叹
  你的样子
  丰盈了整个三月的诗歌
  可我只能绕着
  悬挂在两个女人发丝上的
  你的棺木,或歌,或泣
  光明可在依山傍水的小岛
  用一顶帽子便能窥见
  而在瞬间与永远
  只有远卧在你的城堡外沿
  看你玩诗砌的积木
  听你唱妈妈怀里的童谣
  或者
  膜拜在文字的底下
  照顾城子
  以及心际空缺的笑容
  1989年:一页书笺
  那一年冬天的雪花重叠悲恸
  那一年秋天的落叶堆砌枯黄
  一个人,一帧样子
  在深夜铁轨的呼声中
  在彻骨的嘶声与宁静中
  为挽歌重复
  过格的恸动
  一页泛着蓝光的书签
  自天际
  娓娓降落
  恰如欠缺的春意
  这是最后一次臆想你的样子
  从一个陌生的话题流连起
  你的笔尖,你不止的思维
  从当天的最后一个句号
  被死亡的手活活扼断
  书笺被死亡的羁难所残破
  而你期待滋生的绿意
  亦在纵横的铁轨上夭折
  一如你正舞风雨的年华
  一页书笺,海子
  你在1989年的天空悱恻
  倒下去的身影
  哭煞了千千万万你的膜拜者
  他们沉首
  为你生前生后 身前身后
  笔下的鲜花
  指尖的青草
  以及心间横溢的才华
  驾着如歌的诗行
  膜拜的人全然不觉
  你飘飘的笑颜
  正挂留一抹灿然的夕阳
  然而
  当我再次以那个年头的鼓角
  为你
  放肆鸣奏时
  你的眼里满是晶莹
  因为远方
  除了遥远
  仍还有太多
  蝶舞草生的动人
  秋天的孩子
  ——致戈麦
  心灵的冰河一旦破开
  定然奇迹反生
  从秋天的第一声叹息出发
  背影依然,笔迹依然
  秋天的孩子
  衔金色的梧桐叶
  在北京的街头狂走
  身影模糊,形容枯槁
  阳光懒照 每一片糊涂的叶子
  那时,余晖遍野
  肆掠过行人
  抚摸过远山
  无形中
  亦蚕食了那双紧握
  笔和乳头的手
  如果秋天美好
  断然不会有如歌的行板
  不会有驰骋的青春
  不会有跃动的字符
  不会有断章的沉思
  卧几方碎石
  枕一池清水
  用手,只需用手
  轻掸岁月,拂拭尘粒
  你便站成傲人的风景
  立于天,立于岗
  立于每一壁斑驳的厚重城墙
  郁郁寡欢的哽咽者
  用指尖划地而走
  毁弃的污迹宛然
  隽永的诗句宛然
  那个世界无法抚摸疼痛
  无法为欲滴青翠的树叶
  吹起温柔如水的风
  雨,残缺的雨
  却烙下最深的伤痕
  沉睡者已然沉睡
  清醒者依然清醒
  你是可以笔跨汪洋的孩子
  在秋天,抑或春天
  滋生旁人无法企及的绿意
  如果可以掐碎时光
  用生长的草木
  再次揉捏出那个季节的萌动
  那苦涩锻造的汗水
  将一一呈现
  吸一支烟吧
  任袅绕的青烟
  迷漫清秀的脸庞
  把疯长的胡子
  印盖苍穹
  每一个汗孔
  都有痛楚 和着
  家乡深处难愈的创伤
  或者饮一盅酒
  让迷乱的眼神
  废黜的失恋的大脑
  似浮云般
  渐行渐远
  秋天的孩子
  大地诗行的玩伴
  收殓起你仰望巨蓝青天的眼球
  用平淡荡涤的枝叶
  造一种平静的门
  门内,有你寄寓的幸福眺望
  门外,是拷问灵魂的
  忠实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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