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无声,荡起爱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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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盲人》是比利时剧作家梅特林克的独幕剧。普遍观点认为,该剧表达了人对死亡的恐惧,剧中人物缺乏行动、比较抽象,只是剧作家表达思想的傀儡。然而细读剧本,我们发现主要人物盲姑娘不但有行动,而且动机强烈、动作鲜明,表达了关于爱的主题。
  [关键词]梅特林克《盲人》盲姑娘主题 爱
  [DOI]10.3969/j.issn.1002-6916.2011.04.042
  
  《盲人》[1]是比利时剧作家梅特林克1890年创作的独幕剧,表面看来故事非常简单:一群盲人在一个孤岛上等候带领他们出来的教士回来,后来一条狗到来,他们发现老教士已死在身边,于是惊恐万分。这时,一个盲女人吃奶的婴儿突然哭起来,他们以为这惟一的亮眼人是看到有人走来,甚至听见脚步声,结果根本没人,而他们倒是可能被不断高涨的海水湮灭。
  人物之间没有什么矛盾,也没有强烈的冲突,从外部行动来看,故事很简单。简单的故事,会给我们带来两种感受:一种是真的简单,近乎浅薄;一种是表面简单,但内涵深刻或者说寓意无穷。《盲人》带给我们的是后一种,有些类似我们阅读寓言时的感受,但是又和那种感受不完全相同。寓言在内容上并不真实,这个剧本却有着奇异的真实感。它的真实,来自于剧中人物的行为语言完全符合他们作为盲者的特殊心理,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亮眼人来说,它又是一个奇异的世界。此外,在阅读寓言时,我们可以直接感受到寄寓其中的意义,但这个剧本的意义,我们不能一下子把握。盲人们苦苦等待的主教死在他们身边,可不可以意指“上帝死了”?似无不可,因为梅特林克与尼采为同时代人,且均属日尔曼民族,他完全可能是尼采的信徒。当盲人们发现主教死后第一次把手攥在一起,可不可以解释为“世上从来没有救世主,只有自己靠自己”?似乎也可以,因为当时的无产阶级运动已经进入到梅特林克的生活。然而,这些主题在某种程度上带有阅读者主观附会的痕迹:在剧本中,我们找不到“上帝”的字眼,尽管教士和上帝密切相关,但他不直接等同于上帝;我们也看不到无产阶级的身影在剧中晃动,也找不到“社会主义”的字眼。
  那么,剧作家到底想表达什么主题?普遍观点认为,该剧表达的是人对死亡的恐惧,而且剧中人物是抽象的,没有行动的,只是剧作家表达思想的傀儡。然而细读剧本,我们发现人物还是有所行动,只不过有些微弱,而且剧作还表达了爱的主题。下面,我们尝试从盲姑娘听到脚步声开始,从她的行动入手来作一分析。因为对比其他人微弱的行动,盲姑娘的行动存在明确的动机,具有一定的主动性。
  首先看看全剧的总体行动。故事大致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从开场到狗来报丧之前;第二部分,从得知教士已死到剧终。在第一部分中,盲人们静坐于舞台,盲目等待教士回来,“等待”是他们惟一的戏剧行动,但是没有什么外部动作。这一部分,附近的大海“风平浪静,只有海水轻拍悬崖的声音。”但是,到了第二部分,“海咆哮着,突然猛烈地冲击着就在他们跟前的悬崖。”外部环境发生了可怕的变化,而更加可怕的变化是他们发现教士已经死去。这两种变化,使他们的心理也发生了变化,外部行动也多起来。众人在盲人丙的倡议下,第一次走到一起互相攥着手,然后在坚信自己听到脚步声的盲姑娘带领下,顺着婴儿的啼哭声前去迎接“拯救者”,结果迎来的似乎是悄悄涌来的海水。
  关于海水是否真的涌来,我们不敢确定。如果依据盲老妪曾经转述过教士的一句话,“他说大海的情况叫他害怕,无缘无故地海浪汹涌,海岛边上的悬崖也都变矮了。”我们可以推断这样的事实真的发生了,但那并非事实,因为剧本没有作出明确指示。按照之前的环境描写,我们有理由要求剧作家在这里给出同样明确的指示。也许剧作家就是故意不明示出来,故意为我们制造一种神秘感;也许,他认为给不给出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盲人心中建立起死亡即将来临的真实感。这种真实感,比他们能不能直接看到海水渐渐涌来,比海水是否真正涌来更重要。其实,这种心理真实感在常人心里也会发生,只不过盲人心里发生的可能更多一些。所以,我们在彼此的心理认同方面,相信他们正在面临着灭顶之灾。
  现在,我们来看看盲姑娘面临死亡时的行动。事实上,她的行动很简单,只不过是极力使大家相信她听到了脚步声,并且利用婴儿的啼哭带领大家寻找前来的“拯救者”,结果一无所获。除了这个行动,她在之前的“等待”过程中,除了说了一些台词,惟一的外部行动是去摘名叫阿福的亡人花戴在头上,这个行动很难说有什么动机,至少我们一眼看不出来。但是,盲姑娘带领大家寻找脚步的行动,却有着明确的动机:她极力要大家相信自己听见脚步声,然后带领大家去迎接脚步声,目的是希望他们被来者拯救。期间,婴儿作为惟一的亮眼人突然啼哭起来,似乎更加坚定盲姑娘的信心。我们可以把婴儿啼哭视为剧作家提供给盲姑娘一个新的情境,给了她一个行动的契机。
  盲姑娘的行动没有达到预期目的,根本没有人来。这一结果的出现,可能有以下三种原因:一、她判断失误,把别的声音当作脚步声;二、她根本没有判断,而是产生幻象;三、既非判断失误,又非产生幻象,脚步声是她故意编造的谎言。三种情况,哪一种更真实?
  首先,说她判断失误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我们发现,她的判断一贯准确,不论是对夜色、对花朵的香气、还是对飞鸟的声音,她的感觉都很准确。为什么单单到了这里出现错误?我们可以说,这是人物在特殊情境下做出的特殊反应。也就是说,盲姑娘以往的正确判断是缘于一般情境,现在出现面临死亡的特殊情境,判断失误纯属正常。这里的关键点,不在于判断正确与否,而是盲姑娘是否面临特殊情境。人面临特殊情境,应该有所反应,否则这个特殊情境对她不起作用。按照一般常识,人物面临可能死亡的情境,应该有所恐惧。剧中有人就是这样的反应:在听见海水撞击岩石、撞碎冰块的声音之后,其中不知是“谁哆嗦得这么厉害?连石头听了都发颤!”但是盲姑娘几乎没有反应。看来,这种特殊情境对她没起多大作用,那么她的判断失误不是因此出现的。
  那么是不是盲姑娘被吓傻了,神经出现错乱,直接产生美丽的幻象?也有可能。这种情况与判断无关,是源自人物内心的真实反应,只是反应呈现出非现实的状态。一般来讲,人在这种状态下,是不受理智支配的,至少是部分理智出现丧失。但是,盲姑娘没有。整个行动,她表现得从容不迫,而且这种理智在行动前后都很正常。行动前,她感觉到别人的手很冷,脚下的土很硬,绝然断掉别人不现实的希望,告诉盲人甲不要指望修女们从收容院出来拯救他们,因为“她们从来不出门。”行动中,她准确地导引大家寻找“脚步声”,没有任何痴狂的状态。看来,听见脚步声不应该是盲姑娘的主观幻象。
  现在,还有第三种可能性,所谓的脚步声不过是盲姑娘编织的一个谎言。说谎可以,但是为什么要说谎就成了一个问题,尤其是对于盲姑娘而言,她有什么必要去说谎?这个问题,我们需要仔细谈谈。事实上,关于听到了脚步声,盲姑娘在行动中的态度是很坚定的:
  盲姑娘:我听到远处有脚步声。
  盲人甲:我只听到枯叶的飒飒声!
  盲姑娘:我听到有人走动,离我们很远!
  盲人乙:我只听到北风的呼啸声!
  但是在第二部分海浪开始咆哮的时候,盲姑娘对于脚下的声音却这样说:
  盲姑娘:我听到脚下有海浪声。
  盲人甲:我说这是风吹枯叶。
  非常明显,对于脚下的声音,盲姑娘前后两处的说法截然不同。这两场戏间隔时间并不长,但是中间发生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件,即发现教士之死。那么,是教士之死使她的感觉失控出现错误?按照人物面临特殊情境的说法,是成立的。但是我们发现教士之死对别人构成了特殊情境,有人反应相当激烈,唯有盲姑娘一句台词也没有。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不伤心?要知道在等待过程中,我们听出来她和教士之间的感情可能比别人还多一点,心里应该比别人更希望教士回来。如今这希望被毁灭,她应该有所反应,甚至是激烈的反应,而不仅仅是随众做个一般性的哭泣,一句话也不说。这里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面对教士之死,她已早有心理准备。但这可能吗?从盲姑娘谈论教士临死前说与她的话中,存在这种可能。
  盲姑娘:他临走前还握过我的手。他的手直打哆嗦,像是心里充满了恐惧。后来,他还拥抱过我……
  盲姑娘:我问他怎么啦。他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还说老人的世界快完了,可能……
  盲姑娘:……我觉得他今天的心事比哪天都重,我敢肯定他哭了好几天了。不知为什么,我没看见他哭,我自己也哭了。我并没有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也没有再问他。我听见他特别庄重地笑了笑,又听见他闭上眼睛,不愿再说话了……
  从上述台词中,可以看出教士临死前对盲姑娘有着强烈的暗示,当然愚钝麻木之人犹如剧中盲人甲乙丙未必能够感觉得到,但是盲姑娘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而且从另外一处台词中好像还有某种超常的死亡判断力。在谈到自己前史那段话中,她说:“……我还开始辨别出那些以后会不幸的人……”“现在,有时候我还能从他们讲话的声音上辨别得出……”,这说明她对将要死亡的人是有强烈感觉的,而且从他们讲话的声音上就能辨别出来。那么,她能感觉不到教士即将死亡吗?应该比任何人都强烈。从这一点来看,面对教士之死,她的相对平静态度就可能让我们理解。
  由此,我们也可以理解盲姑娘在“等待教士”过程中,为什么要摘下阿福花插在自己头发上。她不是不知道阿福花代表死亡,不但知道,而且只有她知道。那她为何要把亡人花插到自己头发上,也许正是感觉到死亡也会很快降临于自己头上。事实上,她把花插上自己头发,林中就起了风,海水就咆哮起来,死亡的恐惧就开始慢慢逼近他们。
  到目前为止,盲姑娘预知到教士之死几乎能够成立,而其最后的行动又排出判断失误和精神恍惚,只剩下一种可能,即“听见脚步声”完全是她有意编织的谎言。问题在于,她为什么要编织谎言?
  回过头,我们再看看随着剧情的发展,盲人们的心理状态。在“盲目等待”中,盲人的心里总体上充满希望。然而,当发现教士之死,他们集体陷入绝望。紧接着,他们感觉海水可能涌来,绝望加重,几乎达到顶点。当盲姑娘坚信自己听到有脚步声走来,加上婴儿的啼哭,他们心里再次燃起希望之火。他们的心理状态大致如下图:
  可以看出,盲姑娘行动的结果是盲人从绝望的最低谷走出来,尽管没走出几步,但希望毕竟存在。这种结果,也许正是盲姑娘行动的目的,也就是说她故意编织了一个谎言是要把大家带出绝望,给以希望。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前文谈过,不管海水是否会真正涌来湮灭他们,在盲人心里却有一个面临死亡的真实感。这种感觉自然也在盲姑娘心中,甚至比其他人还要强烈。也许,她认为死亡不可避免,与其让大家在绝望中痛苦地死去,不如在希望中被海水湮灭。因为心存希望毕竟是幸福的,至少是没有恐惧的。于是,她故意编织了一个谎言,为盲人制造了一个希望的梦,在梦中平静地接受死亡的降临。
  这是一种爱,一种高尚的爱。如果我们承认盲姑娘的这种爱,就能够理解正是情境的变化使她产生了行动:正是教士临终谈话使她预知教士之死,从而把亡人花插上自己头发;正是教士之死特别是听见海啸袭来使众人惊恐,她才做出编织谎言的行动。盲姑娘的行动源自爱,她曾经不瞎,她“以前见过太阳、水、大山、人的脸和奇奇怪怪的花儿”,她也“看见过爸爸妈妈和姐姐”,她很美,“美得就像个从很远很远地方来的女人”。盲姑娘曾经感受过爱,身上也有释放爱的能力。但是,盲姑娘的爱,既是美丽的,也是悲剧的。婴儿感到害怕可以用哭声表达悲伤,而盲姑娘不能,她要小心地掩饰悲伤,为绝望者编织一个希望的梦。别人在她的梦中安详地睡去,但她自己清醒地看到梦的破碎。
  有一种假设,当我们坐在剧场里观看这出戏的演出,如果我们已经看到教士死在舞台上,而盲人还在苦苦等待,我们在心里会不会把事情真相告诉他们呢?应该会的。因为爱。然而,当剧终时,我们发现海水正在涌来,他们注定要被湮灭,假如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而无法搭救,这时我们会不会把事实真相告诉他们呢?应该不会。因为爱。第一个真相的揭露,可以让他们尽早寻找出路;但是说出第二个真相,无异于增加他们无可更改的痛苦。从这一点,我们可不可以认为,梅特林克向剧中人挑明了第一个真相而不明确第二个真相,也是出于一种爱的善意?
  在《盲人》中,爱不是一个孤立的字。它和“美”相关,和“理解”相关,和人们“互相攥着手”相关,和希望相关,而剧中的收容所也和爱相关,不过是被爱弃绝的盲人的生活的地方。在盲姑娘坚信自己听见脚步声之后,“雪花开始大片大片地飘落下来”,这时我们似乎听到舞台上荡起了爱的挽歌。这挽歌在更大程度上,也是献给剧中所有的盲人。在教士死后,他们第一次“互相攥着手”,从互不接触、互不理解、互不关爱的状态下走出来,燃起了爱的喜悦,然而不幸的是这份迟来的爱即将面临死亡的威胁。这威胁,不仅来自渐渐涌来的海水,也来自孤岛以外的人世。我们记得,“修女们从来不出收容院”,而灯塔上的人“眼睛始终看着海”从不肯把目光瞥向人……
  
  [1]剧本参见《玛兰公主——梅特林克剧作选》,管震湖 李胥森 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
  
  作者简介
  傅恺,男,1974年生,中央戏剧学院戏文系2009级电视剧编剧理论与实践方向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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