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军拟将陆航部队当作以武拒统中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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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在许多人讨论M1A1/A2主战坦克何时装备台军,而我们又应该如何应对这一威胁时,从台军内部却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削减重装甲力量、提高陆军作战部队战场机动性已经是未来陆军发展的趋势,而台军又是如何跟随这一趋势的,最后能够取得什么样的效果?本刊特刊载此文向读者展示台湾陆军发展的最新动向。
  
  缘起——“汉光20”号演习
  
  为了应对解放军战斗力的日益增强及战法的多样性发展,台军建军方向将做重大调整。机动力强,火力大的空骑部队在其陆军建军的比重将逐渐加强;超过反应速度较慢的装甲部队,成为未来台湾地面防御作战的主战兵力。台湾“国防部长”李杰在“参谋总长”任内即提出了此项问题,从“汉光20”号演习兵棋推演也明确印证了强化空骑部队的必要性,台军方因此更坚定其建军方向调整的推动。
  台湾军方认为,“兵贵神速”也是未来台湾地面防卫战成败的关键因素。尤其而对解放军“首战即决战”的快攻战略,第一黄金时间必须掌握。可是台湾装甲部队包括装甲旅及装步旅主力坦克——M60A3及CMll、CMl2“勇虎”都是50吨的重型主战坦克,行动速度缓慢,单车最高时速只有50公里/小时,部队运动起来平均时速顶多30~40公里/小时,如果遇阻击或其他战术状况,行军速度更被延宕;事实上装甲部队战斗车辆妥善率又偏低,实际情况可能更糟。直升机情况就不同了,以台军现役AH-1W“眼镜蛇”攻击直升机为例,平均巡航速度即达278公里/小时(极速352公里/小时),不受地形因素影响,可以快速反应投入到作战地区进行战斗。排除天候因素限制,整体评估在快反效能上,装甲部队难与空骑部队相提并论。
  在攻击火力方面,攻击直升机更远高于主战坦克,根据台“国防部”评估显示,一架装备“海尔法”反坦克导弹、“陶”式导弹、“响尼蛇”导弹、“海神”火箭及20亳米机炮的“眼镜蛇”攻击直升机,战斗力相当于12辆美军最强的M1坦克;加上机舱周围装甲防护越来越强,俨然已经成为坦克及地面部队的致命杀手,乃有“飞行坦克”的称号。
  更关键的是,台湾四面环海,中央山脉阻隔东西,地形南北狭长,而且西部地区又被密布的河川分割,一旦桥梁遭到轰炸与封锁,势必被分隔成很琐碎的狭小独立战区(台岛原划分为北、中、南、东四个战区),陆军部队兵力本来就不易机动,再加上战时交通干线阻塞甚至会动弹不得,而且台湾非平原地形越野困难,装甲部队要作为反空降、反登陆快速反应部队的主角,无异缘木求鱼。
  同时依据美军及台军综合研究判断,如果战争爆发,解放军利用传统的两栖登陆作战机会已经不大,目前最可能的攻击模式就是先用潜艇对台湾东部海域进行封锁,以防止航空母舰战半群有效支援;紧接着展开导弹全面攻击各战机机场(包括佳山、石子山基地)及“爱国者”导弹基地、雷达、其他重要军事设施等,使台湾空军实力降到最低;海军舰队在没有空中优势的保护下,制海权将被逐步夺取;同时解放军在强大空军优势掌握下,将迅速建立一条空中安全走廊,运用不断大幅扩充的空降部队、特种部队等,空降或机降(使用直升机)登陆台北或其他地区,并进行“斩首行动”。在这种情况下,过去以装甲部队决战滩头反制登陆的机会越来越小,未来实际需求的是具有快速投放能力的打击部队。而能不受地形因素影响,能垂直起降执行立体作战,又不会像空军战机受跑道被炸限制因素影响的空中骑兵部队,最能满足此项作战需求。可是目前台湾陆航部队仅辖有2个以直升机为主战装备的空骑旅,主战机种“眼镜蛇”攻击直升机大约60架,相对于台湾陆军庞大的装甲旅、装步旅的兵力,拥有的1000多辆坦克(尚不含装甲车、自行火炮),的确是小巫见大巫。虽然台陆军表示两者均为地面主战兵力,但是兵力比重仍然不能相提并论。
  而且近十年来,随着台湾装甲部队的扩充,装甲兵将领更大量位居台陆军要职,对于台“国防部”打算逐步裁减装甲部队扩充空骑部队的计划,有相当程度地反弹;据了解,过去台“参谋总长”刘和谦也为了台湾是否发展主战坦克亲自打电话询问一名装甲兵将领,该将领力陈不适合大力扩建重装甲部队的理由,双方谈了将近4个小时;可是最后刘和谦还是拗不过陆军高层坚持,大量购进了M60A3主战坦克。
  最近美军有意将伊拉克战争中一批受损的M1坦克修复后出售,台陆军更有意购置这款高性能的优质主战坦克,但李杰反对添购这种车重近70吨重的庞然大物,不仅认为错误的军事投资无法增强台军战斗力,而且和未来的建军方向背道而驰。
  
  重装甲主义
  
  坦克是陆军的图腾,主战坦克更是装甲部队的主力战斗车种,可是这种看来雄壮威武的重型装备,平均每辆一年的直接或间接维持成本却高达400万新台币左右;虽然要赢得战争的胜利必须付出高昂的代价,但是任何军队建设也应讲求投资效益。未来一旦发生战争,主战坦克是否有充分运用的机会?能发挥多少有效打击的能力?维持多少辆主战坦克才是适当的规模?还有诸多问题需要解决。
  台军建军思维的调整,受到美军对台海局势及两岸军力评估的影响。依据美国军方评估指出:台湾军队当前最大的弱点,即在解放军近年来建军重点加速海、空军及导弹力量的现代化,而台湾仍把注意力集中在反登陆作战上,因此军队也以地面部队为主,陆军员额远超过海空军,同时各军种协、同联合作战机制也仍未建立。
  虽然台湾“国防白皮书”已将过去“制空、制海、反登陆”的最高战略指导原则修正,将“反登陆”调整为“拒敌境外”,极力避免在台湾境内发生陆战。一旦战争爆发,台军海空军倾全力取得初期战争胜利,并引起国际介入,避免战事发展到台湾本岛,确保台湾2300万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可是对于这种观点,台陆军将领根本上很难接受,包括陈镇湘、霍守业等历任台“陆军总司令”也一再强调,地面战未打完,战争即未结束。尤其海、空战预期会结束得很快,最后陆战仍然避免不了。
  现在大陆军主义过去的“大炮兵主义”已被“重装甲主义”的观念所主导,总认为“车大就是美”,主战坦克固然火力强大,性能也很好,然而关键在于台湾的环境下其能否发挥得出战斗力?防卫作战管不管用才实际。随着台湾都会区快速发展,城乡界线的模糊等环境因素的改变,很多现役或退役装甲部队将领也质疑,未来面对城镇作战时,主战坦克极可能面临“大炮打蚊子”英雄无用武之地的窘境。
  坦克主炮为直射武器,M60A3坦克主炮仰角+20度,俯角10度(“勇虎”坦克主炮仰角为+19度,俯角为-9度),必须在纵深足够的距离 才能发挥攻击力,坦克理想射击距离为1000~3000米,如果仅在100~200米范围内,不仅难以攻击较高的目标,而且易处于挨打的局面。以台北市路幅较宽的敦化南/北路为例,东侧的坦克如果发现躲藏在西侧的大厦10楼上的目标,本身主炮就无法射击,因为最多只能射击列6层楼高度以下的目标,其他路幅更窄的道路,将更受限制。
  台湾不利于重型主战坦克的环境还不止是城镇,根据研究指出,台湾沿海村落密布,道路狭窄,坦克转换方向不易,且车体过宽,乡间很多道路无法通行,难与装甲步兵协同作战。同时乡间水稻田密布,坦克越野相当困难;过去装甲部队也曾经在新竹新丰租了一块水稻田作坦克越野操演实验,结果不仅履带打滑,而且因车体过重,连车腹都着地而难以动弹。
  台军装甲部队除了M41轻型坦克外,目前虽然正积极研发8轮装甲车,作为未来机械化旅的主力,但是数量仍然有限。和目前整个装甲部队高达干辆的重型主战坦克数量相比,主战坦克仍是未来主力装备的建军策略并没有太大改变。
  
  “反斩首作战”
  
  为应对解放军发动特攻奇袭的“斩首行动”,确保台“政府要员”的安全,台“国防部”将从台中调遣战斗力较强的海军陆战队第66陆战旅北上,强化大台北“卫戍区”的安全。有军事专家认为,此项加强措施尚不足以防止特工突袭,必须在松山机场及其他要点驻守有高机动力的空骑部队,方能有效弥补淡水河的沿线防御漏洞。
  根据一些情报资料显示,解放军已锁定台湾“政府首脑”及重要官员为攻击目标,并已进行了多次演练。为保卫台“政府首脑”及台北的安全,台湾军方已研究出近10种解放军最可能采取的攻击及“斩首行动”的假设情况,进行兵棋推演,结果证实目前台北市的防卫兵力及部署,无法守住对方的特攻行动。
  台“国防部”评估显示,目前之所以无法防止“斩首行动”,关键在于卫戍大台北地区的兵力部署不当并太过薄弱。过去两蒋时代,单单台北市即驻防1个卫成师,201、202两个宪兵指挥部,另外还有特种作战部队等等。可是解严之后,卫戍师已完全被请出台北市,目前戍守台北的部队仅留下只有四五千人的202指挥部所属宪兵部队;事实上,宪兵仅是战斗支援兵种,任务以防守据点为主,装备又多是轻兵器,难以有效防御对方的特攻行动。
  根据研究判断,解放军特攻方式众多,除了空降、机降外,利用气垫船及腾空贴水面飞行的水面效应船(时速约400~500公里/小时),从淡水河口或基隆河口直闯台北市城中要地,也是极不好防御的方式。目前台军虽有陆军淡海及基隆两个守备旅、海军导弹快艇、海巡署巡逻艇等单位负责把守,可是兵棋推演结果却发现了不少漏洞,负有驰援任务的台北周边驻防部队也鞭长莫及。
  过去台军曾经考虑在关渡桥上悬挂钢网以阻断气垫船及水面效应船溯淡水河而上,可是评估结果认为钢网太重、桥梁无法负荷担而作罢。沿线中间虽有闸门及射击据点规划,但这些年受新建建筑物影响也未彻底执行,恐怕难以进行中途拦截,依据评估,一旦圆山被突破,台北市中枢要地即无法确保,因此,如何在第一时间利用攻击直升机中途拦截,并让运输直升机运送特种作战部队机降下去投入战斗,将是必要的防御方式。
  台军陆战队虽然训练扎实战斗力强,但近年来受预算排挤效应影响,武器装备并未能随战技相应提升,虽然近期将购置12架MH-53E直升机,但此型机为运输及扫/布雷用的机种,而非攻击直升机,担任卫戍台北反“斩首”任务,恐怕仍力有未逮,必须联合空骑旅并肩作战才能奏效。
  
  后记
  
  提高陆军作战部队的战场机动性已是当今世界陆军发展的重要趋势,台军还算及时的看到了这一点。但应该注意的是,台岛地形不适合重装部队作战早已不是什么新闻,然而为何台军几十年来仍将陆军装甲部队当作其以武拒统的中坚力量,仅仅用思想守旧解释恐怕并不合适。城镇作战被认为不适合重装部队的使用,但不管是美军在巴格达还是俄军在格罗兹尼,士兵们宁愿忍受闷热拥挤的环境也要呆在坦克或重型步兵战车里,道理很简单,虽然坦克装甲车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重装部队所能提供的防护与火力却不是目前其他装备能够取代的。美军目前大力发展的目标部队用多种轻型平台取代了主战坦克,但这是建立在拥有信息网络技术的绝对优势结合超视距精确打击能力的基础上的,而且即使是美军,这一转型过程也是分阶段且预留有准备进行的。
  台军把提高陆军机动性的宝押在了直升机上,但实际上武装直升机的效能尤其是战场生存力正受到了越来越多的质疑。美军将已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和时间研制的RAIl-66“科曼奇”武装直升机在已接近服役时下马,在一定程度上也就因于此。大量轻型同时并不复杂的防空兵器(甚至非防空兵器)都能够对直升机的战场活动构成极大威胁,而付出的成本可能并不很高。
  还应该注意的是,台湾“国防部长”李杰是海军出身,以前从未在陆军供过职,其对陆军重装部队的不满和依靠海空军赢得胜利的战术契合了台湾当局最近大力宣扬的“决战境外”思维。但是,台陆军的状况不佳,海、空军的情况又能好到哪里。这两年从台海、空军中爆出的丑闻笑料难道还少。恐怕李杰想不依靠陆军成功拒统于海空也并不容易。而台湾陆军在这位有“战将”之称的台“国防部长”领导下能否成功成为一支“空中骑兵”也颇多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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