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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当前我国烟叶产业发展进入“稳规模，优结构，提质量，增效益”新阶段，为确保烟叶持续稳定健康发展，烟叶工作必须把握新形势，适应新常态，走高质量发展路径。本文以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为主体，首先介绍其主要成效并剖析其发展制约瓶颈;然后构建了新结构经济学理论框架，并解释分析烟叶产业综合体实现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制;最后为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未来建设优化发展提出一些思考。研究发现，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应立足自身禀赋特征并充分发挥“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的作用，探索以“三变”改革为主的土地流转模式、加大农业产业新型主体引进和培育力度、培育“烤烟+多元产业”新业态、完善利益联结机制并加强政策保障，从而走上高质量发展道路。
关键词：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新结构经济学
中图分类号：F327 文献标识码：A DOI 编码：10.3969/j.issn.1006-6500.2021.08.009
Research on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of Tobacco Industry Complex in Guizhou Province：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New Structural Economics
GAO Can1， XIA Zhilin2， WANG Shujin1， WANG Kemin2
（1.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210095， China; 2.Guizhou Company of China National Tobacco Corporation， Guiyang， Guizhou 550004， China）
Abstract： At present， the development of tobacco industry in China has entered a new stage of "stable scale， excellent structure， quality improvement and benefit increase". In order to ensure the continuous and stable development of tobacco， tobacco industry must grasp the new situation， adapt to the new normal and tak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path. This paper took Guizhou tobacco industry complex as the main body. First of all， introduced the main achievements and analyzed its development constraints.Then， the new structure economic theory framework was constructed， and the mechanism of realizing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obacco industry complex was explained and analyzed.Final， some thoughts were put forward for the future construction and optimization development of tobacco industry complex in Guizhou Province. The research found that Guizhou tobacco industry complex should base on its own endowment characteristics and give full play to the role of "effective market" and "government"， explore the land circulation mode dominated by "three changes"， increase the introduction and cultivation of new agricultural industry subjects， cultivate new business form of "flue-cured tobacco and multi industry"， improve the benefit linkage mechanism and strengthen policy guarantee， and then it will take the road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Key words： tobacco leaf; industrial complex;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new structural economics
煙草行业作为我国实体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一直以来都承担着有计划地组织烟草专卖品的生产和经营，保证国家财政收入，振兴民族工业的重要使命。2019年，中国烟草行业开始全面走高质量发展道路[1]。国家烟草局把建设烟草全产业链一体化组织运行体系放在现代化烟草“六大经济体系”首位，是国家烟草局基于行业内原料保障特殊作用的考虑，体现了国家烟草局对原料保障工作的重视。2020全国烟叶工作会议提出未来几年烟叶工作要以行业“1+6+2”高质量发展政策体系（1份《关于建设现代化烟草经济体系推动烟草行业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意见》以及配套的6份政策文件和2份专项规划）为依托，将“提升总量、结构改进、提高收入、注重规范”作为各项工作的重点和核心，严格贯彻落实新发展理念，稳步实施烟叶产业高质量发展策略。 贵州省为谋划经济发展新路径提出了“大扶贫、大数据、大生态”的三大战略，始终坚持发展和生态并行。烟叶产业是贵州农业的重要支柱产业，烟叶产业的高质量发展对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巩固扶贫成果、落实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有着积极的推动作用。贵州省烟草专卖局（公司）致力于打造山地生态烟叶特色，扩大贵州烟草的国内市场，为烟农增收拓宽路径，打造“烟叶强、烟区美、烟农富”的贵州烟叶新业态[2]。在实践中，严格贯彻落实全省烟叶工作会议和全省烟草商业工作会议精神，着力推动贵州省烟叶产区产业融合、合作社建设、新型经营主体培育、多元增收工作再上新水平，助力贵州省现代烟草农业转型升级和烟叶产业高质量发展。
基于此，本研究尝试从现阶段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的成效与瓶颈切入，从新结构经济学理论视角解释分析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的理論基础与作用机制，在此基础上，探寻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进一步强化高质量发展的相关着力点。
1 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的成效与瓶颈
贵州省作为全国重要的烟叶主产区，烤烟产业一直以来都是贵州省财政增长的重要依托、烟农增收的首要来源，同时在推动农业现代化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当前贵州省农业人口老龄化、农村劳动力转移、产业争地争人日益加剧。原规划的烟田流失或被挤占，已建设施毁、废、闲问题突出，稳定烟叶产业发展正面临严峻形势，开展基本烟田规划、稳定烟区任务尤为迫切。抓好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持续完善配套设施，统筹好烟叶与其它产业协调发展，有利于进一步改善烟叶生产条件、节约耕地资源、提高烟田综合生产能力，对带动贵州现代农业发展、促进农民增收、助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建设以来取得了一些显著成效，但现阶段仍面临着一些问题。
1.1 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建设的主要成效
新的一年，“十四五”拉开帷幕。回顾“十三五”，自贵州省开展烟叶产业综合体建设以来，贵州烟叶始终保持持续创新、共同发展良好运行态势，各方面工作都得到了大发展、迈上了大台阶，沿着高质量发展的方向稳步前行。在“乡村振兴”成为国家战略的大背景下，烟叶产业综合体建设为乡村振兴注入贵州特色，为烟农开辟更多增收渠道，带领烟农持续稳定增收，在此过程中全省形成了一定的综合体试点规模，提升了试点地区的产业融合发展能力，同时烟叶生产在各级烟叶产业利益主体中的核心意识得到强化，具体表现为以下五个方面：
1.1.1 树立了一批贵州省省级、行业烟叶产业综合体样板 经过贵州省烟草公司两年的宣传推广和引导申报，目前全省形成了16家烟叶产业综合体试点，以试点建设为契机，以质量为命脉，以创新谋发展。各级政府都在想方设法实现烟叶产业综合体的高效运转，最大程度保证烟农利益，示范带动全省烟叶产业高质量、平稳健康发展。
1.1.2 摸索了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的乡村振兴新路径 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是因地制宜加快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伟大创设，通过“坚持以烟为主、产业配套、多业融合;坚持三变撬动、创新驱动、多元联动;坚持政府领导、烟草推动、合作社主体、多方共建”等多种举措，为推进脱贫攻坚摸索出了一条具有贵州特色乡村振兴新路径。
1.1.3 强化了省市（州）县（区）镇村各级烟叶产业利益主体的核心意识 贵州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说，在这种地理条件下，田少，水少，工程开展麻烦，农业产业发展受限，想要发展规模化种植非常难，非农收入是青壮年劳动力的首选，这就形成了贵州省普遍农村空心化、老龄化和劳动力不足等问题，农业发展速度慢。诸多外在因素的制约，以及贵州省独特的气候、生态环境，烟叶产业今天取得的成绩更显的弥足珍贵。烟叶产业综合体建设以烟为主，多业融合，厘清了烟区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方向与边界：一方面为烟农增收指明道路，另一方面也传递、强化了各级烟叶产业利益主体的烟叶生产的核心意识，践行“保烟区、保烟农、保烟地”。
1.1.4 提升了烟叶产业综合体试点地区的产业融合发展能力 烟叶产业综合体建设提升了试点地区的产业融合发展能力，逐步形成了多产融合协调发展新格局：稳定发展的烟叶主业，丰富的配套产业，系统化的管理机制，优化升级的产业结构，优质的供给体系，更强的烟叶产业竞争力，充满活力的农村气象。例如黔东南州镇远县涌溪乡洞头村烟叶产业综合体，因地制宜选择当地花卉产业作为产业融合发展的媒介，不仅带动农民增收，推进乡村振兴战略，而且可以实现烟叶可持续发展，改善村庄生态环境，提升村民生活质量，同时能够推动洞头村旅游业发展，增添乡村文化内涵，以及深加工及附加值提升等功能。
1.1.5 拓宽了烟农从事非烟配套产业的增收渠道 各个烟叶产业综合体建设试点地区，开展了“烟+稻、鱼、菌、蔬、中草药、其他”烟田高效利用模式，有力促进了烤烟主业与多元产业的有机融合发展，拓展看烟农增收渠道。遵义市凤冈县进化镇临江村烟叶产业综合体烟稻轮作33.3 hm2、蔬菜轮作66.7 hm2、烟菜轮作80 hm2、烟后菜66.7 hm2、食用菌20 hm2等，通过共享产业工人、育苗设施、农机设备等，促进了产业融合进程，预计实现总产值3 480万元以上，均产值达到18 万元·hm-2左右。
1.2 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的瓶颈
按照贵州省烟草专卖局安排，2020年全省在贵阳、遵义、毕节、黔西南等多个产区启动了烟叶产业综合体试点建设，为摸清试点运行情况，笔者随贵州省烟草专卖局烟叶管理处先后到镇远、石阡、凤岗、湄潭烟叶产业综合体所在地深入走访烟农、合作社和一线员工，与当地乡镇党委政府、村支两委和烟草部门主抓烟叶产业综合体试点的相关同志座谈交流，就下步如何更好推进综合体高质量发展初步形成了一些思路。调研发现，综合体试点建设存在着资源配置、外部条件支撑、产业配套、产品销路等方面的问题与挑战。具体表现为： 1.2.1 烟叶产业综合体概念宣传推广不到位，土地流转不稳定，资源整合不充分 为推进烟叶产业的高质量发展，贵州省坚持“稳定一批、提升一批、恢复一批、补充一批”的原则，2020年实现了26.67万hm2基本烟田建设。但在调研过程中发现，有的试点在建设过程中，没有从推动产业融合、提高土地产出率、稳定烟区烟农的角度上深入谋划，扎实推进。由于各地“三变”改革工作推进进度参差不齐，在土地流转和产业组织上，不得不面对单家独户，导致组织实施困难。建设方向上，在土地流转、主体培育、专业服务、产业配套等统筹推进综合体整体上水平方面重视不够，缺乏系统性和全局性思考，导致资源要素整合不够。
1.2.2 市场主体利益关系模糊，烟农处市场劣势地位，利益联结机制不稳定 稳固的利益联结机制是实现多方共赢、携手共进的基础，是有为政府与有效市场协调合作的载体，是产业有效可持续发展的关键，烟区和烟农的内生动力和发展活力需要通过一种或多种利益联结机制模式组合构建和运用而得以增强。烟叶收购价格自2015年放开之后，如何划分、平衡、协调行业内工商之间与烟农、与政府、与零售户之间的利益，对行业的发展至关重要。目前，贵州省采用的“专卖局+合作社+烟农”的烟草生产销售模式，烟叶从种植、摘烟、串烟、晒烟都有严格的流程，烟农在该生产销售模式中处于弱势地位，话语权不足。由于农业的弱质性，多数烟叶综合体的烟农在既定资源禀赋的现实情况下，可以依靠辛苦的劳作获得一份相对稳定的收入，如何实现持续增收的路径依然模糊，黔东南州镇远县涌溪乡洞头村烟叶产业综合体建设试点部分烟农贫困户依然存在返贫风险。如何让烟叶高质量发展，以及如何让烟农持续增收，成为烟叶产业综合体试点建设地区未来发展的重要议题。
1.2.3 市场信息不对称，小农户与大市场的连接机制缺失 农民处于農产品供需链条最底端，由于无法对市场需求信息进行准确的判断，亦而得不到科学的分析指导，易产生市场大规模波动的情况，这种基于农民自身经验以及不完整信息碎片的决策体系，容易致使资源浪费。烟叶产业因其稳定的订单，受市场影响较小。对于非烟产业来说，烟农已经无法追赶上农副产品市场化步伐，这种信息不对称极易导致农户与市场脱节，非烟产业收入受市场价格波动影响大也源于无法正确捕捉到市场的有效信息，即中介缺失。
2 新结构经济学视角下的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
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面临的主要问题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烟叶产业综合体概念宣传推广不到位，土地流转不稳定，产业集聚不到位，资源整合不充分，部分地区产业配套服务不达标，基础设施建设支持和政策支持力度不够;二是市场主体利益关系模糊，烟农处市场劣势地位，利益联结机制不稳定，还有市场信息不对称导致的小农户与大市场的连接机制缺失问题，市场秩序不够稳定。“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 “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根本要求，烟叶产业高质量发展和烟农稳定增收需要通过“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的力量来实现[3]。
2.1 新结构经济学理论框架
2.1.1 产业结构内生于禀赋结构 新结构经济学是林毅夫教授总结提出的一套理论，其主张发展中国家或地区应从其自身要素禀赋结构出发，发展其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在“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的共同作用下，推动经济结构的转型升级和经济社会的发展[4]。从定义来说，新结构经济学是用现代经济学通行的研究方法，也就是新古典经济学中以理性人为基本假设的方法，来研究一个经济体的经济结构及其转型的决定因素和影响的一个学科[5]。其基本观点是一个经济体的要素禀赋及其结构在每一时点上都是给定的，并且在不同时点上存在差异。换言之，在给定时点上，一个经济体的资本、劳动和土地等要素资源是给定的，这些固有禀赋直接决定了该经济体的社会总预算[6]。进而研究一个经济体的生产力水平的产业和技术以及交易费用的基础设施和制度安排及其转型的决定因素和影响[7]。一个经济体自身各种要素禀赋相对量会因所处经济发展阶段不同而存在差异，禀赋结构也随之改变。
基于新结构经济学理论，一个经济体在不同时点上产业和技术结构的差异性直接决定于该经济体在该时点给定的要素禀赋及其结构，同时与之所属的产业技术相适应的要素禀赋与结构也内生于此[8]。换言之，给定时点下，一个经济体的总预算约束内生于其要素禀赋结构，总预算约束下的相对价格决定比较优势，进而决定产业结构[9]。具体来说，不同产业结构需要一定的资源配置与之匹配，包括生产成本和能源消耗，实践中当其无法与之匹配时，将不能达到利益最大化的要求，而过度满足又会带来资源禀赋的浪费，违背成本最小化原则。从动态视角看，一个经济体的有效产业结构转型通常是由传统单一转向多元复合，单一产业结构是一个经济体在发展初期禀赋失衡条件下最理性的发展模式，我国经济实现飞速增长得益于坚持以发展农业为主的早期模式，而后一二三产融合发展是促使我国跻身世界强国行列的成功转型方案。
基于上述逻辑体系，当实际的资源配置偏离了最优资源配置时会导致产业结构的扭曲与经济绩效的下降。烟叶产业是贵州省的一大经济支柱，在发展初期为贵州省的经济发展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目前贵州省已经开始进入经济增长缓慢阶段，此前单一的烟叶支柱产业对贵州省经济增长的支撑作用大不如前。从新结构经济学角度来看，贵州省的资源与要素禀赋已经发生了变化，初期采用的烟叶单一生产方式对当地的劳动及土地资源产生了影响，并且在发展过程中积攒了一定的软硬设施基础，再有外部大环境的改善带来了技术的改进以及资金结构的变动，原有传统的资源配置方式失去了其经济效益优势。产业融合是解决现阶段传统单一产业结构经济效益不高的有效方法，原理是借助原有软硬基础设施，以主产为核心，副产联动发展，借助主产带来的“经济光环”稳定发展，发挥有效市场资源配置的主导作用，提高资源禀赋的利用率和生产效率，以现有禀赋为核心寻找最优产业结构组合并加以调整。 2.1.2 “有为政府”与“有效市场” 新结构经济学还强调“有为政府”与“有效市场”是在实现经济结构优化升级的两大法宝。在“有为政府”的因势利导下，经济市场中的软硬基础设施约束会被有效突破，促使比较优势转化为产业竞争力。一个经济体按要素禀赋结构的特性来发展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是经济取得稳定、快速、包容发展的最佳途径[10]，因此可以将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稳定高质量发展的路径选择看作是一个结构问题：贵州省如何根据现有自身资源禀赋及其结构，在各个给定的客观经济社会条件下，发掘其潜在比较优势，利用“有效市场”资源配置的主导作用和“有为政府”在软硬基础设施方面的供给和协调作用，将比较优势转变为竞争优势，完成资本积累，进而提升禀赋结构，实现烟农增收、产业兴旺、农村繁荣和农业发展的产业基础，最终带动乡村各个方面的振兴[11]。
新结构经济学对烟叶产业综合体在建设理念与方向上给予了肯定，“有为政府”与“有效市场”两者相互协调共同促进是实现我国经济高速发展奇迹的重要法宝，是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重大部署，是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的重中之重。只有政府与市场更好地结合，不断协调动态发展，打造持续稳定的新型市场秩序，探寻产业结构的最优配置，才能实现产业综合体效率的提升，促进烟叶产业综合体的高质量发展[12]。
“有为政府”与“有效市场”更好结合的首要任务是提升市场有效性，健康稳定的市场体系中一定是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综合来看，现阶段烟叶产业综合体初具规模，市场机制体系仍不健全，还存在市场发展非均衡、市场规则不统一、非烟产业销售市场滞后以及频繁波动等问题，这些都是产业综合体整体效率不高的市场因素。市场有效性体现在信息不完全不对称条件下各市场主体在交易中实现的动态效率，综合体发展中非烟市场信息极度不对称，由于市场的需求信息模糊和销路不确定，烟农对于非烟配套產业的选择陷入困境，这也是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的一大重点。其次要发挥好政府宏观调控的作用。政府的政策与制度支撑是市场有效性实现的保障，政府调控一方面为市场制定规则，另一方面为要素流动扫清障碍，为市场运行提供便利，进而提升配置效率。在尊重市场运行规律的基础上对市场活动进行适当有效干预，提供良好的外部环境，做好宏观调控、公共服务、法律监管工作。贵州烟叶产业综合体要素集聚、禀赋资源利用、社会资源配置以及要素市场运行都需要基础公共设施服务与政策的支持与保障。
总的来说，从新结构经济学视角来看，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的高质量发展道路是在坚持以烟为主，产业配套融合的发展模式条件下，充分结合 “有效市场”主导作用与“有为政府”协调作用实现禀赋资源配置最优化，从而促进烟农增收、产业兴旺，推动贵州省乡村振兴进程。
2.2 烟叶产业综合体实现高质量发展作用机制
图1简要地揭示了新结构经济学视域下贵州烟叶产业利用其比较优势对其产业结构进行优化升级从而实现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制。当传统单一的烟叶发展模式与现今时点贵州省的自身禀赋特征不相符时，贵州省烟叶产业将失去其比较优势，烟叶主产业带来的资本积累发挥不了经济效益，新型技术应用释放出的劳动力资源也没能得到有效利用，使烟叶产业仍旧保持低速发展。换言之，只有在自身禀赋特征的基础上转变其产业结构发展模式才能促进烟叶产业的高质量发展，进而带来更多的经济效益，促使禀赋结构进一步优化，如此循环往复，产业结构与禀赋结构交替升级，促使贵州省烟叶产业走上高质量发展道路。这种遵循比较优势的发展模式可能存在一定的周期较长的弊端，但事实上，这是烟叶产业发展最有效最稳定的方式。值得强调的是，综合体的发展是基于禀赋结构，同时也应受限于禀赋结构，盲目追求非烟产业发展是不理智的，违背了其比较优势，只会适得其反。
在实践过程中，市场的有效性是产业结构随禀赋结构优化而升级的根本保证，而政府在“硬”的基础设施和“软”的制度政策方面促使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水平得以提升。具体地说，“有效市场”通过要素相对价格比较来确定综合体配套非烟产业结构和规模，尽可能降低生产成本，同时实现更多的资本积累，助力禀赋结构优化升级，“有效市场”是烟叶产业实现“熊彼特增长”的基本保证。除了“有效市场”提供的产业供求信息外，烟叶产业综合体要想实现高质量发展，还必须依靠政府对产业升级所需的软硬基础设施以及政策制度做出保障，确保产业结构稳定升级，同时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市场外部性问题（信息不对称和烟农生产的不确定性风险），减少诸多不必要的成本费用，避免经济损失，提升了市场的有效性水平。同时激励烟农进行非烟产业配套生产，为其扫除超出自生能力范围的障碍，提供相关技术支持以及生产性服务。因此对于烟叶产业综合体来说，当其在“有效市场”基础保证下，政府充分发挥助推作用，最终才能实现高质量发展。
3 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的优化升级
烟叶产业综合体的高质量发展，应当始终围绕“烟叶强、烟区美、烟农富”的目标，坚持“以烟为主、产业配套、多业融合”的产业发展模式，培育与烟互补、协调发展的成熟特色产业，延长产业链条，推动三产融合，增加土地产出率，提高烟农收入。结合贵州烟区实际，从提升主导产业、优化产业融合、农产品营销等角度，开展烟叶产品质量提升、“烤烟+N”多元产业组合、烟区农业产业链构建、农产品品牌培育及销售渠道构建等方面研究，旨在提出符合市场需求、适合贵州烟区实际的烟区产业综合体发展模式，有效持续提升贵州烟叶综合体产业发展水平，形成可复制、易推广的现代烟草农业建设新模式，示范带动全省乃至全国同类型的现代烟草农业转型升级。从一定程度上讲，实现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的优化升级与创新发展，具体表现为以下五个方面：3.1 探索以“三变”改革为主的土地流转模式，推进土地稳定流转
一是积极开展“三变”。在综合体内，探索以村委会为平台，合作社或农业公司为主体，依托“三变”改革，引导土地经营权折价入股，推动土地规模化、规范化长期流转。原则上每个综合体统一流转基本烟田133.3 hm2以上，满足2年轮作要求，常年种植烤烟66.7 hm2以上，配套产业66.7 hm2以上。 二是强化流转服务。探索以村集体股份经济合作社为主体，成立综合体土地流转服务中心，及时对土地供需信息进行更新并发布，指导流转合同签订，做好土地流转履行监督工作与土地流转纠纷调解工作，推动建立土地流转定价平衡机制，确保综合体内土地流转价格合理，既要保障土地经营权所有者的合理利益，也要充分调动土地租赁主体的积极性。
三是推动土地资源集中配置。鼓励和支持农业公司租赁型、家庭农场租赁型和反租倒包型等多种方式优化配置土地资源，推动农业公司、家庭农场、种植型合作社和职业烟农等新型经营主体实现农业产业化经营。
3.2 加大农业产业新型主体引进和培育力度，提升集约经营和专业化服务水平
要素市场化配置是核心，强化主体、要素、市场的联系与配合，推动经营体系现代化，加强社会化服务。一方面，要加大职业烟农、家庭农场、种植合作社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引进和培育力度[13]。创新培育机制和培育模式，规范认定程序，在计划倾斜、保险购买、差异化服务等方面积极探索制定新型经营主体扶持政策，加强新型主体培育，鼓励龙头企业等社会资本参与烤烟和配套产业经营，稳步推进烟叶和配套产业规模化、集约化生产经营。鼓励新型经营主体通过配套产业链条延伸和产业化集聚集群发展，推进综合体一二三产业融合。
另一方面，要加大新型农业服务主体的培育力度。引导烟农合作社加强专业服务队伍建设，培养一批以综合体“烤烟+配套产业”服务为主、相对稳定、操作能力强的复合型专业化服务骨干队员和产业工人队伍，着力构建“种植在户、服务在社、管理在站”的生产组织模式。按照“前后机械化、中间专业化、人员班组化、作业工序化、服务标准化”的运行模式，全面推行流程化管理、工序化操作和机械化作业，努力降低综合体内用工成本。鼓励村集体股份经济合作社和农业公司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专注于服务行业，不断完善提升综合体专业化服务体系。
3.3 培育“烤烟+多元产业”新业态，增强综合体产业发展动能。
在产业定位上，要聚焦“产品优质、生产高效、绿色生态”，产业融合协调发展以满足更多高品质、多样化、特殊化的市场需求。在产业选择上，要主动选择地方政府大力扶持的特色优势产业、当地已有成熟产业、与烟互补融合产业，积极对接龙头企业，探索牧草、中药材等规模化、订单化、定制化生产。在具体路径上，要坚持绿色生态贯穿全程，主打绿色产品品牌，积极应用“互联网+”等，大力培育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不断开拓高端市场和特色细分市场，促进“生产导向型”转向“市场导向型”。在品牌建设上，坚持有机、绿色、中高端的品牌定位，按照“黔彩”企业文化理念，在综合体统一打造“黔彩·烟农优品”品牌，推动与烟配套产业规模化、品牌化、特色化发展，建立完善质量管控体系，实施标准化生产，维护品牌形象。在链条延伸上，鼓励和支持新型生产经营主体探索开展农产品精深加工，生产即食、即用的产品，打造多层次的产品体系，将农产品加工为高附加值的商品。在销售渠道上，要与当地政府、龙头企业对接，共享特色农产品销售渠道;加强与农贸市场、超市、企事业单位食堂等市场主体对接，实现配套产业产品就近销售;加大农村电商探索，打通多元增收产品电商销售渠道;加大卷烟配送渠道共用探索，支持综合体内配套产业产品优先进入卷烟配送和黔彩便利店销售渠道。
3.4 完善利益联结机制，发展多种类型并存的利益联合体
探索通过订单带动、利润返还、股份（合作）制和服务联结等多种方式，在综合体内着力打造“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利益联合体。
一是在烟叶主业方面，进一步完善工商协同机制，大力开展订单化、定制化生产试点，着力打造烟农、合作社、烟草公司、工业企业利益共同体。
二是在多元产业经营方面，加大龙头企业引进力度，充分发挥龙头企业的市场、技术、资本、品牌优势，解决供种、技术、加工与销售问题，家庭农场（种养大户）按照技术要求进行订单生产，合作社提供生产全过程的专业服务，严格把控生产各环节，对经营过程合理控制管理，积极促进农民以土地、资金、劳动力等多形式多渠道参与综合体建设，打造“龙头企业+合作社+家庭农场+小农”的利益共同体。
3.5 加强政策保障，完善工作机制。
按照资源整合、项目统筹、各负其责、成果共享的原则，产区政府做好政策引导和规划引领工作，整合财政、农业、自然资源、水利、扶贫、发改等方面政策投入;烟草公司着力统筹规划综合体产业布局，设计有效的产业融合方案以及保证各项基础设施落实到位;运营管理则需村集体方面统一负责，按照“协议合作、要素入股、有偿服务”的思路，集聚禀赋资源，存进土地、资金有效运行。
4 结论与讨论
产业结构单一、禀赋资源浪费、综合生产效率低下是贵州省传统烟叶产业生产模式的主要弊端，也是当下其他烟叶主产区共同的诟病，产业综合体给烟叶产业带来了全新的发展模式，产业融合带来的经济与社会效益是不容小觑的。传统模式在现今发展阶段下已经逐渐失去了生存空间，其收益很难跟上经济发展的步伐，更别说支撑整个经济体系。新结构经济学指出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是烟叶产业现阶段发展的绝佳机会并指出其未来发展着力点，即以烟叶产业综合体为载体，充分发挥“有效市场”资源配置的主导作用和“有为政府”在软硬基础设施方面的供给和协调作用，利用烟叶主产业规模优势、设施优势、需求优势、组织优势和带动优势为融合产业提供更为广阔顺畅的发展道路，共同为贵州省经济增长农民增收做出贡献。
各烟叶产区建设各具特色的产业综合体是促使我国烟叶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共同努力方向。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需要遵循的是：摸清家底，调整优化种烟乡村布局是基础;烟田保护，促进烟农持续、稳定增收是关键;政策扶持，推进烤烟产业高质量发展是保障;市场导向，深化产业发展、多元经营为根本。贵州省烟叶产业的发展阶段与全国其他烟叶产区是相似的，不同的是各产区烟区规模、当地自然以及要素禀赋存在差异，因地制宜地开发建设与当地社会经济状态相匹配的产业综合体将会迎来“烟叶产业第二春”。由于各地资源禀赋的异质性，如何探寻到适合各地烟叶产业高质量发展的特殊综合体模式是未来值得深入研究的方向，各烟叶主产区之间的差异较为庞杂，并且各产区自身的经济状况及发展阶段具有多样性，这就需要大量的实证去完善整个烟叶综合体体系的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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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新结构经济学
中图分类号：F327 文献标识码：A DOI 编码：10.3969/j.issn.1006-6500.2021.08.009
Research on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of Tobacco Industry Complex in Guizhou Province：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New Structural Economics
GAO Can1， XIA Zhilin2， WANG Shujin1， WANG Kemin2
（1.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210095， China; 2.Guizhou Company of China National Tobacco Corporation， Guiyang， Guizhou 550004， China）
Abstract： At present， the development of tobacco industry in China has entered a new stage of "stable scale， excellent structure， quality improvement and benefit increase". In order to ensure the continuous and stable development of tobacco， tobacco industry must grasp the new situation， adapt to the new normal and tak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path. This paper took Guizhou tobacco industry complex as the main body. First of all， introduced the main achievements and analyzed its development constraints.Then， the new structure economic theory framework was constructed， and the mechanism of realizing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obacco industry complex was explained and analyzed.Final， some thoughts were put forward for the future construction and optimization development of tobacco industry complex in Guizhou Province. The research found that Guizhou tobacco industry complex should base on its own endowment characteristics and give full play to the role of "effective market" and "government"， explore the land circulation mode dominated by "three changes"， increase the introduction and cultivation of new agricultural industry subjects， cultivate new business form of "flue-cured tobacco and multi industry"， improve the benefit linkage mechanism and strengthen policy guarantee， and then it will take the road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Key words： tobacco leaf; industrial complex;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new structural economics
煙草行业作为我国实体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一直以来都承担着有计划地组织烟草专卖品的生产和经营，保证国家财政收入，振兴民族工业的重要使命。2019年，中国烟草行业开始全面走高质量发展道路[1]。国家烟草局把建设烟草全产业链一体化组织运行体系放在现代化烟草“六大经济体系”首位，是国家烟草局基于行业内原料保障特殊作用的考虑，体现了国家烟草局对原料保障工作的重视。2020全国烟叶工作会议提出未来几年烟叶工作要以行业“1+6+2”高质量发展政策体系（1份《关于建设现代化烟草经济体系推动烟草行业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意见》以及配套的6份政策文件和2份专项规划）为依托，将“提升总量、结构改进、提高收入、注重规范”作为各项工作的重点和核心，严格贯彻落实新发展理念，稳步实施烟叶产业高质量发展策略。 贵州省为谋划经济发展新路径提出了“大扶贫、大数据、大生态”的三大战略，始终坚持发展和生态并行。烟叶产业是贵州农业的重要支柱产业，烟叶产业的高质量发展对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巩固扶贫成果、落实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有着积极的推动作用。贵州省烟草专卖局（公司）致力于打造山地生态烟叶特色，扩大贵州烟草的国内市场，为烟农增收拓宽路径，打造“烟叶强、烟区美、烟农富”的贵州烟叶新业态[2]。在实践中，严格贯彻落实全省烟叶工作会议和全省烟草商业工作会议精神，着力推动贵州省烟叶产区产业融合、合作社建设、新型经营主体培育、多元增收工作再上新水平，助力贵州省现代烟草农业转型升级和烟叶产业高质量发展。
基于此，本研究尝试从现阶段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的成效与瓶颈切入，从新结构经济学理论视角解释分析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的理論基础与作用机制，在此基础上，探寻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进一步强化高质量发展的相关着力点。
1 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的成效与瓶颈
贵州省作为全国重要的烟叶主产区，烤烟产业一直以来都是贵州省财政增长的重要依托、烟农增收的首要来源，同时在推动农业现代化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当前贵州省农业人口老龄化、农村劳动力转移、产业争地争人日益加剧。原规划的烟田流失或被挤占，已建设施毁、废、闲问题突出，稳定烟叶产业发展正面临严峻形势，开展基本烟田规划、稳定烟区任务尤为迫切。抓好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持续完善配套设施，统筹好烟叶与其它产业协调发展，有利于进一步改善烟叶生产条件、节约耕地资源、提高烟田综合生产能力，对带动贵州现代农业发展、促进农民增收、助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建设以来取得了一些显著成效，但现阶段仍面临着一些问题。
1.1 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建设的主要成效
新的一年，“十四五”拉开帷幕。回顾“十三五”，自贵州省开展烟叶产业综合体建设以来，贵州烟叶始终保持持续创新、共同发展良好运行态势，各方面工作都得到了大发展、迈上了大台阶，沿着高质量发展的方向稳步前行。在“乡村振兴”成为国家战略的大背景下，烟叶产业综合体建设为乡村振兴注入贵州特色，为烟农开辟更多增收渠道，带领烟农持续稳定增收，在此过程中全省形成了一定的综合体试点规模，提升了试点地区的产业融合发展能力，同时烟叶生产在各级烟叶产业利益主体中的核心意识得到强化，具体表现为以下五个方面：
1.1.1 树立了一批贵州省省级、行业烟叶产业综合体样板 经过贵州省烟草公司两年的宣传推广和引导申报，目前全省形成了16家烟叶产业综合体试点，以试点建设为契机，以质量为命脉，以创新谋发展。各级政府都在想方设法实现烟叶产业综合体的高效运转，最大程度保证烟农利益，示范带动全省烟叶产业高质量、平稳健康发展。
1.1.2 摸索了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的乡村振兴新路径 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是因地制宜加快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伟大创设，通过“坚持以烟为主、产业配套、多业融合;坚持三变撬动、创新驱动、多元联动;坚持政府领导、烟草推动、合作社主体、多方共建”等多种举措，为推进脱贫攻坚摸索出了一条具有贵州特色乡村振兴新路径。
1.1.3 强化了省市（州）县（区）镇村各级烟叶产业利益主体的核心意识 贵州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说，在这种地理条件下，田少，水少，工程开展麻烦，农业产业发展受限，想要发展规模化种植非常难，非农收入是青壮年劳动力的首选，这就形成了贵州省普遍农村空心化、老龄化和劳动力不足等问题，农业发展速度慢。诸多外在因素的制约，以及贵州省独特的气候、生态环境，烟叶产业今天取得的成绩更显的弥足珍贵。烟叶产业综合体建设以烟为主，多业融合，厘清了烟区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方向与边界：一方面为烟农增收指明道路，另一方面也传递、强化了各级烟叶产业利益主体的烟叶生产的核心意识，践行“保烟区、保烟农、保烟地”。
1.1.4 提升了烟叶产业综合体试点地区的产业融合发展能力 烟叶产业综合体建设提升了试点地区的产业融合发展能力，逐步形成了多产融合协调发展新格局：稳定发展的烟叶主业，丰富的配套产业，系统化的管理机制，优化升级的产业结构，优质的供给体系，更强的烟叶产业竞争力，充满活力的农村气象。例如黔东南州镇远县涌溪乡洞头村烟叶产业综合体，因地制宜选择当地花卉产业作为产业融合发展的媒介，不仅带动农民增收，推进乡村振兴战略，而且可以实现烟叶可持续发展，改善村庄生态环境，提升村民生活质量，同时能够推动洞头村旅游业发展，增添乡村文化内涵，以及深加工及附加值提升等功能。
1.1.5 拓宽了烟农从事非烟配套产业的增收渠道 各个烟叶产业综合体建设试点地区，开展了“烟+稻、鱼、菌、蔬、中草药、其他”烟田高效利用模式，有力促进了烤烟主业与多元产业的有机融合发展，拓展看烟农增收渠道。遵义市凤冈县进化镇临江村烟叶产业综合体烟稻轮作33.3 hm2、蔬菜轮作66.7 hm2、烟菜轮作80 hm2、烟后菜66.7 hm2、食用菌20 hm2等，通过共享产业工人、育苗设施、农机设备等，促进了产业融合进程，预计实现总产值3 480万元以上，均产值达到18 万元·hm-2左右。
1.2 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的瓶颈
按照贵州省烟草专卖局安排，2020年全省在贵阳、遵义、毕节、黔西南等多个产区启动了烟叶产业综合体试点建设，为摸清试点运行情况，笔者随贵州省烟草专卖局烟叶管理处先后到镇远、石阡、凤岗、湄潭烟叶产业综合体所在地深入走访烟农、合作社和一线员工，与当地乡镇党委政府、村支两委和烟草部门主抓烟叶产业综合体试点的相关同志座谈交流，就下步如何更好推进综合体高质量发展初步形成了一些思路。调研发现，综合体试点建设存在着资源配置、外部条件支撑、产业配套、产品销路等方面的问题与挑战。具体表现为： 1.2.1 烟叶产业综合体概念宣传推广不到位，土地流转不稳定，资源整合不充分 为推进烟叶产业的高质量发展，贵州省坚持“稳定一批、提升一批、恢复一批、补充一批”的原则，2020年实现了26.67万hm2基本烟田建设。但在调研过程中发现，有的试点在建设过程中，没有从推动产业融合、提高土地产出率、稳定烟区烟农的角度上深入谋划，扎实推进。由于各地“三变”改革工作推进进度参差不齐，在土地流转和产业组织上，不得不面对单家独户，导致组织实施困难。建设方向上，在土地流转、主体培育、专业服务、产业配套等统筹推进综合体整体上水平方面重视不够，缺乏系统性和全局性思考，导致资源要素整合不够。
1.2.2 市场主体利益关系模糊，烟农处市场劣势地位，利益联结机制不稳定 稳固的利益联结机制是实现多方共赢、携手共进的基础，是有为政府与有效市场协调合作的载体，是产业有效可持续发展的关键，烟区和烟农的内生动力和发展活力需要通过一种或多种利益联结机制模式组合构建和运用而得以增强。烟叶收购价格自2015年放开之后，如何划分、平衡、协调行业内工商之间与烟农、与政府、与零售户之间的利益，对行业的发展至关重要。目前，贵州省采用的“专卖局+合作社+烟农”的烟草生产销售模式，烟叶从种植、摘烟、串烟、晒烟都有严格的流程，烟农在该生产销售模式中处于弱势地位，话语权不足。由于农业的弱质性，多数烟叶综合体的烟农在既定资源禀赋的现实情况下，可以依靠辛苦的劳作获得一份相对稳定的收入，如何实现持续增收的路径依然模糊，黔东南州镇远县涌溪乡洞头村烟叶产业综合体建设试点部分烟农贫困户依然存在返贫风险。如何让烟叶高质量发展，以及如何让烟农持续增收，成为烟叶产业综合体试点建设地区未来发展的重要议题。
1.2.3 市场信息不对称，小农户与大市场的连接机制缺失 农民处于農产品供需链条最底端，由于无法对市场需求信息进行准确的判断，亦而得不到科学的分析指导，易产生市场大规模波动的情况，这种基于农民自身经验以及不完整信息碎片的决策体系，容易致使资源浪费。烟叶产业因其稳定的订单，受市场影响较小。对于非烟产业来说，烟农已经无法追赶上农副产品市场化步伐，这种信息不对称极易导致农户与市场脱节，非烟产业收入受市场价格波动影响大也源于无法正确捕捉到市场的有效信息，即中介缺失。
2 新结构经济学视角下的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
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面临的主要问题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烟叶产业综合体概念宣传推广不到位，土地流转不稳定，产业集聚不到位，资源整合不充分，部分地区产业配套服务不达标，基础设施建设支持和政策支持力度不够;二是市场主体利益关系模糊，烟农处市场劣势地位，利益联结机制不稳定，还有市场信息不对称导致的小农户与大市场的连接机制缺失问题，市场秩序不够稳定。“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 “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根本要求，烟叶产业高质量发展和烟农稳定增收需要通过“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的力量来实现[3]。
2.1 新结构经济学理论框架
2.1.1 产业结构内生于禀赋结构 新结构经济学是林毅夫教授总结提出的一套理论，其主张发展中国家或地区应从其自身要素禀赋结构出发，发展其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在“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的共同作用下，推动经济结构的转型升级和经济社会的发展[4]。从定义来说，新结构经济学是用现代经济学通行的研究方法，也就是新古典经济学中以理性人为基本假设的方法，来研究一个经济体的经济结构及其转型的决定因素和影响的一个学科[5]。其基本观点是一个经济体的要素禀赋及其结构在每一时点上都是给定的，并且在不同时点上存在差异。换言之，在给定时点上，一个经济体的资本、劳动和土地等要素资源是给定的，这些固有禀赋直接决定了该经济体的社会总预算[6]。进而研究一个经济体的生产力水平的产业和技术以及交易费用的基础设施和制度安排及其转型的决定因素和影响[7]。一个经济体自身各种要素禀赋相对量会因所处经济发展阶段不同而存在差异，禀赋结构也随之改变。
基于新结构经济学理论，一个经济体在不同时点上产业和技术结构的差异性直接决定于该经济体在该时点给定的要素禀赋及其结构，同时与之所属的产业技术相适应的要素禀赋与结构也内生于此[8]。换言之，给定时点下，一个经济体的总预算约束内生于其要素禀赋结构，总预算约束下的相对价格决定比较优势，进而决定产业结构[9]。具体来说，不同产业结构需要一定的资源配置与之匹配，包括生产成本和能源消耗，实践中当其无法与之匹配时，将不能达到利益最大化的要求，而过度满足又会带来资源禀赋的浪费，违背成本最小化原则。从动态视角看，一个经济体的有效产业结构转型通常是由传统单一转向多元复合，单一产业结构是一个经济体在发展初期禀赋失衡条件下最理性的发展模式，我国经济实现飞速增长得益于坚持以发展农业为主的早期模式，而后一二三产融合发展是促使我国跻身世界强国行列的成功转型方案。
基于上述逻辑体系，当实际的资源配置偏离了最优资源配置时会导致产业结构的扭曲与经济绩效的下降。烟叶产业是贵州省的一大经济支柱，在发展初期为贵州省的经济发展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目前贵州省已经开始进入经济增长缓慢阶段，此前单一的烟叶支柱产业对贵州省经济增长的支撑作用大不如前。从新结构经济学角度来看，贵州省的资源与要素禀赋已经发生了变化，初期采用的烟叶单一生产方式对当地的劳动及土地资源产生了影响，并且在发展过程中积攒了一定的软硬设施基础，再有外部大环境的改善带来了技术的改进以及资金结构的变动，原有传统的资源配置方式失去了其经济效益优势。产业融合是解决现阶段传统单一产业结构经济效益不高的有效方法，原理是借助原有软硬基础设施，以主产为核心，副产联动发展，借助主产带来的“经济光环”稳定发展，发挥有效市场资源配置的主导作用，提高资源禀赋的利用率和生产效率，以现有禀赋为核心寻找最优产业结构组合并加以调整。 2.1.2 “有为政府”与“有效市场” 新结构经济学还强调“有为政府”与“有效市场”是在实现经济结构优化升级的两大法宝。在“有为政府”的因势利导下，经济市场中的软硬基础设施约束会被有效突破，促使比较优势转化为产业竞争力。一个经济体按要素禀赋结构的特性来发展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是经济取得稳定、快速、包容发展的最佳途径[10]，因此可以将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稳定高质量发展的路径选择看作是一个结构问题：贵州省如何根据现有自身资源禀赋及其结构，在各个给定的客观经济社会条件下，发掘其潜在比较优势，利用“有效市场”资源配置的主导作用和“有为政府”在软硬基础设施方面的供给和协调作用，将比较优势转变为竞争优势，完成资本积累，进而提升禀赋结构，实现烟农增收、产业兴旺、农村繁荣和农业发展的产业基础，最终带动乡村各个方面的振兴[11]。
新结构经济学对烟叶产业综合体在建设理念与方向上给予了肯定，“有为政府”与“有效市场”两者相互协调共同促进是实现我国经济高速发展奇迹的重要法宝，是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重大部署，是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的重中之重。只有政府与市场更好地结合，不断协调动态发展，打造持续稳定的新型市场秩序，探寻产业结构的最优配置，才能实现产业综合体效率的提升，促进烟叶产业综合体的高质量发展[12]。
“有为政府”与“有效市场”更好结合的首要任务是提升市场有效性，健康稳定的市场体系中一定是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综合来看，现阶段烟叶产业综合体初具规模，市场机制体系仍不健全，还存在市场发展非均衡、市场规则不统一、非烟产业销售市场滞后以及频繁波动等问题，这些都是产业综合体整体效率不高的市场因素。市场有效性体现在信息不完全不对称条件下各市场主体在交易中实现的动态效率，综合体发展中非烟市场信息极度不对称，由于市场的需求信息模糊和销路不确定，烟农对于非烟配套產业的选择陷入困境，这也是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的一大重点。其次要发挥好政府宏观调控的作用。政府的政策与制度支撑是市场有效性实现的保障，政府调控一方面为市场制定规则，另一方面为要素流动扫清障碍，为市场运行提供便利，进而提升配置效率。在尊重市场运行规律的基础上对市场活动进行适当有效干预，提供良好的外部环境，做好宏观调控、公共服务、法律监管工作。贵州烟叶产业综合体要素集聚、禀赋资源利用、社会资源配置以及要素市场运行都需要基础公共设施服务与政策的支持与保障。
总的来说，从新结构经济学视角来看，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的高质量发展道路是在坚持以烟为主，产业配套融合的发展模式条件下，充分结合 “有效市场”主导作用与“有为政府”协调作用实现禀赋资源配置最优化，从而促进烟农增收、产业兴旺，推动贵州省乡村振兴进程。
2.2 烟叶产业综合体实现高质量发展作用机制
图1简要地揭示了新结构经济学视域下贵州烟叶产业利用其比较优势对其产业结构进行优化升级从而实现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制。当传统单一的烟叶发展模式与现今时点贵州省的自身禀赋特征不相符时，贵州省烟叶产业将失去其比较优势，烟叶主产业带来的资本积累发挥不了经济效益，新型技术应用释放出的劳动力资源也没能得到有效利用，使烟叶产业仍旧保持低速发展。换言之，只有在自身禀赋特征的基础上转变其产业结构发展模式才能促进烟叶产业的高质量发展，进而带来更多的经济效益，促使禀赋结构进一步优化，如此循环往复，产业结构与禀赋结构交替升级，促使贵州省烟叶产业走上高质量发展道路。这种遵循比较优势的发展模式可能存在一定的周期较长的弊端，但事实上，这是烟叶产业发展最有效最稳定的方式。值得强调的是，综合体的发展是基于禀赋结构，同时也应受限于禀赋结构，盲目追求非烟产业发展是不理智的，违背了其比较优势，只会适得其反。
在实践过程中，市场的有效性是产业结构随禀赋结构优化而升级的根本保证，而政府在“硬”的基础设施和“软”的制度政策方面促使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水平得以提升。具体地说，“有效市场”通过要素相对价格比较来确定综合体配套非烟产业结构和规模，尽可能降低生产成本，同时实现更多的资本积累，助力禀赋结构优化升级，“有效市场”是烟叶产业实现“熊彼特增长”的基本保证。除了“有效市场”提供的产业供求信息外，烟叶产业综合体要想实现高质量发展，还必须依靠政府对产业升级所需的软硬基础设施以及政策制度做出保障，确保产业结构稳定升级，同时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市场外部性问题（信息不对称和烟农生产的不确定性风险），减少诸多不必要的成本费用，避免经济损失，提升了市场的有效性水平。同时激励烟农进行非烟产业配套生产，为其扫除超出自生能力范围的障碍，提供相关技术支持以及生产性服务。因此对于烟叶产业综合体来说，当其在“有效市场”基础保证下，政府充分发挥助推作用，最终才能实现高质量发展。
3 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的优化升级
烟叶产业综合体的高质量发展，应当始终围绕“烟叶强、烟区美、烟农富”的目标，坚持“以烟为主、产业配套、多业融合”的产业发展模式，培育与烟互补、协调发展的成熟特色产业，延长产业链条，推动三产融合，增加土地产出率，提高烟农收入。结合贵州烟区实际，从提升主导产业、优化产业融合、农产品营销等角度，开展烟叶产品质量提升、“烤烟+N”多元产业组合、烟区农业产业链构建、农产品品牌培育及销售渠道构建等方面研究，旨在提出符合市场需求、适合贵州烟区实际的烟区产业综合体发展模式，有效持续提升贵州烟叶综合体产业发展水平，形成可复制、易推广的现代烟草农业建设新模式，示范带动全省乃至全国同类型的现代烟草农业转型升级。从一定程度上讲，实现贵州省烟叶产业综合体的优化升级与创新发展，具体表现为以下五个方面：3.1 探索以“三变”改革为主的土地流转模式，推进土地稳定流转
一是积极开展“三变”。在综合体内，探索以村委会为平台，合作社或农业公司为主体，依托“三变”改革，引导土地经营权折价入股，推动土地规模化、规范化长期流转。原则上每个综合体统一流转基本烟田133.3 hm2以上，满足2年轮作要求，常年种植烤烟66.7 hm2以上，配套产业66.7 hm2以上。 二是强化流转服务。探索以村集体股份经济合作社为主体，成立综合体土地流转服务中心，及时对土地供需信息进行更新并发布，指导流转合同签订，做好土地流转履行监督工作与土地流转纠纷调解工作，推动建立土地流转定价平衡机制，确保综合体内土地流转价格合理，既要保障土地经营权所有者的合理利益，也要充分调动土地租赁主体的积极性。
三是推动土地资源集中配置。鼓励和支持农业公司租赁型、家庭农场租赁型和反租倒包型等多种方式优化配置土地资源，推动农业公司、家庭农场、种植型合作社和职业烟农等新型经营主体实现农业产业化经营。
3.2 加大农业产业新型主体引进和培育力度，提升集约经营和专业化服务水平
要素市场化配置是核心，强化主体、要素、市场的联系与配合，推动经营体系现代化，加强社会化服务。一方面，要加大职业烟农、家庭农场、种植合作社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引进和培育力度[13]。创新培育机制和培育模式，规范认定程序，在计划倾斜、保险购买、差异化服务等方面积极探索制定新型经营主体扶持政策，加强新型主体培育，鼓励龙头企业等社会资本参与烤烟和配套产业经营，稳步推进烟叶和配套产业规模化、集约化生产经营。鼓励新型经营主体通过配套产业链条延伸和产业化集聚集群发展，推进综合体一二三产业融合。
另一方面，要加大新型农业服务主体的培育力度。引导烟农合作社加强专业服务队伍建设，培养一批以综合体“烤烟+配套产业”服务为主、相对稳定、操作能力强的复合型专业化服务骨干队员和产业工人队伍，着力构建“种植在户、服务在社、管理在站”的生产组织模式。按照“前后机械化、中间专业化、人员班组化、作业工序化、服务标准化”的运行模式，全面推行流程化管理、工序化操作和机械化作业，努力降低综合体内用工成本。鼓励村集体股份经济合作社和农业公司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专注于服务行业，不断完善提升综合体专业化服务体系。
3.3 培育“烤烟+多元产业”新业态，增强综合体产业发展动能。
在产业定位上，要聚焦“产品优质、生产高效、绿色生态”，产业融合协调发展以满足更多高品质、多样化、特殊化的市场需求。在产业选择上，要主动选择地方政府大力扶持的特色优势产业、当地已有成熟产业、与烟互补融合产业，积极对接龙头企业，探索牧草、中药材等规模化、订单化、定制化生产。在具体路径上，要坚持绿色生态贯穿全程，主打绿色产品品牌，积极应用“互联网+”等，大力培育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不断开拓高端市场和特色细分市场，促进“生产导向型”转向“市场导向型”。在品牌建设上，坚持有机、绿色、中高端的品牌定位，按照“黔彩”企业文化理念，在综合体统一打造“黔彩·烟农优品”品牌，推动与烟配套产业规模化、品牌化、特色化发展，建立完善质量管控体系，实施标准化生产，维护品牌形象。在链条延伸上，鼓励和支持新型生产经营主体探索开展农产品精深加工，生产即食、即用的产品，打造多层次的产品体系，将农产品加工为高附加值的商品。在销售渠道上，要与当地政府、龙头企业对接，共享特色农产品销售渠道;加强与农贸市场、超市、企事业单位食堂等市场主体对接，实现配套产业产品就近销售;加大农村电商探索，打通多元增收产品电商销售渠道;加大卷烟配送渠道共用探索，支持综合体内配套产业产品优先进入卷烟配送和黔彩便利店销售渠道。
3.4 完善利益联结机制，发展多种类型并存的利益联合体
探索通过订单带动、利润返还、股份（合作）制和服务联结等多种方式，在综合体内着力打造“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利益联合体。
一是在烟叶主业方面，进一步完善工商协同机制，大力开展订单化、定制化生产试点，着力打造烟农、合作社、烟草公司、工业企业利益共同体。
二是在多元产业经营方面，加大龙头企业引进力度，充分发挥龙头企业的市场、技术、资本、品牌优势，解决供种、技术、加工与销售问题，家庭农场（种养大户）按照技术要求进行订单生产，合作社提供生产全过程的专业服务，严格把控生产各环节，对经营过程合理控制管理，积极促进农民以土地、资金、劳动力等多形式多渠道参与综合体建设，打造“龙头企业+合作社+家庭农场+小农”的利益共同体。
3.5 加强政策保障，完善工作机制。
按照资源整合、项目统筹、各负其责、成果共享的原则，产区政府做好政策引导和规划引领工作，整合财政、农业、自然资源、水利、扶贫、发改等方面政策投入;烟草公司着力统筹规划综合体产业布局，设计有效的产业融合方案以及保证各项基础设施落实到位;运营管理则需村集体方面统一负责，按照“协议合作、要素入股、有偿服务”的思路，集聚禀赋资源，存进土地、资金有效运行。
4 结论与讨论
产业结构单一、禀赋资源浪费、综合生产效率低下是贵州省传统烟叶产业生产模式的主要弊端，也是当下其他烟叶主产区共同的诟病，产业综合体给烟叶产业带来了全新的发展模式，产业融合带来的经济与社会效益是不容小觑的。传统模式在现今发展阶段下已经逐渐失去了生存空间，其收益很难跟上经济发展的步伐，更别说支撑整个经济体系。新结构经济学指出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是烟叶产业现阶段发展的绝佳机会并指出其未来发展着力点，即以烟叶产业综合体为载体，充分发挥“有效市场”资源配置的主导作用和“有为政府”在软硬基础设施方面的供给和协调作用，利用烟叶主产业规模优势、设施优势、需求优势、组织优势和带动优势为融合产业提供更为广阔顺畅的发展道路，共同为贵州省经济增长农民增收做出贡献。
各烟叶产区建设各具特色的产业综合体是促使我国烟叶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共同努力方向。烟叶产业综合体高质量发展需要遵循的是：摸清家底，调整优化种烟乡村布局是基础;烟田保护，促进烟农持续、稳定增收是关键;政策扶持，推进烤烟产业高质量发展是保障;市场导向，深化产业发展、多元经营为根本。贵州省烟叶产业的发展阶段与全国其他烟叶产区是相似的，不同的是各产区烟区规模、当地自然以及要素禀赋存在差异，因地制宜地开发建设与当地社会经济状态相匹配的产业综合体将会迎来“烟叶产业第二春”。由于各地资源禀赋的异质性，如何探寻到适合各地烟叶产业高质量发展的特殊综合体模式是未来值得深入研究的方向，各烟叶主产区之间的差异较为庞杂，并且各产区自身的经济状况及发展阶段具有多样性，这就需要大量的实证去完善整个烟叶综合体体系的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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