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故事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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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我像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芙蕖开落,像一场欲说还休的告白。所有的故事都卷土重来,在岁月浩渺的烟海里。
  经年旧梦,一梦经年。
  一、你站在故事的开头,开一树繁花
  现在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莫北时的情境,还是格外清晰。
  好友沐沐说我是个属猫的,一晒太阳就犯困,找好姿势分分钟能睡过去,就差伸伸懒腰晒晒肚皮了,对此我欣然同意。于是那天我正靠在学校里老槐树旁的排椅上打盹,垂着眼一本正经地考虑排椅长度够不够我躺下来晒晒肚皮的时候,有修长的手指映入眼帘,指间夹着的画册封面上印着老树和炊烟。
  那是我熟悉的封面,腾腾烟雾尽头似乎看得到晚霞送走归鸦,归鸦尾端的剪影里藏了小桥流水人家。
  “同学,你的书掉了。”
  抬头我就看到了他——站在我面前,如一株秋夜凉雨里伫立的高大乔木,与周围一个笑得没心没肺的男孩格格不入。
  “啊……谢谢。”我都没注意画册什么时候掉到地上的。
  “你喜欢这个画手的画?你会画画?”他居高临下俯瞰着我。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居然清晰地记住了每个字抑扬顿挫的声调和句读间的停顿,以及停顿处微不可闻的呼吸。
  我扫一眼画手的名字,支吾:“哦?嗯……是啊,挺喜欢的。不过我不会画画。”
  日光从老槐树浓密的枝丫间漏下来,偶尔有熟透的槐树花零星地坠落。白色的小小的花朵像盘旋的精灵,在有风的时候。
  而这时恰恰 ,起了风。
  于是那些精灵,就蹁跹着落在了他的头发和我的衣襟上,散着柔和的槐花香。多么合时宜。
  他扬手扑一扑头顶,扫落花的残骸,低低地说:“哦,挺好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忽然感觉该做些什么。可是该做什么呢?我起身追上去,问了他的名字。
  你能想象那种感觉吗?明明是他站到我眼前,却像我在人群中发现了他。我快步走过去,生怕慢一点他就被湮没在茫茫人海和岁月的尘埃里。我带着我的热情、我的冷漠、我的狂暴、我的温和以及对某种一见如故的缘分毫无来由的相信,走得上气不接下气。终究我还是追上了他,结结巴巴地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短短六个字,像是用了整个仓皇的青春来讲完。
  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有了后来的一切。
  后来我跟沐沐描述那个场景,强调着:“这是一见钟情耶,一见钟情!”
  沐沐从鼻子里哼一声:“得了吧,一见钟情,钟的不是情,是脸!”
  我说:“沐沐你闭嘴。”
  莫北大我两级,是学长,这么着就算是认识了。
  起初同莫北交流时话题很局限,他似乎对我“喜欢”的那位画手格外感兴趣,总是聊些“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画”“你为什么喜欢他的画”诸如此类。
  于是我去搜罗了这位年轻画手的所有作品集来看,且每一本都看得仔仔细细认认真真,边看边恨自己才疏学浅又不谙画艺,不能对其有独树一帜的见解和入木三分的领悟。
  渐渐地熟悉起来,我开始得寸进尺,每天下午去等他放学。
  当然了我不能明目张胆地等,便推了自行车一边装作在校门口小书摊上挑挑拣拣,一边斜着眼密切关注放学洪流中的风吹草动。一看到莫北也推着自行车走出来,且还是独自走着,便开心地马上伸长手臂打招呼:“哎,学长,巧啊。”
  莫北也打招呼:“放学了还不走啊?”
  我巧笑嫣然:“走的走的。顺路啊学长。”
  于是我们一起骑车走,多么顺理成章。我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一百个赞,真是有生以来没这么机智过。
  再渐渐的,我还去书摊,却不推车了。
  还是打招呼“哎,学长,巧啊。”
  莫北看着我笑得一脸无奈。莫北又不傻,我每天放了学就跟长在了书摊旁边似的,这要是还能叫“巧遇”,那基本上摊主每天来这儿摆摊也能算巧合了。
  可莫北还是行止如常:“还不走啊?”向我周围扫一眼,再加一句“没骑车?”
  我摆出沮丧的表情:“嗯嗯,车子坏了,没骑。”
  “那我载你一段吧。”这个剧情走向就对了。我暗暗点了两把头,老不客气地跨上莫北车子的后座。
  坐在莫北的车上,有种飘飘然的感觉。风从耳畔呼呼地过,像偶像剧里好听的背景音乐,又轻快又煽情。我垂着的腿微微打着弯,脚尖一点一点如有节拍相和,脑筋转呀转:说点什么好呢?
  能想到的最稳妥的落脚点还是那个画手。于是我告诉他,我喜欢这样略带水墨的风格呀,寥寥几笔勾勒出山水的情志;我也喜欢暗淡的着色呀,不浓艳不张扬,稳稳的让人心安。我还告诉他,我喜欢这个画手的笔名呀,明明画着古色古香的东西,却把名字取得像个欧洲中世纪的祭司;我还喜欢他的性格呀,据说对自己的画非常固执己见的,还跟出版商骂战来着,嗯,有个性。
  莫北安静地听着,偶尔附和几句表示认同。
  我问他,那你呢,你为什么这么关注他?
  莫北说,因为有个朋友也喜欢他,就跟着了解过一点。
  我好奇:“那个朋友是谁呀?”呼呼的风声似乎更响了,车子似乎在加速。
  我竖起耳朵等了又等,他没有告诉我。
  我也有没告诉莫北的事,比如那天他替我捡起的那本画册,不过是我为了打发时间随手在校门口那个书摊上买的罢了,盗版的,挺便宜。而在那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这画手姓甚名谁,更谈不上喜欢他的画。
  可当莫北问我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就这么答出了口:是啊,挺喜欢的。
  嗯,挺喜欢的。我想我喜欢你,莫北。真的。
  我的宿命分为两段,未遇见你时,遇见你以后。
  你治好我矫情的忧郁,而后赐我勇敢的悲伤。所以我这样莽撞地跑到你跟前。忧郁和悲伤之间的片刻欢喜,透支我青春的热情积蓄。   想就这样走下去、不要停,让灵魂失重,好被风吹走。可是我等呀等、等呀等,风虽大,都绕过我的灵魂。
  二、我守在故事的结尾,等一地落蕊
  跟莫北日益熟稔后,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添了个让我又跳脚又窝心的习惯:喜欢拍一下我的头顶,叫我小丫头。
  我其实之前一向是谁敢动我头发跟谁急的,可莫北这样做,并没惹我反感,反而有一丝微微的羞赧。只是小丫头这个称呼实在喜欢不起来,我暗暗愤慨,我在莫北面前一直是想做个淑女的好么,就算不是娉娉婷婷娴雅动人,起码也得是清新自然明眸皓齿吧。
  可他这样轻快地叫我小丫头,让我觉得他眼里的我不过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屁孩。真是一百个不乐意。
  我跟他抗议过N多次,他屡教不改。可在屡教不改的同时呢,他又很照顾我。放学路上捎带我成了习惯,下雨天带两把伞以防我忘带,天热会请我吃冷饮,频繁得连冷饮店的老板都跟我们混熟了……这样点滴温暖的细节让我恍惚,奠北他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呢?
  就在我这样自我陶醉的时候,莫北告诉我一个坏消息。
  对他来说是坏消息——他快高考了,以后要留校上晚自习,不能再陪我放学了。
  对我来说,这简直是噩耗—一那么我以后,要怎么才能像以前一样,每天见到他呢?不能了吧。
  自此我所有的精神都偃旗息鼓,每天无精打采地上学,再失魂落魄地一个人放学。
  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我就忍无可忍地跟沐沐抱怨:“一个人好孤单啊。”
  沐沐幸灾乐祸地瞟我一眼:“嘿,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
  我说:“沐沐你闭嘴。”
  我在这头度日如年,莫北在那头挥汗如雨。然后高考便声势浩大地来了,像一场铺天盖地的盛大裁决,有些人涅槃重生,有些人回炉再造,还有些人,不回头地走上其他与考试再无干系的路。莫北属于第一类.考得很好,跟我报喜:“小丫头,出来学长请你吃大餐。”
  电话里的声音欢欣鼓舞,我却怎么也欢欣不起来。
  莫北金榜题名,我不是不为他高兴,可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离别。
  是的,离别。
  平生头一次,我暗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生两年,那样就不用在奠北即将远行的时候,我还不得不留在原地。
  以后就很难见到了吧?他会有新的生活吧?大学里会有各色各样的漂亮的女生吗?他会很决交女朋友吗?各种纷杂的念头涌进来,越想越觉得隍恐,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下了一个决心,再无畏地走上前一次。上次这样勇敢还是问他名字的时候。
  于是我回他:“不吃饭了,吃冷饮吧,常去的那家冷饮店。”
  店里的冷气开得很足,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选择这里是因为熟悉的环境多少会让我心安。窗边的兰草兀自葳蕤,留言板上的彩色便利贴还是那么零星的几张,轻柔的音乐只几首循环播放……一切都是未改的模样。况且这里还有回忆,积攒在那么多个放学的黄昏里。
  “我喜欢你呀。”加上语气助词才五个字,比当初“你叫什么名字”还要短。
  可我说得快要窒息了。继续屏住呼吸,等一个回答。
  良久的沉默比拒绝更折磨,偏还加上莫北先旺住后出神的眼神。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终于开口了。
  我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再吸一口。洗耳恭听。
  “我有个妹妹,亲妹妹。或者说,曾经有。”
  “你还有妹妹啊,怎么没听你说过?什么叫曾经?”我有些惊讶。
  他望向别处,也不理我的打断,自顾自地讲下去:
  “她小我两岁,跟你差不多大。从小就喜欢抢我东西,什么都抢。那时候小孩子不懂事,我也不让着她,就整天吵架。她还很凶,动不动上手打人,我不敢还手,因为她一碰就哭,哭到爸妈那儿我就遭殃。所以那时候我胳膊上经常被她挠出一道一道的印子,觉得她像个小恶霸,不怎么喜欢搭理她。
  “后来她上了小学,在学校里乖巧很多,我总说她只会窝里横。每天放学我得领她一起回家,不能跟同学出去玩,我就挺烦的,觉得带了个拖油瓶。直到有一次,我在课上公然跟老师顶撞,放学被老师留下来写检查。她来找我,托着小脑袋趴在窗口等,正好听到余怒未消的老师数落我,喋喋不休说得难听。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跑进来,怒气冲冲地推了老师一把,大吼‘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哥哥,我哥哥厉害着呢,他以后是要上哈佛的!比你们都厉害!’那个气势比之在家吼我的时候,凶悍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惊讶死了。一方面是惊讶她才多大点儿啊居然知道哈佛,另一方面是,头一次见识到她在外人面前这么维护我,原来在她的心目中,哥哥是厉害的,是要上哈佛的。
  “老师气得不轻,连她一起训,我拉起她跑了。回家路上她哭了一路,我在心里发誓,这个小丫头,我以后一定要很疼很疼她。
  “她从小喜欢画画,上了初中更痴迷。你不知道她画得多好啊,小小年纪拿各种奖,证书一摞,奖状贴了半面墙。她是我的骄傲,是全家的骄傲。
  “她最喜欢的画手,就是你喜欢的那位。”
  莫北说到这里,我就隐隐明白了什么。悲伤浪潮一样覆上来,忽然想捂住耳朵,不要听下去,有些时候,自欺欺人未尝不是一种选择。可我身不由己地听到了自己千涩的声音:“后来呢?”
  “后来……初二那年,腿疼得不行,去医院检查,骨癌。中期。做了一段时间的放疗化疗,效果不好。为了防止癌细胞转移,医生建议截肢。”
  我目瞪口呆。
  “我妹妹其实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她说考虑一下,我和爸妈拼命劝她同意,就差强迫她做了。都知道舍不得,可命更重要,没有办法。她就只是拖着,做保守治疗,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妈妈在医院陪床,有次悄悄告诉我,她每天夜里偷偷地哭。我真是,心疼死了。你明白那种感觉吗?你没经历过,你不明白的。
  “可能就是命吧,癌细胞扩散得比医生预想的还要快,没等她做出决定,就多处转移了。医生说,不用截肢了,没必要了。她走的时候,差3个月满15岁。   “在最后的日子里,她拼命画画,直到痛得坐不起来,画不了,医生给她开吗啡止痛。那时候她最常看的画册就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拿的那本,她常跟我说,那个画手的作品多么多么牛掰,在业内受多少多少好评。她说那就是她想描绘的样子、想达到的水平。”
  突兀地,他扯出一个近乎凄凉的笑:“所以对高考,我很拼很拼,因为我觉得如果考不好,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我一直记得,那时在幼小的她心目中,哥哥是要上哈佛的。”
  故事到这里,就要讲完了。
  黄昏渐近、日光犹烫,窗台上的兰草耷拉了叶子,面前的冰淇淋早已化作可怜的一摊,泛着过于浓重的甜腻。
  而我浸在莫北沉甸甸的语调里,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可找到了声音又能怎样呢,我无言以对。之前所有的紧张、悲伤和痛苦,顷刻都变得微不足道。我的心一片荒凉,一层又一层迭起的叹息,埋葬着一场又一场烟云—一他的记忆,我的梦呓。
  还需要说什么?安慰的话吗?怎么都觉得说不出口,似乎不论说什么都不合时宜,带着苍白的疏离。
  15岁,还来不及好好谈一场恋爱。
  我终于明白了,明白了莫北为什么不厌其烦地跟我谈论那个画手,为什么喜欢拍我的头叫我小丫头,为什么对我好。一场荒谬的邂逅,心理学上管这叫移情。
  莫北对我说:小砚,我真心地希望你好,希望你,好好地走完所有的年岁,完成所有的梦想,品尝所有细碎的幸福,看尽世上所有想看的风景。
  是的,是的,我知道。这一定也是你对你妹妹的希望,可惜她做不到了。 就这样吧,就这样。可忍了又忍,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我跟你妹妹,很像吗?”
  他望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然后我听见他轻轻地、轻轻地开口:“不,不怎么像。可是你拿着那本画册,还有你谈起画时的神采,平白觉得熟悉。总能让我想起她。”
  呵,谈画时候的…一神采么?只有我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
  三、当所有的故事都老了
  莫北去学校报到了,在遥远的
  我留下来,做许多芜杂的梦。
  梦里芙蕖开落,大槐树、排椅、画册和斑驳光影里莫北的脸,卷土重来。
  这是一场青春的华梦,幸而我还在梦里沉浮,喜忧参半。还有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女孩,来不及做这样一场美丽的梦。
  美好的凋零才哀伤,盛景的颓败才凄凉。越是斑斓年华里斑斓的才华,才走得这样即便沉默也不减芬芳。我再抚上那本画册,封面上的昏鸦和人家似乎都多了不一样的意义,不规则的树影里,似乎藏着一个及笄少女青春正好的面庞。
  莫北说,我们有相同的神采,在谈画的时候。可我知道,那其实是不同的,尽管它们有着同样热切的表象。
  那个女孩的热切,是对梦想的仰望,而我的……那是对爱情最初的信仰。
  她的来源于绘画,我的来源于莫北。但我想这样的感情可能本质相通,因为太美好,所以太渴望,渴望靠近,渴望触摸,渴望到达某处彼岸。在那里,我们与心之所向相互依偎,甚至可以拥进怀里汲取到温暖。爱情如此,梦想亦然。于是它们以相似的面貌出现了,闪烁在我们最好的年纪最干净的眼神里。
  于是奠北说:“你总能让我想起她。”
  或许在莫北心里,我永远都只是小丫头了吧。
  莫北啊莫北,你终究还是,不明白啊。
  沐沐听我倾诉,一脸欣慰:“行呀,小丫头,我现在心情就像看着自家的大闺女终于懂事了。”
  我下意识想说:“沐沐你闭嘴。”却只默默点了头。
  我终于还是不得不承认,沐沐是对的。
  有时候我在想啊,很多很多年以后,当我们都老了,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曾经我害怕苍老,觉得那些千枯的皮肤和苍苍白发令人恻隐。可如今我觉得,能安然老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那至少说明了,纵使千帆过尽,人事非然,我们都曾经历,有这样或那样的人生和一箩筐的故事,可以说。
  当所有的故事都老了,也没有关系,因为青春有张不老的脸。
  岁月可以历尽沧桑,却也可以不染风霜。就像那一年的莫北,那一年的我,那一年,一树一树的花开。它们在那里,永远在那里了。扎根在故事里,随故事从出生,到苍老。
  当所有的故事者陪了,请记得,所幸青春有张不老的脸。
  后来我跟莫北保持了联系,像最平常的朋友,却又比朋友多一分心照不宣。
  再后来我见到他,是在我高考之后。这次换我跟他报喜:“学长,什么时候回来,小丫头请你吃大餐。”
  传来的是带笑的语气:“不了,还是吃冷饮吧。”
  还是那间冷饮店。
  我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坐在窗边的熟悉身影。
  你好像瘦了,头发也长了,背影陌生得让我觉得,认识你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然后你张开嘴,叫我的名字,我就想笑。
  好像自己刚放学,在门口等了你,只有五分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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