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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年末虽然有《泰囧》的不凡票房,但2012 年的中国电影市场首先是一曲悲歌,国产影片票房首次低于进口影片票房,国产影片的赢利能力明显下降。
当全球经济放缓,而国内其他经济领域也都久未再现快速发展局面,中国电影却连续十年呈现亢奋的跳跃式发展状态。
过去十年来,中国电影市场每年的票房收入都保持了20% 以上的增幅,2010 年突破百亿大关,2011 年超过130亿元,而2012 年,这个数字达到了170亿元,是2002 年的18.5 倍,超越日本成为了全球第二大电影票房收入国。
然而,如此发展速度,不但未让电影人欣慰,反而忧心忡忡。究其实,十年来的中国电影市场一直处于靠影院扩张、银幕增长带动市场扩容,制片、放映行业都保持着粗放式发展,不断攀升的数字正如美丽的泡沫,遮蔽了中国电影工业薄弱的基础和混乱的市场秩序。在2012 年,我们也看到,中国电影尽管仍问题重重,但在电影投资、制片、发行、影院建设等多方面都已开始艰难重构,呈现走向理性之路的迹象。
2012 年的中国电影市场首先是一曲悲歌:全国约有303 部电影上映,其中国产片约227 部,进口片76 部。进口片票房约88 亿元,国产片票房约82.73 亿元, 国产影片票房首次低于进口影片票房,国产影片的赢利能力明显下降。
2012 年的中国电影,并无太多直接的利好因素,反而压力空前:2 月18 日,习近平副主席访美期间,中国与美国就电影工业交流和电影文化发展等相关问题达成部分协议,确定在每年20 部进口分账影片配额的基础上再增加14 部进口分账的高新技术格式美国电影,票房分账比例也由此前的17.5% 提高到25%,每月三部左右的进口片使国产影片几乎找不到有利的档期。
不过,对于一路高歌的中国电影工业而言,这首悲歌或许并不全然是坏事,它逼迫电影业上自管理者下至普通电影人对电影从内到外都努力采取更为理性和长远的规划。
内容生产:投资热情减退,专业化程度提高
自2002 年以来,中国电影故事片生产数量始终不断增长,2012 年共生产故事片745 部,平均每天都有两部影片问世。可以说,中国电影的内容生产已经出现结构性过剩。
在2012 年的电影市场,类型电影日渐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最能诠释当下电影娱乐宣泄功能的喜剧片越来越成熟,2012 年不仅有单片救市的典范《泰》、还有《八星报喜》《饭局也疯狂》《搞定岳父大人》等喜剧片;以《画皮2》为代表的中国魔幻片之路越来越清晰;《惊魂游戏》《夜店诡谈》《死亡迷局》《笔仙惊魂》《十二星座离奇事件》等影片使得国产恐怖片逐渐得到了认可;爱情电影永远是商业电影市场的保留曲目,2012 年开年就有清新的爱情片《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春娇与志明》;而“喜羊羊与灰太狼系列”作为中国亲子动画的最重要品牌,在市场始终稳定的基础上,不断发展衍生品市场。这些类型的成熟充分拓展了国产影片的市场份额。
文艺片中,借助刘德华的非凡号召力和金像奖做出的品质承诺,《桃姐》赢得了令其他文艺片羡慕不已的票房,《我11》《飞越老人院》等影片虽然票房表现不佳,但只要有了接触市场的机会,就可以为国产文艺片引来“刘德华”。
近十年来,涌入电影业的热钱过多,影片生产数量高,各色人等都有了拍片的机会,中国电影尝试了各种艺术和商业可能,为中国电影内容生产和人才的多样化创造了基础,也构成了中国电影工业的长尾,虽然目前中小成本影片大多惨淡经营,但随着电影市场发展的逐渐成熟,这些多样化的作品最终会通过相应的放映终端在中国电影工业中扮演应有的角色。
与此同时,市场大热的影片中,文化因素淡出,难觅真正体现中国民族文化传统和当代文化价值观的影片,最受欢迎的一些类型片创作的文化品味受到质疑,这些中国电影内容上的顽疾尚未得到改善。
由于国产电影生产总量和进入院线的电影数量空前增加,进口影片数量激增,内外竞争压力导致2012 年国产电影的盈利能力下降很明显,而投资也已明显减少,简单地看,投资的减少会使制片市场活力减弱,然而,电影生产数量不断攀升,反而导致一些烂片挤占本来就已十分紧张的档期和市场。电影投资减少,电影产量降低,将部分质量不高的影片在出世前淘汰,而不必使国产影片进入到影院环节才进行厮杀,甚至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烂片挤占好片市场的状况。因此,发展速度下降不等于走向下坡路,对于被数字冲昏了头脑的中国电影市场而言,回归常态更有利于理性发展。而热钱撤离,投资趋于理性,电影投资生产专业化程度有望提高。
《画皮2》对于中国电影的影响不仅在于刷新了华语电影的7 项纪录,更在于其制作生产是对于制片人中心制的实践。制片人庞洪了解市场规律和影片制作上映全流程,从前期导演选择,市场定位,制作过程中的内容权衡,上映档期的决策,以及对后期宣传营销能做到把握,为生产成本飙升、风险加大的国产商业电影创作提供了经验。而之后的《太极之从零开始》
《太极之英雄崛起》等电影,也采取了制片人中心模式,这是中国电影工业趋向成熟的表现。
发行放映: 恶性竞争不止,彰显规则的缺失
2012 年的两个事件将中国电影发行领域的问题进一步暴露。
11 月15 日,中影、华谊兄弟、光线、博纳、星美等五大发行公司联合向院线提出,将发行方票房分账比例提高到45%,这种产生于制片、发行方和院线、影院之间的分账之争在中国已经不是头一次,这些发行公司逐渐成为中国电影产业链条上的重要品牌后,开始尝试争取话语权,改变制片方的弱势地位,一方面,目前的分账比例应当调整是不争之实,另一方面,在市场规则缺失、影片生产供大于求的状况下,院线和影院显然始终占据主动。
12 月3 日,陆川导演的影片《王的盛宴》的营销团队在微博上公开宣称因不满影片被竞争对手雇“水军”抹黑,而决定雇“口碑维护团队”予以回击。这一举动将电影营销中的“潜规则”暴露到了大众的审视中。网络水军的公开或许将使电影营销行为得到逐渐规范,但网络水军产生的根本原因是电影排片导致的国产影片在同档期内的内耗和恶性竞争,解决这一问题既需要市场自我协调,也需要发挥政策效应。 2012 年全国新增银幕3832 块,平均每天新增银幕10.5 块。截至2012年底,全国银幕数从2002 年的1845块增加到现有的13118 块。与此同时,中国电影观众增长的速度却始终未能跟上影院和银幕增长的速度。影院建设投资过热,盲目投资偏多,银幕数量增加不仅没把票房整体市场做大,反而稀释了市场。相互之间的竞争导致影院通过会员价、团购等方式降低票价吸引观众,单块银幕的产值下降明显。因此,除非电影质量的提升或降低票价等内外因素促使观众的观影热情持续上涨,否则影院上座率下降、赢利空间缩紧,将有可能成为未来几年的现实。
观众市场:中国电影的病灶
由于进口影片的冲击,2012 年国产影片票房占比只有48.46%,首次在院线制改革后国产片票房占比低于50%。170 亿元的票房与其说是证明了中国电影消费市场的巨大空间,不如说是证明了中国观众对进口影片的巨大热情。
自2002 年电影市场被中国电影大片激活之后成长起来的年轻一代已经逐渐成为观影的主力,可以预见,电影票房规模总体上还将扩大。但这一代观众同时也是好莱坞大片培养起来的一代观众。中国电影市场如同一个代孕母亲,怀胎十月,耗尽了自己的元气,生出的却是别人的孩子。
中国电影观众越来越呈现出“去影院就是要放松”的单一的消费取向,和“到影院只有看大片才值”的观念。这样的观影心态和习惯并不利于电影文化的生态发展。如果没有艺术院线,文艺片、小成本影片只能寄希望于寻求影院之外的生存空间。即使是最具票房号召力的冯小刚一旦选择沉重,也被观众拒绝,投资5 亿元、厚重的历史巨作、史诗风格的《一九四二》凭借冯小刚的品牌效应和强大的营销攻势,仍然只获得了3.5 亿元的票房。
当然,随着观影队伍的壮大、观影经验的丰富,中国观众观影行为有趋于理性化的迹象。不盲信大片的观影决策在2012 年表现突出,不仅不盲信国产大片,而且不一味盲信进口大片。《2012》3D 版、《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超凡蜘蛛侠》等大片都未受到足够的青睐。但在这里并不能表明中国观众观影已趋于理性,而仅仅是有些许迹象。事实上,中国观众的电影消费仍然缺乏主导的价值判断。每年靠一两部影片救市的现象不仅仅是影片创作和营销的产物,与中国电影观众的非理性消费亦有相当关系。对于电影产业链而言,观众是拥有最终决定权的,观众是可以改变的。
面对有着在世界各地“战无不胜”经历的好莱坞电影,必须采取相应保护措施,但在政策上采取壁垒政策并非最佳和唯一手段,如果中国观众能够像韩国观众那样支持本国国产电影,舆论上建立以看国产片、理性评说国产片为荣的风向,从而改善中国电影的外部舆论环境,中国电影的发展恐怕遇到的障碍会大大减少。
诚然,国产片利润降低、两极分化、缺乏规范,投资、生产、消费都还存在诸多不理性因素,但另一方面,国产电影在制片、发行、放映领域的品牌逐渐形成,越来越多专业力量开始影响中国电影市场,电影衍生品进一步发展,对票房的依赖程度有望降低。对于中国电影来说,改革和发展之路漫漫。近几年,每至年末都被期待是中国电影的拐点,事实上,中国电影也许并不存在一个明显的拐点,而是始终在缓慢地、艰难地进行重构,而2012 年,已经在经受重构的痛并快乐。
当全球经济放缓,而国内其他经济领域也都久未再现快速发展局面,中国电影却连续十年呈现亢奋的跳跃式发展状态。
过去十年来,中国电影市场每年的票房收入都保持了20% 以上的增幅,2010 年突破百亿大关,2011 年超过130亿元,而2012 年,这个数字达到了170亿元,是2002 年的18.5 倍,超越日本成为了全球第二大电影票房收入国。
然而,如此发展速度,不但未让电影人欣慰,反而忧心忡忡。究其实,十年来的中国电影市场一直处于靠影院扩张、银幕增长带动市场扩容,制片、放映行业都保持着粗放式发展,不断攀升的数字正如美丽的泡沫,遮蔽了中国电影工业薄弱的基础和混乱的市场秩序。在2012 年,我们也看到,中国电影尽管仍问题重重,但在电影投资、制片、发行、影院建设等多方面都已开始艰难重构,呈现走向理性之路的迹象。
2012 年的中国电影市场首先是一曲悲歌:全国约有303 部电影上映,其中国产片约227 部,进口片76 部。进口片票房约88 亿元,国产片票房约82.73 亿元, 国产影片票房首次低于进口影片票房,国产影片的赢利能力明显下降。
2012 年的中国电影,并无太多直接的利好因素,反而压力空前:2 月18 日,习近平副主席访美期间,中国与美国就电影工业交流和电影文化发展等相关问题达成部分协议,确定在每年20 部进口分账影片配额的基础上再增加14 部进口分账的高新技术格式美国电影,票房分账比例也由此前的17.5% 提高到25%,每月三部左右的进口片使国产影片几乎找不到有利的档期。
不过,对于一路高歌的中国电影工业而言,这首悲歌或许并不全然是坏事,它逼迫电影业上自管理者下至普通电影人对电影从内到外都努力采取更为理性和长远的规划。
内容生产:投资热情减退,专业化程度提高
自2002 年以来,中国电影故事片生产数量始终不断增长,2012 年共生产故事片745 部,平均每天都有两部影片问世。可以说,中国电影的内容生产已经出现结构性过剩。
在2012 年的电影市场,类型电影日渐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最能诠释当下电影娱乐宣泄功能的喜剧片越来越成熟,2012 年不仅有单片救市的典范《泰》、还有《八星报喜》《饭局也疯狂》《搞定岳父大人》等喜剧片;以《画皮2》为代表的中国魔幻片之路越来越清晰;《惊魂游戏》《夜店诡谈》《死亡迷局》《笔仙惊魂》《十二星座离奇事件》等影片使得国产恐怖片逐渐得到了认可;爱情电影永远是商业电影市场的保留曲目,2012 年开年就有清新的爱情片《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春娇与志明》;而“喜羊羊与灰太狼系列”作为中国亲子动画的最重要品牌,在市场始终稳定的基础上,不断发展衍生品市场。这些类型的成熟充分拓展了国产影片的市场份额。
文艺片中,借助刘德华的非凡号召力和金像奖做出的品质承诺,《桃姐》赢得了令其他文艺片羡慕不已的票房,《我11》《飞越老人院》等影片虽然票房表现不佳,但只要有了接触市场的机会,就可以为国产文艺片引来“刘德华”。
近十年来,涌入电影业的热钱过多,影片生产数量高,各色人等都有了拍片的机会,中国电影尝试了各种艺术和商业可能,为中国电影内容生产和人才的多样化创造了基础,也构成了中国电影工业的长尾,虽然目前中小成本影片大多惨淡经营,但随着电影市场发展的逐渐成熟,这些多样化的作品最终会通过相应的放映终端在中国电影工业中扮演应有的角色。
与此同时,市场大热的影片中,文化因素淡出,难觅真正体现中国民族文化传统和当代文化价值观的影片,最受欢迎的一些类型片创作的文化品味受到质疑,这些中国电影内容上的顽疾尚未得到改善。
由于国产电影生产总量和进入院线的电影数量空前增加,进口影片数量激增,内外竞争压力导致2012 年国产电影的盈利能力下降很明显,而投资也已明显减少,简单地看,投资的减少会使制片市场活力减弱,然而,电影生产数量不断攀升,反而导致一些烂片挤占本来就已十分紧张的档期和市场。电影投资减少,电影产量降低,将部分质量不高的影片在出世前淘汰,而不必使国产影片进入到影院环节才进行厮杀,甚至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烂片挤占好片市场的状况。因此,发展速度下降不等于走向下坡路,对于被数字冲昏了头脑的中国电影市场而言,回归常态更有利于理性发展。而热钱撤离,投资趋于理性,电影投资生产专业化程度有望提高。
《画皮2》对于中国电影的影响不仅在于刷新了华语电影的7 项纪录,更在于其制作生产是对于制片人中心制的实践。制片人庞洪了解市场规律和影片制作上映全流程,从前期导演选择,市场定位,制作过程中的内容权衡,上映档期的决策,以及对后期宣传营销能做到把握,为生产成本飙升、风险加大的国产商业电影创作提供了经验。而之后的《太极之从零开始》
《太极之英雄崛起》等电影,也采取了制片人中心模式,这是中国电影工业趋向成熟的表现。
发行放映: 恶性竞争不止,彰显规则的缺失
2012 年的两个事件将中国电影发行领域的问题进一步暴露。
11 月15 日,中影、华谊兄弟、光线、博纳、星美等五大发行公司联合向院线提出,将发行方票房分账比例提高到45%,这种产生于制片、发行方和院线、影院之间的分账之争在中国已经不是头一次,这些发行公司逐渐成为中国电影产业链条上的重要品牌后,开始尝试争取话语权,改变制片方的弱势地位,一方面,目前的分账比例应当调整是不争之实,另一方面,在市场规则缺失、影片生产供大于求的状况下,院线和影院显然始终占据主动。
12 月3 日,陆川导演的影片《王的盛宴》的营销团队在微博上公开宣称因不满影片被竞争对手雇“水军”抹黑,而决定雇“口碑维护团队”予以回击。这一举动将电影营销中的“潜规则”暴露到了大众的审视中。网络水军的公开或许将使电影营销行为得到逐渐规范,但网络水军产生的根本原因是电影排片导致的国产影片在同档期内的内耗和恶性竞争,解决这一问题既需要市场自我协调,也需要发挥政策效应。 2012 年全国新增银幕3832 块,平均每天新增银幕10.5 块。截至2012年底,全国银幕数从2002 年的1845块增加到现有的13118 块。与此同时,中国电影观众增长的速度却始终未能跟上影院和银幕增长的速度。影院建设投资过热,盲目投资偏多,银幕数量增加不仅没把票房整体市场做大,反而稀释了市场。相互之间的竞争导致影院通过会员价、团购等方式降低票价吸引观众,单块银幕的产值下降明显。因此,除非电影质量的提升或降低票价等内外因素促使观众的观影热情持续上涨,否则影院上座率下降、赢利空间缩紧,将有可能成为未来几年的现实。
观众市场:中国电影的病灶
由于进口影片的冲击,2012 年国产影片票房占比只有48.46%,首次在院线制改革后国产片票房占比低于50%。170 亿元的票房与其说是证明了中国电影消费市场的巨大空间,不如说是证明了中国观众对进口影片的巨大热情。
自2002 年电影市场被中国电影大片激活之后成长起来的年轻一代已经逐渐成为观影的主力,可以预见,电影票房规模总体上还将扩大。但这一代观众同时也是好莱坞大片培养起来的一代观众。中国电影市场如同一个代孕母亲,怀胎十月,耗尽了自己的元气,生出的却是别人的孩子。
中国电影观众越来越呈现出“去影院就是要放松”的单一的消费取向,和“到影院只有看大片才值”的观念。这样的观影心态和习惯并不利于电影文化的生态发展。如果没有艺术院线,文艺片、小成本影片只能寄希望于寻求影院之外的生存空间。即使是最具票房号召力的冯小刚一旦选择沉重,也被观众拒绝,投资5 亿元、厚重的历史巨作、史诗风格的《一九四二》凭借冯小刚的品牌效应和强大的营销攻势,仍然只获得了3.5 亿元的票房。
当然,随着观影队伍的壮大、观影经验的丰富,中国观众观影行为有趋于理性化的迹象。不盲信大片的观影决策在2012 年表现突出,不仅不盲信国产大片,而且不一味盲信进口大片。《2012》3D 版、《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超凡蜘蛛侠》等大片都未受到足够的青睐。但在这里并不能表明中国观众观影已趋于理性,而仅仅是有些许迹象。事实上,中国观众的电影消费仍然缺乏主导的价值判断。每年靠一两部影片救市的现象不仅仅是影片创作和营销的产物,与中国电影观众的非理性消费亦有相当关系。对于电影产业链而言,观众是拥有最终决定权的,观众是可以改变的。
面对有着在世界各地“战无不胜”经历的好莱坞电影,必须采取相应保护措施,但在政策上采取壁垒政策并非最佳和唯一手段,如果中国观众能够像韩国观众那样支持本国国产电影,舆论上建立以看国产片、理性评说国产片为荣的风向,从而改善中国电影的外部舆论环境,中国电影的发展恐怕遇到的障碍会大大减少。
诚然,国产片利润降低、两极分化、缺乏规范,投资、生产、消费都还存在诸多不理性因素,但另一方面,国产电影在制片、发行、放映领域的品牌逐渐形成,越来越多专业力量开始影响中国电影市场,电影衍生品进一步发展,对票房的依赖程度有望降低。对于中国电影来说,改革和发展之路漫漫。近几年,每至年末都被期待是中国电影的拐点,事实上,中国电影也许并不存在一个明显的拐点,而是始终在缓慢地、艰难地进行重构,而2012 年,已经在经受重构的痛并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