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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建立后,军事影视从来就是我国影视的一支主力军,也是一支生力军。它在半个世纪中对我国人民的教育影响作用,是无可估量的。然而,在欧、美、俄把军事影视在全球玩得又热闹又赚钱又讨好的情况下,在外国人通过军事影视为他们的军人造出一个个神化形象的时候,我们的军事影视却很少走出国门,很少在国外产生影响。也许,我国几十年的军事影视作品的国际影响力,还不及“5·12汶川大地震”中的系列新闻报道。针对目前的现状,本文提出如下探索性设想:
一、改变“近视”的局限,具备世界眼光
长期以来,我军影视作品都几乎传承着这样一种传统:只看内不看外,只对内不对外,只想着教育国内民众而无意于走向世界。这种做法也曾经让我国民众大受教益,但当我们需要向国际向世界推广我们自己时,它就显出“近视”的局限性来,显然不合时宜。不难想象,当作品在定位上就根本没有“走出去”、“推出去”的想法,又怎么还会去研究外国受众,怎么还会去想着愉悦外国受众,又怎么会拍制出影响外国受众的作品来呢?如果根本就没想过对国外推广发行,国外观众甚至都没有机会看到我们的作品,又怎么能期待作品会产生影响呢?
所以,要让我们的军事影视走出去,我们首先应该有世界的眼光,要站在世界的高度来设计我们新的作品。站得高,看得远,也看得宽。站在世界影视的高度,我们就可以用世界的眼光来审视我们的军队和军人。我们就可以找准自己的位置,既不盲目夸大也不妄自菲薄,从而在影视中表现自我的时候,能显示出从容大气来。在作品的受众定位上,我们的某些作品可以直接定位于走向国际,当然这需要我们研究国外受众,并充分吸收世界军事影视作品的优长,如学习对方的策划思路、高超的拍制技术、先进的推广理念和操作方式,然后结合国内的实际,结合我们的传统所长,走出一条独特的中西结合的路来。
二、改变机制的局限,变“单干”为“多种经营”
我军的军事影视作品的运作,长期以来表现为门槛高,态度慎重到几乎谨小慎微,因而军事影视作品的拍制,曾经一时也只能是少数一两家“名门望族”的影视单位才能担当。在我们的意识里,一旦涉及军事,那就上升到政治的高度,因而操作起来就一本正经,放不开手脚,而操作者的身份也不敢忽视,要求极严又极为讲究,结果能做这行业务的也就只有那么几家“国营单位”,慢慢就有了行业垄断,在某种程度上局限了军事影视的繁荣。没有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竞争,也就没有军事影视的真正繁荣。我们的机制应该更放宽,更放松,降低门槛,改变几家“单干”的现象;敞开大门,运作灵活,提倡并刺激“多种经营”局面的产生,为我军军事影视作品的丰富加油、松绑。
所谓“多种经营”,除了我军利用自己的影视团队拍制作品外,鼓励政府影视单位甚至民营影视单位加入到军事影视军团里来,是最为有效也是必需的举措,而这个时候,合作就显得非常必要。合作的方式应该是多种多样的,正因为方式的多种多样,也就最可能结出丰硕的果开出多彩的花。因而只要对军事影视有益的,我们都可以合作。就是在资金的分配上,也可以有很多种类型:(1)专拍。我军利用军队影视力量,例如“八一”电影制片厂,独家拍制出品。(2)合拍。对于好的剧本,军队影视力量可以和地方影视力量合作运行,特别是在资金运行方面。(3)投资。对于有潜力的作品和地方影视团队,军方可以直接投资扶持。(4)入股。军方以资金、资源入股的方式,直接参与管理与经营,可以起到事半功倍,“借船出海”的效果。(5)奖励。设置专项高额奖金,奖励军事影视的优秀作品,刺激军事影视优秀作品的产生。对于一些成本低质量高的作品,奖金甚至能起到冲抵部分或大部分成本的作用,这对于一些中小型民营影视单位,可以起到“强刺激”的作用。(6)基金。建立军事影视基金会,在更大层面上对军事影视团队和作品,进行持续性的扶持和鼓励。
事实上,“合作”的层面还可以更广泛地挖掘,例如军事影视力量和地方影视力量在人才方面的合作,在技术方面的合作,在剧本方面的合作,在拍制方面的合作,在发行方面的合作,甚至在创意和管理理念方面等,都可以大做文章。而合作的对象也可以放开手脚,当时机成熟时,甚至也可以和国外的影视力量,乃至国外的军事影视力量合作,共同打造军事影视精品。
三、突破队伍的局限,组建高素质的策划制作队伍
团队永远是决定一项事业能否长远发展的基础。当我们的军事影视要走向国际之时,我们就需要一支国际性的军事影视团队。没有团队,即使有最先进的技术和设备,也无异于我们有最先进的武器而没有能运用这些武器的军队一样,同样是不能打硬仗和打胜仗的。关于团队建设,首先应该对我们现有的团队“优化”和“升级”。就目前我军的军事影视团队现状来看,已经具备一定的团队规模,但这离我们要走向世界的要求还有很大的距离。第一步可以按照国际模式的要求,与国际运作团队对接,按照最先进的国际团队管理结构,配齐我们队伍的单位建制。总结起来,在以下3个方面是我们最应该关注的:(1)策划队伍。面向世界,在世界的格局里做策划创意的队伍;(2)制作队伍。包括编剧、导演、摄像和剪辑等,能按照世界级的要求做精品做大片;(3)推广队伍。主要是影片的推广与发行人才,能够在世界的层面上广开传播、发行渠道,建立流通的平台。
长期以来,在我国军事影视领域里,策划队伍和推广队伍是最受忽视的,因而也是目前最该下功夫的。因为没有高素质的策划队伍,我们的影视“军品”就流于常规,因而不能也没有想到要走出国门;因为没有世界级的推广队伍,我们的军事影视作品就没了走出去的腿,也没了走出去的渠道,只能在国内红火,在国外无声无息。事实上,我国的军事影视作品一直有种“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的优越感,在国内,它的传播发行,只要借助国内的影视发行渠道,确实可以没有任何阻力的畅通,但要走向国外,情况就是另一回事了:一切都得靠自己动手。对高效快捷的推广发行团队的建设,这是我们过去最忽略的,也是我们现在最薄弱的,也是我们现在最该补课的。
美国在这方面的做法就和我们大不一样,也值得我们好好借鉴。据资料显示,美国的影视娱乐业每年出国赚取的利润,仅次于其庞大的军火出口利润,位居全国第三。这确实是一个又赚钱又讨好的行业,但它在本土的票房等经营额,常常只占其收入总额的三分之一,三分之二都是在本土外的国际市场上获得的。它能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与其庞大的发行渠道和高素质的推广发行队伍是分不开的。它在“海外”的市场如此庞大,它的军事影视影响力又何愁不大呢?
四、改变“土产品”的局限,将“土产品”变为“土特产”
在“地球村”的今天,将国产的作品称为土产品并不为过,走不出国门的就是“土产品”,走出了国门的它就是“土特产”。军事影视作品也同样具有这种区别,对于走出国门的“土特产”,“土”不再是缺陷,相反,它成了一种强烈吸引国外观众的特色。在这种情况下,越“土” 甚至越有吸引力,越“土”越受关注和欢迎。这也就是鲁迅先生总结过的特性:“越是民族的,也就越是世界的”。事实上,世界军事影视,也是因为这种千姿百态的军事影视“土特产”,才显示出它丰富多姿、绚丽多彩的光芒。
那么怎样才能把军事影视的土产品变成土特产呢?答案也许特别简单,那就是:把它卖给国外去。然而要做到这一点,却有大量工作要做。应该从策划创意“动手”,在产品质量上下功夫,并研究国际公民们的口味,生产出让世界感兴趣的作品。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是我们要有走出去的勇气和眼力,要有向外推广的意识,并有将“土产品”变为“土特产”的措施和行动。当然,这还需要我们有高效快捷的推广渠道和推广队伍。
把作品卖到国际上去,这是最关键的,也是产生影响的第一步。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国产品终究是土产品,它跨不出成为“土特产”这一步,也遑论去影响世界。
五、改变“单一”的局限,多种角度讲故事
我国的军事影视作品,在建国以来的大半个世纪里,虽然产品数量繁多,但产品的种类却相对单一,缺乏多元视角。总结起来,人物形象基本都只有鲜明的正反两方面,正面人物基本上都属于英雄范畴,表现出坚强、刚正、英勇、机智、正确;相反,反面人物都是凶恶、丑陋,又狡猾又愚蠢,但最终都难免被消灭的结局。一句话,这类军事影视几乎都属于英雄电影,这类电影对于鼓舞人民士气、打击敌人气焰,在那段特殊时期曾经起到特殊的作用。但是它们的缺陷也很明显:其结构几乎一样,情节大致相同,人物形象带有明显的脸谱化和类型化。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娱乐方式的增加,它们的影响力也就有所衰减。
要向世界水平看齐,以下几个方面是我们必须关注的:(1)丰富性。无论是作品的题材、结构、情节、人物形象乃至讲述故事的方式等方面,都需要做得更为多样也更为丰富。(2)思想深度。作品的思想深度是一部作品的真正意义所在,思想的挖掘越深,它就越能引发人的内心震撼和深层思考。一部思想贫乏或没有思想价值的作品是可怕的,也是难以有深远影响力的。(3)视野高度。如果我们的作品是眼观世界,探讨的问题是从全球全人类的“眼睛”去审视,那么作品才有可能引起世界的关注和共鸣。
军事影视很少不涉及英雄的主题。对于英雄,我们过去习惯于仰视,习惯于把他们塑造成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偶像,那当然是不真实的。这些年来,我们开始习惯于平视英雄,直接催生了军事影视作品的丰富性,但一些新问题的出现也值得我们关注。例如,《激情燃烧的岁月》中,石光荣老年命运中那种孤寂与彷徨的描写,在新的生活中,他已基本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炊事班的故事》里,那种为娱乐而娱乐的倾向有可能因为强调搞笑而走向庸俗。《集结号》中,对军令和对“执行命令是军人的天职”的质疑,有一种否定传统价值观念而出现的虚无情绪。这些,都是需要我们研究并杜绝的。
近年来,一些军事影视作品中的英雄,其性格虽然不再显得单一,但却有两种性格相加而不是融合的表现,呈现的是一种“1+1”的性格。这些作品中的英雄,性格不再完美,但他们的性格多是“好的性格”中再加一些“坏的性格”,有时候这些英雄更多的表现得像“双重人格”。《亮剑》中的李云龙,军人性格中加了“兵油子”和“奸商”的坏习气。《狼毒花》中的狼毒花,军人性格中注入了江湖浪人的习气。这种做性格做加法的方法显然是不足取的,但难以理解的是,这种情况却相当普遍,而像《潜伏》中的余则成、《集结号》中的谷子地,这样丰满、和谐的性格形象,却显得少见难得。多元、丰满的人物形象,深刻、典型的人物性格,曲折、合理的故事情节,严谨、科学的叙事结构,新颖、别致的叙述角度……这些都是成功的军事影视作品需要具备的。我们的军事影视要走出国门,就必须提供既叫好又卖座、既丰富又独特的作品,要做到这一点,有一个最基本的要求:变着花样讲好故事,变着花样写好人。
总之,随着我国的国力日益增强、随着我国的国际地位日益显要,我军的对外形象宣传已日益显出其重要性和紧迫性,毋庸置疑,我国的军事影视作品的国际传播,将在这一新的历史使命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也许它是一场新的战役,是一场意义深远争斗激烈而又面孔亲切的人心争夺战役。在这种新型的战役里,我们起步已显迟缓,要实现跨越式发展,研究、探索我国军事影视作品的国际传播对策刻不容缓。
(作者单位:解放军西安政治学院)
一、改变“近视”的局限,具备世界眼光
长期以来,我军影视作品都几乎传承着这样一种传统:只看内不看外,只对内不对外,只想着教育国内民众而无意于走向世界。这种做法也曾经让我国民众大受教益,但当我们需要向国际向世界推广我们自己时,它就显出“近视”的局限性来,显然不合时宜。不难想象,当作品在定位上就根本没有“走出去”、“推出去”的想法,又怎么还会去研究外国受众,怎么还会去想着愉悦外国受众,又怎么会拍制出影响外国受众的作品来呢?如果根本就没想过对国外推广发行,国外观众甚至都没有机会看到我们的作品,又怎么能期待作品会产生影响呢?
所以,要让我们的军事影视走出去,我们首先应该有世界的眼光,要站在世界的高度来设计我们新的作品。站得高,看得远,也看得宽。站在世界影视的高度,我们就可以用世界的眼光来审视我们的军队和军人。我们就可以找准自己的位置,既不盲目夸大也不妄自菲薄,从而在影视中表现自我的时候,能显示出从容大气来。在作品的受众定位上,我们的某些作品可以直接定位于走向国际,当然这需要我们研究国外受众,并充分吸收世界军事影视作品的优长,如学习对方的策划思路、高超的拍制技术、先进的推广理念和操作方式,然后结合国内的实际,结合我们的传统所长,走出一条独特的中西结合的路来。
二、改变机制的局限,变“单干”为“多种经营”
我军的军事影视作品的运作,长期以来表现为门槛高,态度慎重到几乎谨小慎微,因而军事影视作品的拍制,曾经一时也只能是少数一两家“名门望族”的影视单位才能担当。在我们的意识里,一旦涉及军事,那就上升到政治的高度,因而操作起来就一本正经,放不开手脚,而操作者的身份也不敢忽视,要求极严又极为讲究,结果能做这行业务的也就只有那么几家“国营单位”,慢慢就有了行业垄断,在某种程度上局限了军事影视的繁荣。没有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竞争,也就没有军事影视的真正繁荣。我们的机制应该更放宽,更放松,降低门槛,改变几家“单干”的现象;敞开大门,运作灵活,提倡并刺激“多种经营”局面的产生,为我军军事影视作品的丰富加油、松绑。
所谓“多种经营”,除了我军利用自己的影视团队拍制作品外,鼓励政府影视单位甚至民营影视单位加入到军事影视军团里来,是最为有效也是必需的举措,而这个时候,合作就显得非常必要。合作的方式应该是多种多样的,正因为方式的多种多样,也就最可能结出丰硕的果开出多彩的花。因而只要对军事影视有益的,我们都可以合作。就是在资金的分配上,也可以有很多种类型:(1)专拍。我军利用军队影视力量,例如“八一”电影制片厂,独家拍制出品。(2)合拍。对于好的剧本,军队影视力量可以和地方影视力量合作运行,特别是在资金运行方面。(3)投资。对于有潜力的作品和地方影视团队,军方可以直接投资扶持。(4)入股。军方以资金、资源入股的方式,直接参与管理与经营,可以起到事半功倍,“借船出海”的效果。(5)奖励。设置专项高额奖金,奖励军事影视的优秀作品,刺激军事影视优秀作品的产生。对于一些成本低质量高的作品,奖金甚至能起到冲抵部分或大部分成本的作用,这对于一些中小型民营影视单位,可以起到“强刺激”的作用。(6)基金。建立军事影视基金会,在更大层面上对军事影视团队和作品,进行持续性的扶持和鼓励。
事实上,“合作”的层面还可以更广泛地挖掘,例如军事影视力量和地方影视力量在人才方面的合作,在技术方面的合作,在剧本方面的合作,在拍制方面的合作,在发行方面的合作,甚至在创意和管理理念方面等,都可以大做文章。而合作的对象也可以放开手脚,当时机成熟时,甚至也可以和国外的影视力量,乃至国外的军事影视力量合作,共同打造军事影视精品。
三、突破队伍的局限,组建高素质的策划制作队伍
团队永远是决定一项事业能否长远发展的基础。当我们的军事影视要走向国际之时,我们就需要一支国际性的军事影视团队。没有团队,即使有最先进的技术和设备,也无异于我们有最先进的武器而没有能运用这些武器的军队一样,同样是不能打硬仗和打胜仗的。关于团队建设,首先应该对我们现有的团队“优化”和“升级”。就目前我军的军事影视团队现状来看,已经具备一定的团队规模,但这离我们要走向世界的要求还有很大的距离。第一步可以按照国际模式的要求,与国际运作团队对接,按照最先进的国际团队管理结构,配齐我们队伍的单位建制。总结起来,在以下3个方面是我们最应该关注的:(1)策划队伍。面向世界,在世界的格局里做策划创意的队伍;(2)制作队伍。包括编剧、导演、摄像和剪辑等,能按照世界级的要求做精品做大片;(3)推广队伍。主要是影片的推广与发行人才,能够在世界的层面上广开传播、发行渠道,建立流通的平台。
长期以来,在我国军事影视领域里,策划队伍和推广队伍是最受忽视的,因而也是目前最该下功夫的。因为没有高素质的策划队伍,我们的影视“军品”就流于常规,因而不能也没有想到要走出国门;因为没有世界级的推广队伍,我们的军事影视作品就没了走出去的腿,也没了走出去的渠道,只能在国内红火,在国外无声无息。事实上,我国的军事影视作品一直有种“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的优越感,在国内,它的传播发行,只要借助国内的影视发行渠道,确实可以没有任何阻力的畅通,但要走向国外,情况就是另一回事了:一切都得靠自己动手。对高效快捷的推广发行团队的建设,这是我们过去最忽略的,也是我们现在最薄弱的,也是我们现在最该补课的。
美国在这方面的做法就和我们大不一样,也值得我们好好借鉴。据资料显示,美国的影视娱乐业每年出国赚取的利润,仅次于其庞大的军火出口利润,位居全国第三。这确实是一个又赚钱又讨好的行业,但它在本土的票房等经营额,常常只占其收入总额的三分之一,三分之二都是在本土外的国际市场上获得的。它能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与其庞大的发行渠道和高素质的推广发行队伍是分不开的。它在“海外”的市场如此庞大,它的军事影视影响力又何愁不大呢?
四、改变“土产品”的局限,将“土产品”变为“土特产”
在“地球村”的今天,将国产的作品称为土产品并不为过,走不出国门的就是“土产品”,走出了国门的它就是“土特产”。军事影视作品也同样具有这种区别,对于走出国门的“土特产”,“土”不再是缺陷,相反,它成了一种强烈吸引国外观众的特色。在这种情况下,越“土” 甚至越有吸引力,越“土”越受关注和欢迎。这也就是鲁迅先生总结过的特性:“越是民族的,也就越是世界的”。事实上,世界军事影视,也是因为这种千姿百态的军事影视“土特产”,才显示出它丰富多姿、绚丽多彩的光芒。
那么怎样才能把军事影视的土产品变成土特产呢?答案也许特别简单,那就是:把它卖给国外去。然而要做到这一点,却有大量工作要做。应该从策划创意“动手”,在产品质量上下功夫,并研究国际公民们的口味,生产出让世界感兴趣的作品。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是我们要有走出去的勇气和眼力,要有向外推广的意识,并有将“土产品”变为“土特产”的措施和行动。当然,这还需要我们有高效快捷的推广渠道和推广队伍。
把作品卖到国际上去,这是最关键的,也是产生影响的第一步。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国产品终究是土产品,它跨不出成为“土特产”这一步,也遑论去影响世界。
五、改变“单一”的局限,多种角度讲故事
我国的军事影视作品,在建国以来的大半个世纪里,虽然产品数量繁多,但产品的种类却相对单一,缺乏多元视角。总结起来,人物形象基本都只有鲜明的正反两方面,正面人物基本上都属于英雄范畴,表现出坚强、刚正、英勇、机智、正确;相反,反面人物都是凶恶、丑陋,又狡猾又愚蠢,但最终都难免被消灭的结局。一句话,这类军事影视几乎都属于英雄电影,这类电影对于鼓舞人民士气、打击敌人气焰,在那段特殊时期曾经起到特殊的作用。但是它们的缺陷也很明显:其结构几乎一样,情节大致相同,人物形象带有明显的脸谱化和类型化。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娱乐方式的增加,它们的影响力也就有所衰减。
要向世界水平看齐,以下几个方面是我们必须关注的:(1)丰富性。无论是作品的题材、结构、情节、人物形象乃至讲述故事的方式等方面,都需要做得更为多样也更为丰富。(2)思想深度。作品的思想深度是一部作品的真正意义所在,思想的挖掘越深,它就越能引发人的内心震撼和深层思考。一部思想贫乏或没有思想价值的作品是可怕的,也是难以有深远影响力的。(3)视野高度。如果我们的作品是眼观世界,探讨的问题是从全球全人类的“眼睛”去审视,那么作品才有可能引起世界的关注和共鸣。
军事影视很少不涉及英雄的主题。对于英雄,我们过去习惯于仰视,习惯于把他们塑造成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偶像,那当然是不真实的。这些年来,我们开始习惯于平视英雄,直接催生了军事影视作品的丰富性,但一些新问题的出现也值得我们关注。例如,《激情燃烧的岁月》中,石光荣老年命运中那种孤寂与彷徨的描写,在新的生活中,他已基本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炊事班的故事》里,那种为娱乐而娱乐的倾向有可能因为强调搞笑而走向庸俗。《集结号》中,对军令和对“执行命令是军人的天职”的质疑,有一种否定传统价值观念而出现的虚无情绪。这些,都是需要我们研究并杜绝的。
近年来,一些军事影视作品中的英雄,其性格虽然不再显得单一,但却有两种性格相加而不是融合的表现,呈现的是一种“1+1”的性格。这些作品中的英雄,性格不再完美,但他们的性格多是“好的性格”中再加一些“坏的性格”,有时候这些英雄更多的表现得像“双重人格”。《亮剑》中的李云龙,军人性格中加了“兵油子”和“奸商”的坏习气。《狼毒花》中的狼毒花,军人性格中注入了江湖浪人的习气。这种做性格做加法的方法显然是不足取的,但难以理解的是,这种情况却相当普遍,而像《潜伏》中的余则成、《集结号》中的谷子地,这样丰满、和谐的性格形象,却显得少见难得。多元、丰满的人物形象,深刻、典型的人物性格,曲折、合理的故事情节,严谨、科学的叙事结构,新颖、别致的叙述角度……这些都是成功的军事影视作品需要具备的。我们的军事影视要走出国门,就必须提供既叫好又卖座、既丰富又独特的作品,要做到这一点,有一个最基本的要求:变着花样讲好故事,变着花样写好人。
总之,随着我国的国力日益增强、随着我国的国际地位日益显要,我军的对外形象宣传已日益显出其重要性和紧迫性,毋庸置疑,我国的军事影视作品的国际传播,将在这一新的历史使命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也许它是一场新的战役,是一场意义深远争斗激烈而又面孔亲切的人心争夺战役。在这种新型的战役里,我们起步已显迟缓,要实现跨越式发展,研究、探索我国军事影视作品的国际传播对策刻不容缓。
(作者单位:解放军西安政治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