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争夺战中,我学会等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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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我认为自己已把他暗夺到手,离幸福的彼岸就为期不远了。由于我们都是女人,因为身份的不同,所要求的也就不同;因为选择不同,所以命运不同。在经历了这样的一场交锋之后,我知道了自己的幼稚,也学会了放弃。
  
  做有妇之夫的情人
  
  折腾到了下午6点10分,这场漫长的马拉松会议实在开不下去了。这次的投资意向分成两派,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站在哪一边。其实两边都无所谓,市场前景本来充满变数,太多不确定因素,再说人微言轻,最后还不是老板说了算。
  这情景,就像我和苏里的感情。我们冷战已半个月了,他没有一丝消息。我虽然想他,但还得保持自己的矜持,再说,我也不能再妥协了。否则,我只有一赔到底。
  看着自己前面的笔记本,上面无数个一笔勾成的五角星;旁边是邻座同事的烟灰缸,烟头的尸体横陈,一些烟灰洒了出来,在玻璃桌上像些死虱子。无聊地从薄毛衣上揪下来几个起球的小线团、调整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心不在焉灵魂出窍。
  手机响了,是短信息,“亲爱的,晚上一起去湖上看月亮。”
  呵,真的是心有灵犀,正想着他,他也想到了我。我的心一下子像开了花一样,并且是玫瑰花。苏里,亲爱的苏里,他又出现了。
  半个月前的那场争吵,无非是那个拖了两年的问题——他什么时候跟他老婆离婚,明媒正娶我。两年前,我23岁,现在,我25岁,我真的越来越没耐性了。我不能永远这样做他背后的女人,虽然我真的很爱他。
  其实一开始,就知道他有妻子的。只是初遇如电光石火,爱的念头便从此萌发,如坠云雾之中,分不清东南西北。一头栽进去的,既是幸福也是深渊。
  说到底,苏里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他是公司的台资方代表,两年前从台湾来,有着与本地男人迥异的斯文气质,热情有礼。他有地位,有身价,公司的一群已婚未婚的女子,都有意无意地把目光与话题往他身上引。可是,他看中了我。那时我刚大学毕业,刚与男友分手。他的爱让我受宠若惊,好像自己是胜利者。
  在他那高档社区租来的三室一厅里度过浪漫而又无忧的第一年之后,第二年,他的妻子带着两个孩子从台湾飞来了。他在那个小区又买了一套房子,做好在这个城市安居乐业的准备。他倒是没有退那套租来的房,我还是住在那里,但没有了他的身影,偌大的房子冷清了许多。尤其是节假日,他是一定会守候在老婆孩子身边的,而我却独守空闺,对着冷月清秋。
  从此我们只能一周或者是半个月约会一次,并且得偷偷摸摸的,因为他新买的房子与原来的房子只隔了一个游泳池一个花园及几条车道。不过,这使他从我这里溜回老婆身边用的时间也很短,说一声“刚才去散步了”,也不至于引起怀疑。这真荒唐,但是他似乎乐在其中。
  他用更多的礼物来讨好我,许诺送我到大学去读MBA ,可是,我需要的不是这个。我希望他与妻子离婚与我结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自己和他之间已没有可能。可是我又离不开他,他的风趣幽默,他身上的男人气息,他的优越生活。
  做一个已婚人士的情人,我觉得这很荒唐。可是更荒唐的是,自己所有的理性在他的笑容面前竟然不堪一击。
  于是一次又一次地吵架,然后再和好。而和好的信号一般是他发出的,比如今天这样。
  我在想,去还是不去?
  狠狠心,我给他回复了短信:“如果你是想在月亮下面向我求婚的话,我就去。”
  手机再也没有响起,我又恨又惆怅。
  
  张阿姨是一面镜子
  
  回到家,看到爸妈正在收拾行李。“你们干嘛?”我问。“你张阿姨去世了,我们回去参加葬礼。你也跟着一起去吧。她可是看着你从小长到大的,去送送她。”父亲一脸哀伤地说。
  啊,我愣了一下。张阿姨,一个秀丽而有些忧伤的女人。她做的小笼包可是童年时我的最爱。那时逢年过节,她都会提一大篮子给我们吃,我总是撑到实在吃不下去为止。
  她一个人生活了一辈子,来往最多的,大概就是我的父母了。因为她是我爸妈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
  第二天,我们一家人回故乡小镇去送行。
  记得小时候,爸爸和妈妈有时会谈到张阿姨。他们每每会用神秘的掩饰的语气。本来,我以为张阿姨是爸爸的初恋情人什么的,直到长大了我才明白,其实不是。张阿姨是所有女人中间的一个传奇。她一辈子没有结婚,但是,却有一个女儿,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儿。如果正常,我们可以成为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的,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听说是一出生就抱给了别人。
  在张阿姨的葬礼上,爸爸指着那个抱着张阿姨的灵位走在送葬队伍前的女子说,她是张阿姨的女儿。当年,张阿姨与一个有妇之夫生下她。
  我细细地看那个女子,她有着张阿姨的面部轮廓,但胖得多。她戴了一副大大的墨镜,看不出她的表情。我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有悲伤,也有怨恨吧。听母亲说,张阿姨是近几年才与女儿联系上的,并且把自己所有的遗产都给了她。而当年那个已婚男子,听说已经是儿孙满堂了,他并没有在葬礼上出现。
  唉,勇敢爱过的女人,却在人们的异样眼光中落寞孤独地走完一生。她不是没有机会,可她坚持独身,以一种自虐般的心情,也像是在为自己赎罪。小镇的人们应该感谢她,因为她给他们提供了太多的饭余谈资。可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什么。
  有一些爱,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到最后,仍然是不对等,不如抽身而出。张阿姨是一面镜子,让我看到了一种结局,我所不想要的结局。因为,我没有张阿姨这样的勇敢,也不想把一生托付给一个并不值得托付的男人。
  我想,我需要与苏里做一个了断。
  
  那封给他妻子的信
  
  既然与他摊牌无果,吵架也无果,那么这次,我不妨就直接告诉她——苏里的妻子。
  我曾在他案头摆的全家福里看到过她的身影,一个很贤淑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笑盈盈的,慈祥母亲与幸福妻子的完美表情。我有些嫉妒。听苏里讲,她是他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就嫁给了他,再也没有到社会上来做事,是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家庭的女人。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如果有个男人向我求婚,我也愿意为他放弃一切,营造家的温馨。只不过,我一定会留一只眼睛看自己的老公,让他不要在外面偷腥。想到这里,我又有些得意,觉得自己获得一种暂时的平衡与宁静。
  我还知道,他的妻子叫周爱姝。
  苏里买的那一套复式楼,虽然在同一小区,但我从来没有去过。不过我知道它在几幢几门几号,因为苏里曾让我帮他订购一套健身器材,让人送货上门,他就给了我详细的地址。
  于是,我写了一封信,给那一套房子的女主人。我不恨她,我也不想伤害她,我想,有些事情她必须知道。
  “我们都是女人。”我在信的一开始就这样写道。
  “所以,请你理解我写这封信的初哀。”我发现我把“初衷”写成了“初哀”。这就像一个隐喻。是的,做一个有妇之夫的情人是有很多悲哀的,但是,做那个出轨的丈夫的妻子,也是一样的悲哀吧?
  基于这样一种复杂而又矛盾,甚至有些混乱的心理,我把我和苏里之间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周爱姝。我真的不想伤害她,但是,我希望我和苏里之间能有一个了断,好也罢,坏也罢,但一定得有一个结果。
  抱着这样的心理,在徘徊再三之后,我把那封信投进了路边的邮筒。
  
  他选择了离开
  
  那天之后,我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没有电话,没有人找上门来扇我耳光,也没有回信。是的,什么也没有。
  包括苏里,那天他给我发短信之后,就再也没有找我,我也没有找他。这其实也是我把那封信毅然地寄出去的动力之一。
  我对苏里失望了,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而近来日甚。
  我只有自己闹出点声响来,让这事情能明朗化,让我知道我究竟还有没有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可是,没有,没有任何的反响——苏里如同人间蒸发了,连同他的家人,仿佛他们从来不曾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我就像是一个人站在舞台上唱戏的小丑,寂寞得可怕,空虚得可怕。
  一周之后,我得到一个消息,苏里调到长沙去了。外资方在长沙也建了一个分店,需要管理人员,苏里是第一个报名去的。
  哦,我明白了。
  那他的老婆孩子呢?
  听说回台湾了。不过,以后也许还会再去长沙的吧。
  原来这样。
  那么,那封信,爱姝到底收到没有呢?
  如果她没收到,收到的就一定是苏里。那他看了之后,一定觉得我在给他找事添乱吧。那么,现在这一切就很明朗了,他的不回复、他的不辞而别,不仅仅是他的逃避,而且是他的选择。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不是他的理想情人了。他要的只是一个能带给他快乐让他放松而不是增加负担的单纯情人。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以一种出殡似的心情回忆着两个人在一起的时日,充满了哀伤、苦闷与绝望。
  
  收到一封信
  
  9月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信,来自长沙。拆开信封,只有一张纸,展开来,上面有娟秀的字迹,竖排着,是台湾人的习惯。
  那张淡蓝色的信纸上写着这样4行字:“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其它再无一字。那是一首诗,好像是唐朝的一位女诗人写的。这是爱姝写来的。她终于给我回复了,以一种令人意外的方式。
  我呆呆地看着它们,原来所设想的一切都落了空。没有谩骂,没有嘲笑,也没有控诉,所有的,只是这么淡淡定定的4行字,但是每一个字其实又意义深刻。“至亲至疏夫妻”,这是经历过人生的丰富与伤痛的人才有的体悟与感叹吧。她要告诉我的,就是这夫妻之道——原谅他,宽容他,其实是理解他。有这样的妻子,苏里才会弃我而去吧。
  我哭了。原来,没有真正走进婚姻的人,对于婚姻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婚外恋往往没有好结局,而受伤害的往往是那个最不甘心的女人。我想起自己在信中所写的,“我们同样是女人”一句,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愚昧。
  同事在对面大声地说,“‘爱我的人在等我。’好浪漫啊。”不过是她看到了手中一本杂志上一篇温情文字的标题,在那里击节赞赏。可现实是什么?没有人等我,而我等的人,永远也不会来。我真的不能再等了。
  现在,我在自己的电脑屏幕上设置了一个笑得像西红柿一样的可爱宝宝,嘴角上还有口水滴滴答答。同事看到了问这是谁,我笑着说:这是我未来的宝宝。
  和谁的宝宝啊?同事笑问。
  当然是和一个值得做她父亲的清清白白简简单单的男子。
  一个女人要么在爱,要么在等待爱。
  是的,现在,我开始重新去等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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