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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因政府公器的强大和公民社会的兴起，中国的慈善事业得到长足发展，但中国式慈善问题重重，走入困境之中。本文主要阐述了中国式慈善及其困境，并简要分析造成困境的原因，最后试图以社会资本为分析工具来帮助中国慈善走出困境。
关键词社会资本 中国式慈善 困境 信任
中图分类号：F109文献标识码：A
2010年9月，中国富豪或响应或选择推辞和沉默来应对巴比慈善晚宴，这一事件引起了社会各界的热烈讨论和思考：富人慈善问题、企业社会责任问题、中西慈善对比问题等。慈善事业的发展状况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一个国家的现代文明程度，在社会转型的复杂环境下，中国的慈善事业该往哪里走，是值得深思的社会问题。
一、中国式慈善及其困境的概括分析
（一） 中国式慈善。
“慈善”一词在字面上是指慈爱、善良、仁慈、富有同情心。①现代慈善比传统慈善有了更广的涵义，但慈善所表达的无私与关爱并没有变，慈善是人类社会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百度百科搜索，中国式慈善是指在慈善事业在中国发展遭遇的各种状况。但现代汉语词典中“式”有样式的意思，中国式慈善应指的是中国特有的慈善模式。目前我国存在民间和官方两个慈善系统，主要是官方系统在运作，绝大部分捐款都是流入到政府。中国式慈善是强政府、弱社会的慈善模式，这样的模式在运行过程中容易走入困境。
（二） 中国式慈善的困境。
较为具体地分析，中国式慈善主要存在以下几个方面：
1、 慈善组织的数量少。据2010年的统计，美国非营利组织超过151万个。②我国的中华慈善总会有基金会1843个，公募基金会1029家，非公募基金会800多家，境外基金会代表机构14家；全国慈善超市8100多家，28000个捐助站点。③即使加上其他的民间组织，与美国相比，数量还是少得可怜。现代慈善是要通过慈善组织来行动的，如果组织数量与人员不足，慈善事业难以前进。
2、 慈善组织的效率低。慈善应该是救人于危难之中，特别是大灾大难的时候，时间就是生命，不幸的是慈善组织存在官僚式行动模式，造成慈善组织内部运行和组织间的协作问题多多。
3、 慈善资金的来源窄。我国慈善资金来源主要依靠企业单位、明星名人，许多普通百姓对慈善无动于衷。政府官员最主要的是找当地的大企业，而民众就死盯着富人，一方面仇富的心理在作怪，另一方面缺乏慈善意識，认为自己没有责任和义务帮助他人，大众慈善做不起来。
4、 慈善腐败的问题多。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不但政治领域如此，公益领域亦如此。在权力本位的政府系统里，制度的不完善、法律的欠缺、行政的干预，都使慈善组织容易成为个人敛财的工具。多年来，红十字会出现了众多的腐败案件，“中国母亲”胡曼莉私吞善款震惊社会，造成许多人更倾向于直接把善款送到受益者手里。壹基金的创始人李连杰也称最担心慈善腐败，说把善款变成粮食送到灾区是为了减少被贪污的可能。
二、社会资本内涵的阐述
社会资本理论是一种新兴的理论范式，皮埃尔·布迪厄最早提出“社会资本”，他在《社会科学研究》杂志上发表题为“社会资本随笔”的文章，指出社会资本是“自然积累而成的、制度化了的资源集合，它表现为由相互默许和认可的关系所形成的持久网络”。之后，在科尔曼、普特南、波茨、奥斯特罗姆等学者的努力下，社会资本理论逐步发展和完善。目前我国没有对“社会资本”一词做权威性的统一定义，但各方面基本上认同普特南的定义，即把它理解为“能够通过推动协调的行动来提高社会效率的信任、规范和网络。”对这三个方面的不同强调，构成了关于社会资本概念的不同解释。④
慈善事业只有在公民社会的土壤中才能发展壮大，而社会资本得以自发生成的唯一方式是公民社会的兴起与壮大，公民社会所倡导的文化价值理念——合作、信任、互惠、契约等均与社会资本理论相似，因此，以社会资本为分析视角，对中国式慈善的发展提供另一种看法，在理论上行得通，也具有现实意义。
三、中国式慈善面临困境的原因分析——社会资本的角度
信任、规范和网络构成了社会资本的基本来源，从社会资本的角度分析中国式慈善面临困境的原因主要有以下三方面：
（一） 社会存在信任危机。
信任在现代社会似乎是个奢侈品，慈善领域存在普遍的不信任感，一是政府对社会组织缺乏信任，对社会组织的认识不足，对社会组织的作用持怀疑态度。二是民众对慈善组织缺乏信任，由于近年来政府的腐败问题越发严重，而社会组织因自身建设及制度规范不足，致使民众对慈善组织的信任度不高。三是人与人之间缺乏信任，社会转型时期的各种问题使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纽带遭到严重破坏，社会信任资源匮乏。
（二） 慈善领域缺乏规范。
规范可表现为制度、法律法规和政策等，我国的慈善领域缺乏的规范主要有：一是与慈善组织的成立、活动及监督等相关的制度缺乏系统建设。二是政府并没有动用自身独有的政策资源来刺激社会积极参与慈善事业，对民间组织的建立和发展没有提供必要的政策支持。三是《慈善法》迟迟不出台，内容全面且权威的《慈善法》是其他规章制度所不能比拟的，它才是慈善事业的保障，
（三） 公众缺乏现代慈善理念。
我国传统的道德和宗法思想对传统的慈善事业的影响很大，长期以来，慈善活动都带有浓厚的乡里情结和宗族情结，因此慈善事业发展缓慢。当今社会处于转型时期，新的慈善事业已经开始发展，这就需要新的慈善意识，但旧的想法被打破，而新的意识形态又还没有确立，这样一个混沌阶段在某种程度上讲是社会正处于道德滑坡和行为失范的阶段，公众缺乏现代的慈善意识。
四、中国式慈善如何走出困境——社会资本的角度
通过以上分析可知，慈善事业的信任需要全社会信任度的提高；规范需要完善的制度、政策和法律；网络需要提高全社会的现代慈善意识，“以一带五”的方式扩大志愿者群体，形成相互连接的慈善网络。
（一） 提高全社会的信任度。
慈善事业的发展需要提高社会对慈善事业的信任度，信任要以理性为基础、监督为手段、制度为约束、法律为保障，建立信用库也许可以成为提高信任度的方法之一，但具体操作还有待研究。
1、建立全国个人信用库。个人信用库可以作为个人档案的一部分，它如同个人的一张名片，它记录了个人的信用情况，而这种信用指数将影响到个人的学习、工作、生活。如果一个人的信用指数过低，恐怕难以再取得他人的信任，只有信用与个人的切身利益挂了钩，信任才能能得到足够的重视。目前已有个别企业建立了自己的人才信用库。
2、建立各级政府信用库。中国信网已经建立了企业信用库，政府也应该有信用库，这个信用库是由民间所建，目的是披露失信政府，指出其问题所在，发表权威信用报告等，让信用扎根政府。虽然不能指望建了信用库后政府的信用就会马上变好，但这个信用库可以作为公众监督政府的一个不错的网络平台。
3、建立慈善组织信用库。现代慈善事业需要个人通过慈善组织来完成，真正做公益的组织和个人是不会躲避民众的监督和检查的。建立慈善组织信用库的根本目的是为了让慈善运行在阳光之下，推荐好的慈善组织的同时使伪公益者无所遁形。民众可以通过信用库了解更多的慈善组织和慈善信息，慈善组织也可以得到很好的展示。
（二） 完善慈善事业的规范机制。
1、制定和完善相关的制度。经济学中，制度是影响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目前我国民间组织不仅面临登记注册困难，还有募款资格的问题，其活动还要受到各种条件的制约，相关的运作和监督又是一大问题。另外是慈善组织减免税问题，在现实操作过程中，程序的复杂程度让人震惊。而官办慈善组织最大的问题就是监督失效，减少和防止慈善腐败是工作之重。解决这些问题在于完善相关的制度，且落到实处。
2、制定适合慈善事业发展的税收政策。对慈善组织应给予免除一些不必要的税收的政策支持，以便慈善组织的生存和更好地提供社会救助服务。美国于1913年开征遗产税，税率最低为37%，当遗产达到300万美元时，税率达55%。美国法律规定，建立基金会或捐献善款可以获得优惠税收，捐出的钱会在所得税中相应扣除。⑤迫于压力和诱惑，美国人把慈善看作是很平常的事。
3、出台真正适用的《慈善法》。我国的《慈善法》草案尚在国务院层面搁置，还未进入人大常委会审议，不论是官员还是学者，都不能说出《慈善法》具体的出台日期。因利益和风险，部门之间的博弈在所难免，但用民政部社会福利和慈善事业促进司慈善处处长郑远长的话说：“我个人极力呼吁该法案能尽快出台。”
（三） 增强全民现代慈善理念并形成慈善网络。
提高全民认识，培养慈善文化，让现代慈善公益理念深入人心，是慈善事业的重点。美国现代慈善理念始自于安德魯·卡耐基，他在1889年发表的《财富的福音》一文中率先提出了这样的思想：富人不应“将财富留给家人，而应在有生之年作为公共信托资金来处置。”我国唐代诗人罗隐有两句诗：“国计已推肝胆许，家财不为子孙谋。”诗中表达的意思于卡耐基相近。现代慈善文化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培养的，必须从娃娃做起，当慈善做成了习惯，做成了传统，慈善文化就形成了。只要一部分人拥有现代的慈善意识，就可以构建慈善网络。因为社群的网络连接又体现为外部社会资源的连接，社会资源的网络是无比巨大的，如果社会成员具有普遍共享的慈善意识，那么慈善网络的覆盖范围就会更加广阔，慈善事业才能繁荣发展。□
（作者：廖秋梅，广西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09级行政管理专业研究生，研究方向：地方政府与地方治理）
（导师：广西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副教授甘宣明）
注释：
①罗竹凤.汉语大词典.汉语大词典编辑委员会编纂处，302页.
②覃茜. 美国的慈善和公民社会.http://see.oeeee.com/a/20100628/902603.html.
③邓国胜. 中国式慈善困境. 腾讯评论“燕山大讲堂”，2010年11月17日89期.
④李惠斌、杨雪冬. 社会资本与社会发展.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6页.
⑤徐麟主编. 中国慈善事业发展研究.中国社会出版社，2005， 307页.
参考文献：
[1]徐麟.中国慈善事业发展研究.中国社会出版社，2005.11.
[2]杨淦、傅钵. 漫画慈善.新华出版社，2006.5.
[3]陈国洲，刘敏．“巴比”晚宴追问中国式慈善．新华每日电讯. 2010年9月16日（第004版）.
[4]刘淑影、于芳. 论中国公民社会的成长与社会资本的培育. 北方论丛，2006（02）.
[5]刘青．社会资本视野下的慈善超市发展——以湖州慈善超市为例．商场现代化，2006(30).
关键词社会资本 中国式慈善 困境 信任
中图分类号：F109文献标识码：A
2010年9月，中国富豪或响应或选择推辞和沉默来应对巴比慈善晚宴，这一事件引起了社会各界的热烈讨论和思考：富人慈善问题、企业社会责任问题、中西慈善对比问题等。慈善事业的发展状况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一个国家的现代文明程度，在社会转型的复杂环境下，中国的慈善事业该往哪里走，是值得深思的社会问题。
一、中国式慈善及其困境的概括分析
（一） 中国式慈善。
“慈善”一词在字面上是指慈爱、善良、仁慈、富有同情心。①现代慈善比传统慈善有了更广的涵义，但慈善所表达的无私与关爱并没有变，慈善是人类社会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百度百科搜索，中国式慈善是指在慈善事业在中国发展遭遇的各种状况。但现代汉语词典中“式”有样式的意思，中国式慈善应指的是中国特有的慈善模式。目前我国存在民间和官方两个慈善系统，主要是官方系统在运作，绝大部分捐款都是流入到政府。中国式慈善是强政府、弱社会的慈善模式，这样的模式在运行过程中容易走入困境。
（二） 中国式慈善的困境。
较为具体地分析，中国式慈善主要存在以下几个方面：
1、 慈善组织的数量少。据2010年的统计，美国非营利组织超过151万个。②我国的中华慈善总会有基金会1843个，公募基金会1029家，非公募基金会800多家，境外基金会代表机构14家；全国慈善超市8100多家，28000个捐助站点。③即使加上其他的民间组织，与美国相比，数量还是少得可怜。现代慈善是要通过慈善组织来行动的，如果组织数量与人员不足，慈善事业难以前进。
2、 慈善组织的效率低。慈善应该是救人于危难之中，特别是大灾大难的时候，时间就是生命，不幸的是慈善组织存在官僚式行动模式，造成慈善组织内部运行和组织间的协作问题多多。
3、 慈善资金的来源窄。我国慈善资金来源主要依靠企业单位、明星名人，许多普通百姓对慈善无动于衷。政府官员最主要的是找当地的大企业，而民众就死盯着富人，一方面仇富的心理在作怪，另一方面缺乏慈善意識，认为自己没有责任和义务帮助他人，大众慈善做不起来。
4、 慈善腐败的问题多。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不但政治领域如此，公益领域亦如此。在权力本位的政府系统里，制度的不完善、法律的欠缺、行政的干预，都使慈善组织容易成为个人敛财的工具。多年来，红十字会出现了众多的腐败案件，“中国母亲”胡曼莉私吞善款震惊社会，造成许多人更倾向于直接把善款送到受益者手里。壹基金的创始人李连杰也称最担心慈善腐败，说把善款变成粮食送到灾区是为了减少被贪污的可能。
二、社会资本内涵的阐述
社会资本理论是一种新兴的理论范式，皮埃尔·布迪厄最早提出“社会资本”，他在《社会科学研究》杂志上发表题为“社会资本随笔”的文章，指出社会资本是“自然积累而成的、制度化了的资源集合，它表现为由相互默许和认可的关系所形成的持久网络”。之后，在科尔曼、普特南、波茨、奥斯特罗姆等学者的努力下，社会资本理论逐步发展和完善。目前我国没有对“社会资本”一词做权威性的统一定义，但各方面基本上认同普特南的定义，即把它理解为“能够通过推动协调的行动来提高社会效率的信任、规范和网络。”对这三个方面的不同强调，构成了关于社会资本概念的不同解释。④
慈善事业只有在公民社会的土壤中才能发展壮大，而社会资本得以自发生成的唯一方式是公民社会的兴起与壮大，公民社会所倡导的文化价值理念——合作、信任、互惠、契约等均与社会资本理论相似，因此，以社会资本为分析视角，对中国式慈善的发展提供另一种看法，在理论上行得通，也具有现实意义。
三、中国式慈善面临困境的原因分析——社会资本的角度
信任、规范和网络构成了社会资本的基本来源，从社会资本的角度分析中国式慈善面临困境的原因主要有以下三方面：
（一） 社会存在信任危机。
信任在现代社会似乎是个奢侈品，慈善领域存在普遍的不信任感，一是政府对社会组织缺乏信任，对社会组织的认识不足，对社会组织的作用持怀疑态度。二是民众对慈善组织缺乏信任，由于近年来政府的腐败问题越发严重，而社会组织因自身建设及制度规范不足，致使民众对慈善组织的信任度不高。三是人与人之间缺乏信任，社会转型时期的各种问题使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纽带遭到严重破坏，社会信任资源匮乏。
（二） 慈善领域缺乏规范。
规范可表现为制度、法律法规和政策等，我国的慈善领域缺乏的规范主要有：一是与慈善组织的成立、活动及监督等相关的制度缺乏系统建设。二是政府并没有动用自身独有的政策资源来刺激社会积极参与慈善事业，对民间组织的建立和发展没有提供必要的政策支持。三是《慈善法》迟迟不出台，内容全面且权威的《慈善法》是其他规章制度所不能比拟的，它才是慈善事业的保障，
（三） 公众缺乏现代慈善理念。
我国传统的道德和宗法思想对传统的慈善事业的影响很大，长期以来，慈善活动都带有浓厚的乡里情结和宗族情结，因此慈善事业发展缓慢。当今社会处于转型时期，新的慈善事业已经开始发展，这就需要新的慈善意识，但旧的想法被打破，而新的意识形态又还没有确立，这样一个混沌阶段在某种程度上讲是社会正处于道德滑坡和行为失范的阶段，公众缺乏现代的慈善意识。
四、中国式慈善如何走出困境——社会资本的角度
通过以上分析可知，慈善事业的信任需要全社会信任度的提高；规范需要完善的制度、政策和法律；网络需要提高全社会的现代慈善意识，“以一带五”的方式扩大志愿者群体，形成相互连接的慈善网络。
（一） 提高全社会的信任度。
慈善事业的发展需要提高社会对慈善事业的信任度，信任要以理性为基础、监督为手段、制度为约束、法律为保障，建立信用库也许可以成为提高信任度的方法之一，但具体操作还有待研究。
1、建立全国个人信用库。个人信用库可以作为个人档案的一部分，它如同个人的一张名片，它记录了个人的信用情况，而这种信用指数将影响到个人的学习、工作、生活。如果一个人的信用指数过低，恐怕难以再取得他人的信任，只有信用与个人的切身利益挂了钩，信任才能能得到足够的重视。目前已有个别企业建立了自己的人才信用库。
2、建立各级政府信用库。中国信网已经建立了企业信用库，政府也应该有信用库，这个信用库是由民间所建，目的是披露失信政府，指出其问题所在，发表权威信用报告等，让信用扎根政府。虽然不能指望建了信用库后政府的信用就会马上变好，但这个信用库可以作为公众监督政府的一个不错的网络平台。
3、建立慈善组织信用库。现代慈善事业需要个人通过慈善组织来完成，真正做公益的组织和个人是不会躲避民众的监督和检查的。建立慈善组织信用库的根本目的是为了让慈善运行在阳光之下，推荐好的慈善组织的同时使伪公益者无所遁形。民众可以通过信用库了解更多的慈善组织和慈善信息，慈善组织也可以得到很好的展示。
（二） 完善慈善事业的规范机制。
1、制定和完善相关的制度。经济学中，制度是影响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目前我国民间组织不仅面临登记注册困难，还有募款资格的问题，其活动还要受到各种条件的制约，相关的运作和监督又是一大问题。另外是慈善组织减免税问题，在现实操作过程中，程序的复杂程度让人震惊。而官办慈善组织最大的问题就是监督失效，减少和防止慈善腐败是工作之重。解决这些问题在于完善相关的制度，且落到实处。
2、制定适合慈善事业发展的税收政策。对慈善组织应给予免除一些不必要的税收的政策支持，以便慈善组织的生存和更好地提供社会救助服务。美国于1913年开征遗产税，税率最低为37%，当遗产达到300万美元时，税率达55%。美国法律规定，建立基金会或捐献善款可以获得优惠税收，捐出的钱会在所得税中相应扣除。⑤迫于压力和诱惑，美国人把慈善看作是很平常的事。
3、出台真正适用的《慈善法》。我国的《慈善法》草案尚在国务院层面搁置，还未进入人大常委会审议，不论是官员还是学者，都不能说出《慈善法》具体的出台日期。因利益和风险，部门之间的博弈在所难免，但用民政部社会福利和慈善事业促进司慈善处处长郑远长的话说：“我个人极力呼吁该法案能尽快出台。”
（三） 增强全民现代慈善理念并形成慈善网络。
提高全民认识，培养慈善文化，让现代慈善公益理念深入人心，是慈善事业的重点。美国现代慈善理念始自于安德魯·卡耐基，他在1889年发表的《财富的福音》一文中率先提出了这样的思想：富人不应“将财富留给家人，而应在有生之年作为公共信托资金来处置。”我国唐代诗人罗隐有两句诗：“国计已推肝胆许，家财不为子孙谋。”诗中表达的意思于卡耐基相近。现代慈善文化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培养的，必须从娃娃做起，当慈善做成了习惯，做成了传统，慈善文化就形成了。只要一部分人拥有现代的慈善意识，就可以构建慈善网络。因为社群的网络连接又体现为外部社会资源的连接，社会资源的网络是无比巨大的，如果社会成员具有普遍共享的慈善意识，那么慈善网络的覆盖范围就会更加广阔，慈善事业才能繁荣发展。□
（作者：廖秋梅，广西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09级行政管理专业研究生，研究方向：地方政府与地方治理）
（导师：广西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副教授甘宣明）
注释：
①罗竹凤.汉语大词典.汉语大词典编辑委员会编纂处，302页.
②覃茜. 美国的慈善和公民社会.http://see.oeeee.com/a/20100628/902603.html.
③邓国胜. 中国式慈善困境. 腾讯评论“燕山大讲堂”，2010年11月17日89期.
④李惠斌、杨雪冬. 社会资本与社会发展.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6页.
⑤徐麟主编. 中国慈善事业发展研究.中国社会出版社，2005， 307页.
参考文献：
[1]徐麟.中国慈善事业发展研究.中国社会出版社，2005.11.
[2]杨淦、傅钵. 漫画慈善.新华出版社，2006.5.
[3]陈国洲，刘敏．“巴比”晚宴追问中国式慈善．新华每日电讯. 2010年9月16日（第004版）.
[4]刘淑影、于芳. 论中国公民社会的成长与社会资本的培育. 北方论丛，2006（02）.
[5]刘青．社会资本视野下的慈善超市发展——以湖州慈善超市为例．商场现代化，2006(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