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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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一萍
  小说家。曾任成都军区文艺创作室副主任,2016年退役。1990年开始小说创作,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激情王国》《白山》,小说集《父亲的荒原》《天堂湾》《银绳般的雪》《帕米尔情歌》,长篇纪实文学《八千湘女上天山》,随笔集《世界屋脊之书》《不灭的书》等二十余部,作品曾获解放军文艺奖、上海文学奖、中国报告文学大奖、“五个一”工程奖等。
  


  恋爱过的人都知道,她那一眼有多要命。
  这是最后一班地铁。车上的人不多。晚归的人大多一脸倦意。一些人合眼假寐,其他人几乎都在看自己的手机。而我的手机刚好没电,只好无聊地坐着。我就看人。我是回过头去看人时看到她的。我看她时遇到了她那要命的眼眸。
  她站在两节车厢的接头处,我不知道她是多久站在那里的。她云髻高耸,面部化妆纤白明媚,额饰梅花花钿,面靥斜红,项戴璎珞,腰垂红色腰带,饰有香囊,穿着齐胸襦裙,酥胸半掩,肩披红帛,上着黄色窄袖短衫、脚穿凤头翘头履,完美地托起石榴色曳地长裙,手腕上戴着玉镯,手里看似随意地拿着一支玫瑰。她手里没有手机,耳朵里没有耳塞,她的样子过于古典,与周围的一切都不搭调。我想她或许是个演员,太晚了,没有卸妆就往家里走;或者是那种唐装秀——文殊坊一帶经常有穿汉服、着唐装的女子出没。
  我忍不住想再看她。没想她也在看我,还朝我微微一笑。好像认识我似的。她的微笑多么迷人啊。我不由在心里赞叹。我也报以微笑,然后羞涩地移开目光,心里不禁有些伤感地想到,她也不过是我偶遇的无数让我心动的女子而已,一世一面,无缘再见,不知其姓名、年龄、住处、故乡,不知她是干什么的,更不知她人生的故事。这就是人生的无奈。我低下头,不知为何,眼睛潮湿。我记得我还是第一次这样。
  车门开了,几个人下了车,几个人上了车。我仍没有抬头,但我希望她没有下车。我希望她还在这列地铁上,希望她在我的不远处多停留一会儿。有人坐在了我身边。我没有去看。有无数人在我身边坐过,很多人没有必要去看。但我看到了那唐朝的履、唐朝的裙裾,闻到了一阵清爽的气息,微微有一种花的香味,是几种花香混合而成的香气,沁人心脾。我侧眼看去,发现端坐一侧的正是她。她的身体坐得很直,腿和脚是并拢的,双手安静地放在膝盖上,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而她的骨子里也的确散发着这种气质。我也不由得端正了身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把她弥散在空气中的气息全部吸纳到我的肺腑里。我有些沉迷。每一秒长似百年,挨着她的半边身体因为紧张,没了知觉。我想和她说话。但心里涌出了万千言语,却说不出半句。
  列车提示到了骡马市站,车随即减速,停下时的惯性让人身体往前倾斜。她的左肩触到了我的右肩。她转过头来,声音很轻、却十分清晰地说,公子,冒昧了。
  听到这样的称呼,我觉得她很俏皮,忍不住笑了。我本想应以“小姐,无妨”,但想到“小姐”这个名词已被败坏,便用成都通常的称谓说,美女,无妨无妨。
  她含羞一笑,未露一点牙齿。
  蒲柳之姿而已,公子何往?
  我到文殊坊,马上就到。
  真是凑巧,小女子也是。
  说着,车已到站。她礼让说,公子先行。
  我很听话,似乎愿意做她让我做的任何事情。
  我感觉到了人们为她的美投射来的目光,感觉到了那目光中以前未曾察觉过的重量。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上电梯时,她小心地提着裙子,跨前一步,与我并排站着。
  请问公子是回家么?
  是的,美女要到哪里?
  小女子么?我还真不知往何处去。
  美女从外地来?
  正是。小女子对成都一点也不熟悉,又是晚上,有些害怕,见公子面善,便想寻个依靠。
  我听了,心中欢喜,便说,美女,没事的,文殊坊附近有不少旅馆。
  多谢了!她的手在身侧一礼,道了万福。
  我又笑了,你可真是幽默。
  幽默?她想了想这个词,是好笑吗?
  你看,你又幽默了。
  哦,我叫你公子,你该称我小姐的,可你叫我美女。美,只是一个人的外貌,而它如同烟云,转瞬即逝。
  是应该这么称呼,可是小姐这个称呼……
  公子这么说,是不是现在不能那样称呼了?
  我本想告诉她,又想只要是中国人,都知道这个词现在是啥意思,她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所以没有说什么。但她却追问道,为什么?
  因为会引起歧义。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没想到她真的不知道“小姐”这个称谓的词义已经演变。我想她此前是不是一直在国外生活呢,即使那样,她也该有所听闻的。我说,你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小姐现在成了那个什么呢?我想着措辞,也就是过去青楼女子的代称;而公子除了在古戏里,已没人这样称呼男人。
  怎么会这样?
  因为……现在的世界已堕入恶趣。
  哦,原来如此!她有些吃惊。那小女子该怎么称呼他们呢?
  正式场合一般称女的叫女士,年龄大的女人就叫阿姨或老人家,年轻点的一般叫大姐,与你差不多的可以叫美女;男士一般叫先生。
  原来如此啊,但我还是习惯公子叫我小姐。
  我们来到了地面上。街道和楼房有些颓靡。车辆已少,路灯如昼,夜空昏昧低沉。
  美女,哦,小姐……你想住哪里?
  小女子也不知道。我想在文殊坊里先走走。公子如不便陪我,请回家去,不过,公子该告诉小女子您的尊姓大名。
  免贵,姓王,名实甫。这么晚,我怎能让你一个人转文殊坊呢,我肯定要陪你。
  王实甫?难怪与公子有缘。小女子姓崔,名莺莺。   崔莺莺?那不是《西厢记》里的美女么?是网名吧?我也有个叫张生的网名呢。
  真是凑巧。公子这样想,那就是了。
  你那名字作为网名也太正式了。
  我喜欢正式一些的名字。那我就叫你张公子吧。
  无妨。我差点对她拱手一礼,那张生和崔莺莺不是王实甫笔下的一对有情人么?你看,我们多像是在网聊。
  是么?她低头前行。你看,我们都可以演《西厢》了。
  崔莺莺待月西厢,可这成都难得有月。
  不管有月无月,那个崔莺莺都会等着张生。她的声音略带惆怅。


  白家塘街的路灯被稠密的小叶榕遮挡住了,显得很是昏暗。除了两家美容按摩店,其它店铺都关了门。这是一条普通的街道,过去的痕迹已难以寻得。
  过了红石柱街,我们从金马街拐进文殊坊。仿建的旧建筑给人一种恍然回到民国、回到晚清、回到元明、回到唐宋的感觉,一切如梦。只是电灯和偶尔开过的汽车会提醒你,你还是活在当下的这个朝代,不可能有张生,也不可能有崔莺莺。这个叫崔莺莺的女子,只不过与我叫王实甫一样,最多与《西厢记》中的主角同名而已。
  莺莺小姐,小生冒昧问一句,你是到成都来旅行的么?
  也算是吧。我很早就想来看看,我是卓文君的粉丝,也喜欢薛涛。但我主要是来寻一个人,以了却一份前世之缘的。
  我看她说得那么正式,就开玩笑说,小姐該带着红娘的。
  红娘到美国去了,给一个司长做了小。
  是小三的意思吗?
  小三?公子说的是小妾吧?也算是吧,反正是跟了那个司长。
  我忍不住转过头去看她,但她很正常,容貌是人间的,灯光可以照见她的脸庞,身上的香味虽然独特,但也是人间的,她走起路衣裙“簌簌”,脚步也有声响。我想触摸一下她的手,她挨着我的那只手拿着那支玫瑰。
  小姐手中的玫瑰像是真的。
  小女子上地铁时,一个小孩卖花,跟着我,说是为了挣学费,我就买了一支。
  那就有可能是假的,我看看。我说完,伸手去拿她手里的花。我的手触到了她的手背。她手背上的皮肤温润细腻。我轻轻地摸了摸玫瑰花瓣,又闻了闻,有玫瑰花香。我说,真是一支玫瑰。
  小女子从没想花会有假的。
  世界变得让人难以相信。我给自己找了一个伟大的托词,把花递给她。我有意地、再次触到了她的手。她的手娇小,手指修长圆润,每一枚指甲都是完美的,在路灯的照耀下,隐隐有些透明。你的手真美啊,像观音的手!
  她害羞地转过了头,把接玫瑰花的手也收了回去。
  公子,万勿轻薄小女子。
  小姐,我是由衷赞美,无半点轻薄之意。
  “小姐”这个称呼叫了几次,似已恢复本来意味。但我老怀疑自己身处的时代。我穿着运动鞋、牛仔裤、T恤,背着双肩包,但走在她身边,我老有穿着古人袍服的感觉;我也有在古代的文殊坊带着一位大家闺秀闲逛的错觉,我的目光会不由得越过文殊院的飞檐,去确认那些高楼是否还耸立在那里。
  小女子喜欢公子的君子之风。
  时下哪有君子!这个词早就没入古籍了。
  那时下还有闺秀么?
  人都变得粗鄙了,并已习惯了粗鄙,如果还有闺秀,那就是你。
  纲常是朝廷的事。
  朝廷的事不妄议也罢。
  我们来到了白云寺街。她看了一眼街边的座椅,说,小女子要歇一歇了。
  我忙掏出包里的纸巾,帮她擦了座椅。
  谢谢公子,公子先请。
  小姐坐,小姐坐。
  她坚持让我先坐。我推辞不过,只好坐下。她随后才在离我两尺远的座椅一头坐下来。我望了一眼对面的爱道堂。这座尼姑庵在都市的数百万家灯火的俯瞰下,显得格外静谧,像一尊吉祥卧的佛。


  
  小姐,听你口音,并不是四川人,冒昧地问一声,你从哪里来呢?
  从你的戏本中来。她回眸一笑。
  小姐又幽默了。
  我不是叫崔莺莺么。
  哈哈,小姐说话真有意思。
  小女子也冒昧地问一声,公子怎么取了王实甫这么一个名字?
  父亲给我取的,我姓王,甫是辈分,父亲希望我诚实为人,所以名字中就有了这个实字。他哪知道历史上有王实甫这个人啊。我呵呵笑了。
  所以说,这就是所谓冥冥之缘。正是那个叫王实甫的用笔墨创造了我,才使你我得以在文殊坊相会。
  你是演电视剧的演员?
  公子是说戏子?小女子不是。
  那就是研究古典文学的,古代戏剧?
  她摇摇头,淡淡一笑,没有作答。她的笑带着一丝伤感,更让人心动。
  那你怎么穿了这身衣服?这也太大唐了。
  好看么?
  好看,像古戏中的仙女。
  公子净说好听的。
  我说的都是真话。
  刚才走着,感觉不明显,坐下后,就觉得夜晚有些寒凉。
  你冷么?我一边问她,一边把外衣脱下,要给她披上。
  她触电似的一下站起,连连推辞,公子,我不冷的。
  小姐,莫要嫌弃。我执意给她披上衣服。
  谢谢公子体贴!公子如愿意,可否再陪我走走?
  求之不得,即使这样一直走下去,我也乐意。
  文殊坊面积并不大。但街巷相连,曲径交叉,像是永远也走不完。路过汉服馆,我说,有不少女孩子也喜欢像你这样,买件古服穿上,玩点穿越感。但我见过那么多,都没有小姐穿着好看,相宜,因为她们没有那种古雅的风度和气质。   这一问,她哭得更伤心了。我看她打开的书页,是元稹的《春晓》:
  半欲天明半未明,
  醉闻花气睡闻莺。
  狋儿撼起钟声动,
  二十年前晓寺情。
  我不知道她看到这首一千二百多年前一个唐人写的诗为何如此伤感,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我把那本书从她手中拿过来,把那首诗又读了一遍,还是不理解那首诗与她有何关系,只当是因文生情,就劝慰道,小姐,你不要这么难过……
  她点了点头,背过脸去,拭了眼泪,带着哭音说,真是对不起公子。
  小姐多愁善感,读诗生情,可以理解。
  没想这等诗,也流传至今了。
  是的,这么好的诗,流传下来也很正常啊。
  小女子喜欢唐朝,但有时也令人感伤,因此失态,请公子谅解。
  任何一个朝代都有令人感伤、甚至悲怆的事。
  也是啊。我知道唐朝距今已过千余年,如今的天地已大不同了。我看到飞机像宫殿一样在天空来往,地上跑着火车和汽车,再也没有马车了,也没有骑马的人,甚至很难见到马了。
  只有在留下的文字里才能找到那个朝代的气息了。其实人并没有变化多少,不过长衫变短褂。
  人心古今同吧。
  正是。因为爱、因为情、因为生离死别依然,人就还是古人,世界也依然老旧。
  但现在的生活倒真是便捷简单。小女子和公子在一起,已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看《西厢记》里崔莺莺的大胆、开放,和今人其实无异。
  那是公子写的戏本,只能说作者希望崔莺莺那样罢了。
  我笑了,我哪能写得出那样的经典啊。
  谁让公子和那个王实甫同名呢?王实甫凭了一个女子的悲剧,得以不朽。你何不再写一出新西厢记?
  可惜我没有那样的才华。我笑了,岔开话题,小姐肯定饿了,我给你煮碗面吃。
  小女子不饿,公子烧点水喝即可。她迟疑了一阵,说,小女子走了远路,还想……洗漱……那个“洗”字发音很低,几乎听不见。她说完,低了头,满脸绯红。
  好的好的,我先给你放热水。我说着,进到卫生间,打开热水器,把里面自己的袜子、裤头扔进洗衣机,又把里面拾掇了一番,然后看着温度上升,把冷水放掉,再出来,找了一条毛巾,递给她,满是柔情地说,水温是调好的,你打开就有热水。
  多谢公子。她进到卫生间,又退了出来。公子,水在哪里?
  是热水器,我用的是热水器。我再次进到卫生间,教她怎么使用。
  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她指了指抽水马桶。
  我看着她,不相信她没有用过这东西。我不知用哪个合适的词来回答她,想了想,就说,用来……出恭的。我说着,打开马桶盖,坐在上面即可。
  啊?她颇是惊讶。
  现在都用这玩意儿,完事后一冲即可。我给她指了指马桶开关。这些东西小姐难道没有用过?
  她點点头,羞涩地笑笑,我说过,我来自戏文里,戏文里哪有这些东西!
  我也笑了。小姐真会开玩笑。
  说完,我让她试着开了热水器的开关,见她会了,才走出来,替她关好门。
  我烧着开水,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流声,终于放心了。
  小姐,水温怎样?
  公子,刚好的。她的声音里带着水汽。
  我打开煤气灶烧水时想着突然拥有了这么一个绝世美人,还是有做梦的感觉。
  二十多分钟后,水流声停了,过了一会儿,她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她面色红润,头发湿漉漉的,乌黑发亮,披到了臀部。
  我把泡好的茶递给她。
  茶很香啊。她用纤手端起茶杯,闻了闻,嘬起小嘴,吹了吹,品了一小口。
  这是今年的春茶,我妈采摘、制作的,前几天刚找人带来。
  没想到公子老家还有这等好茶。
  是的,老家云顶山上产云顶茶,虽无名气,但茶确实好。
  如此好茶,我有清福了。她端坐在凳子上,一边品着,一边翻我堆在地上的书。
  公子有《西厢记》吗?
  没有,不过,你如果想读,我可以给你买一本。
  不用,我只是问问。
  我想起她对现代生活的陌生,颇是好奇,便问她,小姐,你老家是哪里的?
  小女子博陵人氏,幼居崔庄村,真名崔小迎。十岁时,父亲去烟粉作坊做工,举家搬迁,到了沁园。后来,小女子到了浚县,住在浚县第一实验小学里。
  浚县当属今天的鹤壁市,沁园在博爱县,可惜我都没有去过。
  公子以后或许会去的。
  小姐喜欢看《西厢》?
  小女子就是那里面的人。
  我“哈哈”笑了,是啊,你叫崔莺莺么,这么说来,我叫张生,也是里面的人了?
  也许的。但你是王实甫,这个张生的原型是元稹。
  真是大诗人元稹?
  正是。小女子和元稹邻村而居,八岁时他父亲逝世,我父母将他带到我家,视同己出。我和她从小一起玩耍,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便在沁园私定了终身。沁园是汉明帝刘庄为其五女刘致建造的园林,颇为有名,常有名流大家、士绅官宦来此游玩,元公子因此结识了令狐楚、韩愈、白居易、李绛等人,受其熏陶,习诗学文,元贞十七年春,十五岁的元公子以明两经而擢第,人夸他少年俊才,说小女子是出水芙蓉,郎才女貌。不想元稹后受太子少保韦夏卿赏识,与韦家千金成了婚,从此再未谋面。
  我听得云山雾罩的,突然怀疑她的思维是否有什么问题。我说,元稹曾作《会真记》,也就是《莺莺传》,写了张生对崔莺莺始乱终弃,那个崔莺莺难道就是你么?
  正是小女子。她一点玩笑的意思也没有。最让小女子不解的是,元公子为何要借张生之口,诬我为“尤物”“妖孽”“不妖其身,必妖于人”,甚至以“予之德不足以胜妖孽,是用忍情”。他的说法我不作辩解,时人自然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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