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斤小米的散文《骨骼:遗落、捡拾和重建》从一位母亲的视角出发,回溯儿子十岁至高考结束这数年间的种种往事,并且试图以此来重审这段分分合合的亲子关系.散文创作固然有着自身的真实性,但终究与报告文学相异,其写作的视点决定了散文无法脱离主观性的樊篱——抑或说,正是这种集中的主观情绪才为散文批评提供了发掘潜文本的可能性.在叙事学与翻译理论中,潜文本被认为是一种与显文本相对的“言外之意、言后之意”.它或许并非是创作的本意,但是却发生于作者真实存在的心理与经验结构中,进而成为揭露事件症候之深层原因的有效途径.《骨骼:遗落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斤小米的散文《骨骼:遗落、捡拾和重建》从一位母亲的视角出发,回溯儿子十岁至高考结束这数年间的种种往事,并且试图以此来重审这段分分合合的亲子关系.散文创作固然有着自身的真实性,但终究与报告文学相异,其写作的视点决定了散文无法脱离主观性的樊篱——抑或说,正是这种集中的主观情绪才为散文批评提供了发掘潜文本的可能性.在叙事学与翻译理论中,潜文本被认为是一种与显文本相对的“言外之意、言后之意”.它或许并非是创作的本意,但是却发生于作者真实存在的心理与经验结构中,进而成为揭露事件症候之深层原因的有效途径.《骨骼:遗落、捡拾和重建》事实上就是一个复合文本,其显文本是由父母主导、母亲讲述络合而成的家庭生活,而潜文本则是被淹没在规训之下的儿子暗潮涌动的主观世界.
其他文献
最初的格局就是这样,她不想加入他们那一伙.那一伙,是指参加聚会的另外四个人,一对夫妇和两个女孩.那么她只有同女主人不停地说话,不停地聊各种能想得起来的话题,但她发现女主人,也即她的同事心不在焉,她不停地低下头去劈小拇指的指甲盖,一点一点地把指甲盖上的角质层撬开,然后用牙尖撕离,女同事用这个动作来贬低她们谈话的重要性.她于是不再说什么.没有谁留意这个变化,哦,那天晚上每个人都很忙,忙着跟上他人的话题,忙着让自己成为一个愉快的参与者,没有人留意到她一直在笑,也没有人留意到她有意选择靠门边的位置,以便于随时向这
30路公交车rn公交车是流动的血液,它总是定时定向流动.rn此刻,一辆公交车远远地来了,我急切地希望那数字是30.rn车近了,近了,数字变得庞大起来,原来是301路.rn我失望地走来走去.rn又一辆公交车来了,我停止了走动,盯着车窗上的数字,是“30”.rn“车来了”.rn我大叫一声,我的叫声把等车的人吓了一跳.rn30路公交车停下来了.rn车门缓缓地打开,像舞台上的幕布一样徐徐打开,那速度简直可以和蜗牛媲美.rn我有一种冲动,想把它一下子扒开.
我在你脸上看到了闪电.从那以后,我就忘不了你.我想起小时候我有一次看到的闪电.我一直想给人讲这个故事,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人.今天一见你,我就又想起来了.原来,它是等着给你讲的.rn等等,你等一下,什么闪电,我脸上有闪电?你这话可说得不怎么样啊?rn她脸上露出微嗔的笑容,头侧了一下,胳膊放到书桌上,手举起来支住下巴.她的赤脚从桌子下面伸出来,踩在杏黄色地毯上,脚趾上涂着指甲油,玫红色的.她的脚踝很细,半隐在蓝得发白的紧身牛仔裤里.
每年的中秋前后,到杭州湾去看钱塘潮,成为许多人神往的一件事.古往今来为此写下的诗词歌赋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我最喜欢的是唐代刘禹锡《浪淘沙》中的四句:rn八月涛声吼地来,头高数丈触山回.rn须臾却入海门去,卷起沙堆似雪堆.rn奔涌而来的波涛仿佛是从大海深处而来,带着怒吼的声音,高高的浪头拍打着两岸的山峰,瞬间又回归到大海里去,卷起的波涛像白雪一样壮观而迷人.这首诗把钱塘潮的壮阔之势通过视觉和听觉两种感觉写得形象传神,令人如见其形,如闻其声.
斤小米的《骨骼:遗落、捡拾和重建》不仅饱含散文真切的个体经验,也兼具跌宕曲折的小说叙事风格.在这种跨文体的写作中,与其说它呈现了现代家庭生活中的父辈与子辈之间刀光血影的博弈,不如说是在警示现代社会的家长们——孩子的成长是一次漫长的平等对话与互动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