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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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叔华(1900-1990),广东番禺人,小说家、画家。原名瑞棠,笔名叔华、素心。1922年就读于燕京大学,并开始在《现代评论》发表小说。1929年任教于武汉大学,主编《武汉文艺》。1940年起在燕京大学任教,1956年后在新加坡南洋大学、加拿大等地教中国近、现代文化,后寓居英国。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花之寺》《女人》,散文集《爱庐梦影》等。
  中秋节的夜晚,月儿方才婷婷地升上了屋脊,澄青的天不挂一丝云影,屋背及庭院地上好像薄薄地铺了一层白霜,远近树木亦似笼罩在细霰中。正厅里不时飘出袅袅的香烟及果饼菜肴的气味。
  敬仁此时正拜过祖先,仍旧穿着马褂,戴着瓜皮帽,在厅上来回走,笑吟吟的望着他的夫人亲手收拾上供的东西。她一边吩咐厨子─
  “一会儿开饭,这碗鱼不必再烧了,栗子鸡得加些料酒再煨,素菜里放些糖煮一煮?这盘团鸭没有炖软和,再炖炖吧。”
  “对哪,再炖炖这盘团鸭。里边再加些玉兰片,可以吗?”敬仁走到她的身前问她。从他的笑容上,就知道他是十分满意她的布置了。
  “好的,再放些玉兰片,把火腿骨头都捞出来,千万不要把这汤弄肥腻了。”厨子听罢,收了菜碗出去。
  敬仁坐在一张大椅上,把帽子摘下,斜挨在椅子扶手上迷蒙着眼在那里休憩,他认得她今晚穿的衣裙,是春天新婚第三天穿过的那一套湖色华丝葛,肩帔上袖口及裙脚都绣着金碧折枝花。今日因为走动多些,她脸上不似平日那样苍白,从颊上匀着的淡淡胭脂里透露出可爱的桃花色。他觉得她今晚非常的美。他想如果他是欧美人,此时一定就上去搂抱着她热烈地接吻了,但对于中国人,夫妻的爱情是不兴外露的。
  “你今晚喝花雕,还是葡萄酒?”太太走近他微笑着问。
  他心里正在甜糊的迷醉,也没听清她问的是什么,只知道不是吃的,便是喝的,也就随口应道:
  “你喜欢哪样便哪样。”
  “我不懂喝酒的,今晚请人陪你喝喝,好吗?”“我今晚只要同你喝酒,不用别人陪的。”他眯眼笑着,示意叫太太坐在他旁边。
  “我喝两杯就要醉的,你喝十几杯也不显得怎样。”她会意的坐在他左手椅上,圓圆的下嘴巴,衬上含情的笑靥更觉得可爱。
  他此时忍不住一把拉住她的手,笑道:
  “我要你喝醉?我们俩是第一次一同过中秋呢。这是团圆节,应该团圆的。可惜妈妈不在这里,你做菜的口味她也喜欢的。”
  他想到他的爱母在乡间单身与妹妹过节的孤寂,不觉神驰了一晌。
  “我娘告诉我,吃过了团圆宴,一年不会分离。”“我们出去看看月亮再开饭吧。”敬仁同太太并肩走出院中。回头吃饭的时候,刚上到第二盘菜,太太还没有喝完一杯酒,敬仁正要同她干杯,忽然看门的老董跑进来回说─
  “老爷,大石作那边打电话来请老爷即刻过去说话,大夫说姑太太快不行了。”
  “哪一个大夫说?”敬仁变了色,站起就想走。
  “没有说哪个大夫说的。电话已经挂上了,他们是借人家的电话。”老董退出了厅门。
  “怎么干姐姐病得这样快?前天王大夫不说能治好吗?我想不会怎样吧。”太太说着,脸上也立刻罩上了一层霜。
  “我去给她再找两个好医生看看罢,可怜她家公婆都不舍得钱治她的病。” 他说着离了席要走。太太也觉不好过,但是极不愿敬仁此时就走,因为团鸭还没有上。没有吃团鸭,团圆宴还是不团圆,她恐怕这是他们来日的朕兆。因此她一把拉他坐下说:
  “吃些饭再去吧。今晚上的饭是要吃的。”敬仁心里难受,想着上回相见时,干姐姐那枯瘦死白的脸上,一双无神晦暗的困眼望着帐顶流泪,他再也无心吃菜。但他知道中秋宴的饭是要吃的, 他就喊说─
  “拿饭来吧,预备车,我就要出门!” 当差盛上饭来,他急急泡上些鱼汤,匆匆吃了。“怎么还不端上团鸭来?老爷快吃完了。”太太此时有些发急,她怕他不能吃到团鸭便走。团鸭端上桌时,他已在漱口,匆匆穿马褂。她心下十分不快,腮上桃色全没了。很可怜地望着他说: “你吃块鸭子再去,大节下团鸭也不吃一块!”她拣了一块肥的,夹到敬仁的小碟子里。 “没有工夫吃了,人家在那咽气盼我,我哪能吃的下!”
  她觉得十分委屈,又怕这不吃团鸭,真会成了朕兆,她就低声央着他─
  “不吃团鸭是不好的,敬仁,你得吃这一块。” 敬仁觉得情不可却,只得坐下夹了起来送到嘴内,觉得油腻,又吐了出来。又胡乱咽口饭,重新漱了口,喝了一口茶。
  “车预备齐了吗?”他匆匆往外走。 “早齐了。他们又打电话来催,说姑太太要找老爷说话。”“告诉他们我这就去了。”他匆匆坐上了车,车夫拉着就飞跑。 此时已近夜半,月儿已到中天,那清澈惨白的月光射在玻璃窗上,格外使人觉到凄寂生感。太太坐在卧室窗前惘惘胡思,想到今夜家宴,便觉得悚然,好像恶运的魔神此时正在围住那一小块没有吃进去的鸭肉,商议如何摆布敬仁。
  她好像置身在迷暗的森林中,恐怖、寒粟、忧愁缠住了她。她只盼望有个人来看慰她,用手领她出来。她想只要能默默拉着她的亲人的手─自然头一个是敬仁─她就可以去了大半的恐怖忧愁了。
  好了,敬仁回来了。她跑出院子迎住问:
  “怎样了,还不要紧吧?” 敬仁满脸苍白,眼睛红晦,一进大厅便倒身在客座炕床上,嘶喊道:“还问呢?我早去五分钟,就见到她了。都是你要我吃那碗饭,耽误了十分钟。可怜她只有一个干弟弟在京城里,临死都会不到。死得太可怜了。”他嗓子有些发涩。此时仿佛看见方才干姊的景况,一张瘦削惨白的脸,睁着阴晦带泪渍的眼,披着稀松乱发,盖着张白布被单,上头撒了些黄钱,床前地上一对死白油烛点着,中间插了一股香。越想越凄惨,不觉长长叹了口气。
  “咳,我们真对她不住!可怜她嫁了一年就守寡,又没有一男半女,临死时连一个干弟弟都不见着。都是你强我吃那碗饭,张妈告诉我她咽气时,还喊人找我呢。咳,我真对她不住!”   太太本来最忌讳大节日说死人,听敬仁连连埋怨自己,心里未免不耐烦,只得勉强忍住搭讪道─ “别只埋怨我吧,大节下少见一个死人好多着呢。”
  不想这一个好字刺激了敬仁的耳,他很不以为然她那不耐烦的神气─ “想不到你这个年轻轻的女人,心肠这样硬,人家孤冷冷的死了,你还说不要去看她好多着呢。有什么好?”他转悲为怒,愤愤地说。这是结婚后第一次他觉得他的太太不对。他说完伸脚把鞋子使劲向上一摔,不想一只沉重的鞋竟把小茶几上的花瓶碰了下来,落地砸一个粉碎。太太怔怔的听他发作,正想想话回敬,发泄发泄她今晚的委屈;不料他又发气把花瓶砸破了,又是一个不吉祥,一时间又悲又气的再也撑不住了:“怎的了,你今晚是不是成心给我过不来!”她带哭声说,“大节下,饭也不肯吃,瓶子也摔破了。还过什么好日子!我也……” 她抽咽地哭起来,敬仁也想不到他太太竟至如此生气。心下正十分懊丧,不觉也烦躁起来。“谁有意摔破瓶子?你大节下还咒我过什么好日子呢?‘你也’怎样?怎不说了?”太太呜咽呜咽,把一块白洋纱手帕都用湿了,还断续地说:“谁说谁也怎样?你,你大节下来找我别扭。”
  从太太换手巾擦泪时,他望见她红肿的鼻子显得非常硕大,那两片觉得可爱的嘴唇,已褪尽胭红的颜色,只见一个酱紫的扁着想哭的嘴。她的眼睛平常本来就不美俏,因为相爱,所以觉不出毛病来,此时他看出她的眼角是吊起的。忽想起母亲说过“吊眼女人最难斗”。这是结婚以后第一次他觉得他的女人难看。
  “谁找你的别扭?咳,没法子同你们女人讲话。”他惘惘怆怆走到中庭,抬头望望圆圆的皓月好像正对他冷笑,不觉长长吁了口气。绕着院子走了几匝,摸摸身上夹衫沾了冷露微微湿了。他于是走回卧房。太太还在抽咽,他不耐烦去理她,一个人先上床睡倒了。
  他一晚上睡不着,偷眼望见他太太哭得唇也青了,眼也肿了,又是可怜,又是可恨,但是他拿定主意不肯下气先去理她,快近天明了,他望她已经连着衣服躺在小炕床上休息,他便也合眼睡着了。
  他方才合上眼,便梦见新死的干姐姐穿戴着七八年前在他家同住时的装束,笑着招手唤他,他惊醒了。他辗转回想前七年他发疟疾时,她坐在他床前,替他母亲招呼他吃药的情境。他不肯吃那金鸡脑丸,嫌它不干净的样子,她含了一眶泪苦苦哄他吃下去。他从她手里一口一口的喝那杯白糖水送丸药下去。末了一口,他的唇碰到她滑腻带着粉香的手上,心里另有一种说不出甜蜜的感触,不觉狂嗅了一下。她的腮飞红,他微微笑了笑便睡倒。以后干姊见了他,虽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对他的事,更显出关切的样子。干姊是从幼年便许给了冯家。第二年出嫁时,她哭的很痛,他也陪着难受。嫁后一年,就成了寡妇。整五年不相见,直到今年春天,他们才在京城见面。他想到这里,不觉又叹起气来。
  “对不起她!我竟不能守住她咽气。她恨我吗?”他想着便从床上爬起来,窗纱发白,已经六点半了。
  他满心不痛快,回想昨晚同他太太闹气,很是无聊。见他太太拿袖子盖着眼睡,不觉动了怜惜。但他不肯下气去认不是,他觉得自己并没做错。走过小炕床前搭讪说了句:“还不到床上睡去!这地方哪能睡觉?”太太默不出声。他出了卧房,急忙穿了衣,跑去料理干姐姐的丧事去了。
  这一天直到晚上十点,他才料理停妥那些衣衾棺椁。冯家不能多出钱,他觉得干姐脸上过不去,于是自己把铺子里收回的余利二百多块钱都掏出垫着花。只那付棺木,他便垫了一百六十元。棺材铺里人说这棺材还不是好的。“我这回总算尽了我的心了。”他摸着他口袋里的空皮夹,走到自家院子里自语道。太太蓬乱着头发,眼睛哭得非常红晦,好像看不见人的样子,挨在床栏上正同一个陪房女仆讲话,见他进来都住了口。他搭讪着拣了张椅子坐下, 叹了口气道:
  “咳,可忙完这丧气事了!” “老爷吃过晚饭了吧?”女仆端过一碗茶问道。“也算吃过了。办丧事人家,哪能吃着舒服饭。你们开了饭了吧?”“我们等到九点半才吃的饭。太太只吃一口儿。”女仆歇了歇又说,“这桌上两条账单老爷看见了吗?他们说老爷答应在今天算清的。”“哎呀,我没想起来还账的钱今天花掉了,怎好呢?”敬仁挠着前头的短发有些着急,向着太太问道:“我前天交给你手的一百块钱,用完了没有?先拿出来还这笔帐吧。”
  “不是我昨天已经开了单给你了吗?你昨天不看,这时却问我要钱,我却没白花你一个钱。我又没有个干弟弟送我钱花,来照管我的事。”太太一肚皮委屈,正想借题发泄,所以唠叨了起来。 “嘿,你这人奇怪,这两天中了什么邪气,只想找我别扭。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干弟弟送钱花,人家已经死了,你不要造罪瞎说话吧。我真要躲开你。”
  “我也早知道你是多嫌我。我回娘家躲了你就是了,何必找我闹气?大节下就给我下不了台,我什么亏负了你!”她又哭起来,一边喊道:
  “杨妈,捡东西,回娘家去,我家里也不在乎多养我一口人。”她哭着站起来捡东西。 敬仁一声不响,只在地上走。等她捡完了东西,走出去,自己叹了口气,也走出门去了。
  这晚上她满眶眼泪回到娘家,一住就是三天。敬仁的朋友都劝敬仁去接她,他心下不高兴,也没去接。每天下太阳时候,他便跟着几个以前不常来往的朋友逛逛游艺园,听听戏;跟在时髦女人的后头看看热闹;时常到小饭馆吃便饭,喝白干酒;醉了时便去坤书场放高嗓子叫好;夜间常到一两点钟回家。
  一个月以后,敬仁丈母娘已听了不少敬仁在外游荡的话柄,心下替女儿着急起来。重阳节那天,她便送了女儿回到敬仁的家来。夫妻之间,虽不再龃龉,总觉得彼此心中新立了一块冰冷的石碑,上边刻着你们不过是同吃饭同衾枕的人而已一些字。
  敬仁游艺园逛熟了,第二年春天便升了格,做了石头胡同一家的熟客。他的杂货铺在第二个中秋节便典给了人。拿这款的一半替石头胡同的两个姑娘还宝成金店和老介福绸缎庄的账。
  他的太太在春天二月小产了一个才七个月的很美貌的小男孩,大夫说怀孕时动了肝火,急怒伤了胎的原故。太太因此恹恹地病了三个月,面貌枯黃憔悴,老了许多。敬仁常不在家,渐渐觉得她非常丑陋,说话也懒得答她。第三年敬仁的母亲来,看见敬仁专好冶游,一个祖遗的铺子都典走了。只剩下一间纸行,虽不曾典,已经把契纸押了给人。她说自己儿子不听,只得埋怨媳妇太笨,不能服侍儿子,所以他才出外游散了家财,所以一天到晚也不拿好脸给媳妇看。第三个中秋晚上,太太独自躲到厨房望着炉火擦泪,不敢哭出声来。这晚上敬仁忽然想起前三年的中秋夜他干姊姊咽气的事来。对他母亲诉说他太太一顿。老太太是素来爱重干女儿的。当夜听完,便骂了她一场。八月底敬仁太太又小产了一个才六个月的男孩子。因为他没长出正式的鼻子,只有一只耳朵,手指也不全的。大家都说是精怪,医生看了,说,这是受了杨梅毒的流胎罢了。
  第四年的中秋节,敬仁住过的正厅,已经蜒满了蜘蛛网子,月亮升上屋脊时,只见几个黝黑森人的蝙蝠,支起双翅在月下飞来飞去扇弄它们的影子。厨房旁边一间小屋里有两个女人说话,一个是敬仁太太,一个是太太的母亲吧。
  “咳,你后天一定得搬出去吗?”“不搬怎行呢?明天已经到期交割,还亏我央乞人家多留一天。”“敬仁一定不来接你吗?”“他不会来。昨儿听王二爷说,他已经去三不管住闲了。” “咳,想不到他们家落到这样地步!”“谁也没想到?可是,娘呵,都是我的命中注定受罪吧!”她擤了擤鼻涕,咽哽道:“我出嫁后的头一个八月节晚上就同他闹气,他吃了一口团鸭,还吐了出来,我便十分不高兴,后来他又一脚碰碎了一个供过神的花瓶,我更知道不好了。”
  “这都是天意,天降灾祸,谁躲得过!我看你也要看开点,修修福,等来世吧。”老太婆说过,连连嗽了几声。接着擤鼻涕声。
  两点钟后,小屋内灯油渐尽,纸窗慢慢暗下来,还有两三只灯蛾迎往纸窗“碰,碰”“不,不”地乱扑,不一会儿灯灭了,灯蛾也掉在冷露里,滚了一身白霜,带着去见造物主了。此刻小屋内已送出呼鼾声,时时夹着“哎─哟,哟,哟”,似乎继续作灯蛾扑窗的尾声。
  月儿依旧慢慢地先在院子里铺上薄薄的一层冷霜,树林高处照样替它笼上银白的霰幕。蝙蝠飞疲了藏起来,大柱子旁边一个蜘蛛网子,因微风吹播,居然照着月色发出微弱的丝光。
  (摘自天津人民出版社《凌叔华文集:花之寺》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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