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宽亮:寻找金丝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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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眼看到金丝猴,丁宽亮的人生就完全被改变。作为一个业余摄影师,他十多年里自费百万元,从秦巴山区到云贵高原,跋山涉水追寻金丝猴。
  他是继奚志农后,全世界第二个将川、滇、黔金丝猴都拍到的人。他也因此由一个摄影爱好者,成为一位野生动物的保护者。
  9月24日上午,平遥国际摄影节已接近尾声,柴油机厂里的主展区稀稀疏疏地散落着为数不多的观众。
  丁宽亮摄影作品展位旁边,当地电视台正在采访来自神农架的摄影师姜勇。这届摄影节一共有5位摄影师用金丝猴的作品来参展,丁宽亮、姜勇都是其中的成员。所不同的是,姜勇的作品只是单纯以神农架的川金丝猴为主,而丁宽亮则带来了川、滇、黔三种金丝猴的作品。受访的姜勇面对镜头说:“丁老师拍摄这些作品所投入的精力,远非常人能想象到的。”
  被一张脸改变的人生
  丁宽亮在圈子里被视为“牛人”。摄影圈子划分其实是很细的,比如拍鸟的叫打鸟群,拍野生动物的也自成一群。在拍金丝猴这个圈子中,最出名的就是奚志农,第二人就算得上丁宽亮了,大家都习惯称他“老丁”。
  滇金丝猴又称云南黑白仰鼻猴,据说目前全世界仅有30多人拍到过,老丁就是其中之一;而分布在贵州梵净山自然保护区的黔丝猴,据说全世界不足10个人拍到过,老丁也是其中之一。
  大家之所以觉得老丁牛,还有一个原因。奚志农的背后有“野性中国”一个团队在运作,而老丁则一直是单打独斗。他从内蒙古背上摄影器械,利用自己所有的假期,甚至顶着被单位领导批评的压力,十多年里一个人跋山涉水地从陕西到云南,又从云南到了贵州,而且都是人迹罕至的高山,去拍摄野生金丝猴。
  在丁宽亮的手机里保存着一段龙勇诚被采访的视频。丁宽亮习惯称龙勇诚为龙老师,他是为拍摄滇金丝猴认识了这位滇金丝猴全境保护项目的首席科学家。
  在这段采访视频的一开始,龙勇诚说,他从看到金丝猴的第一眼起,就被这种猴子的脸给吸引住了。丁宽亮和龙勇诚的经历一样,也是在看到金丝猴的那张小脸的一瞬间,他的人生就完全被改写了。
  在2003年之前,丁宽亮的摄影和很多业余摄影师一样, 并没有找到什么摄影目的。
  “我是什么都拍,拍过草原风光、沙漠景象、万里长城,也拍野生动物,特别是疣鼻天鹅。”丁宽亮说,“2003年夏天我和同学去青海拍油菜花,经过陕西的秦岭隧道时,突然看到路旁边有醒目的提示牌,哎呀,当时我的心一动,这地方有大熊猫啊,我就想着要去拍大熊猫。”
  在汉中佛坪县的秦岭山里,丁宽亮追踪了两三年,都没有拍到大熊猫,却与山上的一群金丝猴不期而遇。
  “你知道我看到金丝猴的第一眼是什么感觉吗?”丁宽亮说,“我就没法形容那种美的感觉,它们就是大自然赐给我们的精灵啊!”
  后来他才知道,这群金丝猴当时是西北大学生物系李保国教授他们搞研究的一群半野生的金丝猴。研究人员给这群猴子投少量的食,然后在这里做研究。
  通过与研究人员的接触和学习,丁宽亮恶补了大量金丝猴的知识,知道了自己接触的这群长着金黄色体毛的金丝猴统称“川金丝猴”,主要分布在四川、陕西、湖北及甘肃,大多生活在海拔1700-3400米左右的秦岭深处针阔叶混交林地带,过着群居生活。
  “李保国和其他研究人员告诉我,在秦岭南坡和北坡,有好几群野生的金丝猴,还告诉我去周至县可以拍到。”来到陕西的周至县后,丁宽亮通过当地村民的指引,在王家河乡玉皇庙村开始寻找金丝猴。
  当地村民都晓得山里有猴子,但不知道是不是丁宽亮说的金丝猴。找寻了一个星期,丁宽亮不仅没有拍到野生的金丝猴,甚至连猴子的叫声都没有听到。
  后来丁宽亮又去了很多次,終于在这里追踪到两个纯野生的金丝猴群。丁宽亮说:“这两个野生的金丝猴群一开始只有我和当地老乡们知道,从没有人投过食的。”
  与白马雪山结缘
  每年夏季的六七八月,是云南白马雪山的雨季。当地的向导帮着丁宽亮把摄影器材和生活用品背到山上后,就离开了。丁宽亮每次在山里至少要待上十天,每天的食物就是向导带来的两个馒头。
  滇金丝猴常年在海拔3300-4700米以上的冰川雪线附近的原始高山针叶林带生活,偶至针阔混交林带,是世界上分布海拔最高的非人灵长类动物。这里的高海拔原始森林坡陡谷深,人迹罕至。与川金丝猴不同,它们虽然被称为金丝猴,却是一身黑白分明的外衣,头顶一撮立起的黑色冠毛,一副与人类相似的面容,杏眼红唇,上翘的鼻子。
  丁宽亮说,拍滇金丝猴最危险的是遇到毒蛇。当地人告诉他,白马雪山里有七种毒蛇,特别是五步蛇、眼镜蛇和竹叶青蛇,都是巨毒蛇类,只要让蛇咬上一下,肯定没命了。“每次上了山,我基本不怎么敢睡觉,晚上就在睡袋里眯一会。”遇到下大雨,他就躲在野生动物救助站的小木屋里。
  能去拍滇金丝猴,纯属偶然。丁宽亮说,他是在周至拍金丝猴时,遇到了李保国带的研究生黄志旁。“他问我,丁老师,有没有兴趣拍滇金丝猴?”丁宽亮一听就激动了,“当然想啊,我现在迫切地想拍滇金丝猴。”
  当时,黄志旁师弟李延鹏正好在白马雪山做关于滇金丝猴的一个研究课题。2009年夏季,得到李延鹏的首肯后,丁宽亮坐着火车到了昆明,又倒长途车到了丽江,从丽江再坐了近十二个小时的汽车到德钦,然后徒步往山里走。
  丁宽亮对第一次见到李延鹏印象深刻,“这个李延鹏,不仅对这些外围的野生金丝猴编了号,还给有些金丝猴起了名字。”
  丁宽亮在白马雪山拍摄了六年,抓拍到了1500多幅滇金丝猴的照片。这次在平遥摄影节展出的两幅滇金丝猴作品,其中一幅是一张憨态可掬的小猴,为拍这只三个月大的小猴子,丁宽亮等了七个多小时。
  受奚志农影响最深
  奚志农在《滇金丝猴—丁宽亮摄影作品展》的序言中写道:“在许多摄影师前往非洲大草原拍摄野生动物的时代,我很高兴地看到,仍然有像丁宽亮这样的摄影师专注于拍摄中国特有的珍贵野生动物。他富有感染力的作品记录了中国最美丽的灵长类:滇金丝猴、川金丝猴和黔金丝猴。那憨态可掬的神情、活泼跳动的身影,和顽皮淘气的动作,无不展现了这些独特物种的生命力和大自然的美好。对于拍摄自然和野生动物的摄影师来说,摄影是手段,保护自然和野生动物是目的。”   丁宽亮自认这一生受两个人的影响最大,一个是让他知道什么是相机的父亲;另一个是让他知道拍摄金丝猴并懂得摄影是保护野生动物手段之一的奚志农。
  今年55岁的丁宽亮早在少年时代就接触到了相机,这完全得益于他的父亲。1952年,丁宽亮的父亲参加了对蒙古国的援助项目,带回来一台苏联相机。“从我记事以来,就记得父亲有时间就摆弄相机,给我们兄弟姐妹们拍照,也拍些周围的老建筑。”
  这台相机对于当时的普通家庭来说,完全是一件奢侈品。父亲只是偶尔让孩子看看镜头里的世界。但几年后,这台相机就从家中消失了。“我家孩子多,60年代初,家里实在太困难了,父亲咬牙把它当了,换成了粮食。”
  丁宽亮平生第一台相机,是报社的一位老记者淘汰下来的,一台手摇把的老式海鸥相机。“相当于人家半卖半送地给我了。”丁宽亮说,当时他还在内蒙古师大附中上中学,根本拿不出160元钱,“老记者看我实在喜欢的不行,让我出了一点钱,又找别人也给我出了些钱。”
  这台老相机,丁宽亮用了十年。大学毕业不久,他考入中国银行呼和浩特分行,不久被调到办公室搞文秘工作,单位给他配了一台理光相机。“我就给单位拍一些会议、活动和比赛的照片。”业余时间,丁宽亮开始拍草原风光、大漠风景,“那会儿我还没有什么风光、纪实之类的摄影概念,就是去拍。”感觉到手中相机的不足后,他又自己买了一台尼康的胶片相机。
  2000年后,数码相机时代来临时,丁宽亮也知道了有个拍野生动物的奚志农。“我在网上找了好多关于他的报道。”丁宽亮说:“最让我感动和佩服奚志农的是他做的两件事,第一件事,德钦政府为解决财政困难,想砍伐100多亩金丝猴栖息地的原始森林,他为了保护滇金丝猴,給时任国务委员宋健写了一封信,保住了这一原始森林。第二件事,是1997年他深入可可西里无人区,进行了二十天的跟踪拍摄,采集了大量关于藏羚羊盗猎和反盗猎的影像资料,并制作了纪录片在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播出。”
  丁宽亮说,当初决定将金丝猴作为拍摄对象,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来自奚志农的感染。“奚志农对我的影响最大,巧合地是,我在周至拍金丝猴的向导,也是当年给他当向导的王青城。”
  在云南拍滇金丝猴时,丁宽亮曾在山上遇到了奚志农和他的野性中国团队在拍纪录片,两人面对面进行了交流。“我觉得他和我的理念是一样的,在自然面前,特别是在野生动植物面前,人类要退让,不要一味地和它们争夺生存空间。”
  没拍到满意的影像
  今年的平遥国际摄影节,是丁宽亮第四次来参展,却是第一次带来黔金丝猴的作品。
  其实早在2012年,丁宽亮已经拍到了黔金丝猴。“可我总觉得还没拍到自己满意的影像,2013年就没带到平遥。”今年五一,四川摄影家协会邀请他在成都宽窄巷子举办《丁宽亮先生摄影展》,精选的是他多年拍摄的川、滇金丝猴作品,依然没有黔金丝猴。
  贵州梵净山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局长看了丁宽亮拍的黔金丝猴的作品,说:“丁老师,你这影像还不理想的话,我们没法再拍了。你是全世界第三个拍到这个的,没有十个人拍到这个猴子的,你的这个影像太好了。”
  丁宽亮说,“这次参展的黔金丝猴照片,中国、英国和美国国家地理杂志都和我约过,我都没给,我是想等等,内心里还想拍到更好的。”
  黔金丝猴仅见于贵州武陵山脉的梵净山自然保护区,数量仅700多只,被自然学界和生物学界称为世界独生子。
  2012年3月,丁宽亮在网上找到了梵净山自然保护区的电话,然后打了过去,提出通过拍摄影像来保护动物的想法。保护区的工作人员告诉他:“金丝猴的安全距离比较远,你能拍到的几率几乎为零。但如果你想来就来吧。”
  丁宽亮来到梵净山,保护区的工作人员让他免费住在观察站里。他选择春天去,因为这是金丝猴的繁殖期,“许多小猴子刚出生,所以我抓拍到了很多母子的照片。”
  尽管他一直不满意自己的作品,但他拍的黔金丝猴却被选入由英国领事馆赞助发行的一本科普教材,印了50万册,主要用于贵州全省的小学生做科普教育。
  这些影像是我的命
  著名摄影家罗红对老丁的评价是这样的:“一个对摄影着迷的人,一个对野生动物着迷的人,二者完美地结合,便有了丁宽亮的川金丝猴、滇金丝猴和黔金丝猴的摄影系列作品。他的作品在社会上引起较大的反响,也震撼着人们的心灵。”
  可在丁宽亮的生活圈子里,他被视为“怪人”。“有些人说我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一个猴子有什么拍的?拍来拍去,把时间、精力、钱全扔进去了。”丁宽亮说:“这些年所有的节假日和能请的假都请了,一有时间就想往山里跑。”
  让他最烦恼的是,有时在山上蹲守上十多天,拍不到,下山刚坐上火车,老乡就打电话来了:“丁老师,猴子出来了。”他遗憾自己不能有太多的时间蹲守在山上。
  金丝猴与人有一个安全距离,普通的镜头根本拍不到。为了拍到好的作品,丁宽亮不停地更换自己的摄影器材,相机从尼康的D800升级到D3S,有了300的定焦头不够,又升级到了600定焦。他长叹了一口气说,仅摄影器材就投了25万元左右。
  而每次去拍金丝猴,花去的交通、食宿费差不多都得上万元。“我自己不会做影像的后期和裁剪,还有冲洗、印刷,都是交给北京的一家工作室在做,也得花不少钱。”
  丁宽亮粗略计算了一下,这些年为了拍金丝猴,花费了大约160多万元,“工资和其他所有收入基本全投在里面了”。
  拍摄了上万份的影像,丁宽亮只能不停地用拷贝的方法进行保存。他还把拷贝好的十多个移动硬盘放在家中的一个保险柜里。“对别人来说,这个可能根本没用,但对我来说,这些影像就是我的命啊!”
  丁宽亮的投入几乎没有什么经济上的回报,“大家都喜欢收藏我的作品,包括荷兰的一个亲王,当时要给我四五千元的费用,我当时一想,既然喜欢,我就免费做了两张,送给了这位亲王。”他也不懂得经营自己的作品,“大家都和我要,我就成本价给他们,北京的工作室收我多少钱,我就给他们多少钱。”
  有些搞野生动物研究的研究生要在国外发表论文,找到他,他心一软,就无偿提供给这些孩子们。
  “我的摄影集稿子已经到了中国摄影出版社,需要23万元,我到哪儿找23万元,我已经没有钱了。”丁宽亮受邀给北大生命科学院授了两次《人与自然》的课,课后,大学生们给他建了一个众筹群,“只有50个人,但这些孩子都没有钱啊。”
  然而,让丁宽亮最焦心的并不是这些。“金丝猴的主要食物是松萝、树叶和野果、苔藓等,但目前川、黔金丝猴已经吃不到松萝。这说明自然生态已经遭到了破坏。现在白马雪山有些地方也没有松萝了,没有了松萝,猴子的食物就单一了,就没有营养了,到了冬天,小猴子就可能会被冻死。”
  更让他焦急的是人工喂养金丝猴造成的种群退化问题。“陕西华阳景区的那群金丝猴由于人工投食已经有依赖性,没有了生育能力,生活和生理结构改变了,牙也烂了,近亲繁殖基因没有交流了。我给景区提过,也写过材料,可他们不听我的。”
  丁宽亮自称半个野生动物保护者,除了计划去拍越南金丝猴外,最近他又得知在云南腾冲的高丽贡嘎雪山上发现了一种新的金丝猴种群,“它们被称为怒江金丝猴,我要去拍!”
  而在丁宽亮的计划中,广西白头叶猴、白眉长臂猿、海南长臂猿,都是他未来的拍摄对象。
  (本文图片由丁宽亮提供,特此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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