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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洱海
大自然對大理是无比厚爱的,苍山洱海是大理永恒的魅力所在。苍山是云岭山脉南端的主峰,由19座山峰组成,与一年四季湛蓝如初的洱海形成对照。每两峰之间都有一条溪水奔泻而下,流入洱海,也就是著名的十八溪。附近的白族渔村是我国唯一的高原渔村,上世纪50年代著名的电影《五朵金花》反映的就是这里白族人民的浪漫生活。图中景致在环洱海途中并不鲜见。
喜洲镇城北村
喜洲古镇距离大理古城20公里左右,过去曾被老舍形容为像“英国剑桥”,石头街巷中隐藏着不少昔日的深宅大院。镇子和村落相依,夕阳余晖笼罩着冬日田野和一片白色的大理民居,田园牧歌般的场景令人沉醉。这样的美景在大理沿途的村落也不少。
大理古城
大理古城居于苍山之下,洱海之滨,历史可追溯至唐天宝年间,在唐、宋五百多年的历史间是云南的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城池格局基本保存下来了,建筑为清一色青瓦屋面。:必这是从空中俯瞰的五华楼和复兴路云带。五华楼最早建于唐代,现在的楼是后来重建的。复兴路是大理古城从南至北的主要街道,街道格局和民居建筑没有大变化。大理古城成为旅游重镇之后,复兴路演变为民俗旅游步行街。
彩虹农场
“在大理,到田野里耍才是正经事!”名字由来是因为能在雨后看见整条美丽的彩虹挂在田野上的天空之中。农场主人小丽曾经在北京做珠宝设计,后来成为了一位大理新农民,全心经营她的10亩地,既种本土粮食和蔬菜,也实验种植异域食材,不施化肥,不以任何形式催熟作物。她的农场私房料理,自己掌勺做主厨,每天吃什么,全看食材和灵感。这里常承办各种美食派对,乌托邦色彩背后是辛勤踏实的劳作。年轻男孩靖南是农场的主力干将,他正在喂一只母山羊。这里只吃素食,农场的动物都是主人的朋友。需通过微信公众号预约:大理彩虹农场。
大理蓝续古法扎染
植物扎染手艺在周城已经绵延了上千年历史。大理女孩小白曾经在北京求学工作,后来返回故乡周城村创业,在她太爷爷时期建造的百年老院里创办了蓝续,为实现古法扎染的存续和新生而努力。她把蓝续定位为一家社会企业,来I作的多是当地老妈妈和年轻人。蓝续出产包括桌布、围巾、背包、服装等自营商品,也会与时装设计师合作提供定制手工布。在周城村和喜洲古镇城北村分别设有个体验空间,还有四家商店分布在大理。
“约翰·伯格去世前一直住在法国的阿尔派村,说要用后半生时光见证’田园的消失’,而我这代人出生得晚,几乎一出生就直接看到了它消失……”在从北京飞往大理的早班机上,正好读到了旅英作家王梆的文章《英国乡村纪实:当田园遇上全球垄断资本主义》。我们要前往的目的地“大理”,除了是一个地理名词,也在某种程度上承担了“乌有乡”的象征意味,很多甚至从未去过的人也把它想象为一处浪漫的逃离之所。 逃离是相对使人感到压抑逼仄的大都市而言。大理,从前是大理国,现在是大理市,但人们不怎么把它当作一个城市。它和中国绝大部分现代城市太不一样了,目之所及,翠绿的苍山、湛蓝的洱海、广阔的田野、大片大片缥缈的白云构成了主体,它们将一座规整的古城环绕其中,这是大理的核心所在,从古至今。至于下关等地,人们将它们划为新城,与中国其他城市无异,通常被外地人忽略了。大理最引以为傲的,显然是自然与田园,而这恰恰是全球化进程中不断被夺走的部分。欧洲亦不可幸免,遑论一切以发展为优先考虑的中国。
在中国,大理是一个介于都市与田园之间的奇异存在,古与今、中与西,如此集中地呈现在我们面前,共冶于一座小熔炉,一个堪称为全球化浪潮下不断演变的新生代都市活样本。它紧紧扎根于土地,与自然相亲,包容着各种新生文化与生活方式,且以此反哺乡村。它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被西方背包客发现并当做旅行天堂;九十年代成为受艺术家叶永青、导演张杨等文艺人士青睐的栖居地,艺术烙印由此打下;再后来,逐渐发展为国内旅游重镇,客栈曾经一度膨胀到一万多家,移居大理的中产阶级也越来越多,城市化进程大大加快。
这片土地上有像中国其他农村—样延续发展的农耕文明,小农经济依然存在,现代规模化作业成为必然趋势。对一些从大城市来的理想主义者来说,大理是一块绝佳的新农业试验地。嘉明的柴米多农场、小丽的彩虹农场便是其中的例子。他们尽量采取有机种植法,但并不以此标榜,因为“有机”在中国目前还是一个很难量化的概念。在彩虹农场的一个早晨,一群不相识的人同坐在洒满阳光的小木屋里,外面是从晨露中刚刚苏醒过来的庄稼和草木,还有活泼的动物——三只山羊、一窝兔子和两条大狗。尝了一口刚从银壶里倒出来的热豆浆,“就是产自这块土地的,自己用古法种的小粒黄豆磨的”,醇厚,香浓,难以形容,是久违了的小时候的味道,真正实现了从农场到餐桌。“我在这里耕作、实验,重新思考人与土地、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的关系。将来有一天,我会回到自己的家乡(山东),我想改变那里村庄凋零的现状。”在北京生活过多年、移居大理的小丽说。在场的一对英国老夫妇不断赞叹着“sobeautiful”。回想起来,那一幕确有些许乌托邦意味。
事实上,现实不是乌托邦,现实甚至是残酷的。在响应保护洱海的政策号召下,大理大量的客栈被拆或面临着被拆,各方矛盾博弈,一言难尽。最早在双廊开客栈的浙江人嘉明也受到波及,说到嘉明,大理几乎无人不知,都说他是“新大理人”的代表,娶了一位大理太太,最早开客栈,最先实验农场模式和食物市集,将手工艺、音乐和艺术也融入其中。建设乡村是大势所向,他未来的重心也将发生转移,将回归主流城市苏州,而工作试验场依然在乡村,十几年的大理乡村实践可以应用于其他地方,听起来也大有可为。
都市与田园可以实现融合共生吗?这是一一个全球人类都面临着的挑战。我们看见,大理那些可爱的院子里,依然上演着各种各样的故事。传统白族民居会在房梁上画画、写诗或吉祥语,一定要有植物和鲜花爬满院墙,自成一格的浪漫。大理好吃,是不止于流连当地口味的好吃。传统白族菜偏咸偏辣,不一定人人吃得惯,但是在地食材实在太好了,吸引了不少人来做完全新派的私房菜。法國人晓松窝在一个小村子的一栋百年老宅中做他的私房菜,完全用当地食材烹调欧式料理,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挑剔味蕾。白族女孩小白在北京打拼多年之后返回家乡周城,在百年祖宅里成立工作坊,潜心研究植物扎染法。俄罗斯音乐家Petr的OM山洞试图实践一种回归森林的生活方式的预演。山东女孩李艺哲的EcoHouse致力于探讨零污染生活方式的可能性……我们希望大理继续保持其多元性,唯有参差多态才会指引人类向着幸福的本源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