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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志勇
国内知名艺术造园企业夏岩集团的执行总裁,虽然拿相机已有二十年,大大小小获奖也有一箩筐,但他从不妄称摄影师。他说,我只是“随便拍拍”。
作为一个顾家好男人,他多数都将自己的镜头之爱献给了家人。
张恩慈
国际资深传媒人。中国杰出传媒女性获得者。其稳重知性的主持风格、机智幽默的语言表达,独特的采访视角,使其主持的《恩慈访谈》成为了一档充满正能量的励志栏目。
当手机内置摄像头让摄影成为一项全民运动乃至“必备技能”的时候,区分普罗大众与专业摄影师的,有时候不仅仅是一套佳能EDS、尼康4D的重型机装备。作为一门视觉的思维艺术,评判摄影作品的品质高下,往往必须拂去构图、光影、色彩等这些表面的物质构成,深入画面背后,深入摄像机镜头之后,深入镜头后面那双观瞻的眼睛和操控的手之后,继而深入到摄影者的大脑中,看看炮制这一切的是怎样的一颗大脑,这大脑中的哲思高度、情绪感受深度,才是决定作品段位和味道的关键所在。于是便出现了闷骚的片子、悲怆的片子、清雅的片子、激越的片子、大音希声的片子、小黠大痴的片子……而看过苏志勇的作品,你会说,这是一种“让人不禁莞尔一笑”的片子。
苏志勇,年轻时做过专业体育老师,如今国内知名艺术造园企业夏岩集团的执行总裁,妻子为音乐教师,儿子是在欧洲求学的一颗冉冉升起的艺界新星,他成长与生活的环境一直与文艺圈保持着水乳交融难以割裂的联系,选择摄影这种表达方式对他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虽然拿相机已有二十年,大大小小获奖也有一箩筐,但他从不妄称摄影师。他说,我只是“随便拍拍”。作为一个顾家好男人,他多数都将自己的镜头之爱献给了家人。
摄影不仅是一种表达,也是一种交流。从一个人的摄影作品里,我们甚至能看出他与这个世界的关系。观看苏志勇的作品,你会感到,与其他摄影师的一个显著不同就是,他始终对被摄影对象保持着一种“发乎兴,止乎礼”的克制。也许水瓶座的兴奋点总是与众人有落差,与摄友一同外出展开行摄之旅的时候,当周围那些小蜜蜂闪光灯频频咔嚓之时,他却经常处于闲庭信步地观望状态,突然一个激起兴趣的画面闪现时,他才举一下相机。当别人都举起长枪大炮齐齐聚焦着一张异域风情的脸贪婪记录的时候,他却往往拿起“娱记”的八卦精神,将镜头对准了这个画面。“不爱凑热闹”让苏志勇的作品透着一股“不经意”的率真。他从不愿去粗暴地介入被观察者本真的生活状态,他像一只隐身的龙猫带着毫无公害的微笑,轻悄悄地站到生活现场的锅边灶台,让被观察者毫不设防地在他们的生活底片上进行着最本色的表演,看到高兴处,他就 “凶相毕露”,刷地的举起藏在身后的相机,“偷”下那个精彩的瞬间。
大家都知道,摄影里的抓拍是很考验技术的。高速行运过程中进行抓拍,有时候要求人对器材的联动做到“人机合一”般的反应,这还不够,精彩的抓拍有时候需要的简直是一种透视和“预测”能力,它需要你快速定位一个“有料”的观测点,与此同时你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奇观”及其“最佳机位”做出最迅速的反应,这反应有可能就是一瞬间的灵感,当脑中的一个闪念出现时,你的手脚也同步到位,“咔嚓”——礼成。而有时,抓拍还要用点“诡计”。有一次在滇西小镇采风,有个叮咚闪亮的银匠铺煞是好看,他摆好了相机,但总觉得缺了一点生动,因为掌柜的待在屋内迟迟不肯出来,于是苏志勇掏钱让同行的朋友上前买东西,听到有人呼唤,老板终于从幽暗的后屋走出来,深处一只手撩开悬挂在柜台上方的花花绿绿的挂件,露出半个脸,——这个完美的画面刚好嵌入他的镜头。
除了对被拍摄物保持安全的物理和心理距离,苏志勇的摄影很多时候还带着些善意的“恶趣味”。无论是西客站攒动的编织袋、马路边闲极无聊的贩夫走卒,三教九流都能激起他支起独特的审美视角,就地创作,用长枪大炮也好,哪怕用手机也好,——像你我那样。他喜好捕捉那些充满思考韵味的画面,譬如承载着遁世修行意味的喇嘛与手中的高科技工具ipad,譬如悠然锤染布料的姥姥和大声嚎啕的孙儿与不知所措的狗,显著对冲的视觉元素却充满了故事的戏剧张力。
虽然苏志勇始终努力对被摄对象保持着一种疏离,他竭力扮演过客角色,避免与他们对视,但唯独有一处例外——对孩子,苏志勇却直接地敞开了一个缺口。在那里,他与他们毫无顾忌的对视,以目光交流、沟通。因此看他的片子多了,发现他有种“孩童情结”,那些使出浑身力气哭泣的黄口小儿、那些无辜的跟着大人亦步亦趋做着法事的孩童、那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小大人儿、那不小心被他捉到的调皮又羞涩的小孩儿……他对孩子们,敞开了自己的心扉,不是吗?——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有什么对孩子好防备的呢?
来过,看过,笑一笑,走过——对于苏志勇来说,摄影之于人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既然,我们都是过客,面对这芸芸世相,何不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