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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科考英语，安文山决定早点走。他对母亲说：“英语考试规定要提前进考场的，我走了。”母亲像是在家里一样的习惯，抬头看了看门外地上的阳光，说：“时间还早吧，你睡一会，我守着，到时候我喊你。”安文山说：“过了考前十五分钟不让进，早点走不紧张。你睡吧，这两天把你困的，老是打哈欠。”母亲真的又打了一个哈欠，她用手捂住张大的嘴巴，缓缓地出着困气，扭着口型说：“那你走吧，路上小心点。遇到车就坐车，别舍不得钱。”边说边送儿子到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