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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申海已经五十天没有喝水了。
付妮左手托着腮帮子,右手拿着笔反复画着“正”字底部的一横。付妮和申海这个奇怪的转校生做了五十天的同桌,在这五十天里,他们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申海给人的感觉很内向,不过,这不是付妮关注的重点,她关注的重点是,为什么申海可以连续五十天不喝水?
2
体育课下课,被烈日暴晒的同学们浑身是汗。一身汗渍的付妮一路飞奔到洗手池,就在她准备好好洗把脸的时候,申海刚好从她旁边走过。
付妮下意識地偷瞄了申海一眼。天啊!她惊奇地发现,申海的衣服、头发、脖子,竟然干净到没有一丝汗水的痕迹,仿佛这节体育课他就只是个安静的存在。可是付妮记得,体育课上申海确实也参加了高强度的体育训练,难道不喝水的人也能做到不流汗吗?
付妮洗完脸回到座位上,看见申海在安静地看书。她从书包里拿出两盒牛奶,将其中一盒递给申海:“给你,上完体育课要及时补充能量!”
“我不喜欢喝牛奶。”申海毫不犹豫地拒绝,弄得付妮尴尬极了。
“哦, 好吧!”为了缓解尴尬,付妮碎碎念起来,“大夏天上体育课真是太痛苦了,要做那么多运动,而且我这个人特别容易出汗,真是烦人啊。”
“运动后出汗很正常啊。”申海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尽管只有一句,已经让付妮很兴奋了,因为申海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于是付妮试探着问:“可是,为什么你运动后都不出汗呢?”
付妮的话一问出口,申海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冷淡了。他闭口不语,只字不提,然后转过头侧身趴在桌上,不再跟付妮说话。
见申海拒绝和自己交谈,付妮只好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神游。突然,前桌的小敏身子往后一仰,把付妮放在桌子上的水杯碰倒了,倒出的水流到了同桌申海的手上。
“啊,好痛!”申海发出轻微的叫声,虽然他极力忍着,但付妮还是从他的声音中感受到了一种剧烈的疼痛感。她转过身,发现申海的左手正被水灼烧。
“申海,你怎么了?”付妮惊呆了,急忙递过一张纸巾。
“别靠近我。”申海紧紧捂住被水灼烧的手,逃一般地离开了教室。
等申海再次回到教室时,付妮发现他已经恢复了平静,那块被灼烧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原样,一点儿受伤的痕迹都没有。这让付妮对申海的身份更好奇了。
3
周末,天气依然很炎热,暑气蒸腾,付妮回到乡下的奶奶家。奶奶家所在的村庄靠海,付妮最大的快乐就是去海边游泳。
做完热身运动,付妮小心翼翼地下到海里。她慢慢地向前游,就在她游到稍微有点儿深的地方时,一条通体深蓝色的大鱼出现在她的面前。这……这是什么?是幻觉吗?付妮吓得不敢发出声音,她屏住呼吸,缓缓地转身,希望赶快离开这里。
也许是紧张害怕的缘故,她的右脚突然抽筋,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顷刻间,咸咸的海水猛烈地灌进她的鼻腔,刺激着她的呼吸道。付妮在水里拼命挣扎,想要喊救命却喊不出口。渐渐地,她感觉头晕目眩。就在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她看到一丝光亮正朝她靠近。
“付妮,付妮,你没事吧?”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呼唤,已经躺在沙滩上的付妮从嘴里吐出一口水,终于醒了过来,“好咸啊!”
付妮的视线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申海的脸,申海一直紧张地看着她。
“我怎么了?是你救了我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付妮虚弱地问道。
“正好我也来游泳,看到你在水里挣扎,于是把你救了上来。”申海用温柔的声音回答,此刻他脸上微笑的表情让付妮感到有些陌生,简直和整天板着一张脸的申海判若两人。
“哦,对了,刚才我看见海里有一条大鱼,蓝色的,身体有些透明,你没看见吗?”付妮露出惊恐的表情,“是我产生幻觉了吗?”
申海听到付妮的话,笑了笑,什么也没解释,就下到海里。
付妮看到一缕金黄色的微光从海里骤然散开,透过金黄色的光,她看到一条蓝色的大鱼在水里游动。大鱼跃出海面,在海面上留下了一连串斑驳的光点,又猛地扎进海里,再次探出头来的时候,付妮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橘红色的头发,宝蓝色的眼睛,尖细的耳朵和浑身蓝色的鱼鳞,这真的是申海吗?
“申海,你,你是一条鱼?”
申海没有否定,点点头说:“付妮,对不起,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其实我是一条新月锦鱼。”
“天啊,我的同桌竟然是一条鱼!”付妮难以置信,但又有些惊喜。
“我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不敢相信任何人,虽然你平时对我很友好热情,但我对你一直很冷漠,对不起……”申海有些脸红地道歉。
“没关系,我不是那种爱计较的女生!”付妮乐呵呵地说,“申海,谢谢你救了我,你是我十三年平淡无奇的人生中最特别的朋友。相信我,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
后来付妮才知道,新月锦鱼是一种生活在大海里的拥有灵力的鱼,为了长大后能跟人类更好地相处,它们在小的时候要离开大海出去历练,和人类生活在一起,了解人类。新月锦鱼一直生活在大海里,所以它们会对淡水过敏,一旦接触到淡水,就会受伤。原来,这就是申海平时不喝水的原因,至于申海为什么不流汗,那是因为鱼原本就不会流汗。
4
自从在海边敞开了心扉,付妮和申海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付妮会和申海分享她小时候的趣事,申海也会跟付妮讲大海深处的秘密。付妮还细心地保护着申海,不让上次水杯碰倒水灼伤申海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小敏,以后小心点,别再把我的水杯碰倒了。”
付妮每次都把自己的水杯盖子拧得紧紧的,以防水杯被碰倒,水流出来。一下课她就用纸擦桌子,避免留下任何水渍。
“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儿夸张了?”申海靠近付妮悄悄地说。
“以防万一嘛。”付妮粲然一笑,“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明天是我的生日,作为好朋友的你会送什么礼物给我呢?”付妮眨巴着眼睛,有点期待地看着申海。 申海想了一下,慢吞吞地说:“明天晚自习之后,我们一起去操场,给你一个惊喜。”
第二天晚自习后,付妮跟着申海来到操场。申海站在付妮面前,右手在付妮眼前轻轻划动。
“付妮,你快看天上。”
付妮抬起头,看到深蓝色的夜空中有几十只红色萤火水母,还有黄色萤光鱼,它们在夜空中随风游动,看上去就像天边划过的流星。
“付妮,生日快乐!”申海将一根细线放进了付妮的手里,而细线的另一边,一只巨大的拥有琉璃般色彩的锦鱼出现在了夜空中,“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来自深海的锦鱼风筝,你喜欢吗?”
“哇,我非常喜欢,申海,你送的这个生日礼物简直太棒了!谢谢你。”付妮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在操场上奔跑起来。她手里的锦鱼风筝,在夜空中游动,那么绚烂的色彩,美好得像童话一样。
5
一月一次的公园大扫除开始了。公园大扫除是付妮所在学校的公益活动,通过打扫公园,来提高学生们的环保意识。
付妮和申海以及其他几名同学为一组,在公园里的明月湖附近打扫卫生。
大家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开心地聊着天,突然,明月湖那边传来一声尖叫,“有人落水了!”
大家放下扫帚跑过去一看,同班同学米露落水了,她在湖里痛苦地挣扎着。
“我们快去找老师吧!”付妮紧张地说。
“來不及了,等老师来的话,她可能会淹死的。”申海一脸严肃的表情,镇定地说,“付妮,你们去叫老师,我下去救她。”
“不行,这湖里的水是淡水,你下去会受伤的……”付妮想要阻止申海,但申海已经动作迅速地跳进了明月湖。
“申海——”付妮的心一紧,为申海默默祈祷,因为她知道,被淡水灼烧的申海此时一定很痛苦。
跳进湖里的申海变成了一条通体深蓝色的大鱼,它游到米露的旁边,用身体轻轻托起米露,慢慢地向岸边游去。距离岸边很近的时候,申海又变回了人身。把米露救上岸以后,筋疲力尽的申海累得瘫倒在地。
“申海!”付妮心急地跑到申海跟前,看到申海遍体鳞伤,不禁泪流满面。
“盐,盐,盐水……”申海虚弱地说。
“好,我这就去取盐水!”付妮擦干眼泪,往公园大门口飞奔而去。
“你们还好吗?”老师赶来急匆匆地问道。
“是申海救了我。”苏醒的米露缓缓地说,“我们一直都不知道申海的真实身份,原来他是鱼。”大家围着申海,看着他受伤的样子,非常心疼。
6
一星期后,申海提交了转校手续,永远地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寒假,付妮回到乡下奶奶家,她去到海边,站在海滩上对着大海喊:“申海,我是你的好朋友付妮,你还记得我吗?你过得还好吗?”平静的海面上没有出现熟悉的身影。
直到傍晚,锦鱼风筝才从深海里缓缓飘出,而付妮的手里,渐渐显现出风筝线。
付妮仰望着锦鱼风筝,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她知道,这段奇妙的友谊将永远藏在这片蔚蓝色的深海里。
申海已经五十天没有喝水了。
付妮左手托着腮帮子,右手拿着笔反复画着“正”字底部的一横。付妮和申海这个奇怪的转校生做了五十天的同桌,在这五十天里,他们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申海给人的感觉很内向,不过,这不是付妮关注的重点,她关注的重点是,为什么申海可以连续五十天不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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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下课,被烈日暴晒的同学们浑身是汗。一身汗渍的付妮一路飞奔到洗手池,就在她准备好好洗把脸的时候,申海刚好从她旁边走过。
付妮下意識地偷瞄了申海一眼。天啊!她惊奇地发现,申海的衣服、头发、脖子,竟然干净到没有一丝汗水的痕迹,仿佛这节体育课他就只是个安静的存在。可是付妮记得,体育课上申海确实也参加了高强度的体育训练,难道不喝水的人也能做到不流汗吗?
付妮洗完脸回到座位上,看见申海在安静地看书。她从书包里拿出两盒牛奶,将其中一盒递给申海:“给你,上完体育课要及时补充能量!”
“我不喜欢喝牛奶。”申海毫不犹豫地拒绝,弄得付妮尴尬极了。
“哦, 好吧!”为了缓解尴尬,付妮碎碎念起来,“大夏天上体育课真是太痛苦了,要做那么多运动,而且我这个人特别容易出汗,真是烦人啊。”
“运动后出汗很正常啊。”申海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尽管只有一句,已经让付妮很兴奋了,因为申海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于是付妮试探着问:“可是,为什么你运动后都不出汗呢?”
付妮的话一问出口,申海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冷淡了。他闭口不语,只字不提,然后转过头侧身趴在桌上,不再跟付妮说话。
见申海拒绝和自己交谈,付妮只好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神游。突然,前桌的小敏身子往后一仰,把付妮放在桌子上的水杯碰倒了,倒出的水流到了同桌申海的手上。
“啊,好痛!”申海发出轻微的叫声,虽然他极力忍着,但付妮还是从他的声音中感受到了一种剧烈的疼痛感。她转过身,发现申海的左手正被水灼烧。
“申海,你怎么了?”付妮惊呆了,急忙递过一张纸巾。
“别靠近我。”申海紧紧捂住被水灼烧的手,逃一般地离开了教室。
等申海再次回到教室时,付妮发现他已经恢复了平静,那块被灼烧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原样,一点儿受伤的痕迹都没有。这让付妮对申海的身份更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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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天气依然很炎热,暑气蒸腾,付妮回到乡下的奶奶家。奶奶家所在的村庄靠海,付妮最大的快乐就是去海边游泳。
做完热身运动,付妮小心翼翼地下到海里。她慢慢地向前游,就在她游到稍微有点儿深的地方时,一条通体深蓝色的大鱼出现在她的面前。这……这是什么?是幻觉吗?付妮吓得不敢发出声音,她屏住呼吸,缓缓地转身,希望赶快离开这里。
也许是紧张害怕的缘故,她的右脚突然抽筋,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顷刻间,咸咸的海水猛烈地灌进她的鼻腔,刺激着她的呼吸道。付妮在水里拼命挣扎,想要喊救命却喊不出口。渐渐地,她感觉头晕目眩。就在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她看到一丝光亮正朝她靠近。
“付妮,付妮,你没事吧?”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呼唤,已经躺在沙滩上的付妮从嘴里吐出一口水,终于醒了过来,“好咸啊!”
付妮的视线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申海的脸,申海一直紧张地看着她。
“我怎么了?是你救了我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付妮虚弱地问道。
“正好我也来游泳,看到你在水里挣扎,于是把你救了上来。”申海用温柔的声音回答,此刻他脸上微笑的表情让付妮感到有些陌生,简直和整天板着一张脸的申海判若两人。
“哦,对了,刚才我看见海里有一条大鱼,蓝色的,身体有些透明,你没看见吗?”付妮露出惊恐的表情,“是我产生幻觉了吗?”
申海听到付妮的话,笑了笑,什么也没解释,就下到海里。
付妮看到一缕金黄色的微光从海里骤然散开,透过金黄色的光,她看到一条蓝色的大鱼在水里游动。大鱼跃出海面,在海面上留下了一连串斑驳的光点,又猛地扎进海里,再次探出头来的时候,付妮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橘红色的头发,宝蓝色的眼睛,尖细的耳朵和浑身蓝色的鱼鳞,这真的是申海吗?
“申海,你,你是一条鱼?”
申海没有否定,点点头说:“付妮,对不起,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其实我是一条新月锦鱼。”
“天啊,我的同桌竟然是一条鱼!”付妮难以置信,但又有些惊喜。
“我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不敢相信任何人,虽然你平时对我很友好热情,但我对你一直很冷漠,对不起……”申海有些脸红地道歉。
“没关系,我不是那种爱计较的女生!”付妮乐呵呵地说,“申海,谢谢你救了我,你是我十三年平淡无奇的人生中最特别的朋友。相信我,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
后来付妮才知道,新月锦鱼是一种生活在大海里的拥有灵力的鱼,为了长大后能跟人类更好地相处,它们在小的时候要离开大海出去历练,和人类生活在一起,了解人类。新月锦鱼一直生活在大海里,所以它们会对淡水过敏,一旦接触到淡水,就会受伤。原来,这就是申海平时不喝水的原因,至于申海为什么不流汗,那是因为鱼原本就不会流汗。
4
自从在海边敞开了心扉,付妮和申海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付妮会和申海分享她小时候的趣事,申海也会跟付妮讲大海深处的秘密。付妮还细心地保护着申海,不让上次水杯碰倒水灼伤申海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小敏,以后小心点,别再把我的水杯碰倒了。”
付妮每次都把自己的水杯盖子拧得紧紧的,以防水杯被碰倒,水流出来。一下课她就用纸擦桌子,避免留下任何水渍。
“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儿夸张了?”申海靠近付妮悄悄地说。
“以防万一嘛。”付妮粲然一笑,“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明天是我的生日,作为好朋友的你会送什么礼物给我呢?”付妮眨巴着眼睛,有点期待地看着申海。 申海想了一下,慢吞吞地说:“明天晚自习之后,我们一起去操场,给你一个惊喜。”
第二天晚自习后,付妮跟着申海来到操场。申海站在付妮面前,右手在付妮眼前轻轻划动。
“付妮,你快看天上。”
付妮抬起头,看到深蓝色的夜空中有几十只红色萤火水母,还有黄色萤光鱼,它们在夜空中随风游动,看上去就像天边划过的流星。
“付妮,生日快乐!”申海将一根细线放进了付妮的手里,而细线的另一边,一只巨大的拥有琉璃般色彩的锦鱼出现在了夜空中,“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来自深海的锦鱼风筝,你喜欢吗?”
“哇,我非常喜欢,申海,你送的这个生日礼物简直太棒了!谢谢你。”付妮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在操场上奔跑起来。她手里的锦鱼风筝,在夜空中游动,那么绚烂的色彩,美好得像童话一样。
5
一月一次的公园大扫除开始了。公园大扫除是付妮所在学校的公益活动,通过打扫公园,来提高学生们的环保意识。
付妮和申海以及其他几名同学为一组,在公园里的明月湖附近打扫卫生。
大家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开心地聊着天,突然,明月湖那边传来一声尖叫,“有人落水了!”
大家放下扫帚跑过去一看,同班同学米露落水了,她在湖里痛苦地挣扎着。
“我们快去找老师吧!”付妮紧张地说。
“來不及了,等老师来的话,她可能会淹死的。”申海一脸严肃的表情,镇定地说,“付妮,你们去叫老师,我下去救她。”
“不行,这湖里的水是淡水,你下去会受伤的……”付妮想要阻止申海,但申海已经动作迅速地跳进了明月湖。
“申海——”付妮的心一紧,为申海默默祈祷,因为她知道,被淡水灼烧的申海此时一定很痛苦。
跳进湖里的申海变成了一条通体深蓝色的大鱼,它游到米露的旁边,用身体轻轻托起米露,慢慢地向岸边游去。距离岸边很近的时候,申海又变回了人身。把米露救上岸以后,筋疲力尽的申海累得瘫倒在地。
“申海!”付妮心急地跑到申海跟前,看到申海遍体鳞伤,不禁泪流满面。
“盐,盐,盐水……”申海虚弱地说。
“好,我这就去取盐水!”付妮擦干眼泪,往公园大门口飞奔而去。
“你们还好吗?”老师赶来急匆匆地问道。
“是申海救了我。”苏醒的米露缓缓地说,“我们一直都不知道申海的真实身份,原来他是鱼。”大家围着申海,看着他受伤的样子,非常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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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申海提交了转校手续,永远地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寒假,付妮回到乡下奶奶家,她去到海边,站在海滩上对着大海喊:“申海,我是你的好朋友付妮,你还记得我吗?你过得还好吗?”平静的海面上没有出现熟悉的身影。
直到傍晚,锦鱼风筝才从深海里缓缓飘出,而付妮的手里,渐渐显现出风筝线。
付妮仰望着锦鱼风筝,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她知道,这段奇妙的友谊将永远藏在这片蔚蓝色的深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