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过人间(组诗)

来源 :骏马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qq669783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归隐之心
  把草木装进肚子里
  不用吞咽,脱口而出就是掌声的回荡
  把山川缝进骨血里
  不用搅拌,别处相见就是弥散的雪花
  把鸟鸣藏进他乡的琴弦中
  几番弹奏,才能拨动一次心跳
  把惊醒退回给流失的梦境
  唯有喧哗,才是沉默的景象
  归隐之心,有固定的距离
  如同婴儿的視野,一米之外不见黑白
  茶事帖
  九月,穿越人流即将成为一株茶
  即使后来,非常鲜嫩的口感
  渐渐占据固守的秘密
  海拔八百米以上
  很少有人再关心暮色何时降临
  路过的人,都带着斗笠
  试图遮挡住光线与盐的冲击
  雨后的空气清新,可能是开采期
  降临的唯一理由
  山谷里,有人说着
  “一般随着新梢的生长,叶重量是增加的”
  我已经分不清那是采茶人的歌声
  还是雨水的发声,其实不必纠结
  我已挥霍不动你的收成了
  但凡收割者,总在虚掩着一些残忍
  比如原料粗大,就要配上锋利的刀刃
  提耳之痛
  那时候,他们习惯把这个叫做拔萝卜
  用风马不相及的形骸,辨别着厚厚的积尘
  爷爷呢,习惯用那个夹头发的推子
  在我的头上,耕耘出一片安眠
  父亲则带着一个长者的皱纹
  不让树木倒下,显现新鲜的颜色
  我在极力抗拒这些行为
  用近乎撕裂的哭声,打破结霜的沉寂
  这么多年了,开始怀疑
  我们所做的,是否能撑起一个时辰的摇摇
  欲坠
  怀疑之后
  现在,他们习惯把这个叫做拔萝卜
  却
  拔不起来,一个不到千斤重的萝卜
  薄酒之人
  一挥而就,再也不是画家的专属
  而是墨水的滋味,在教化着芸芸众生
  难得一支折断的芦苇,还没有尝过
  宿醉的禁忌
  活着的人继续推演,丧钟的预言
  直到垂暮之年,再把云翳放进卷轴
  何来薄酒,一杯或者更多
  何来薄酒之人,一个或者全部
  之后他转身离去
  只留下我的性命
  降落感
  乍见潮水,我口中吟出壮阔
  脚下踩过千万人留下的姓名
  应该算是一个强大的胜者
  只有极少数的人曾察觉出
  那只白鹭曾经折回,搬着沉重的盔甲
  熬过一个夏季的框架
  不可谓不抽象,不可谓不张狂
  不可能悄无声息地
  把死者不留痕迹地埋葬
  生如甲士降落,伊人送我木斧
  我应回她隐藏
   责任编辑 乌尼德
其他文献
雄浑壮丽的大兴安岭,纵贯我国东北三省和内蒙古东部地区。它峰峦逶迤,林海苍茫。位于内蒙古根河市的奥克里堆山,山高1520公尺,是大兴安岭北段最高山峰。围绕着这座高耸的大山,当地人流传着许多美丽的传说。  距今两千多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大兴安岭森林地带是东胡活动地区。因为这个族群在匈奴生活的蒙古草原的东边,所以历史上称他们为“东胡”。东胡部落联盟占有大兴安岭全部及其以西的大片草原地带,因为在阿尔泰语系
期刊
大清嘉庆年间,丁村财主马春风马老爷的财源有两个来路。他有一座酿酒作坊。一年可挣二三百两白银。另一个是靠见不得光的“地货生意”(即盗墓),无本万利。马老爷与县、乡官府的官爷们,颇有些礼尚往来,也算是可以翻云覆雨的人。谁敢公然站出来指证他是盗墓贼?  马老爷的外甥丁修源,住在同村,是个穷酸的书生,考童子试考到了四十多岁,仍无起色。天可怜见,本省学政大人同情丁修源,将他录入“遗才籍”。于是,打开了他一展
期刊
这个故事开始的时候,她还在读小学三年级。格桑读书的学校在很远的乡政府所在地,因此她只能住校,每周回家一趟。格桑去学校的时候骑着马,到了学校后让马自己回来,星期天马再去学校接她。格桑上学之前学校还没有食堂,学生要自己做饭,因此去学校的时候要自己带着干粮和柴草,现在学校有了食堂,比过去方便了许多。  格桑骑的是一匹不到两岁的小红马。它生下来不久,格桑就开始照料它了,给它梳毛,洗澡,清晨带它去吃顶着露水
期刊
安然姓任,是个美丽温柔的女孩儿,她袅娜地走过一条街,微微带起的风让灿烂的丁香花颤抖了一下,那香味也飘满了一街。安然是个医生,穿上白大褂,更像出水芙蓉一样。据说,年前还出了点新闻。安然休年假,一位小伙子病好了就不出院,说一定要等安然来,安然来了出院才安然。这绕口令似的理由让医护人员哭笑不得。  安然谈恋爱了,这消息也像风一样传遍了杨树这个小城。安然的恋人是她的高中同学南途。当年高考,安然上了省高护,
期刊
“中国梦一定能够实现,我儿考上清華的梦想一定能够实现……”  朴万成今天喝了点酒又喊上口号了,同样的结局,被老婆儿子嘲笑。  “我说老爸,您能不能做点与您年龄和身份相符的事儿呀。别整天喝酒喊口号的,让我和妈妈面子上好难看。”  朴万成的儿子叫朴勇,正在读高三,妻子叫杨玉兰,是家公司的董事长。朴万成只是在机关里工作的一名职员,所以家里的一切开销都是由妻子支付的。  其实朴万成也有梦想,开始想做一番大
期刊
一  王佛子被儿子打倒在大坝上的时候,天已大亮。  腊月年关了,无风,干巴冷。炊烟像老人的胡子,在各家屋顶上斜斜地飘。屋门上端的天窗已然打开,馒头味儿,年糕味儿,肉骨头味儿,夹裹在热气里,袅袅流出,惹人垂涎。  村头渠坝两侧盘踞着两行冒天高的老杨树,耐了渠水的不懈浸润,一搂来粗,枝杈密密麻麻,也许是过于年久过于粗壮吧,枝杈零星的有些枯朽了。冬季里寒风吹过,丧失了活力的枯枝在强壮枝干的碰撞下从母体上
期刊
我的信仰是从红领巾、共青团团旗、团徽开始的。当我面对党旗庄严宣誓的那一刻,我的信仰便和从事的职业紧紧联系在了一起。此刻,我站在党员集体宣誓的队伍中,重温誓词,信仰之光依然如初。   建党百年史告诉我们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信仰只要在一个民族的躯体里扎下了根,融入了奋斗和追求中,就会汇成穿越高山莽林的江海,浩荡向前,势不可挡。有人说,信仰是黑夜的灯盏、沙漠的绿洲、雨后的彩虹;也有人说,信仰是心灵的
期刊
开篇:顺山倒  “顺——山——倒!”  “顺山倒!”高高的一声呐喊,是“喊山”。“顺山倒”是伐木工人向树倒方向发出的信号,是警示语,意含:危险!请走开!这声呐喊,后来在林子里延伸成了吉祥语。伐木工人每年的第一树都希望顺山倒。顺山倒会带来一年的风调雨顺。因此这声号子,在林子里演绎数十年之后,就流淌成了伐木工人的祈祷。顺山倒与迎山倒相悖,它代表伐木工人对一个季节,一片林子,一座大山的愿望。  “顺——
期刊
单位办公楼楼顶房檐下有很多燕子窝,总能看到小燕子在窗前飞来飞去。看到这些忙碌的小燕子,我总是联想到小时候学过的课文《燕子》,“小燕子带着它那双剪刀似的尾巴,在阳光满地时,斜飞于旷亮无比的天空,叽的一声,已由这边的稻田上,飞到了那边的高柳下了。”还有母亲讲过的孟姜女的传说:“秦始皇在位时,江南苏州有个孟家庄,住着孟老汉一家。他们老两口无儿无女,有一次,孟老汉救助了一只受伤的小燕子,第二年,一对燕子为
期刊
媽妈,答应我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不要再哭了  你不知道  你的泪水才是真正能击倒我的武器  可以冲透所有防护服射进我心里  是无论如何都治愈不了的痛  妈妈,别哭  等我回去  还陪你遛弯儿看迎春花开满大地  你还要帮我拍下花丛中最美的笑脸  作我永远不变的微信头像  镌刻欢喜记忆  床头的呼吸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像一只疲惫的兽  驮着我奔跑  头顶灯光惨白  瞬间大如车轮如大网  罩我在里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