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几百年的历史在这里似乎只是一个符号,无论是有趣的故事还是新艺术建筑,都不能完全述说属于里加的独特。
波罗的海三国中,拉脱维亚通常是游客们造访的第二个国家。傍晚时分,终于抵达了里加——拉脱维亚的首都,也是波罗的海国家中最大的城市。从火车站出来,步行了20分钟便找到地处闹市区的酒店,房间正好面对“祖国与自由”纪念碑。
里加老城很美,人们查看着地图,把要去的地方标注出来,但后来发现,随意走走似乎更适合,街角巷尾处处是历史,是风景。
在里加的日子里,每天都要路过自由广场,这里是里加新旧城的交界处——自由纪念碑,里加的新地标,1935年建成,也是拉脱维亚自由、独立和主权的象征。42米高的碑顶端,自由女神手举3颗金星,分别代表拉脱维亚的3个历史与文化区:维德泽姆、拉特加列和库尔泽姆,上面还铭刻着“为了祖国和自由”的铭文。绕过自由广场便进入了世界文化遗产——建于13世纪的里加老城。
里加惟一保存至今的中世纪古城门——瑞典门,不太容易发现。为纪念北方战争时期瑞典军队所表现出来的英勇气概,于1689年修建了25座城门,不过如今的小巷深处仅剩下这一座,竟然显不出一点气势。红砖砌成的城门对面依旧保留着当年瑞典军队驻扎的营房,现在则成为各式各样的商家店铺,尤以卖琥珀的最多,款式花色繁多,害得游客们不停进出各家小店,差点错过要找的瑞典门。
城門一侧是用红砖砌成的火药塔,就是军火库,外形如同炮楼,墙面上千疮百孔,那些战争留下的弹孔印记让人触目惊心。火药塔前还摆放着当年的一门大炮,风雨侵蚀,黑漆漆的炮身已是锈迹斑斑,但依旧提醒着人们不要忘记过去的那段历史。
关于瑞典门还有一个传说:一位里加少女爱上了一名瑞典士兵。一次,两人半夜约会时被发现,结果把他们抓起来塞进了城门的城墙里面,再后来,只要半夜经过瑞典门,如果能听到这对恋人的情话窃语,那便表示你已经找到了真爱。虽然也是关于爱情的,但听起来却总觉得带着些许伤感和沉重。
走着走着便来到老城最大的里加广场,清晨的广场上行人寥寥,旁边的托姆斯基教堂还没有开门,只有一些游客在露天的咖啡座喝着咖啡,享受着秋日早晨的清爽与晴朗。
黑猫守护下的里加
里加的守护者是一只在屋顶上的黑猫,弓身翘尾,俯瞰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流。然而,它并非老城惟一的动物,阳光下许多屋顶上都站着一只金光闪闪的公鸡,那是风信鸡;至于圣彼得大教堂边那组鸡、猫、狗和驴的雕塑,显然来自格林童话《不莱梅的城市乐手》,如此生动有趣的一个城市,自然少不了好玩的故事了。
跟里加广场相比,里维广场规模要小很多,距离大小“基尔特之屋”不远。自从1201年阿尔伯特主教建立了里加城之后,由贸易商人、工匠艺师组成的行会组织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发展起来,由德国富商组成的“大基尔特”出现在14世纪,之后的几个世纪里,行会一直使用一座哥特式会议大厅,直到19世纪中叶才在旧建筑的基础上打造了这栋新哥特式建筑,被称为“大基尔特之屋”,现在则是拉脱维亚国家爱乐管弦乐团的表演大厅。而那座大名鼎鼎的“猫之屋”就正对着大基尔特之屋。
在欧洲许多国家,自中世纪起,黑猫便成了魔鬼的象征、厄运的凶兆。然而,这只黑猫却堂而皇之地立在屋顶上。
如此有趣的建筑背后,自然也有段有趣的故事:猫屋的主人曾经是一位当地极其富有的德国商人,但由于行为不检点,被拒绝加入声望显赫的“大基尔特”,愤慨之下,他就在行会的对面盖了这栋豪宅,在房子两旁的高塔顶端各放上1只弓身翘尾状似发怒的黑猫。更绝的是将猫的后庭对准“大基尔特之屋”,以这种侮辱性的姿势来表示对行会的不满。这样的做法当然招致了行会的强烈抗议,最后这场争执在法院的介入下得以调解,行会和猫屋的主人达成协议,保留这座建筑,但改变了猫尾巴的朝向,将猫头对向行会。
看着阳光下黄色建筑上的黑猫,如今猫屋主人和行会都不复存在了,过去的恩怨是非如今化作一段津津乐道的话题和一座别致的古老建筑,留给前来的外国游客品味。这样的故事在里加很多,老城的旅行也因此而增添了很多乐趣。 找到“三兄弟”这座里加老城里最有名的中世纪民宅可不容易,Maza Pils iela 17-21号是一处不起眼的街巷,和爱沙尼亚首都塔林的“三姊妹”相比,这几栋建筑明显粗糙许多,而且还不是同一个时期修建的——分别建于15世纪末期、17世纪中叶和17世纪末期。中间的建筑保存得不错,明显受到荷兰建筑风格的影响,外墙立面带有浓郁的哥特式风格,窗户都很小,这是因为当时要课征“窗户税”的缘故。目前这里是拉脱维亚建筑博物馆所在地。
里加老城的房屋顶上有不少风信鸡,相传自13世纪起,就被当地居民视为辟邪之物,因为公鸡被认为是吉祥的标志,能驱鬼辟邪。鸡叫三遍,天亮之时,魔鬼就得返回地狱,后来人们把鸡身涂为金色和黑色,以此来辨别风向。时光绵延到现在,风信鸡早已不再用来辨别方向,而成为这座城市特有的标志。
其中最著名的一只“鸡”,是圣彼得教堂顶上的。这是波罗的海地区最古老的教堂之一,始建于13世纪,巴洛克风格的建筑竣工于1690年,在当时一度成为全世界最高的建筑。不过教堂多灾多难,数次被毁:1721年教堂失火,彼得大帝曾亲自指挥救火。二战期间教堂又毁于德军之手,1973年再次修复后改为金属结构。修复后的教堂高123.5米,顶端就是那只生铁铸的公鸡风信标。
绕到教堂另一侧,门前竟然有一组鸡、猫、狗和驴的雕塑,这个造型很眼熟,来自格林童话里的《不莱梅的城市乐手》。原来这个有趣的雕塑其实是出现在德国不莱梅,后来里加与不莱梅结为了友好城市,于是这里便有了同样大小的雕像。
“新艺术时期”的灵感都市
100多年前,里加能够被称为“北方的巴黎”并非偶然,当古典与现代过渡的惟美建筑流派风靡欧美大陆时,里加以800座风格迥异、精美独特的新艺术时期建筑,当之无愧地成为欧洲这一时期建筑风格的中心。
里加,这座城市的建筑之华丽,让每一位初次造访的外国人都赞叹不已,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里加世界文化遗产的评论中这样写道:里加的“新艺术时期”风格建筑,无论量与质,皆可称欧洲之最。的确,能够拥有超过800座新艺术建筑的城市在欧洲屈指可数,里加市中心甚至超过1/3的建筑都受到这种世纪之交欧洲风潮的影响,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便是1901年为庆祝里加建城700周年修建了不少新建筑,百年后,也让我们这些慕名而来的游客收获了一场视觉盛宴。
新艺术运动1880年代从法国开始,随后席卷欧洲和美国,在1890-1910年达到顶峰,尤其是在1900年的巴黎世界博览会期间达到高潮,成为一个影响广泛的国际性的设计运动。它最早受英国“工艺美术运动”的影响,厌倦了繁缛的维多利亚风格装饰和大工业时代带来的粗糙产品,艺术家们开始寻求新途径。新艺术运动的名字源于萨穆尔·宾在巴黎开设的一间名为“新艺术之家”的商店,他在那里陈列的都是按这种风格设计的产品。这一时期的建筑和艺术设计倾向于流畅、婀娜的线条运用、有机的外形和充满美感的女性形象,可以说是达到了大众文化最高点的艺术和设计风格。
虽然这场运动的持续时间不长,不过几十年而已,但同时期的各门类艺术和设计却深受这种思想的影响,进而从平面招贴到立体图案、产品到室内设计、绘画和雕塑到服装,“新藝术运动”全范围兴起,被许多评论家和欣赏者看作是艺术和设计方面最后的欧洲风格,因为此后,欧洲再也没有产生像这样地域范围影响广泛的艺术运动,可以说新艺术运动展示了欧洲作为一个统一文化体的最后辉煌。
阿尔伯特街、斯特拉涅库街和伊丽莎白大街是新艺术建筑最集中的区域。来到阿尔伯特街转角处的一所建筑,拍摄整个公寓大楼必须要在路口的另一侧,因为街道很狭小,每次试图拍摄这些建筑全景都不容易。沿街走到尽头,一路上经过那些古老华丽的建筑,它们的外立面非常有特色,装饰性的浮雕石像,从武士、女神、半兽人、各种动物、植物,甚至斯芬克斯,还有面具都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建筑的某个部分,让人惊叹不已!这些建筑的华丽程度甚至不亚于巴黎,可以说里加这一风格的建筑几乎代表了全世界新艺术派风格的最高成就。
至于使馆区,更是汇集了不少新艺术建筑,比如位于林荫大道环路的德国大使馆、法国大使馆,和维兰迪斯街和伊丽莎白茨街交汇处的建筑。
新艺术运动在建筑风格和室内设计方面,设计师避开维多利亚时代折衷的历史主义,从洛可可风格中萃取元素,例如火焰和贝壳的纹理,代替从历史衍生和高维多利亚风格的根本结构或写实自然主义的装饰。主张运用高度程序化的自然元素,使用其作为创作灵感和扩充“自然”元素的资源,例如海藻、花草、昆虫等。并开始广泛使用曲线,特别是花卉或植物,新艺术运动没有象某些其它文化运动那样否定机器的作用,而是发挥其所长,使用玻璃和锻铁打造出精雕细琢般的品质。
繁华区域的重点建筑维护得不错,至今也仍然在使用,用作使馆、公司企业办事处或者银行、大学等,而偏僻点的区域,那里的新艺术时期建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不少已经失修,或者正在进行翻修,之后将出卖给新的房主。猫猫看着绿树掩映下墙壁上的那些木质雕塑,虽破旧而孤单,却盘桓着过去的风流与奢华气息,比起主要大街上重新翻修过的崭新建筑来,让人多了些许对过去美好时光的追念,也滋生出若干的惆怅。 在这些构成世界遗产里加历史中心的重要组成部分的新艺术风格建筑中,值得当地人自豪的是, 60% 都是由拉脱维亚的建筑师设计的,他们在里加的城区街巷里展示着极富想象力的才能。 20世纪20-30年代的拉脱维亚画家被戏称为“里加群”,正是他们引领了当时的国际潮流,也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媲美巴黎的大都市。
艺术街区里诞生的电影大师
阿尔伯特大街得名于阿尔伯特主教(1165-1229年),这条街上布满新艺术运动风格的公寓建筑,其中许多建筑是由俄国建筑师米哈伊尔·爱森斯坦设计的,而他的儿子、富有传奇色彩的拉脱维亚电影导演谢尔盖·爱森斯坦就出生在这里,在著名的建筑师父亲设计的房子里长大。而位于老城的布莱克海德寓所,毁于二次大战,为纪念里加建城800周年,于2001年重建。
爱森斯坦是苏联电影导演、电影艺术理论家、教育家,1898年1月22日生于里加,1948年2月11日卒于莫斯科。他的很多电影作品现在都印在艺术院校的课本上:《伊凡雷帝》三部曲、《十月革命》(1927年)、《战舰波将金号》(1925年)等。
爱森斯坦年轻时是一个美术家,在1917年卖掉自己的第一张政治漫画后,1918年志愿加入苏俄红军,2年后离开部队,加入苏俄第一工人剧场,做一名设计师。随后,加入一些实验剧场车间和前卫戏剧团体……
爱森斯坦作为苏联蒙太奇电影理论与实践的代表人物,对于每个热爱电影的人来说,是不会忘记的。爱森斯坦和他的“蒙太奇”同仁,活跃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他们对电影的剪辑技术与电影理论总结的贡献,深刻影响着后来的电影发展。爱森斯坦将蒙太奇概括为:两个不同镜头衔接,产生不同的、新的、质变的含义,正所谓1 1的结果不一定是2,可能是3,可能是X。
蒙太奇技术早在格里菲斯时代就已经被运用,而爱森斯坦的贡献在于系统化的研究、实验、总结,成为电影制作的基本理论依据。在电影的整体构架、声画制作,与具体的镜头控制技术上具有早期的实验价值与技艺表率。而爱森斯坦的《战舰波将金号》也成为有声电影之前最有价值的电影代表之一。
拉脱维亚最美的皇宫
隆黛尔宫,在拉脱维亚旅游部发布的指南上面,竟然位列该国十大著名景点之首,排在了里加古城的前面。当这座18世纪精美的巴洛克式宫殿大门打开时,一个洒满阳光的午后,游客很幸福地在花园里散步,在宫殿中尽情拍照,细细品味这里的每一个细节……旅行,本该如此吧!
来到距离里加70公里处的隆黛尔宫,虽然已经过去300多年了,但似乎看不到太多岁月留下的痕迹,和著名的圣彼得堡冬宫一样,都是俄国皇室的御用设计师、意大利天才建筑大师巴托罗米欧的杰作。隆黛尔宫原本是柯尔兰(拉脱维亚西南区域)地区的统治者比隆公爵的夏宫(1736-1740年),1795年沙俄吞并柯尔兰地区后,叶卡捷琳娜二世把它送给了情人祖波夫王子,这个女人一向出手很大方,似乎尤其喜欢送宫殿。
隆黛尔宫共2层138个房间,目前有40多个开放供游客参观。通向二层的楼梯看着眼熟,简直就是冬宫的小号版。这座巴洛克式宫殿虽不比圣彼得堡的那些宫殿大,但却是一样的精致豪华,房间的富丽堂皇令人赞叹,厅堂楼阁里都装饰有白色大理石石柱和纯水晶枝形吊灯,天花板和墙壁上的很多装饰包有金箔,华丽到令人念念不忘。
玫瑰屋是浪漫的房间,墙壁全部是粉红色,21串精雕细琢的玫瑰花环从四面悬垂下来,辅以银饰装点,线条流畅明快,每个细部都打磨得异常光滑。抬头看,天花板上色彩艳丽的花神和侍女,告诉人们春天即将到来,这样浪漫美丽的房间在以往参观过的欧洲宫殿中,似乎还从没见过。黄金厅是宫殿中最豪华的地方,也是公爵接见客人的大厅,到处闪耀着金色的光芒,目眩神迷,作为当时的觐见厅,炫耀财富似乎是必不可少的吧!在黄金厅相连的一个小房间里,见到了熟悉的中国瓷器,18世纪的欧洲王室贵族都喜欢收集,这里陈列的大部分应该是清朝时期的。白厅相比之下犹如没有完工一样,所有浮雕绘画都是白色的,非常素朴,原来这里是专为跳舞设计的,或许白色更易衬托出淑女们艳丽的舞裙。细看门窗上的那些浮雕,每一组都是一个故事,竟没有一处相同,看来朴素未必意味着简陋。公爵的寝室则是绿色的,房间不大,典雅舒适,青瓷火炉,墙上是公爵夫妇的画像,天花板彩绘着维纳斯女神、战神以及他们的儿子爱神丘比特。
如果一座典型的巴洛克风格建筑没有一个像样的法式花園是难以想象的,于是我们来到后花园,又见到了犹如凡尔赛花园般的大片草坪、几何形的花坛、修剪整齐的树冠以及人工湖和喷泉,那时的王公权贵都以拥有这样的宫殿花园作为身份的象征。
花园中央一条笔直的人工河伸向远方,两旁喷泉撒落下无数珍珠般的水珠,绿树为隔断形成了四通八达的“小路”,散步其间,心旷神怡。走累了,坐在长椅上,看着蓝天白云、绿茵、皇宫,伴随着喷泉的舞动,编织出七彩的颜色,风穿过炎热的午后,沐浴在波罗的海的阳光里,就这样把拉脱维亚最美的宫殿收藏在了记忆中!
夜色中的里加讲述着历史的故事
在老城中漫无目的地走,广场上不时传来悠扬动听的拉脱维亚民间音乐,圣彼得教堂边的传统建筑外墙刷成各种颜色,颇具童话色彩,这里自然也是游客集中的地方,路边各种服饰工艺品的摊档一字排开,妇人一边看摊儿,一边还忙着手里的针织活儿,各种琥珀饰品在阳光下闪烁着金黄色的光泽。
穿梭于街头巷尾,几百年的历史在这里似乎只是一个符号,街道上青石铺成的路面经过岁月的打磨,光滑得如同一面镜子,擦身而过的当地人步履匆匆,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种从容与大气,有种西欧大都市的感觉。
市政厅广场原建于13世纪,曾是手工业者交易、集会和城市举行重要活动的场所。走到市政厅广场的时候,广场边著名的“黑人头之屋”正好在阴影里,与阳光下的部分形成巨大的反差,光影之间,这座建筑更具别样的味道。
建于1580年的“黑人头之屋”因黑人头兄弟会而得名,曾经是波罗的海地区商会中单身贵族的聚会场所,云集了当时不少的钻石王老五,看门的是黑人,而在当时的波罗的海地区黑人是极为罕见的,所以起名“黑人头”。黑人头之屋历经多次天灾人祸的破坏,甚至在1948年(苏联时期)被彻底推倒。2001年,为纪念里加建市800年,按照历史图片资料重建了眼前的这座建筑,外立面雕梁画柱、流光溢彩,金色的装饰在红色的砖墙上格外醒目。和不莱梅一样,广场中心也立着代表中世纪司法机关、城市自由和独立的“罗兰像”,也是商业保护神,遗憾的是同“黑人头之屋”一样同属仿古艺术品。 市政厅广场紧连步兵广场,建于1999年的步枪兵纪念碑记录着另一段令拉脱维亚人自豪的历史,据说这个步兵团在一战期间曾对抗俄国军队,后来成为了苏联红军的一支强悍队伍,并被命名为“拉脱维亚红色步兵”。
漫步里加老城,从各种行会设施可以瞥见古代里加繁华的商业环境,然而这并非一日之功。里加最早为利弗人的居民点,10-13世纪建立了早期的封建公国,1201年建为要塞,1282年参加汉萨同盟,从那时起便置于日耳曼商人的控制下,成为波罗的海最重要的贸易中心。里加自古以来便是强大的邻里们角逐力量的舞台,1583-1710年,先后被瑞典、波兰-立陶宛公国瓜分,曾经还是瑞典的第二大城,不过一个世纪后俄国重新对它全面占领,18世纪发展为海港,成为俄国西北部重要港口和贸易中心。长期外来文化浸淫,点点滴滴地渗入到这座城市的各个历史层面中,在多元文化的丰富滋养下,才孕育出这样一座独特的城市。
在里加的发展历史中,独特的地理位置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尤其是19世纪中叶成为世界上最繁忙的木材运输港,以及苏联仅次于莫斯科、圣彼得堡的第三大工业城市,这都与家门前那条将里加一分为二的道加瓦河直接相关。被誉为母亲河的道加瓦河环绕老城,见证了右岸这座古老城市的兴衰,也让里加有了一条直抵波罗的海的寬阔水道。告别红砖绿瓦、古朴而又典雅的老城,沿着河边走去,不远处便看到阿克曼大桥。暮色下的阿克曼大桥,与东岸的老城默默对视着,圣彼得教堂的尖塔撑起老城天际线,在夕阳的映照下犹如一幅油画。
现在的里加依然是波罗的海第一大港,濒临里加湾,道加瓦河、列鲁巴河、城市运河从城中缓缓流过,里加城因水而生,水也因城而活。从里加开车半个小时,便可以到波罗的海海边,可以想象,那绵延数里的海滩,绿得发黑的波罗的海如何在阵阵涛声中掀起层层浪花,带着一丝神秘涌向历史的深处。
里加,今夜星光灿烂。夜色下,圣彼得大教堂进入了梦乡,然而,老城却似乎刚刚睡醒,到处是喧闹着擦肩而过的游客、闪烁炫目的霓虹,外墙巨大壁画下的露天咖啡座已经很难找到空位,空气中弥散着咖啡香气以及JAZZ的阵阵美妙旋律,里加的夜生活就这样如常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