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首旭日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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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她有病,病在不会爱人。
  他展开双臂,向她稳步走来:
  “来吧,我有比旭日更火热的胸膛。”
  官小旭有先天性精神病。这是张世宠在图书馆翻完了几厚本医学疾病类著作得出的结论。
  先天性情感障碍症,患者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却不会和他人有任何情感上的共鸣,也表达不出,甚至于无法产生任何稍微波动的情感。
  张世宠这一结论得到了官小旭本人的证实。
  她甚至懒得看他认真无比的眼神:“对,我是有这种病,我每个月都会去看医生。”
  他还想说什么就又被她打断:“但好像没什么效果。”
  她说完又低头背完了当天的最后一个单词,然后抱着书从座位上离开。
  她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离开一个地方的时候从未想过与人同行。
  张世宠望着她高挑而单薄的背影,想着什么而出了神。
  他是在学校食堂认识的官小旭,那天他的运气不错,只花了两块半大洋要的一份醋溜土豆丝里竟然有一只垂死挣扎的绿头苍蝇,正扇着翅膀和他大眼瞪小眼。
  张世宠用筷子夹住那只苍蝇,正要将其碾死于筷下,却听见旁边一女生凄凄然开口:“放了它吧,苍蝇也是一条生命。”……
  张世宠拿筷子的手猛地抖了抖,苍蝇重新落回盘中。
  说话的长发女生眼含慈悲,眉目含情地看着他。他想起来她正是之前苦追他一个月被他拒绝的某学姐。
  大姐,你连碗里的苍蝇都要爱怜……
  张世宠正愁着说点什么来纠正她错误的佛祖心,并委婉地请她不要再在他身上白费心思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女声从对面传来。
  “它会传染疾病。”坐在桌对面的官小旭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然后面無表情地起身将张世宠盘子里的饭菜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最后她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幽然离去。
  这才是个见了苍蝇会恶心的正常女人,张世宠第一次对着官小旭的背影时这样在心里评价。
  直到他和官小旭真正相识后,他发现他当时的结论下的太草率了。
  他从没见过一个女的会在生物人体解剖课上用手术刀淡然地划开尸体的皮肤,然后用刀背刮下一点脂肪问他“这些东西和柴油比哪个热值比较大?”
  他从没见过一个女的会在误闯男厕所后带着十分严肃的表情参观个遍,然后好心地告诉别人刚才提裤子前忘了用纸。
  一开始张世宠以为她只是神经过于大条而已,但后来知道了她患有先天性情感障碍症后,才突然觉得她很可怜。
  有次在大教室上课时,官小旭给他递过来一张窄窄的纸条,
  “你说什么是爱?”她在纸条上问。
  他扭头看她,她正趴在桌子上,皱着眉,像一只被阳光征服了的打盹的猫。
  她可怜到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好想跟她说,爱啊,爱就是征服你的阳光。
  元旦联欢会学校要求每个社团都要出节目,张世宠的话剧社决定排一出有关名医救死扶伤的话剧。
  官小旭入学时随手勾选的社团,可能是因为话剧社本来就比较萧条,所以就直接同意她入社了。
  作为编剧兼导演的张世宠很骄傲的把剧本递给官小旭,挺着胸膛说:“想演什么跟我说。”
  她看他两眼,当作没看见他跟骄傲的公鸡一样昂起的脖子,翻了翻剧本,问:“我一定要演吗?”
  “什么?”张世宠一愣。
  “那就演尸体好了。”官小旭合上剧本。
  最后人员确定下来,官小旭扮演剧中被宅门太太下毒害死的丫鬟,后来被校草扮演的名医将她救活,并帮她洗清了身上的冤情。
  说起来官小旭应该算半个主角,但实际上她只有两段戏。
  一段戏是……演尸体。另一段戏是刚起死回生时见到救命恩人激动地喊了一句:“我冤枉!”然后就因身体太弱晕倒睡去。
  官小旭知道了张世宠给她安排的角色后,又皱起眉:“台词太多了。”她竟然带着哀怨看他。
  台词太多了……吗?……
  张世宠差点咬碎了嘴里的一口银牙。
  演员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官小旭在张世宠旁边象征性地和众人打了招呼,然后就站在边上等着排练。
  大家都围着养眼的校草同学和张大导演说着话。
  尤其是那个演恶毒美艳宅门太太的美女陈沐,从一开始就站在张世宠旁边声音细细地说个不停。
  “学长,要不是你请人家来,人家怎么会演这么一个恶毒的角色,人家演不好你可不要怪人家啊……”她撅着嘴,的确有几分可爱。
  张世宠很官方地笑了:“能把你陈大美女请来是我的荣幸,学长我怎么敢怪你。”
  官小旭看着这些人丝毫没有要开始排练的意思,面无表情地自言了一句“聒噪”就寻了角落的沙发坐下。
  她这一句“聒噪”说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被离她最近的校草童鞋听见。
  校草,郑诰晏是也。
  官小旭刚翻开杂志,就听见头顶一磁性男声:“你好,我是郑诰晏,你是……演丫鬟的同学?”
  刚才她好像也介绍过自己,只不过他没怎么注意这个一身高中生打扮的女生,倒是她刚才那一句“聒噪”让他觉得她很有意思。
  官小旭冲他点了点头,就又继续看杂志。
  “诰晏,小旭,在那边干嘛?要排练了,快过来。”终于聊完天的张大导演朝他们这边招呼着。
  “来了,”官小旭答应之后听话地起身走过去。
  郑诰晏路过张世宠旁边时,在他耳边轻笑:“你从哪拐骗的无知高中生给你演尸体?”
  张世宠顺着他的目光看见官小旭的时候乐了:“高中生?告诉你,她和咱们一个年级,上大三了。”
  “咱们生物系还有这么纯天然的妹子啊……”
  郑诰晏感慨着,正巧看到官小旭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念着“我冤枉”……   她溜达回小区门口时,被陈沐堵住。
  “你为什么挂我电话?”陈沐显然作为美女脾气不太好,瞪着眼看她。
  原来是她打的电话,官小旭轻轻眯眼。
  “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陈沐把卷发拨到肩膀一边,“就是告诉你别老缠着张世宠。”
  闻言,官小旭用一种看非人类的眼神看她。
  原来是把她当成情敌了。
  “如果你不肯,我就把你有精神病的事情告诉所有人,看你还怎么在这里待下去!”
  官小旭皱眉,渐渐停下给雪糕挠肚皮的动作。只可惜她沒法产生小说里女主面临情敌威胁时那种复杂又矫情的心理活动。
  于是,“随你。”官小旭说完,扭头绕过她就要走。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男声从不远处走近,“小旭,我今天给雪糕买了罐头,还买了排骨,明天咱们……”
  张世宠还没说完就看见陈沐,笑:“学妹也在啊,你们两个在聊什么?”
  “她让我离……”官小旭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却被陈沐细细的嗓音打断,“啊?没什么,我就是看这只狗很可爱,问问学姐它叫什么名字。”
  官小旭怀里快睡着的某肥犬晃了晃脑袋,就好像在表达“非也非也”……
  “学长,你和学姐……住一起吗?”陈沐咬着唇,那看着张世宠的眼神十分哀怨。
  官小旭实在没了耐心,瞥了张世宠一眼,抱着雪糕走了。
  她走以后,张世宠挂着笑的脸渐渐绷起来。
  “陈沐,你喜欢的萨摩已经躺在了别人的怀里,你应该做的是再找一只适合你的萨摩。更何况,如果你要抢的话,就算萨摩的主人没什么反应,那只萨摩也不会再像之前那么礼貌的。”
  直到他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离开,陈沐都还因为他刚才的话愣在原地。
  元旦联欢会,张世宠他们的话剧凭借着演员们的高颜值和不输《雷雨》的狗血的情节,给观众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最出人意料地,是官小旭居然因此成了学校的红人。
  联欢会之后,有人在学校贴吧贴了几张他们话剧排练时的幕后照片。
  其中那张让官小旭迷倒万千宅男的照片里,她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简单的牛仔裤搭配浅蓝色衬衣,少了眼镜束缚的双眼正望着不远处,那眼神没多少温度,可正因为如此才让人生出一种想要心疼的感觉。
  “寂寞女神……这些猥琐男都什么文化……”张世宠看了那张贴下的几页回复,在吃饭的时候都还因为人们这么称呼官小旭而不爽。
  更可气的是,还有“好心人”在下面回复了官小旭所在班级以及身高体重等信息……
  张世宠恨恨地戳着鸡腿,心里已经把那些人放到实验台上活体解剖一百遍。
  坐他对面的官小旭认真地继续吃饭。
  两人吃了一会儿,张世宠突然放下筷子,清清嗓子,正经地问她:“官小旭,我们在一起吧。”
  官小旭没什么大反应,“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呢吗?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你的宠物还是我帮你养着。”
  张世宠闻言笑了,没再说什么。
  即使知道她其实并不明白他的真正意思,可他还是心里吃了蜜一般的甜。
  只因她那一句,“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呢吗。”
  嗯,那就一直这么在一起吧。
  正当张世宠幸福地看着官小旭的时候,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那端的郑诰晏难得的语气正经:“世宠,贴吧最后一页回复里有人贴了官小旭的中心二院诊断证明截图。现在学校贴吧……很不平静。”
  中心二院,以擅长治疗精神疾病出名。
  俗话说坏事传千里,这官小旭红了没几天,就因为患有先天性精神病的事情被公开被全学校又认识了一次。
  如果这种事情放到别人身上,一定压力巨大,没准会因为受不了众人异样的眼光从实验楼楼顶跳下去。
  可官小旭,不一样就不一样在,她是官小旭。
  于是当贴吧上恶意公开事件发生两天后,张世宠因为满世界找不到她急的火急火燎的时候,她正淡定地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来为论文准备材料。
  “咣!”实验室门被张世宠撞开时,官小旭正翻着实验台上被xix有膜肺炎黏病毒感染致死的小白鼠写着实验报告。
  他一把把她拥到怀里,紧紧抱着。
  “手机怎么不开机?我翻遍了学校,原来你在这里。”
  他这两天忙着查是谁发的贴,等到空出时间找她,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他还以为她因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做傻事了。
  官小旭被他抱着,也不挣扎,“我关机了。因为有好多人打电话……”
  他们问她:“你真的有病吗?”
  之后,张世宠良久没有说话,抵着她的额头。
  不知道抱了多久,他哑着嗓子开口:
  “官小旭,等你学会难过的时候,就做我女朋友吧。”
  “为什么?”
  “因为那样你才能感觉到,才能发现,你抢走了我多么重要的东西。”
  我的心。
  我关心你在乎你,看不见你就会着急就会抓狂,可你现在都不明白。
  因为你没体会过我正在体会的难过。
  帖子是陈沐匿名发的,她的小叔正好是中心二院的实习生,那天她去找他时无意中翻到了官小旭的病历。
  顺着查到的IP找到她时,张世宠这次没再冲她笑,连官方的笑都没有。
  “你知道吗,那么多女人为了得到男人不择手段,可她们从来都不知道,在男人心里,女人可以不漂亮不聪明,但是绝对不能太恶毒。”他说。
  “你……为什么偏偏喜欢她?”陈沐已经是红了眼眶。
  张世宠留给她一个背影:“因为,她是官小旭。”
  本来就是了,喜欢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多说得清楚的理由,无非就是,因为是她,所以他就喜欢了。   他喜欢她,就因为她是官小旭。
  学期末,官小旭凭着一篇堪称完美的论文和优异的成绩又一次拿到了奖学金。只是做实验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中国好白鼠。
  张世宠提议二人出去吃饭,顺便也带上了变得更肥的雪糕。
  他们刚坐下点好菜,就见雪糕用爪子挠官小旭的大腿。
  “我带它上个洗手间。”官小旭抱着它又离开。
  张世宠见她走远,忙掏出手机给队友郑诰晏发短信。
  “到了没?你倒是快点,三分钟把鲜花送来,我好给她个惊喜!”
  “是你自己忘记买花,我帮你买了千里迢迢辛辛苦苦送过去,你还这么凶!”
  “我错了还不行吗!快来吧!”
  郑诰晏于是立马现身把手里一大束鲜花交给张世宠,然后在张世宠允诺了一顿大餐后才赶紧撤离。
  张世宠看着那一大束开的十分张扬的玫瑰花,不自觉地咧嘴笑了。
  不知道她见到会不会高兴。他想。
  他喜欢她,他想让她完完全全明白。
  可张世宠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等了近半个小时,官小旭还没有带着雪糕回来。
  他只好请女服务生帮他看看洗手间里是否还有官小旭,结果是没有,整间餐厅也没有她。
  她的电话这次没关机,可是没人接。
  她又突然消失,张世宠就又慌乱了,忙收拾东西往餐厅外走,隐约间好像看到了陈沐的身影,但他正着急,也就没在意。
  到学校时,郑诰晏神经兮兮地问在电话里问他:“哎,你搞什么?我怎么看见官小旭抱着你那只萨摩去实验楼了…不会是你小子惹到了她,让她拿你的狗做实验泄愤吧?”
  张世宠只听有用的信息:“哪儿?实验楼是吗?我知道了,我刚才又找不到她了。”
  “咣!”张世宠又一次撞开了门。
  同样的实验室,同样的人,同样的场景,却不知道是不是同样的温情。
  因为他看见她正缓缓地把注射器从雪糕体内拔出来,紧接着雪糕雪白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就彻底没了动静。
  张世宠顿时浑身冰凉,郑诰晏刚才开玩笑的话又马上在他大脑里沸腾。
  不会是你小子惹到了她,让她拿你的狗做实验吧……
  官小旭应该知道有人进来,可她始终没有抬头,碎发遮住了她的眼,看不出喜怒。
  张世宠艰难开口:“你……怎么带雪糕来这里?”
  他甚至没有勇气亲自上去看看雪糕为什么一动都不动。实验台上那清楚标着“xix有膜肺炎黏病毒”的试管刺得他眼睛生疼。
  “我不想它再活下去了。”她说,声音就像他遇见她第一次时那么冰冷。
  第一次他见她,她冰冷的对待一只苍蝇“它会传染疾病。”
  而现在,她同样冰冷,却是对待一只和她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的宠物,“我不想它再活下去了。”
  张世宠浑身冰凉。
  却不及心里的那阵彻骨的痛。他终于认识到,他根本改变不了她。
  她的病,让她这一生都会是冷血的,无情的。
  良久,他闭了闭眼:“官小旭,你从来都没变过,是我太自信了。”
  是他太自信了。
  又是一年开春,张世宠下课后照例留在实验室帮实验室老师整理器材。
  他在去年毕业后留了校,现在帮着老师准备一些简单的实验课。
  他也已经有两年没见官小旭了。
  两年前那个场景让他心里太痛,以至于当时没法正常的分析和思考,让他后悔到现在。
  也是在后来询问了餐厅其他工作人员才知道,当时官小旭离开是因为雪糕吃了一个小孩子喂给的火腿肠后突然全身抽搐。
  她来不及跟他说明情况,就着急走了。
  那个孩子本就是附近流浪的小孩,是陈沐给的他那根火腿肠,也就难怪那天张世宠在餐厅附近看见了她的身影。
  给动物下点毒,对一个生物系学生来说,即使她天天只想着化妆比美,也不是什么难事。
  应该是看出来雪糕中的毒已经没救了,官小旭不忍它再痛苦下去,才给它注射了“xix”给了它最后的痛快。
  她的那句“我不想它再活下去了。”的意思是不想让它再受折磨了。
  可谁知恰巧张世宠只看到了最后那一个场景,他没看到在那之前她抱着痛苦无比的雪糕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他误解了她。
  等到张世宠反应过来一切,已经晚了。
  官小旭最后一次消失,消失的彻底而迅速。
  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要离开。打听了很多她的消息,也去了她的那间小公寓,只听房主说房子已经退了,好像是因为官小旭的父母要带她去法国治病。
  从此,张世宠不曾再见过官小旭。
  就像做了一個梦,梦里有个和常人不同的姑娘,误生在凡问,不知喜怒哀乐。他靠近她了解她,然后爱上她。可他是个凡人,他没有给彼此足够的相信,最后他失去了她。
  “呜”张世宠正出神想着以前的事,突然被他大大的书包里一声呜呜声打断。
  他把它抱出来,顺了顺它的毛。
  他之后自己养的狗,萨摩,和雪糕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浑身纯洁的白,叫奶油。
  奶油被他抱着,这几日精神却不是很好。
  张世宠皱眉,准备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两个小时之后还有课,平时常去的医院是来不及了,听说最近附近开了个宠物医院,就去那里吧。
  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发生。
  张世宠抱着奶油,在这家新开的宠物医院落地窗外,看见了一抹冲他人微笑的熟悉身影。
  因为她笑的那样自然,他都不太确定是不是她。
  官小旭。
  推门进去,她也看见了他,然后呆呆地站着。
  “这位先生,你是带宠物看病吗?”她望着他,眼里泛着水光。
  “我来找一个患者。”
  “那你找到了吗?”
  “嗯,我找到了。”他向她迈了一步。
  官小旭也向他靠近,“你知道吗,那个患者在国外医生那里学会了微笑,可她的难过,却是一个人教会她的。”
  那个人曾拥她入怀,无比温柔:“官小旭,等你学会难过的时候,就做我女朋友吧。”
  张世宠闻言笑了,终于向她张开双臂,稳步走来。
  “来吧,我有比旭日更火热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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