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融信托风险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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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洋几经踌躇,最终推掉了采访。
  作為中融国际信托有限公司(下称“中融信托”)的董事长,刘洋算得上年轻有为,37岁的他只用了三年多时间,就把中融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带到了行业第三的高度。
  “我说什么,媒体都会曲解。”这是刘洋婉拒记者采访的理由。
  在信托行业,中融信托近几年的狂野发展,被同行戏称之为“狼性”文化;其名义第一大股东是经纬纺机(000666.SZ),但与中植集团“剪不断,理还乱”的实际控制关系,一直被市场诟病;加之背后明星的光鲜衬托,使得中融一直处于市场质疑声中。
  翻开中融的成长历程,2008年金融危机是其大规模发展之时,2009年的4万亿投资,让中融信托大展拳脚,从此走上大规模扩张之路。
  如今,这样的机会再次来临,在今年地方版万亿投资方案纷纷出台之际,中融信托积极谋划项目布局,其中的政信合作项目成为中融的当家花旦。截至目前,中融已发行了113只政信合作信托,占其业务总量的七成。
  不过在“狼性”文化的背后,中融如何克服政信合作项目的风险管控,才是考验其成熟与否的标志。知情者称,为了抢项目,中融有些产品的风控做得并不好,中融过分依赖政府的信用,很多项目上并没有要足够的抵押质押,这为日后的兑付隐藏了风险。
  “疯狂”中融
  面对机会,中融信托管理层再度“急行军”。
  国庆节前夕,记者联系中融信托,对方告知公司很多高管去外地联系信托业务了。
  “其实就是各个部门加上管理层去地方抢项目。”一位知情人士对记者表示,中融早就瞄准了新一轮的万亿经济刺激计划。“由于基建信托收益率高企,政信合作是他们今年的业务重点。”
  对于中融信托来说,类似2009年的高速成长机会再次来临。同样是十几万亿的投资政策,同样是地方基建项目的大量上马。
  2009年,中融信托抓住了当时的4万亿投资机会,通过大规模扩张,迅速抢占市场。中融信托的一位业务经理对记者表示,各地的优质项目可以用“抢”字来形容,如江苏苏南的一个政信项目,不但公司要与江苏、上海的信托公司争夺,公司内部的两个部门也在PK。
  “最终我们凭借与当地政府的良好关系胜出。”上述业务经理对记者表示。
  中融信托的前身是成立于1987年的哈尔滨国际信托投资公司。
  2002年,哈尔滨信托公司进行重组,大股东变成中植企业集团有限公司(简称中植集团),持股36.92%。其他股东分别为哈尔滨市国有资产管理局(占股24.61%)、牡丹江水泥集团有限公司(15.39%)以及哈尔滨宏达建设发展有限公司(7.69%)。公司重组后正式更名为“中融国际信托有限公司”。
  尽管引进了中植集团,但直到2007年,中融信托才迎来了转折点。
  这一年,银监会对《信托公司管理办法》、《信托公司集合资金信托计划管理办法》进行了系统修订,进一步明确了信托公司“受人之托、代人理财”的定位,鼓励信托公司资产管理。
  这一年,中融信托从冰城哈尔滨闯到了北京。
  “北京项目多,机会多。在哈尔滨,一个1亿元的项目多少家公司抢。但是在北京这种项目遍地都是。什么赚钱我们做什么。”中融信托的一位高管至今回忆起来还有些兴奋。
  2009年初,刘洋出任中融国际信托有限公司的董事长。这一年,中融资产规模同比增长将近一倍,高达1323亿元。
  此后的三年多时间,中融信托的资产管理规模从2008 年的708 亿元上涨至2011年的1783亿元,增长了1.5倍。员工从543名增至1883人,增长了三倍。
  净利润也由2008年的1.22亿元飙升至2011年的10.5亿元,增长了7.6倍。这家东北走出来的信托公司,从垫底跃升至行业第三。
  “狼性”文化
  中融信托的发迹始于2008年。
  “那一年中融的资产规模之所以大幅提升,得益于它和银行合作的人民币理财业务。”中融信托的一位业务经理对《财经国家周刊》记者表示。
  而且在业务拼抢中,中融信托的草莽气质也表露出来。此前有媒体报道,中融在该类业务中采取了低价倾销的策略,收费一般在万分之三或者万分之五。因为中融要价太低,导致很多信托公司都无法开展这项业务,最终放弃。而中融趁机扩大了资产管理规模。
  和传统的信托公司相比,中融信托具有敢想敢做的作风,而这种作风很大程度体现在其内部机制上。
  比如,中融可以灵活增设业务部门。截至目前中融已经有十六个业务部门和三个营销中心,包括房地产金融部、艺术品金融部、矿产能源部,所设定的业务部门基本涵盖了信托市场所有业务,也逐渐重视艺术品投资、矿产能源投资。
  一位信托界的资深人士认为,中融的民企作风的确有其灵活性,“不像有些国企信托,进个员工还需层层审批。”
  最能体现中融“敢为”作风的还是其项目承包制。
  所谓承包制模式就是一个业务团队全权负责整个业务项目,成本全包,自负盈亏。也就是说该业务团队仅在中融挂牌,项目纯属独立运作。
  “地产信托最火的时候,来一个团队就挂一个部门,地产一部二部三部排下去。”前中融信托员工杨帆(化名)对记者表示,目前上海分公司的投资银行部已经排到了二十几部。
  这些团队的项目利润70%交给中融,自留30%。杨帆表示,这在信托业内已经是非常高了,其他公司仅为10-20%。
  上述中融高管也表示,这种承包模式机制灵活,对团队来说带来很可观的回报,从而可促进公司业务的快速发展。“譬如今年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多,就让团队不计一切地出去拉这种项目,现在每个团队手里储备了几十个这种项目。”
  但是团队承包制,也带来了隐患。杨帆表示,在抢夺项目中,团队之间竞争严重。譬如,一个项目,中融内部就不只一个团队去抢,彼此之间相互压价。
  “弱肉强食在中融信托内部很明显。”杨帆说,一个团队每年给中融创造的净利润不够3000万元的,就要被剔除。   所以中融的人员流动性很大,只能吸引一些年轻人。用杨帆的话说,中融员工的平均年龄永远28岁。
  为此,中融信托制定了自己的人才培养计划,“每年按照业务需求增加一定数量新员工。” 中融人力资源部的一位高管对本刊记者表示。
  借“名”国企
  除了灵活的管理方式之外,中融变身国企也是其迅速扩张的护身符。
  2010年1月8日,经纬纺机与中植集团《股权转让协议》,前者出价12亿元受让中植集团持有的中融信托36%的股权。
  交易完成后,中融前四大股东分别成为经纬纺机、中植集团、哈尔滨投资集团和大连新星房地产,分别持股36%、31.693%、24.615%和7.692%。
  由于第一大股东经纬纺机的控股股东为中国恒天集团,实际控制人为国资委,中融信托以此变身“国企”。
  经纬纺机甚至在年报中明确表示,“(中融信托)由民营企业控股转变为由国有企业控股。”
  为什么中植集团甘愿放弃自己的大股东地位?
  创建于1995年4月的中植集团,从黑龙江的小城伊春起步,靠经营木材和木制品,逐渐形成了目前的信托、担保、典当、矿业投资、房产开发等类金融投资控股集团。
  “成为国企后,无论是营销还是找项目都比以前容易,市场和客户都比较接纳国字号的公司。”杨帆一语道破。
  前瞻产业研究院信托行业分析师刘吉伟也表示,民营信托较央企及地方政府控股的信托企业,在政策资源上略显不足。
  如银监会开启创新业务一般也在国字号的信托公司中率先试点。
  2010年,银监会开始限制通道类融资类银信合作业务。此时的中融一方面收缩银信合作,一方面快速找到了另一条崛起的通道,也是被业内称为中融主要业务增长点的地产信托。
  “那时候中融的地产项目在全国遍地开花,最快的时候从项目方考察到做信托计划,再到风控通过,三天!”杨帆表示,当时中融信托在地产项目上采取了“大跃进”策略,有些项目甚至刚一拿到地,中融就已经开始介入,根本没有关注地产信托的“四三二”标准(指开发商“项目四证齐全、企业资本金达到30%、开发商二级以上资质”)。
  对此,中融内部的解释是,“融资方看中的本来就是信托的灵活,太严了还不如找银行。”
  2010年末,中融的地产信托资金规模为386亿元,业务规模占比21.46%。到了2011年末,中融的地产信托资金规模达到了528亿元,占比30.31%,在业内仅次于中信信托。
  与此同时,在部门架构上中融再次顺应市场做出调整。原第一财富管理中心整体转制成为第三方理财机构——恒天财富。其余的财富管理中心则重组为北方区、华东区和西南区营销中心。
  中植两面手
  2011年,对于信托公司是压力最大的一年。这一年年初,银监会发布的《关于印发信托公司净资本计算标准有关事项的通知》,要求各信托公司调整业务规模和业务结构,确保在当年年底前达到净资本各项指标要求。
  中融信托由于地产信托产品占比较大,当年年底预计净资本缺口16亿元。净资本要求已对业务规模扩展形成严重制约,增资扩股补充净资本是中融信托得以持续发展的必要条件和紧迫要求。
  在中植集团的游说之下,大股东经纬纺机开始掏腰包。
  据中融信托年报披露,经纬纺机成为第一大股东后,已联合其他股东连续两次对其增资,累积出资53981.85万元。
  今年6月份,经纬纺机再次公告定向增发方案,拟募9.37亿元,其中7.64亿补充子公司中融信托净资本。但由于方案晚于增资计划,8月份经纬纺机公告放弃了此次中融的增资计划。
  蹊跷的是,屡屡出资的经纬纺机至今没有向中融派驻一名管理者。中融信托的董事长刘洋、监事会主席高兴山、总裁范韬等都是来自中融此前的第一大股东——中植集团。
  前述知情人士对《财经国家周刊》记者透露,早在入股时,中植集团就与经纬纺机达成协议,后者仅是财务投资,不参与日常管理。
  这不得不提一个人,中植集团的董事局主席解植坤。
  业内传言中融信托的掌控者一直都是解植坤。
  解植坤本人一直非常低调,公开资料也很少。业内熟知他,更多是因为他是著名歌手毛阿敏的爱人。
  资料显示,解植坤由乡镇企业家起步,靠兼并、收购不良资产,完成原始积累。接近中融的人士称,解植坤利用自己的政府关系,为中融寻找业务机会。
  “中融很多与地方政府合作的大项目都是解植坤亲自出马谈成的。”曾经跟着解植坤一起出过差的杨帆表示。
  如当年湖南省一个超过50亿元的信托项目,就是解植坤亲自找当地领导谈完的。又如,中融在内蒙古做了很多项目,主要也是解植坤与这些地方的领导交情匪浅。
  在中融员工眼里,解植坤是一个谨言慎行的人。虽然身价过亿,但是出差时,经常吃快餐。
  据悉,中融的每一次大的业务转向都离不开解植坤的把握,解是中融实际的掌管者。中融现任董事长刘洋是解植坤的外甥,主要负责日常工作的管理。
  解植坤用自己的关系为中融拓展业务,而中融也在业务上反哺中植集团。与“财务投资”的经纬纺机相比,中融更像是中植集团的一员。
  有知情人士对记者透露,从2011年6月份中融信托暂停了地产信托,所有的地产新项目都通过中植集团下面的中泰创展典当行以股权入股方式来做。“中融介绍过来的项目收几个点的介绍费。”
  除此之外,前述中融高管对本刊记者表示,中融之所以一直瞄准了鄂尔多斯的项目,也是为了在与政府洽谈合作的同时,寻求一些配套的矿产项目。尤其是鄂尔多斯地下丰富的煤炭资源。
  “这些资源未来我们可以与有相关开采经验的企业合作。”该高层表示。而矿业能源正是中植从事的三大产业之一。
  虽然来自东北,但是中融的内部员工都知道,公司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尽量少做东三省的业务。”对于这条规定的来源众说纷纭。
  杨帆告诉记者,这解植坤定下的,在他眼中东北三省的企业资产不良率是最高的省份,业务风险太大。“后面吉林信托骗贷案、华澳信托的兑付风险等都出在了东北,这证明解植坤在业务把控上还是有一手的。”
  政信合作成新宠
  2011年,鉴于信托以融资为主的业务结构难以持续、内部存在较大的风险管理压力等问题,监管层开始提出信托业转型。希望信托公司能从单一的产品中心转向财富管理,在投资理财中发挥更积极的作用。
  这一年,中融信托结束了此前的飙升,信托资产管理规模不增反降为1742亿元。在64家可供统计的信托公司中,其由2010年的第3名降至第10名。
  对此,刘洋解释称,中融信托在2011年主要是调整结构,此后将大力发展集合信托。
  据前述知情人士解释称,中融资管规模下降主要是有两点原因,一是因为压缩了银信合作规模。“该类业务量大但是收入低,耗费资源”;二是主动收缩了地产信托的规模。
  虽然资管规模下降,但是中融的利润依旧抢眼,2011年中融信托营业总收入为29.2亿元,凈利润为10.5亿元,增幅超过了50%。
  刘洋此前曾对媒体表示,中融信托未来主要集中在证券市场、并购业务以及矿产能源项目。
  除此之外,中融信托也把地方融资平台视为2012年的主战场。杨帆透露,从去年下半年,中融就瞄准政信合作。“今年三月份开始,中融的高管就已经开始频频到各地拜访,其中全国经济百强县是其关注的热点。”
  9月份,发改委集中公布基础设施建设的批复公告。广东、重庆、天津等地也分别公布了各自高达上万亿元的投资计划。
  在此背景下,政信合作信托成为中融的新宠。
  据本刊记者不完全统计,截至目前中融2012年已发行113只政信合作信托,占总量的七成,相当于每周成立三只。
  “在中融眼中,政信合作项目是优质项目,因为有政府隐形信用的背书。”杨帆表示。在2012年,中融信托扩大了与县级融资平台的合作。
  但与此同时,“为了抢项目,中融有些产品的风控做得并不好。”在一些政信合作项目上,中融过分依赖政府的信用,放松了风险管控,并没有要足够的抵押质押,这为日后的兑付隐藏了不少风险。
  除此之外,中融今年过分在县域一级挖掘政信合作项目,而县级政府的土地出让金收入并不高,还款来源并不十分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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