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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时下，“牛”这个词在人们的生活中广为流行。“牛”最初产生于网络媒介，后逐渐扩大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中，由于其新颖、形象，遂又被报刊杂志用作文章题目。人们用它来形容那些超过一般，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人。其意义的引申是多种因素造成的。本文主要探讨了“牛”的意义变化及其原因。
关键词：“牛” 本义 引申 网络媒介
如今，“牛”这个词语在人们生活中广为流行。有人做了令人羡慕或不可思议的事，我们会说“你真牛！”，而此人则可称“牛人”。近几年来，关于“牛”的说法随处可见。例如：
（1）新奥运的真正看点在新北京，奥运会使中国显得很牛。（《互联网周刊》2008年8月5日）
（2）如果现在问起：“谁是中国当代文坛最牛的人？”可能你听到的回答会是郭敬明。谁是郭敬明？传媒宣扬的去年以1100万元版税收入，高举“中国作家富豪榜”排名第一的好汉是也。（《跨世纪（时文博览）》2008年第9期）
（3）袁绍他现在很牛啊，他觉得他气壮山河，他可以气吞万里如虎，他现在求胜心切。（《易中天品三国》十）
（4）开完见面会，北京的同学就叹道，咱们全班都是“牛人”，听人家嘴里蹦出来的一串一串的英文，我知道自己再不能睡懒觉了。（任羽中，张锐《完美大学必修课》，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44页）
从以上各例不难看出，现今人们所说的“牛”，意思是形容某人某物在某方面超出一般，并暗含一种惊讶之情。笔者查阅了有关辞书对“牛”的解释，都没有这层意思。在此，有必要对“牛”的词义做一下分析。
按照“六书”理论，“牛”是一个典型的象形字。东汉许慎《说文解字》对“牛”的解释是：“牛，大牲也……象角头三封尾之形。”其本义是指一种形体较大、用于农耕的牲口。由于我国古代生产力水平落后，社会发展以农业生产为主，因而牛这样一种大型牲口就显得尤为重要，甚至可以说牛与古代农业文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古代“牛”一词大多取其本意，其例子不胜枚举。如：
（5）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诗经•王风•君子于役》）
（6）塞之斥也，唯桃姚已致马千匹，牛倍之，羊万头，栗以万锺计。（司马迁《史记•货殖列传》）
（7）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李白《将进酒》)
例句（5）（6）（7）中的“牛”都指的是这种力气大，供使役的反刍类家畜。
“牛”还可专指二十八星宿中的牛宿，《宋史•天文志三》记载：“牛宿六星，天之关梁，主牺牲”；另外也指姓氏，战国时期赵国有武灵王将军牛翦，秦国有大儒牛缺。
以上是“牛”在古代的三种解释。其中，它的本义是最重要的一个义项。正如前所述，牛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因而在古代汉语里，“牛”是一个常用词，具有较强的能产性。古代有许多与牛有关的典故，其意思逐渐凝固，形成生动形象、形式精练的成语或熟语，沿用至今。如：形容藏书之多，可用“汗牛充栋”；比喻阅历不深的人做事少顾虑，勇往直前，不考虑后果，可说“初生牛犊不怕虎”；“风马牛不相及”本来是为了形容齐楚两地相距很远，后被引申为事物之间不相干；“杀鸡焉用牛刀”比喻大材小用；“九牛二虎之力”是说人的力气大；“九牛一毛”指极大数量中的极少数，形容微不足道；“老牛舐犊”为牛爱其子而常用舌头舔之，后形容爱子之深。还有很多以牛的本义为附加成分组成的词语，牧牛之田称“牛田”，掌管牧牛的官吏叫“牛人”或“牛吏”，像牛一样就水俯身而饮，叫“牛饮”等等。
现在，“牛”的词汇意义发生了变化。《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本）（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对牛的释义有四条：①哺乳动物，身体大，趾端有蹄，头上有一对角，尾巴尖端有长毛，是反刍类动物。力气大，供使役，乳用或乳肉两用，皮、毛、骨等都有用处，我国常见的有黄牛、水牛、牦牛等几种。②比喻固执或骄傲。③二十八宿之一。④姓。我们可以看出，“牛”的义项增加了一条，即“比喻固执或骄傲”，这也是“牛”在现代较常用的一个义项。“牛”被用来形容人性格固执倔强。如：
（8）跟我犯牛脖子，没你的好，告诉你。（老舍《骆驼祥子》）
（9）甭犯牛劲，我是直性子，有一句说一句。（老舍《骆驼祥子》）
（10）他的牛脾气您还不知道，他写《窦娥冤》您也知道是为打不平的。（田汉《关汉卿》第五场）
（11）两个人都是牛性子，都是有话憋在肚子里。（于敏《老杜和助手》）
“牛脖子”“牛劲”“牛脾气”“牛性子”都指倔强执拗的脾气。人们把牛性格倔强迁移至人的类似性格特点上，运用隐喻的机制直接推衍转化而来，与本义还是有密切关系的。其实这一意思清代就已经产生，不过使用范围很小。如：
（12）再者，玉格儿那孩子那个噶牛脾气，这句话还得我先告诉明白了他。（清《儿女英雄传》第四十回）
（13）众人见宝玉牛心，都怕他讨了没趣。（清《红楼梦》）
随着网络媒介在我国的广泛运用，“牛”被广泛运用到了网络聊天中，其意义得到进一步引申，指那些有卓越能力的人，而且使用范围逐渐扩大。先在网络中流行，而后延伸到日常生活中，乃至报刊杂志及文学作品中。使用的人群也由年轻网民逐渐扩大到整个社会，为人们所广泛接受。至此，不仅“牛”的词汇意义发生了改变，就连它的语法意义也有变化。由原来的纯粹名词变为名词性兼形容词性，具备了形容词的语法功能。其前可以加程度副词“很、特别、非常”等，也可加否定副词“不”；可以修饰名词，如“牛人”“牛事”“牛气”等（需要指出的是“牛人”的意思，古今截然不同）。
就“牛”在句中的语法功能来看，它可作定语。如：
（14）当然，熊十力也有很牛的资本。他学贯古今，汇通中西。（《视野》2008年第18期）
可作谓语，如：
（15）灯影牛肉酱，真的很牛。（《四川烹饪》2007年第2期）
还可以带补语，如“这个人牛得很 ”。
总之，“牛”不再是意义单一的名词，而是一个含义丰富的多义词。其意义演变是很多因素造成的。
首先，源于网络交际对语言提出的新要求。信息时代是快节奏的时代，网络为人们获取和交流信息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它当然也力求保障人们在短时内获取大量信息，这就需要语言尽可能简化，但又不失表现力。既要满足交际需要，又要体现语言经济性原则。“牛”就满足了这一要求。就书写形式看，“牛”字的笔画简单，易于认读，且是人们从小就熟悉的一个词；另一方面，用“牛”形容那些能力超群之人，语言形象生动，又不失轻松活泼、诙谐幽默。如例（4），作者仅用一个“牛”字，就形象地展示了同学的高超英语水平，并暗含一种惊讶之情，可谓一举多得。
其次，新义的产生还与人们运用语言时的求异心理有关。语言的运用可以体现一个人的个性特色及内涵。人们运用语言时追求新意，不喜欢人云亦云，尤其是年轻人，在遣词造句时要彰显个性，还要体现对时代的敏感性。“牛”及现在流行的大多数网络新语都是这种求异心理的产物。如“支持”不叫“支持”，叫“顶”，“看不懂”叫“晕”等等。
再次，我国自古就有以动物喻人的传统，如“狗”象征低三下四，奴颜屈膝之人；“鸡” 指妓女；“狐狸”形容人奸诈狡猾。以“牛”喻人，与我国的文化传统有关，还与我国形成的“牛文化”有关。从古至今，牛都是人类的忠实朋友，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牛有诸多作用：牛常用于农事，如《山海经•内经》“稷之孙曰叔均，是始做牛耕。”文中所述之事无从考究，但《山海经》成书于战国时期，我们仍可以看出我国很早就已采用牛耕了。牛力气大，善于负重，还被广泛用于战争。《尚书•武成》中记述了武王克商后“乃偃武修文，归马于华山之阳，放牛于桃林之野，以示天下弗服”，后人就用“归马放牛”来比喻战争结束，不再用兵。另外，牛还有其他许多用途，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祭祀。古代大量文献记载了牛的这一用途。早在西周时期，牛就被用于祭祖，据《尚书》记载“戊辰，王在新邑，烝祭岁，文王骍牛一，武王骍牛一。”牛对人类文明发展有莫大贡献，所以人们尊牛为神。清代里调元《新搜神记•神考》中“牛王”条云“今人多以十月初一日相率祭牛王。牛于农家有功，一报本也……”目前，我国许多少数民族都保留了祭牛王这一古老习俗。由此可见，牛在人们心目中地位很高，这也是“牛”的新义产生的一种心理暗示。
从“牛”的意义演变可以看出，语言词汇系统是发展变化的，不是僵死凝固的，其意义演变过程不是任意臆造的，而是具有一定机理的。探究新词新语产生的特点和规律以及它与社会生活的关系，可以帮助我们对语言的发展变化做更为深入的了解，并从中感悟语言深层次的文化内涵。
参考文献：
[1]辞源（修订本）[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8.
[2]胡裕树.现代汉语[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
[3]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本）[Z].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
[4]中华书局编辑部.中华大字典[Z].北京：中华书局，1978.
[5]阳煜，杨文全，雷莉.“华诞”何以趋向非人化[J].语文建设，2008，（6）.
（何小静 成都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 610065）
关键词：“牛” 本义 引申 网络媒介
如今，“牛”这个词语在人们生活中广为流行。有人做了令人羡慕或不可思议的事，我们会说“你真牛！”，而此人则可称“牛人”。近几年来，关于“牛”的说法随处可见。例如：
（1）新奥运的真正看点在新北京，奥运会使中国显得很牛。（《互联网周刊》2008年8月5日）
（2）如果现在问起：“谁是中国当代文坛最牛的人？”可能你听到的回答会是郭敬明。谁是郭敬明？传媒宣扬的去年以1100万元版税收入，高举“中国作家富豪榜”排名第一的好汉是也。（《跨世纪（时文博览）》2008年第9期）
（3）袁绍他现在很牛啊，他觉得他气壮山河，他可以气吞万里如虎，他现在求胜心切。（《易中天品三国》十）
（4）开完见面会，北京的同学就叹道，咱们全班都是“牛人”，听人家嘴里蹦出来的一串一串的英文，我知道自己再不能睡懒觉了。（任羽中，张锐《完美大学必修课》，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44页）
从以上各例不难看出，现今人们所说的“牛”，意思是形容某人某物在某方面超出一般，并暗含一种惊讶之情。笔者查阅了有关辞书对“牛”的解释，都没有这层意思。在此，有必要对“牛”的词义做一下分析。
按照“六书”理论，“牛”是一个典型的象形字。东汉许慎《说文解字》对“牛”的解释是：“牛，大牲也……象角头三封尾之形。”其本义是指一种形体较大、用于农耕的牲口。由于我国古代生产力水平落后，社会发展以农业生产为主，因而牛这样一种大型牲口就显得尤为重要，甚至可以说牛与古代农业文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古代“牛”一词大多取其本意，其例子不胜枚举。如：
（5）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诗经•王风•君子于役》）
（6）塞之斥也，唯桃姚已致马千匹，牛倍之，羊万头，栗以万锺计。（司马迁《史记•货殖列传》）
（7）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李白《将进酒》)
例句（5）（6）（7）中的“牛”都指的是这种力气大，供使役的反刍类家畜。
“牛”还可专指二十八星宿中的牛宿，《宋史•天文志三》记载：“牛宿六星，天之关梁，主牺牲”；另外也指姓氏，战国时期赵国有武灵王将军牛翦，秦国有大儒牛缺。
以上是“牛”在古代的三种解释。其中，它的本义是最重要的一个义项。正如前所述，牛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因而在古代汉语里，“牛”是一个常用词，具有较强的能产性。古代有许多与牛有关的典故，其意思逐渐凝固，形成生动形象、形式精练的成语或熟语，沿用至今。如：形容藏书之多，可用“汗牛充栋”；比喻阅历不深的人做事少顾虑，勇往直前，不考虑后果，可说“初生牛犊不怕虎”；“风马牛不相及”本来是为了形容齐楚两地相距很远，后被引申为事物之间不相干；“杀鸡焉用牛刀”比喻大材小用；“九牛二虎之力”是说人的力气大；“九牛一毛”指极大数量中的极少数，形容微不足道；“老牛舐犊”为牛爱其子而常用舌头舔之，后形容爱子之深。还有很多以牛的本义为附加成分组成的词语，牧牛之田称“牛田”，掌管牧牛的官吏叫“牛人”或“牛吏”，像牛一样就水俯身而饮，叫“牛饮”等等。
现在，“牛”的词汇意义发生了变化。《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本）（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对牛的释义有四条：①哺乳动物，身体大，趾端有蹄，头上有一对角，尾巴尖端有长毛，是反刍类动物。力气大，供使役，乳用或乳肉两用，皮、毛、骨等都有用处，我国常见的有黄牛、水牛、牦牛等几种。②比喻固执或骄傲。③二十八宿之一。④姓。我们可以看出，“牛”的义项增加了一条，即“比喻固执或骄傲”，这也是“牛”在现代较常用的一个义项。“牛”被用来形容人性格固执倔强。如：
（8）跟我犯牛脖子，没你的好，告诉你。（老舍《骆驼祥子》）
（9）甭犯牛劲，我是直性子，有一句说一句。（老舍《骆驼祥子》）
（10）他的牛脾气您还不知道，他写《窦娥冤》您也知道是为打不平的。（田汉《关汉卿》第五场）
（11）两个人都是牛性子，都是有话憋在肚子里。（于敏《老杜和助手》）
“牛脖子”“牛劲”“牛脾气”“牛性子”都指倔强执拗的脾气。人们把牛性格倔强迁移至人的类似性格特点上，运用隐喻的机制直接推衍转化而来，与本义还是有密切关系的。其实这一意思清代就已经产生，不过使用范围很小。如：
（12）再者，玉格儿那孩子那个噶牛脾气，这句话还得我先告诉明白了他。（清《儿女英雄传》第四十回）
（13）众人见宝玉牛心，都怕他讨了没趣。（清《红楼梦》）
随着网络媒介在我国的广泛运用，“牛”被广泛运用到了网络聊天中，其意义得到进一步引申，指那些有卓越能力的人，而且使用范围逐渐扩大。先在网络中流行，而后延伸到日常生活中，乃至报刊杂志及文学作品中。使用的人群也由年轻网民逐渐扩大到整个社会，为人们所广泛接受。至此，不仅“牛”的词汇意义发生了改变，就连它的语法意义也有变化。由原来的纯粹名词变为名词性兼形容词性，具备了形容词的语法功能。其前可以加程度副词“很、特别、非常”等，也可加否定副词“不”；可以修饰名词，如“牛人”“牛事”“牛气”等（需要指出的是“牛人”的意思，古今截然不同）。
就“牛”在句中的语法功能来看，它可作定语。如：
（14）当然，熊十力也有很牛的资本。他学贯古今，汇通中西。（《视野》2008年第18期）
可作谓语，如：
（15）灯影牛肉酱，真的很牛。（《四川烹饪》2007年第2期）
还可以带补语，如“这个人牛得很 ”。
总之，“牛”不再是意义单一的名词，而是一个含义丰富的多义词。其意义演变是很多因素造成的。
首先，源于网络交际对语言提出的新要求。信息时代是快节奏的时代，网络为人们获取和交流信息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它当然也力求保障人们在短时内获取大量信息，这就需要语言尽可能简化，但又不失表现力。既要满足交际需要，又要体现语言经济性原则。“牛”就满足了这一要求。就书写形式看，“牛”字的笔画简单，易于认读，且是人们从小就熟悉的一个词；另一方面，用“牛”形容那些能力超群之人，语言形象生动，又不失轻松活泼、诙谐幽默。如例（4），作者仅用一个“牛”字，就形象地展示了同学的高超英语水平，并暗含一种惊讶之情，可谓一举多得。
其次，新义的产生还与人们运用语言时的求异心理有关。语言的运用可以体现一个人的个性特色及内涵。人们运用语言时追求新意，不喜欢人云亦云，尤其是年轻人，在遣词造句时要彰显个性，还要体现对时代的敏感性。“牛”及现在流行的大多数网络新语都是这种求异心理的产物。如“支持”不叫“支持”，叫“顶”，“看不懂”叫“晕”等等。
再次，我国自古就有以动物喻人的传统，如“狗”象征低三下四，奴颜屈膝之人；“鸡” 指妓女；“狐狸”形容人奸诈狡猾。以“牛”喻人，与我国的文化传统有关，还与我国形成的“牛文化”有关。从古至今，牛都是人类的忠实朋友，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牛有诸多作用：牛常用于农事，如《山海经•内经》“稷之孙曰叔均，是始做牛耕。”文中所述之事无从考究，但《山海经》成书于战国时期，我们仍可以看出我国很早就已采用牛耕了。牛力气大，善于负重，还被广泛用于战争。《尚书•武成》中记述了武王克商后“乃偃武修文，归马于华山之阳，放牛于桃林之野，以示天下弗服”，后人就用“归马放牛”来比喻战争结束，不再用兵。另外，牛还有其他许多用途，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祭祀。古代大量文献记载了牛的这一用途。早在西周时期，牛就被用于祭祖，据《尚书》记载“戊辰，王在新邑，烝祭岁，文王骍牛一，武王骍牛一。”牛对人类文明发展有莫大贡献，所以人们尊牛为神。清代里调元《新搜神记•神考》中“牛王”条云“今人多以十月初一日相率祭牛王。牛于农家有功，一报本也……”目前，我国许多少数民族都保留了祭牛王这一古老习俗。由此可见，牛在人们心目中地位很高，这也是“牛”的新义产生的一种心理暗示。
从“牛”的意义演变可以看出，语言词汇系统是发展变化的，不是僵死凝固的，其意义演变过程不是任意臆造的，而是具有一定机理的。探究新词新语产生的特点和规律以及它与社会生活的关系，可以帮助我们对语言的发展变化做更为深入的了解，并从中感悟语言深层次的文化内涵。
参考文献：
[1]辞源（修订本）[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8.
[2]胡裕树.现代汉语[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
[3]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本）[Z].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
[4]中华书局编辑部.中华大字典[Z].北京：中华书局，1978.
[5]阳煜，杨文全，雷莉.“华诞”何以趋向非人化[J].语文建设，2008，（6）.
（何小静 成都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 6100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