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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中央蜷缩着一个人吸引了我们的目光,他神情呆滞,遢遢的,有气无力地扭曲着瘫在那里,我无法估记他的年龄,因为看他的脸,象是40岁,而看他的身高,顶多有一米三四,不用说,一个弱智的畸形儿。这难闻的味儿,也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我们很严肃地向老人讲明了来意,并向老人出示了税务检查证,(这已经成了我们的职业习惯),老人—看我们是县地税局的检查组,显出很为难的样子。“你们看,我们老俩口守着一个瘫子”,老人一指炕上的人说,“今年23岁了,瘫了8年,出生不久就得了怪病,这对几年来,他的病情时好时坏。去年冬天厉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