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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外商直接投资（FDI）是发展中国家谋求经济发展的重要资源，中国自20世纪70年代末开始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到21世纪初期，外贸经济在中国经济中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但是，FDI在中国的分布极不均衡，80%以上分布于东部沿海发达地区，同时东部地区经济增长速度明显高于中西部地区。本文从开放经济视角出发，建立计量经济模型分地区考察FDI流入对中国经济增长的重要作用，发现不同地区吸引FDI的影响因素，在此基础上提出针对性的政策建议，以促进生产要素在不同区域的有效投入，充分发挥FDI的外溢作用，从而达到缩小东中西部地区经济差距、实现中国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目的。
【关键词】开放经济；FDI；区域经济增长；外溢效应
20世纪年代以来，外商直接投资大量涌入中国，对中国经济产生极强的冲击作用。外国资本的流入有效地弥补了中国投资和储蓄资金的缺口，提高了资本产出效率，成为中国经济增长新的主导因素。但是同时，外商直接投资在中国分布极不平衡，从2002年的统计数据来看，外商在华累计投资中86.63%的资金投在东部沿海地区，仅有13.37%的资金流向中西部地区 。外商直接投资地区分布的这种高度不平衡性，对各个地区资本形成、扩大出口以及经济增长都会产生不同的影响。本文从FDI与中国区域经济增长的关系出发，在借鉴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将开放经济和地区因素纳入研究视野，在计量经济模型中予以体现。外商直接投资必须通过对资本要素总量和资本技术含量的影响實现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因此，为了定量分析FDI对中国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本文将分别考察外商直接投资与中国东、中、西部经济增长的相关性以及对中国东、中、西部经济增长的贡献度。
一、国内外研究成果
（一）国外学者的研究现状
Xiaoning James Zhan（1993）认为FDI流入趋势与中国政策的一贯性和经济稳定性密切相关。Haishu Sun（1998）指出FDI对中国东部的国内投资和出口都有重要贡献，尤其是在以出口为主导的部门，FDI鼓励国内投资，并有利于收入水平的提高和就业的增长。Haishu Sun和Joseph Chai（1998）认为由于缺乏有效的地区间产业链接和运行良好的国内市场，中国东部地区的经济繁荣不能显著地扩散到内陆地区。E.Borensetein，J.De Grehorio和J-W.Lee（1998）通过对69个发展中国家过去20年情况的研究，认为当东道国具有足够先进的技术吸引能力时，FDI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超过国内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Luiz R.de Mello（1999）通过对经济合作组织和非经合组织国家的分析，指出在技术跟随国，FDI会降低TFP全要素生产率，并通过知识转移和新技术的积累增长推动经济增长。Xiaohui Liu（2003）指出FDI、R&D水平和公司规模是中国工业企业提高TFP的最重要因素。
（二）国内学者的研究现状
王成岐、张建华和安辉（2002）研究成果表明在经济发达地区，FDI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更加强烈。魏后凯（2002）研究表明东部地区和西部地区GDP增长率的差异，约有90%由外商投资引起。萧政（2002）指出国内生产总值和外商直接投资存在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的互动关系。桑秀国（2002）以新经济增长理论为基础，研究发现FDI与经济增长存在正相关关系。何洁（2000）认为FDI外溢效应的发挥受当地经济发展水平的门槛效应制约。潘文卿（2003）采用面板数据模型方法研究认为中国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还未跨过外商投资起经济作用的门槛，而东部地区工业技术水平的提高使得外商投资的正向外溢效应变小，相对来讲中部地区外商直接投资的正向外溢效应较大。张建华（2003）对广东省FDI外溢效应研究发现各城市的经济技术水平和政策因素效果强烈影响FDI的外溢效果。
二、研究方法
（一）理论框架
外商直接投资与中国区域经济增长的相关性主要是采用协整分析方法，使用的是1990年-2010年各地区GDP和FDI的省际面板数据，考察中国东、中、西部地区FDI与经济增长是否具有长期的相关关系。研究FDI与区域经济增长则着重从资本形成的角度探讨FDI对区域GDP增长率差异的影响，本文主要采用新古典增长模型即索洛—斯旺模型。其理论认为FDI作为资本形成的重要来源，能够直接影响经济增长，资本的形成是指一个经济体内资本存量的净增加，包括新厂房、机器设备购置和基础设施的增加，这些都会引起社会总投资增加，从而促进经济增长。同时，外国直接投资还可以影响就业、出口、消费和储蓄等宏观经济变量，从而对经济增长产生贡献。我们采用该模型代表区域生产函数，区域总产出用GDP来衡量，区域投入包括资本和劳动力，资本投入分为国内投资和外国投资两个部分。
（二）模型构建
三、样本选择和数据说明
（一）样本选择
在实证分析样本选择方面，本文以中国大陆地区30个行政省为基本单位，具体时期跨度为1997-2010年，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新中国五十年统计资料汇编》以及国家统计局网站等。其中，选择1997作为样本的开始年份主要考虑到重庆1997年才改为直辖市，1997年之前重庆的数据都是包含在四川省中，不便于计量模型的分析，另外，由于西藏的FDI很少，所以样本中剔除西藏，所以我们最后采用的是1997-2010年共30个省市的统计数据。
我们把中国分为东、中西部地区，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海南11个省市；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8个省市；西部地区包括重庆、四川、贵州、云南、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内蒙古、广西11个省、市、自治区。本文主要研究FDI对东、中、西部经济增长的不同影响，主要采用固定效应和随机效应模型。 （二）变量说明
GDP数据以1997年为基期，采用国内生产总值价值指数进行平减；FDI数据通过当年汇率换算成人民币计价，并以1997年为基期进行平减；K为资本用固定资产净值年平均余额进行衡量，其中固定资产通过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以1997年为基期进行平减；L表示就业人口。实证结果表明，在固定效应模型中，外商直接投资每增加1%，国内生产总值增加0.021%；国内资本存量每增加1%，国内生产总值增加0.182%；劳动力每增加1%，国内生产总值增加0.564%。而在随机效应模型中，外商直接投资每增加1%，GDP增加0.083%；国内资本存量每增加1%，GDP增加0.139%；劳动力每增加1%，GDP增加0.633%。即无论是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外商直接投资与国内生产总值在1%和5%的置信水平下具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这也表明了外商直接投资对于经济增长具有明显的正效应。
另外，东、中、西部面板数据的实证回归结果表明，FDI对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长效应的大小以及显著水平各不相同，体现在FDI对东部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最大，中部地区次之，西部地区最小。在其他影响因素不变的情况下，东、中、西三大区域FDI增长率每提高1%，GDP增长率将分别提高0.075%、0.016%、0.007%。即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FDI导致东部与中、西部经济增长率0.059、0.068个百分点的差距。这也说明，FDI流入在全国范围内分布不均衡，对东、中、西部地区经济增长差异和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产生十分重要的影响。
同时也可以看出，1999年以后政府实施的“西部大开发战略”以及相应的政策措施，鼓励港澳台和外国资本投向西部地区，一定程度上外资的“西进”趋势开始显现，这有利于带动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长；而2004年中国政府实施的“中部崛起”战略也推动了中部地区外资的大量增加，成为中部地区经济快速增长的重要源泉。由此看来，外资政策的地区偏向及FDI 流入的相应政策鼓励对于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长尤为重要，FDI流入由东部地区向西部地区转移是当前缩小东、西部地区差距的明智选择。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以新经济增长理论和外商投资理论为基础，运用索罗——斯旺生产函数对开放经济下FDI流入与中国区域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研究，构建固定效应模型利用我国30个省份1997-2010年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研究结果表明FDI对中国经济增长具有明显的正向促进作用，但同时FDI对于东、中、西部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具有显著的差异性。相关的政策建议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重视FDI的区域政策引导，促进FDI从东部逐渐向中西部地区转移，缩小地区经济差距
已有研究表明，FDI对于经济增长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所以我们必须重视FDI的区域政策引导，从政策鼓励和约束的角度，加大对中西部地区FDI投入的政策引导和财政支持，积极推动FDI向中西部地区流动，从而缩小东、中、西部地区之间经济差距。
（二）改善中西部地区投资环境，加大投资引资环境建设的力度，提高自身的软硬件环境，提高中西部地区开放度，为FDI能够顺利流入和合理使用提供保障。
FDI对投入产出效益的追求必然关注投资环境的优劣情况，而且区域经济开放程度对于推动区域经济增长的作用十分显著，所以在改善中西部地区的投资环境中，要重视加快开放型经济体系建设，做好金融、法律、财务、管理、技术等涉外人才储备，营造公平竞争的良好环境，促进中西部地区市场与东部地区市场和国际市场的融合，形成中西部地区良好的开放度，促进中西部地区经济更好更快地增长。
（三）实施出口贸易的偏向鼓励政策，吸引FDI西进并由此带动东部地区产业西移
研究发现FDI流入、资本存量积累以及劳动力流动都对区域经济增长有明显的正向促进作用，而且FDI流入在影响出口贸易程度及作用机制具有明显的地区差异性。因此，应当在东、中、西部地区实施区域性差别化政策，并且延伸到相应的资本存量积累、劳动力流动及政府财政支出规模与结构等政策制定方面，从而吸引FDI向中西部地区流动并带动东部地区产业向西部地区转移，充分发挥产业集聚效应，以推动中西部地区产业结构调整和产业优化升级，从而缩小东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差距。
参考文献：
[1]Farrel M J.Measurement of Productive Efficiency[J].Journal of the Royal Statistical Society，1957，120（3）.
[2]Griffith D A，Ferenc C.Exploring Relationships between Semi-variogram and Spatial Autoregressive Model[J].Papers in Regional Science，1993，72（3）.
[3]Hall R，Jones C.Why do Some Countries Produce So much more Out-put Per Worker than Others[J].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1999，114（1）.
[4]靳涛，沈斌.FDI与国内资本投资对经济增长影响效率的比较--基于我国转型期的一个实证研究[J].国际贸易问题，2008（3）.
[5]杨向阳，童馨乐.基于开放经济的FDI流入与东道国经济效率研究[J].统计与决策，2013（13）.
[6]陈浪南，陈景煌.外国自接投资对中国经济增长影响的经验研究[J].世界经济，2002（6）.
[7]桑秀国.利用外资与经济增长--一个基于新经济增长理论的模型及对中国数据的验证[J]. 管理世界，2002，18（9）：53-63.
[8]姚树洁，冯根福，韦开蕾.外商直接投資和经济增长的关系研究[J].经济研究，2006，37（12）：35-46.
[9]覃东海.国际资本流入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来自中国和印度的比较研究[J].亚太经济， 2002，18（3）：66-70.
[10]许罗丹，谭卫红.外商直接投资集聚效应在我国的实证分析.管理世界，2003（7）：38-44.
[11]潘文卿.外商投资对中国工业部门的外溢效应--基于面板数据的分析.世界经济，2003（6）：3-7.
[12]王美今，沈绿珠.外商直接投资技术转移效应分析.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2001（8）：98-101.
【关键词】开放经济；FDI；区域经济增长；外溢效应
20世纪年代以来，外商直接投资大量涌入中国，对中国经济产生极强的冲击作用。外国资本的流入有效地弥补了中国投资和储蓄资金的缺口，提高了资本产出效率，成为中国经济增长新的主导因素。但是同时，外商直接投资在中国分布极不平衡，从2002年的统计数据来看，外商在华累计投资中86.63%的资金投在东部沿海地区，仅有13.37%的资金流向中西部地区 。外商直接投资地区分布的这种高度不平衡性，对各个地区资本形成、扩大出口以及经济增长都会产生不同的影响。本文从FDI与中国区域经济增长的关系出发，在借鉴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将开放经济和地区因素纳入研究视野，在计量经济模型中予以体现。外商直接投资必须通过对资本要素总量和资本技术含量的影响實现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因此，为了定量分析FDI对中国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本文将分别考察外商直接投资与中国东、中、西部经济增长的相关性以及对中国东、中、西部经济增长的贡献度。
一、国内外研究成果
（一）国外学者的研究现状
Xiaoning James Zhan（1993）认为FDI流入趋势与中国政策的一贯性和经济稳定性密切相关。Haishu Sun（1998）指出FDI对中国东部的国内投资和出口都有重要贡献，尤其是在以出口为主导的部门，FDI鼓励国内投资，并有利于收入水平的提高和就业的增长。Haishu Sun和Joseph Chai（1998）认为由于缺乏有效的地区间产业链接和运行良好的国内市场，中国东部地区的经济繁荣不能显著地扩散到内陆地区。E.Borensetein，J.De Grehorio和J-W.Lee（1998）通过对69个发展中国家过去20年情况的研究，认为当东道国具有足够先进的技术吸引能力时，FDI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超过国内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Luiz R.de Mello（1999）通过对经济合作组织和非经合组织国家的分析，指出在技术跟随国，FDI会降低TFP全要素生产率，并通过知识转移和新技术的积累增长推动经济增长。Xiaohui Liu（2003）指出FDI、R&D水平和公司规模是中国工业企业提高TFP的最重要因素。
（二）国内学者的研究现状
王成岐、张建华和安辉（2002）研究成果表明在经济发达地区，FDI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更加强烈。魏后凯（2002）研究表明东部地区和西部地区GDP增长率的差异，约有90%由外商投资引起。萧政（2002）指出国内生产总值和外商直接投资存在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的互动关系。桑秀国（2002）以新经济增长理论为基础，研究发现FDI与经济增长存在正相关关系。何洁（2000）认为FDI外溢效应的发挥受当地经济发展水平的门槛效应制约。潘文卿（2003）采用面板数据模型方法研究认为中国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还未跨过外商投资起经济作用的门槛，而东部地区工业技术水平的提高使得外商投资的正向外溢效应变小，相对来讲中部地区外商直接投资的正向外溢效应较大。张建华（2003）对广东省FDI外溢效应研究发现各城市的经济技术水平和政策因素效果强烈影响FDI的外溢效果。
二、研究方法
（一）理论框架
外商直接投资与中国区域经济增长的相关性主要是采用协整分析方法，使用的是1990年-2010年各地区GDP和FDI的省际面板数据，考察中国东、中、西部地区FDI与经济增长是否具有长期的相关关系。研究FDI与区域经济增长则着重从资本形成的角度探讨FDI对区域GDP增长率差异的影响，本文主要采用新古典增长模型即索洛—斯旺模型。其理论认为FDI作为资本形成的重要来源，能够直接影响经济增长，资本的形成是指一个经济体内资本存量的净增加，包括新厂房、机器设备购置和基础设施的增加，这些都会引起社会总投资增加，从而促进经济增长。同时，外国直接投资还可以影响就业、出口、消费和储蓄等宏观经济变量，从而对经济增长产生贡献。我们采用该模型代表区域生产函数，区域总产出用GDP来衡量，区域投入包括资本和劳动力，资本投入分为国内投资和外国投资两个部分。
（二）模型构建
三、样本选择和数据说明
（一）样本选择
在实证分析样本选择方面，本文以中国大陆地区30个行政省为基本单位，具体时期跨度为1997-2010年，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新中国五十年统计资料汇编》以及国家统计局网站等。其中，选择1997作为样本的开始年份主要考虑到重庆1997年才改为直辖市，1997年之前重庆的数据都是包含在四川省中，不便于计量模型的分析，另外，由于西藏的FDI很少，所以样本中剔除西藏，所以我们最后采用的是1997-2010年共30个省市的统计数据。
我们把中国分为东、中西部地区，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海南11个省市；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8个省市；西部地区包括重庆、四川、贵州、云南、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内蒙古、广西11个省、市、自治区。本文主要研究FDI对东、中、西部经济增长的不同影响，主要采用固定效应和随机效应模型。 （二）变量说明
GDP数据以1997年为基期，采用国内生产总值价值指数进行平减；FDI数据通过当年汇率换算成人民币计价，并以1997年为基期进行平减；K为资本用固定资产净值年平均余额进行衡量，其中固定资产通过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以1997年为基期进行平减；L表示就业人口。实证结果表明，在固定效应模型中，外商直接投资每增加1%，国内生产总值增加0.021%；国内资本存量每增加1%，国内生产总值增加0.182%；劳动力每增加1%，国内生产总值增加0.564%。而在随机效应模型中，外商直接投资每增加1%，GDP增加0.083%；国内资本存量每增加1%，GDP增加0.139%；劳动力每增加1%，GDP增加0.633%。即无论是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外商直接投资与国内生产总值在1%和5%的置信水平下具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这也表明了外商直接投资对于经济增长具有明显的正效应。
另外，东、中、西部面板数据的实证回归结果表明，FDI对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长效应的大小以及显著水平各不相同，体现在FDI对东部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最大，中部地区次之，西部地区最小。在其他影响因素不变的情况下，东、中、西三大区域FDI增长率每提高1%，GDP增长率将分别提高0.075%、0.016%、0.007%。即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FDI导致东部与中、西部经济增长率0.059、0.068个百分点的差距。这也说明，FDI流入在全国范围内分布不均衡，对东、中、西部地区经济增长差异和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产生十分重要的影响。
同时也可以看出，1999年以后政府实施的“西部大开发战略”以及相应的政策措施，鼓励港澳台和外国资本投向西部地区，一定程度上外资的“西进”趋势开始显现，这有利于带动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长；而2004年中国政府实施的“中部崛起”战略也推动了中部地区外资的大量增加，成为中部地区经济快速增长的重要源泉。由此看来，外资政策的地区偏向及FDI 流入的相应政策鼓励对于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长尤为重要，FDI流入由东部地区向西部地区转移是当前缩小东、西部地区差距的明智选择。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以新经济增长理论和外商投资理论为基础，运用索罗——斯旺生产函数对开放经济下FDI流入与中国区域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研究，构建固定效应模型利用我国30个省份1997-2010年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研究结果表明FDI对中国经济增长具有明显的正向促进作用，但同时FDI对于东、中、西部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具有显著的差异性。相关的政策建议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重视FDI的区域政策引导，促进FDI从东部逐渐向中西部地区转移，缩小地区经济差距
已有研究表明，FDI对于经济增长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所以我们必须重视FDI的区域政策引导，从政策鼓励和约束的角度，加大对中西部地区FDI投入的政策引导和财政支持，积极推动FDI向中西部地区流动，从而缩小东、中、西部地区之间经济差距。
（二）改善中西部地区投资环境，加大投资引资环境建设的力度，提高自身的软硬件环境，提高中西部地区开放度，为FDI能够顺利流入和合理使用提供保障。
FDI对投入产出效益的追求必然关注投资环境的优劣情况，而且区域经济开放程度对于推动区域经济增长的作用十分显著，所以在改善中西部地区的投资环境中，要重视加快开放型经济体系建设，做好金融、法律、财务、管理、技术等涉外人才储备，营造公平竞争的良好环境，促进中西部地区市场与东部地区市场和国际市场的融合，形成中西部地区良好的开放度，促进中西部地区经济更好更快地增长。
（三）实施出口贸易的偏向鼓励政策，吸引FDI西进并由此带动东部地区产业西移
研究发现FDI流入、资本存量积累以及劳动力流动都对区域经济增长有明显的正向促进作用，而且FDI流入在影响出口贸易程度及作用机制具有明显的地区差异性。因此，应当在东、中、西部地区实施区域性差别化政策，并且延伸到相应的资本存量积累、劳动力流动及政府财政支出规模与结构等政策制定方面，从而吸引FDI向中西部地区流动并带动东部地区产业向西部地区转移，充分发挥产业集聚效应，以推动中西部地区产业结构调整和产业优化升级，从而缩小东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差距。
参考文献：
[1]Farrel M J.Measurement of Productive Efficiency[J].Journal of the Royal Statistical Society，1957，120（3）.
[2]Griffith D A，Ferenc C.Exploring Relationships between Semi-variogram and Spatial Autoregressive Model[J].Papers in Regional Science，1993，72（3）.
[3]Hall R，Jones C.Why do Some Countries Produce So much more Out-put Per Worker than Others[J].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1999，114（1）.
[4]靳涛，沈斌.FDI与国内资本投资对经济增长影响效率的比较--基于我国转型期的一个实证研究[J].国际贸易问题，2008（3）.
[5]杨向阳，童馨乐.基于开放经济的FDI流入与东道国经济效率研究[J].统计与决策，2013（13）.
[6]陈浪南，陈景煌.外国自接投资对中国经济增长影响的经验研究[J].世界经济，2002（6）.
[7]桑秀国.利用外资与经济增长--一个基于新经济增长理论的模型及对中国数据的验证[J]. 管理世界，2002，18（9）：53-63.
[8]姚树洁，冯根福，韦开蕾.外商直接投資和经济增长的关系研究[J].经济研究，2006，37（12）：35-46.
[9]覃东海.国际资本流入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来自中国和印度的比较研究[J].亚太经济， 2002，18（3）：66-70.
[10]许罗丹，谭卫红.外商直接投资集聚效应在我国的实证分析.管理世界，2003（7）：38-44.
[11]潘文卿.外商投资对中国工业部门的外溢效应--基于面板数据的分析.世界经济，2003（6）：3-7.
[12]王美今，沈绿珠.外商直接投资技术转移效应分析.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2001（8）：98-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