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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对推进农村信息化、缩小城乡信息获取上的差距有重要意义。本文探讨了最大化发挥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缩小农民“信息沟”效用的优化策略：首先,需要延伸教育体系，尽量使农村远程教育覆盖到尽可能多的普通群众；其次，需要做好农民信息需求分析，为他们配套提供有效的教学与信息资源；再次，需要根据农民的信息传播习惯，创新方法，将自主性学习与“有组织的培训”相结合，将对党员干部群众的教育培训与有意识地重点培育“意见领袖”相结合，因势利导地提高他们的信息意识。此外，还需不断创新远教工作的管理方法和机制，以实现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信息沟；效用；优化策略
【中图分类号】G420【文献标识码】B【文章编号】 １００９—４５８ｘ（２０11）10—００86—０5
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以下简称“农村远程教育”），是中组部组织实施的一项创新工程，主要以计算机、多媒体、现代通信等信息技术为手段，对农村党员干部和群众进行教育培训，是信息技术、现代教育思想和党的建设在新形势下相结合的一种新型教育模式。2003年5月，曾庆红同志在农村远程教育试点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强调，“开展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实质上是在农村实现信息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于推进农业产业化和农村现代化的发展，加快解决‘三农’问题，特别是解决由城乡信息不对称、教育机会不均衡等因素所导致的城乡居民收入严重失衡等问题，都具有长远的战略意义。”[1]可见，推进农村信息化建设，缩小城乡信息沟，从而解决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不平衡的问题是农村远程教育的一个重要目标。
那么，农村远程教育在缩小农民“信息沟”方面有哪些效用优势？在实践中存在哪些问题？如何更好地、可持续地发挥其缩小农民“信息沟”的效用优势？为了回答这些问题，笔者所在项目组以“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及农村信息传播状况”为题，在湖南省怀化市6县（市）8镇（乡）8村进行了调查，问卷在访谈的基础上发放，确保调查对象包括中共党员和普通群众，同时还包含一定比例的村能人。共发放问卷336份，收回有效问卷310份，问卷有效率为92.3%。最后，用SPSS软件进行统计分析。此外，还对市、县、镇、村相关部门和人员进行了分层访谈。调查、访谈得出的结论是，农村远程教育在农村的信息可接入性、提高农民信息利用能力、培养农民信息意识等方面具有明显的效用优势。另一篇文章对此做了分析。[2]本文则针对调查、访谈中发现的一些问题，基于更好地、可持续地发挥农村远程教育缩小农民“信息沟”效用优势的目标进行相应的优化策略探讨。
一、延伸远程教育体系，因地制宜、循序
渐进地扩大农村远程教育覆盖面
调查显示，91.2%的农村党员干部参加过农村远程教育，却仅有35.7%的普通群众表示参加过远程教育，其中偶尔参加者占21.4%。究其原因，一方面因为普通群众的积极性不高，人员难以组织；另一方面由于受场所、设备、资金等限制，难以向广大群众开放。在访谈中，当问及对农村远程教育的建议时，绝大多数群众希望能经常对自己开放。08年中央1号文件明确指出“积极探索信息服务进村入户的途径和办法，普及开展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毋庸置疑，为农民提供平等的信息接触机会是缩小农民“信息沟”的基本条件，所以要最大化地发挥农村远程教育的效用优势，就应尽量使其覆盖尽可能多的普通群众。由此，延伸农村远程教育体系可从延伸终端接收站点和延伸远程教育服务链条两方面入手，因地制宜、循序渐进地扩大农村远程教育的覆盖面。
延伸终端接收站点。目前，农村远程教育大多是建设到村，要最大化地发挥其效用，还需尽可能地实现终端接收站点由村入户，通过延伸站点扩大覆盖面。延伸站点应以“因地制宜、循序渐进”为思路，坚持从实际出发，充分考虑不同地方的经济发展水平，而不能采用一个模式。其一，通过互联网实现站点延伸。在经济基础条件较好、网络基础设施完善、干部群众思想解放的地方，积极发挥涉农部门和电信公司的作用，通过政府引导和市场运作，鼓励、支持广大农户购置电脑、安装宽带，逐步推进宽带入户。其二，通过有线电视实现站点延伸。在有线电视入户率达50%以上的村，可依托有线电视平台开设“农村远程教育频道”，这既实现了远教终端用户从村级站点到有线电视用户、从党员干部到一般群众、从农村到城区机关和企事业单位的延伸，扩大了农村远程教育的覆盖面，也可形成“远教频道”入户分散收看与远教站点集中收看相结合的“双轨运行”格局，可收到更好的教育效果。其三，通过“村喇叭”实现站点延伸。在居住分散和偏远的乡村，可在终端接收站点设立村广播站，由站点管理人员或操作人员兼任播音员，负责播送由农村远程教育站点下载的各种农业政策类信息、科技信息、市场信息、就业信息、教育培训信息等。事实上，从传播效果看，村喇叭这种以听为主的传播方式，不仅能够扩大信息传播范围，而且对于农民听众来说还具有不可控制性和不可抵挡性，同时还可以边干活边听，对某个特定的时期或特定的内容具有较好的传播效果。
延伸农村远程教育服务链条。除了从硬件上延伸终端接收站点外，还可延伸远程教育服务链条，提高站点的实际使用率，间接地扩大远程教育的覆盖面。其一，按照分类学习、分层培训的原则，对具有不同需求的农民进行轮流学习和培训，充分发挥远教站点的效用。其二，扩展农村远程教育播放点覆盖面，如可在有播放设备、场地宽敞、愿意为群众服务的村民家设立远程教育播放点。播放点根据附近农民需求，及时领取教学课件，采取定期集中学习、个人借出学习等方式扩大农村远程教育的服务范围。其三，探索多种形式的深度信息服务方式。除了可以采用村喇叭使信息服务向普通群众延伸外，还可利用手机在农村普及率高等优势，通过手机延伸、深化农村远程教育服务。这就需要积极与通信运营商和增值服务商合作，通过短信群发系统将与当地农民密切相关的种养殖技术、市场行情、天气预报、农业政策等传送给农民。毋庸置疑，延伸农村远程教育服务链条，需以功能强大的终端接收站点为基础，所以未建成卫星接收站点的村要加快建设进度，而在已有卫星接收站点的村要拓展和提升站点功能，提高站点接入宽带的比例。
二、做好农民信息需求分析，为农民
配套提供有效的教学与信息资源
农村信息化的核心是满足农民需求的信息内容的建设。尽管从宏观上看，农村远程教育的对象直接明确为农村党员干部和群众，教学与信息资源首先就强调鲜明的针对性，内容设置包括政治理论、政策法规、市场经济知识、农村经营管理知识、农村先进适用技术、市场信息、科普知识、农村卫生、计划生育、文化体育、典型经验等，基本涵盖了农民所需要的信息，相对大众传媒而言，其对缩小农民“信息沟”具有比较明显的效用优势。然而，具体到每个村，由于我国存在较大的地区差异，同一的教学与信息资源难以同时满足不同地域农民的需求。实地调查发现，有的村级接收站点目前未连接互联网和有线电视网，只能用卫星接收机收到有限的几个台，而实用技术方面的教学内容又偏重北方，不适应当地实际，加之信息更新不及时、内容陈旧等因素，教学与信息资源难以满足当地农民的需求。问卷调查数据也印证了这点，分别有25%、19.8%的受访者认为农村远程教育学习存在的主要问题是学习内容少、学习内容不切合实际；21.8%的受访者认为学习内容不符合个人需求是影响自己参加远程教育学习的主要因素。针对这一点，《关于在全国农村开展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工作的意见》明确指出，“公共科目和通用教材以中央单位制作为主，实用技术和地方特色教材以地方单位制作为主。”由此，要最大化地发挥农村远程教育的效用，就需做好农民信息需求分析，为他们配套提供有效的教学与信息资源。
教学与信息资源建设要强调有效性和配套性。有效性首先体现为内容有效，这要求加强农民的信息需求分析，为他们提供针对性的信息内容。这就有赖于建立长期有效的信息收集、反馈网络和机制，但访谈中有不少农民反应信息反馈渠道不是很畅通，不能及时有效地反馈信息。针对这一问题，可明确终端接收站点管理员、村组干部为信息员，以村民小组为单位，分片联系农户，定期收集农民的需求信息并向远教站点反馈，再通过站点及时向上级工作站反馈。除此之外，还可通过分析资源管理系统软件统计的站点使用率、课件点击率以及在线留言等了解农民的信息需求，也可通过问卷调查、实地访谈等社会调查方法了解他们的需求。有效性还体现为形式上的有效，即从农民的文化水平和接收能力出发，注意把握好教学资源的“科普度”：文字稿件突出科学、合理性，主要以说明文的样式谋篇布局，力求多用群众语言，通俗易懂；电视画面以写实为主，构图简洁，多用实例，少讲理论，并尽量有农民做示范……教学与信息资源只有增强“易受性”和亲和力，让农民听得懂、能理解，才能产生效应。配套性从两个层面理解：其一，针对农民的信息需求，尽量全面地、立体化地为他们提供“信息包”，如实用技术方面的教学资源，可将具体的种养殖技术、品种来源信息、销售渠道信息等凡是与之相关的供、产、销信息一并打包，配套地提供给农民，从而有效降低他们采用该技术的精力和成本。其二，调查显示，农村党员干部群众喜欢的农村远程教育节目依次为：农村实用技术（79.3%）、政策法规 （50%）、市场信息（27.2%）、农村经营管理（26.1%）、市场经济知识（25%）、政治理论知识（19.6%）、计划生育（13%）、科普知识（10.9%）、典型经验（10.9%）、文化体育（4.3%）、农村卫生（2.2%）。可见，增收致富信息仍是农民的基础信息需求，但他们的需求也呈现出多样化的趋势。所以，无论是从满足农民的信息需求出发，还是从培育新农民的角度出发，都应当加强综合配套的教学与信息资源的建设与供应。
配套提供教学与信息资源，还需完善配套提供信息的渠道。湖南省主要以红星网作为农村远程教育的辅助教学平台，利用该平台为农民提供配套信息服务，及时发布符合湖南省情的实用技术、市场信息等，并利用红星网专家咨询系统、专家远程在线视频服务系统等开展网络远程技术培训，具有较强的针对性和实用性。目前，湖南省各市州已建立了分站，并要求各县(市、区)也建立分站。这些分站的加快建立为当地农民配套提供适合当地农村的教学与信息资源提供了很好的平台。然而，调查显示，仅有7.1%的调查对象上过红星网，占上过网的调查对象的33.3%。这说明，受互联网普及率的限制，农民对红星网的利用率并不高，它的有效利用一方面有赖于加快站点接入宽带的速度和比例；另一方面，还需加强宣传力度，提高农民对红星网的知晓率。同时，在条件不具备的村要因地制宜，多渠道、多模式地提供配套的教学与信息资源：在通有线电视的村，可尝试通过有线电视台提供；既不通网络也不通有线电视的村，可从县远程教育办公室获取符合该村产业需求的教学资源和市场信息，通过站点播放、光盘刻录、复印资料、发送短信、村喇叭传输等多种形式为农民配套提供信息。
三、根据农民信息传播习惯，创新
方法，实现学用效果最优化
受生活方式的影响和相对封闭的环境的制约，农民有着自己的信息传播习惯，信息意识缺乏。由此，在农民信息意识没有得到明显提高的阶段，如何根据他们的信息传播习惯创新方法，既实现学用效果最优化，又因势利导地提高他们的信息意识，便成为最大化发挥农村远程教育效用优势的关键所在。
将自主性学习与“有组织的培训”相结合。调查显示，66.2%的受访者认为参加培训班是快速提高科学文化知识水平的最好方式。农民最喜欢的教学方式依次为：邀请专家老师定期组织学习（54.4%）、定时定点集中听课（18.9%）、通过有线电视自学（14.4%）、借阅或购买课程光盘自学（7.8%）、通过计算机网络点播学习（3.3%）、邮购书籍自学（1.1%）。不难看出，农民对“有组织的培训”有很高的关注度和认可度。所以，农村远程教育应将农民的自主性学习与“有组织的培训”有机结合：一方面，多鼓励教学辅导人员定期利用终端接收站点，针对农民的信息需求进行有组织的培训；另一方面，在有农村经济合作组织的村，积极探索“支部 协会 基地”、“支部 协会 大户”、“支部 协会 公司 农户”等模式，采取远教站点牵头，协会组织的方式，定期有组织地开展技术培训，实现站点的资源优势与协会的管理、技术等优势有机结合。
将对党员干部群众的教育培训与有意识地重点培育“意见领袖”相结合。调查显示，当对农村远程教育学习的内容不清楚时，79.8%的受访者选择了传统的人际传播渠道：向农技推广人员请教（31.9%）、向站点管理人员请教（28.7%）、向村能人请教（19.2%）、通过下载、点播等方式重复学习（11.7%）、通过在线方式向专家请教（8.5%）。当被问及“决定采纳某一新技术谁起重要或关键作用”时，仅有16.9%的受访者选择了电视，而大多选择了包括农技员、村能人、邻居、朋友、亲戚等在内的人际传播方式。可见，农民信息意识较为缺乏，对人际传播渠道存在明显依赖，当他们对新信息、新技术感到疑惑或者决定是否采用新技术时尤其明显。由此，为了更好地发挥农村远程教育的效用，应重视对农村社区意见领袖的培育。意见领袖是传播学里的概念，是指活跃在人际传播网络中，经常为他人提供信息、观点或建议并对他人施加个人影响的人物。农村社区的意见领袖与一般的农民不同，他们往往具有比较强烈的信息意识，能够主动接收、辨识信息，并表现出积极搜索、发表信息的倾向。他们对接收到的信息经过筛选和加工后，再扩散给其他村民，如发现某一新品种信息后，率先尝试，发现有可操作性则扩散给村民；反之则终止传播；也有可能为了避免竞争，有保留地传播等。总之，农村社区的意见领袖能够获取并加快有效信息在农村的传播。另一方面，信息传播有一个“倒28规律”，即20%的意见领袖率先占有信息，成为致富带头人，拥有当地80%的财富，他们的致富之路往往对其他农民产生示范作用，从而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农民对信息的认识和理解，引领他们培养信息意识。所以，加强对农村社区意见领袖的培育，是符合农民信息传播习惯，最大化发挥农村远程教育效用的有效途径。农村远程教育强调通过现代化手段，提高农村党员干部“带头致富、带领群众共同致富的本领”，实际就是着眼于将农村党员干部培养成农村社区的意见领袖。所以，在对党员干部群众教育培训的过程中，要有意识地重点选拔和培育意见领袖：将党员干部群众中文化程度较高，阅读表达能力、社交能力及信息意识较强者作为重点培养对象，为他们多渠道地接触媒介创造条件，并加强对他们的信息利用能力、信息意识和科学精神的培养。同时，通过多种形式“放大”和“扩散”他们的声音，提升他们的意见地位和在农村信息传播中的影响力。在此基础上，可将综合素质较高的意见领袖吸纳到站点的管理和维护中来，并通过组织机制对他们的传播行为进行规范、激励、调控和约束，为其发挥作用提供适宜的组织传播条件。需强调的是，农村社区的意见领袖往往以农村社区为单位，具有明显的地域性，这就需要注重培育的广度，努力做到有远教站点的地方，就有意见领袖。
四、加强农村远程教育体系的管理
创新，实现可持续发展
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要最大化地发挥效用还需一个前提，即建立长效运行机制，实现可持续发展。农村远程教育作为一项全新的系统工程，没有现成的经验可借鉴，在实践中会遇到很多新的困难和问题，这就需要不断进行实践创新和管理创新。著名管理学家周三多教授说：“如果一句话来讲，管理的本质就是协调。”[3]加强农村远程教育体系的管理创新，就需协调好多方力量，整合好各方资源。
实地调查中，站点日常运行经费不足是远程教育办公室工作人员和站点管理人员反应最大的困难。以接入互联网的基本型站点为例，如果一周开放3次，每次3小时，每年仅网费、电费两项硬性开支就需1100元左右，如果加上管理员补助、折旧费、设备维修费等费用，开支将成倍增长。湖南省主要以村部管理型站点为主，对于没有村集体收入或收入有限的村来说，经费不足成为制约农村远程教育可持续发展的瓶颈。所以，探索长效运行机制，首先就需解决经费不足的问题。这可从协调内部资源和协作社会资源两方面入手。协调内部资源方面，要整合、协调好农村远程教育领导小组成员单位的力量和资源，加大公共财政对农村远程教育的投入力度，努力将站点的日常运行经费纳入财政预算；协调中央有关部门的建设项目，将其与农村远程教育相结合，实现共建共享，如需充分利用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用于基层服务网点建设的资金，对农村远程教育站点的设备进行升级和扩展等；继续探索与多单位多部门共建共享的路子，拓宽资金来源渠道。协作社会资源方面，在保证公益服务的前提下，鼓励站点面向市场，引导和调动社会力量（如乡镇企业、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农村各类经济合作组织等）参与远教站点的管理与运行，从而充分利用社会资源，实现“以站养站”。除此之外，农村远程教育还可积极探索多元化的办学体制和投资体制，在经费上探索以政府投入为主、市场运作为辅的运行机制，还可考虑通过成立基金会、社会捐助、企业赞助等形式运营，真正做到多渠道筹措资金，协调各方力量，共促农村远程教育的可持续发展。
管理创新的实质是主动适应外部环境，提高组织整体效能，推动组织各要素发生新的变化和新的组合，从而产生新的效益。农村远程教育是一项系统工程，涉及的领域广，牵涉的部门多，既面临着上下级单位之间的纵向整合，又面临着各职能部门之间的横向整合。要确保农村远程教育的可持续发展，就需积极进行管理创新，建立有效的工作推进机制，切实协调、整合各方力量。一是建立横向协作机制，实现横向职能部门之间“无缝连接”，互相协调、相互配合。以整合教学资源为例，教学与信息资源是缩小农民“信息沟”的关键，在数量和质量上都有很高的要求，单靠某个部门难以为继。然而，访谈中了解到，在具体整合涉农信息的过程中，由于涉及到不同部门的利益，组织协调仍存在一定难度。因此，构建部门之间的协调工作机制，实现“远教搭台、部门唱戏、多方参与、共建共享”的工作格局，是实现农村远程教育健康协调发展的关键所在。二是建立纵向联动机制，实现上下级单位之间一体化，指令高效执行。如在农村远程教育实施推进过程中，不少基层出现了“热在县里、断在乡里、冷在村里”的现象，制约了农村远程教育的可持续发展。湖南省怀化市面对这一问题积极进行管理创新，探索建立了“县乡村三级联动”的工作机制：发挥县委的龙头作用，增强县直各部门的“传热”功能；加强乡镇一级的管理功能，发挥乡镇承上启下的作用；突出村级主体地位，通过整合资源、开展教学、学用成果转化等增强村级的主体功能。这就激活了县乡村的能量，实现了县乡村之间的远教工作共振，取得了较好效果。总之，加强管理创新，既要实现农村远程教育体系管理的科学化、规范化和制度化，又要探索对该体系进行优化控制的方法和机制，实现农村远程教育的可持续发展，为最大化地发挥其效用奠定基础。
综上所述，要最大化地发挥农村远程教育的效用优势，其基础在于实现农村远程教育的可持续发展，这就需要不断创新远教工作的管理方法和机制。要更好地发挥农村远程教育缩小农民“信息沟”的效用，首先需要延伸教育体系，尽量使农村远程教育覆盖到尽可能多的普通群众；其次，需要做好农民信息需求分析，为他们配套提供有效的教学与信息资源；再次，需要根据农民的信息传播习惯，创新方法，将自主性学习与“有组织的培训”相结合，将对党员干部群众的教育培训与有意识地重点培育“意见领袖”相结合，从而既实现学用效果最优化，又因势利导地提高他们的信息意识。
本研究仍存有不少局限：调查仅限于怀化市，不一定能完全代表农村远程教育的情况，有待于更大范围的验证。另外，农民“信息沟”的形成有着多方面的原因，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要在缩小农民“信息沟”中发挥更大效用，还需得到其它多种条件的支持与配套，所以对如何在一个整体的农村发展框架中多方用力、更有效地发挥农村远程教育效用的研究还有待完善。
参考文献：
[1] 曾庆红. 在山东湖南贵州三省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试点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DB/OL]. http://www.cqhyw.cn/news/yjdj/0604/495676.shtml.
[2] 姚劲松，杨飞，汪黎黎. 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的功能效用分析——基于缩小农民“信息沟”的视角[J]. 中国远程教育，2011，（4）：84-87.
[3] 《现代管理科学》杂志.现代管理科学的历史、现状及未来趋势──访我国著名管理学家周三多教授[J]. 现代管理科学，2002，（1）:5-7.
收稿日期：2011－06－30
作者简介：姚劲松，博士生，湖南怀化学院中文系新闻学教研室（418000）。汪黎黎，硕士，湖南怀化学院（418000）。
责任编辑 南岭
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对推进农村信息化、缩小城乡信息获取上的差距有重要意义。本文探讨了最大化发挥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缩小农民“信息沟”效用的优化策略：首先,需要延伸教育体系，尽量使农村远程教育覆盖到尽可能多的普通群众；其次，需要做好农民信息需求分析，为他们配套提供有效的教学与信息资源；再次，需要根据农民的信息传播习惯，创新方法，将自主性学习与“有组织的培训”相结合，将对党员干部群众的教育培训与有意识地重点培育“意见领袖”相结合，因势利导地提高他们的信息意识。此外，还需不断创新远教工作的管理方法和机制，以实现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信息沟；效用；优化策略
【中图分类号】G420【文献标识码】B【文章编号】 １００９—４５８ｘ（２０11）10—００86—０5
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以下简称“农村远程教育”），是中组部组织实施的一项创新工程，主要以计算机、多媒体、现代通信等信息技术为手段，对农村党员干部和群众进行教育培训，是信息技术、现代教育思想和党的建设在新形势下相结合的一种新型教育模式。2003年5月，曾庆红同志在农村远程教育试点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强调，“开展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实质上是在农村实现信息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于推进农业产业化和农村现代化的发展，加快解决‘三农’问题，特别是解决由城乡信息不对称、教育机会不均衡等因素所导致的城乡居民收入严重失衡等问题，都具有长远的战略意义。”[1]可见，推进农村信息化建设，缩小城乡信息沟，从而解决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不平衡的问题是农村远程教育的一个重要目标。
那么，农村远程教育在缩小农民“信息沟”方面有哪些效用优势？在实践中存在哪些问题？如何更好地、可持续地发挥其缩小农民“信息沟”的效用优势？为了回答这些问题，笔者所在项目组以“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及农村信息传播状况”为题，在湖南省怀化市6县（市）8镇（乡）8村进行了调查，问卷在访谈的基础上发放，确保调查对象包括中共党员和普通群众，同时还包含一定比例的村能人。共发放问卷336份，收回有效问卷310份，问卷有效率为92.3%。最后，用SPSS软件进行统计分析。此外，还对市、县、镇、村相关部门和人员进行了分层访谈。调查、访谈得出的结论是，农村远程教育在农村的信息可接入性、提高农民信息利用能力、培养农民信息意识等方面具有明显的效用优势。另一篇文章对此做了分析。[2]本文则针对调查、访谈中发现的一些问题，基于更好地、可持续地发挥农村远程教育缩小农民“信息沟”效用优势的目标进行相应的优化策略探讨。
一、延伸远程教育体系，因地制宜、循序
渐进地扩大农村远程教育覆盖面
调查显示，91.2%的农村党员干部参加过农村远程教育，却仅有35.7%的普通群众表示参加过远程教育，其中偶尔参加者占21.4%。究其原因，一方面因为普通群众的积极性不高，人员难以组织；另一方面由于受场所、设备、资金等限制，难以向广大群众开放。在访谈中，当问及对农村远程教育的建议时，绝大多数群众希望能经常对自己开放。08年中央1号文件明确指出“积极探索信息服务进村入户的途径和办法，普及开展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毋庸置疑，为农民提供平等的信息接触机会是缩小农民“信息沟”的基本条件，所以要最大化地发挥农村远程教育的效用优势，就应尽量使其覆盖尽可能多的普通群众。由此，延伸农村远程教育体系可从延伸终端接收站点和延伸远程教育服务链条两方面入手，因地制宜、循序渐进地扩大农村远程教育的覆盖面。
延伸终端接收站点。目前，农村远程教育大多是建设到村，要最大化地发挥其效用，还需尽可能地实现终端接收站点由村入户，通过延伸站点扩大覆盖面。延伸站点应以“因地制宜、循序渐进”为思路，坚持从实际出发，充分考虑不同地方的经济发展水平，而不能采用一个模式。其一，通过互联网实现站点延伸。在经济基础条件较好、网络基础设施完善、干部群众思想解放的地方，积极发挥涉农部门和电信公司的作用，通过政府引导和市场运作，鼓励、支持广大农户购置电脑、安装宽带，逐步推进宽带入户。其二，通过有线电视实现站点延伸。在有线电视入户率达50%以上的村，可依托有线电视平台开设“农村远程教育频道”，这既实现了远教终端用户从村级站点到有线电视用户、从党员干部到一般群众、从农村到城区机关和企事业单位的延伸，扩大了农村远程教育的覆盖面，也可形成“远教频道”入户分散收看与远教站点集中收看相结合的“双轨运行”格局，可收到更好的教育效果。其三，通过“村喇叭”实现站点延伸。在居住分散和偏远的乡村，可在终端接收站点设立村广播站，由站点管理人员或操作人员兼任播音员，负责播送由农村远程教育站点下载的各种农业政策类信息、科技信息、市场信息、就业信息、教育培训信息等。事实上，从传播效果看，村喇叭这种以听为主的传播方式，不仅能够扩大信息传播范围，而且对于农民听众来说还具有不可控制性和不可抵挡性，同时还可以边干活边听，对某个特定的时期或特定的内容具有较好的传播效果。
延伸农村远程教育服务链条。除了从硬件上延伸终端接收站点外，还可延伸远程教育服务链条，提高站点的实际使用率，间接地扩大远程教育的覆盖面。其一，按照分类学习、分层培训的原则，对具有不同需求的农民进行轮流学习和培训，充分发挥远教站点的效用。其二，扩展农村远程教育播放点覆盖面，如可在有播放设备、场地宽敞、愿意为群众服务的村民家设立远程教育播放点。播放点根据附近农民需求，及时领取教学课件，采取定期集中学习、个人借出学习等方式扩大农村远程教育的服务范围。其三，探索多种形式的深度信息服务方式。除了可以采用村喇叭使信息服务向普通群众延伸外，还可利用手机在农村普及率高等优势，通过手机延伸、深化农村远程教育服务。这就需要积极与通信运营商和增值服务商合作，通过短信群发系统将与当地农民密切相关的种养殖技术、市场行情、天气预报、农业政策等传送给农民。毋庸置疑，延伸农村远程教育服务链条，需以功能强大的终端接收站点为基础，所以未建成卫星接收站点的村要加快建设进度，而在已有卫星接收站点的村要拓展和提升站点功能，提高站点接入宽带的比例。
二、做好农民信息需求分析，为农民
配套提供有效的教学与信息资源
农村信息化的核心是满足农民需求的信息内容的建设。尽管从宏观上看，农村远程教育的对象直接明确为农村党员干部和群众，教学与信息资源首先就强调鲜明的针对性，内容设置包括政治理论、政策法规、市场经济知识、农村经营管理知识、农村先进适用技术、市场信息、科普知识、农村卫生、计划生育、文化体育、典型经验等，基本涵盖了农民所需要的信息，相对大众传媒而言，其对缩小农民“信息沟”具有比较明显的效用优势。然而，具体到每个村，由于我国存在较大的地区差异，同一的教学与信息资源难以同时满足不同地域农民的需求。实地调查发现，有的村级接收站点目前未连接互联网和有线电视网，只能用卫星接收机收到有限的几个台，而实用技术方面的教学内容又偏重北方，不适应当地实际，加之信息更新不及时、内容陈旧等因素，教学与信息资源难以满足当地农民的需求。问卷调查数据也印证了这点，分别有25%、19.8%的受访者认为农村远程教育学习存在的主要问题是学习内容少、学习内容不切合实际；21.8%的受访者认为学习内容不符合个人需求是影响自己参加远程教育学习的主要因素。针对这一点，《关于在全国农村开展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工作的意见》明确指出，“公共科目和通用教材以中央单位制作为主，实用技术和地方特色教材以地方单位制作为主。”由此，要最大化地发挥农村远程教育的效用，就需做好农民信息需求分析，为他们配套提供有效的教学与信息资源。
教学与信息资源建设要强调有效性和配套性。有效性首先体现为内容有效，这要求加强农民的信息需求分析，为他们提供针对性的信息内容。这就有赖于建立长期有效的信息收集、反馈网络和机制，但访谈中有不少农民反应信息反馈渠道不是很畅通，不能及时有效地反馈信息。针对这一问题，可明确终端接收站点管理员、村组干部为信息员，以村民小组为单位，分片联系农户，定期收集农民的需求信息并向远教站点反馈，再通过站点及时向上级工作站反馈。除此之外，还可通过分析资源管理系统软件统计的站点使用率、课件点击率以及在线留言等了解农民的信息需求，也可通过问卷调查、实地访谈等社会调查方法了解他们的需求。有效性还体现为形式上的有效，即从农民的文化水平和接收能力出发，注意把握好教学资源的“科普度”：文字稿件突出科学、合理性，主要以说明文的样式谋篇布局，力求多用群众语言，通俗易懂；电视画面以写实为主，构图简洁，多用实例，少讲理论，并尽量有农民做示范……教学与信息资源只有增强“易受性”和亲和力，让农民听得懂、能理解，才能产生效应。配套性从两个层面理解：其一，针对农民的信息需求，尽量全面地、立体化地为他们提供“信息包”，如实用技术方面的教学资源，可将具体的种养殖技术、品种来源信息、销售渠道信息等凡是与之相关的供、产、销信息一并打包，配套地提供给农民，从而有效降低他们采用该技术的精力和成本。其二，调查显示，农村党员干部群众喜欢的农村远程教育节目依次为：农村实用技术（79.3%）、政策法规 （50%）、市场信息（27.2%）、农村经营管理（26.1%）、市场经济知识（25%）、政治理论知识（19.6%）、计划生育（13%）、科普知识（10.9%）、典型经验（10.9%）、文化体育（4.3%）、农村卫生（2.2%）。可见，增收致富信息仍是农民的基础信息需求，但他们的需求也呈现出多样化的趋势。所以，无论是从满足农民的信息需求出发，还是从培育新农民的角度出发，都应当加强综合配套的教学与信息资源的建设与供应。
配套提供教学与信息资源，还需完善配套提供信息的渠道。湖南省主要以红星网作为农村远程教育的辅助教学平台，利用该平台为农民提供配套信息服务，及时发布符合湖南省情的实用技术、市场信息等，并利用红星网专家咨询系统、专家远程在线视频服务系统等开展网络远程技术培训，具有较强的针对性和实用性。目前，湖南省各市州已建立了分站，并要求各县(市、区)也建立分站。这些分站的加快建立为当地农民配套提供适合当地农村的教学与信息资源提供了很好的平台。然而，调查显示，仅有7.1%的调查对象上过红星网，占上过网的调查对象的33.3%。这说明，受互联网普及率的限制，农民对红星网的利用率并不高，它的有效利用一方面有赖于加快站点接入宽带的速度和比例；另一方面，还需加强宣传力度，提高农民对红星网的知晓率。同时，在条件不具备的村要因地制宜，多渠道、多模式地提供配套的教学与信息资源：在通有线电视的村，可尝试通过有线电视台提供；既不通网络也不通有线电视的村，可从县远程教育办公室获取符合该村产业需求的教学资源和市场信息，通过站点播放、光盘刻录、复印资料、发送短信、村喇叭传输等多种形式为农民配套提供信息。
三、根据农民信息传播习惯，创新
方法，实现学用效果最优化
受生活方式的影响和相对封闭的环境的制约，农民有着自己的信息传播习惯，信息意识缺乏。由此，在农民信息意识没有得到明显提高的阶段，如何根据他们的信息传播习惯创新方法，既实现学用效果最优化，又因势利导地提高他们的信息意识，便成为最大化发挥农村远程教育效用优势的关键所在。
将自主性学习与“有组织的培训”相结合。调查显示，66.2%的受访者认为参加培训班是快速提高科学文化知识水平的最好方式。农民最喜欢的教学方式依次为：邀请专家老师定期组织学习（54.4%）、定时定点集中听课（18.9%）、通过有线电视自学（14.4%）、借阅或购买课程光盘自学（7.8%）、通过计算机网络点播学习（3.3%）、邮购书籍自学（1.1%）。不难看出，农民对“有组织的培训”有很高的关注度和认可度。所以，农村远程教育应将农民的自主性学习与“有组织的培训”有机结合：一方面，多鼓励教学辅导人员定期利用终端接收站点，针对农民的信息需求进行有组织的培训；另一方面，在有农村经济合作组织的村，积极探索“支部 协会 基地”、“支部 协会 大户”、“支部 协会 公司 农户”等模式，采取远教站点牵头，协会组织的方式，定期有组织地开展技术培训，实现站点的资源优势与协会的管理、技术等优势有机结合。
将对党员干部群众的教育培训与有意识地重点培育“意见领袖”相结合。调查显示，当对农村远程教育学习的内容不清楚时，79.8%的受访者选择了传统的人际传播渠道：向农技推广人员请教（31.9%）、向站点管理人员请教（28.7%）、向村能人请教（19.2%）、通过下载、点播等方式重复学习（11.7%）、通过在线方式向专家请教（8.5%）。当被问及“决定采纳某一新技术谁起重要或关键作用”时，仅有16.9%的受访者选择了电视，而大多选择了包括农技员、村能人、邻居、朋友、亲戚等在内的人际传播方式。可见，农民信息意识较为缺乏，对人际传播渠道存在明显依赖，当他们对新信息、新技术感到疑惑或者决定是否采用新技术时尤其明显。由此，为了更好地发挥农村远程教育的效用，应重视对农村社区意见领袖的培育。意见领袖是传播学里的概念，是指活跃在人际传播网络中，经常为他人提供信息、观点或建议并对他人施加个人影响的人物。农村社区的意见领袖与一般的农民不同，他们往往具有比较强烈的信息意识，能够主动接收、辨识信息，并表现出积极搜索、发表信息的倾向。他们对接收到的信息经过筛选和加工后，再扩散给其他村民，如发现某一新品种信息后，率先尝试，发现有可操作性则扩散给村民；反之则终止传播；也有可能为了避免竞争，有保留地传播等。总之，农村社区的意见领袖能够获取并加快有效信息在农村的传播。另一方面，信息传播有一个“倒28规律”，即20%的意见领袖率先占有信息，成为致富带头人，拥有当地80%的财富，他们的致富之路往往对其他农民产生示范作用，从而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农民对信息的认识和理解，引领他们培养信息意识。所以，加强对农村社区意见领袖的培育，是符合农民信息传播习惯，最大化发挥农村远程教育效用的有效途径。农村远程教育强调通过现代化手段，提高农村党员干部“带头致富、带领群众共同致富的本领”，实际就是着眼于将农村党员干部培养成农村社区的意见领袖。所以，在对党员干部群众教育培训的过程中，要有意识地重点选拔和培育意见领袖：将党员干部群众中文化程度较高，阅读表达能力、社交能力及信息意识较强者作为重点培养对象，为他们多渠道地接触媒介创造条件，并加强对他们的信息利用能力、信息意识和科学精神的培养。同时，通过多种形式“放大”和“扩散”他们的声音，提升他们的意见地位和在农村信息传播中的影响力。在此基础上，可将综合素质较高的意见领袖吸纳到站点的管理和维护中来，并通过组织机制对他们的传播行为进行规范、激励、调控和约束，为其发挥作用提供适宜的组织传播条件。需强调的是，农村社区的意见领袖往往以农村社区为单位，具有明显的地域性，这就需要注重培育的广度，努力做到有远教站点的地方，就有意见领袖。
四、加强农村远程教育体系的管理
创新，实现可持续发展
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要最大化地发挥效用还需一个前提，即建立长效运行机制，实现可持续发展。农村远程教育作为一项全新的系统工程，没有现成的经验可借鉴，在实践中会遇到很多新的困难和问题，这就需要不断进行实践创新和管理创新。著名管理学家周三多教授说：“如果一句话来讲，管理的本质就是协调。”[3]加强农村远程教育体系的管理创新，就需协调好多方力量，整合好各方资源。
实地调查中，站点日常运行经费不足是远程教育办公室工作人员和站点管理人员反应最大的困难。以接入互联网的基本型站点为例，如果一周开放3次，每次3小时，每年仅网费、电费两项硬性开支就需1100元左右，如果加上管理员补助、折旧费、设备维修费等费用，开支将成倍增长。湖南省主要以村部管理型站点为主，对于没有村集体收入或收入有限的村来说，经费不足成为制约农村远程教育可持续发展的瓶颈。所以，探索长效运行机制，首先就需解决经费不足的问题。这可从协调内部资源和协作社会资源两方面入手。协调内部资源方面，要整合、协调好农村远程教育领导小组成员单位的力量和资源，加大公共财政对农村远程教育的投入力度，努力将站点的日常运行经费纳入财政预算；协调中央有关部门的建设项目，将其与农村远程教育相结合，实现共建共享，如需充分利用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用于基层服务网点建设的资金，对农村远程教育站点的设备进行升级和扩展等；继续探索与多单位多部门共建共享的路子，拓宽资金来源渠道。协作社会资源方面，在保证公益服务的前提下，鼓励站点面向市场，引导和调动社会力量（如乡镇企业、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农村各类经济合作组织等）参与远教站点的管理与运行，从而充分利用社会资源，实现“以站养站”。除此之外，农村远程教育还可积极探索多元化的办学体制和投资体制，在经费上探索以政府投入为主、市场运作为辅的运行机制，还可考虑通过成立基金会、社会捐助、企业赞助等形式运营，真正做到多渠道筹措资金，协调各方力量，共促农村远程教育的可持续发展。
管理创新的实质是主动适应外部环境，提高组织整体效能，推动组织各要素发生新的变化和新的组合，从而产生新的效益。农村远程教育是一项系统工程，涉及的领域广，牵涉的部门多，既面临着上下级单位之间的纵向整合，又面临着各职能部门之间的横向整合。要确保农村远程教育的可持续发展，就需积极进行管理创新，建立有效的工作推进机制，切实协调、整合各方力量。一是建立横向协作机制，实现横向职能部门之间“无缝连接”，互相协调、相互配合。以整合教学资源为例，教学与信息资源是缩小农民“信息沟”的关键，在数量和质量上都有很高的要求，单靠某个部门难以为继。然而，访谈中了解到，在具体整合涉农信息的过程中，由于涉及到不同部门的利益，组织协调仍存在一定难度。因此，构建部门之间的协调工作机制，实现“远教搭台、部门唱戏、多方参与、共建共享”的工作格局，是实现农村远程教育健康协调发展的关键所在。二是建立纵向联动机制，实现上下级单位之间一体化，指令高效执行。如在农村远程教育实施推进过程中，不少基层出现了“热在县里、断在乡里、冷在村里”的现象，制约了农村远程教育的可持续发展。湖南省怀化市面对这一问题积极进行管理创新，探索建立了“县乡村三级联动”的工作机制：发挥县委的龙头作用，增强县直各部门的“传热”功能；加强乡镇一级的管理功能，发挥乡镇承上启下的作用；突出村级主体地位，通过整合资源、开展教学、学用成果转化等增强村级的主体功能。这就激活了县乡村的能量，实现了县乡村之间的远教工作共振，取得了较好效果。总之，加强管理创新，既要实现农村远程教育体系管理的科学化、规范化和制度化，又要探索对该体系进行优化控制的方法和机制，实现农村远程教育的可持续发展，为最大化地发挥其效用奠定基础。
综上所述，要最大化地发挥农村远程教育的效用优势，其基础在于实现农村远程教育的可持续发展，这就需要不断创新远教工作的管理方法和机制。要更好地发挥农村远程教育缩小农民“信息沟”的效用，首先需要延伸教育体系，尽量使农村远程教育覆盖到尽可能多的普通群众；其次，需要做好农民信息需求分析，为他们配套提供有效的教学与信息资源；再次，需要根据农民的信息传播习惯，创新方法，将自主性学习与“有组织的培训”相结合，将对党员干部群众的教育培训与有意识地重点培育“意见领袖”相结合，从而既实现学用效果最优化，又因势利导地提高他们的信息意识。
本研究仍存有不少局限：调查仅限于怀化市，不一定能完全代表农村远程教育的情况，有待于更大范围的验证。另外，农民“信息沟”的形成有着多方面的原因，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要在缩小农民“信息沟”中发挥更大效用，还需得到其它多种条件的支持与配套，所以对如何在一个整体的农村发展框架中多方用力、更有效地发挥农村远程教育效用的研究还有待完善。
参考文献：
[1] 曾庆红. 在山东湖南贵州三省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试点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DB/OL]. http://www.cqhyw.cn/news/yjdj/0604/495676.shtml.
[2] 姚劲松，杨飞，汪黎黎. 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的功能效用分析——基于缩小农民“信息沟”的视角[J]. 中国远程教育，2011，（4）：84-87.
[3] 《现代管理科学》杂志.现代管理科学的历史、现状及未来趋势──访我国著名管理学家周三多教授[J]. 现代管理科学，2002，（1）:5-7.
收稿日期：2011－06－30
作者简介：姚劲松，博士生，湖南怀化学院中文系新闻学教研室（418000）。汪黎黎，硕士，湖南怀化学院（418000）。
责任编辑 南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