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秋夜里的虚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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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夜里梦见我父亲了。常想做一个艳遇的美梦,没想到梦见了父亲。
  父亲还是那个老样子,面部慈祥总带着微笑,衣服邋里邋遢,时不时还抹一把鼻涕,给人的感觉很是不雅。其实父亲生前就是一个农民,干过几年生产队长,自以为了不起。
  他人缘很好,村里人也很敬重他,因他从不欺负人,干生产队长的时候,他是很讲原则的一个人,对坏人坏事从不手软;但是对弱者就不同了,比如孙寡妇的男人死了,拉着三个孩子过,父亲经常让大叔送一些粮食给她,那时大叔是生产队保管员。有人说闲话,但是父亲不在乎,说,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是父亲死了。
  一天晚上父亲和我的两个叔叔到水库去打鱼,再也没有回来。
  那个水库很大,方圆几十里,村民经常趁晚上去打鱼。
  我那时还小,不知道父亲去打鱼了,半夜的时候,大叔来拍门,说出大事了。
  父亲水性好,往水里送网,不知咋的被渔网缠住了腿脚,溺水丧了性命。
  我心里有個疙瘩老解不开,为什么两个叔叔好端端回来了,唯独我父亲就死了呢?
  梦里的云端上面是一片翠绿的果园,父亲正在那里采摘枣子,那枣子红红的馋人,那棵枣树就像几十年前我家院里那棵枣树。父亲看到我,说,你在那里等着,我摘枣子给你吃,还有话跟你说。
  我在石凳上坐下来,好奇地观赏枣园里的风景。
  父亲把枣子哗啦倒在我面前,然后坐下来,看我吃得正香,叹了口气。我愕望着父亲疲惫的脸孔,有些不解。父亲沉默了一会,终于说,我是被人害死的。
  我放下送进嘴里的枣子,惊愕望着父亲,怎么会呢?
  父亲说,是这样。
  原来我父亲往水库里送渔网,两个叔叔在岸上,不幸渔网缠住了父亲腿脚,大喊两个叔叔拽网,可是两个叔叔就是不拽,父亲就这样丧命了。
  父亲说,两个叔叔就想让他死,如果他们拽一下网,自己就顺水上岸了。
  我的两个叔叔是亲兄弟俩,他们的爷爷跟我父亲的爷爷是亲兄弟,老一辈为后代盖起了这一排房屋,他们的两个爷爷曾在这里生儿育女。
  父亲是独生子,性格倔强,不拿得罪人当回事,当生产队长那会儿,半夜碰见当保管员的大叔往家里背东西,被父亲拦住了,原来是一麻袋花生米。父亲说你真好大胆,敢做这样的事。后来,大叔的保管员就被撸下了,因此大叔对父亲很生气。
  我们家和叔家只一墙之隔,平时两家关系很好,为了亲近,我奶奶还特意让父亲在墙壁上打了一个孔,两家人说话都听得见。可是自叔叔不当保管员以后,叔叔那边就把墙孔堵死了。
  奶奶常数落父亲不是,父亲倒不以为然,说,公事公办,没法子。
  村里一时谣言四起,说父亲跟孙寡妇有一腿,大叔站出来作证,说是真的,父亲让他给孙寡妇送过粮食。
  村干部对父亲进行调查,事实并不是那回事,孙寡妇替父亲喊屈,可真是冤枉人家了啊!那么,送粮食去又是怎么回事?父亲说,她男人没了,分的粮食不够吃,借些粮食给她总是应该的吧?
  那时候我家院里靠墙根长了一棵枣树,很旺盛,枣子也很甜,伸张在墙外的枣子都被叔叔摘去了,奶奶就不高兴,父亲说摘就摘了吧,谁叫枝条长在人家院子了呢?
  可是叔叔那边还是不依,非要父亲把那棵枣树砍了,理由是枣树遮了他们家窗户阳光。官司打到上边,最后我家还是把枣树砍了。没了枣树,没了枣子吃,我很痛恨叔叔,见面也不跟他搭腔。
  不知为什么,父亲竟偏偏跟他们到水库去打鱼。
  父亲说,那天喝了点酒,没往多处想,总归是兄弟,不能闹得太僵,哪曾想两个兄弟会害自己呢?
  父亲说到这时脸上露出了哀伤,他习惯性地抹了下鼻涕,又用衣袖擦了下眼角。
  父亲是冤屈的,真相谁也不知道,都以为他是自然溺水死亡的,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呢?
  父亲说,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替我报仇,只是让你知道事情真相,一个人的死很正常,平白无故的死就不正常。
  父亲的死实在太冤,冤得我不能接受。
  可是大叔也没好下场,就在父亲死后的第二年,他也死了。那天他骑着自行车出村,突然刮来一阵风,沙子蒙了眼,就滚到山沟下跌死了。
  大叔死后不多日子,婶子也带着女儿嫁人了,那时候母亲就跟他们商量,买下那三间老屋,因为我们都长大了,需要房屋。很多人帮着说情,婶子就是不同意,说无论给多少钱也不卖给俺家,就不给你个方便。最后那老屋还是卖给了小叔,也就百来块钱。
  我把这事告诉了父亲,父亲微微笑了下,说,我知道,他们还是恨我啊。
  我知道父亲是个心胸宽畅的人,不会在乎这些。
  尽管是一个梦,当我醒来后父亲的话还在我耳边响起,我不能忍受,尤其父亲的死不明不白,我要讨个公道。
  我把我做的这个梦告诉我母亲,母亲也半信半疑,说这可能吗?别相信,梦,都是胡思乱想的,不靠谱。
  尽管是梦,我相信这梦的真实性,在我脑里那么深刻,明明是真的嘛,因此一直耿耿于怀。
  我设计了很多种方案,比如找几个人把小叔揍一顿,或者我把他的果园弄毁,也曾想用什么方法杀了他。每天睡觉前,我总想有一个能够实施完美计划的好梦。
  小叔家里过得不富裕,靠收废品为生,每天推着小推车,小婶在前面拉绳,把废品送到很远的地方去卖。小叔见了我的面总是笑哈哈点头,我恶心,总觉得他的笑里夹着虚伪。
  这天,我终于来到小叔家,说,我父亲托梦给我了,我要到我父亲死的那地方去看看。小叔愣了下,半天,然后说,好吧,我带你去,都快四十年了。
  小叔也快六十岁了,腿脚也不是很灵活,但他还是带我去了。翻过山坡,穿过密松林,再经过一片芦苇荡,拐过山角,在一块大石旁小叔停下了,说,就是这里了。面对茫茫库水,我扑通跪下了,失声大恸,爹,你死得好惨啊!   小叔也跪下了,耷拉着脑袋。
  我站起来,摸出身上早已准备好的铁锤,对准小叔的脑袋,思量,这一锤砸下去,一定会脑浆迸裂,而且无人知晓。可是面对一个生命,我迟迟下不了手,心有些颤抖。小叔还跪在那里,好像在等待什么。
  我小的时候,小叔领我上山拾过草,帮我把草背下山,还和我一块挖过蚯蚓钓过鱼玩耍……我“啊”地一声大叫,说小叔,你把衣服脱下来。小叔把衣服脱下了,人还跪在那里。我抡起铁锤,朝那件衣服砸呀砸!砸得稀巴烂,然后把锤子抛进水库,转身走人。
  我把害死父亲的仇人砸死了,我相信我是做了一件大事,尽管杀的不是人,跟杀死一个人没什么两样,效果一样,我为父亲报仇了,那个害死我父亲的仇人已经死了。
  连下了几天雨后,大地复苏了,阳光那么耀眼,天空没有云,植物在伸张叶子,村民们劳作起来。有耕耘就有收获,我领着妻子儿子下地种花生,飞起一只蚂蚱,绿色的蚂蚱,我抛下农具,跑了很远也没捉到它。我真想捉到它,给我的儿子玩。又飞来一只蝴蝶,我扑啊扑,还是没捉到。妻子生气了,说你是要干活还是玩啊!我开心极了。
  小叔还收他的废品,每当我看见他吃力推车的样子心里倒有些可怜,他的院子里种了很多菜,有韭菜大葱黄瓜茄子,有时候他就让小婶送一些过来。开始我母亲感到意外,说你小叔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的事。
  我没说什么,只是说,给了就吃了吧。
  小婶有病,腰老是痛,原先以为是扭伤,老吃腰痛药。那天小婶被小叔搀扶出来,小婶确实痛得不轻,我说我有车,把她送大医院看看吧。
  结果检查出来了,小婶患的是癌症,胃癌,已到了晚期。
  小婶活不多久了,住医院也是白搭,只能在家里等死。我母亲和我妻子经常送一些饭菜过去关照,可是小婶还是死了。
  小婶跟小叔遭了一辈子罪,没享过福,就知道干活,可是她还是死了。
  帮助小婶料理完后事,小叔一个人孤零零过,身边多了一根拐杖。
  后屋的邻居老唐是个建筑商,赚了几个小钱就觉得了不得,平时总想占别人便宜,为屋后那块窄窄的半尺地方多次跟我们理论不休,这会儿见小叔这样子觉得有机可乘,多次跟小叔商量愿出高价买下这排老屋。
  老唐还传出话来,说周围的房子他都要买下,将来要建一座“唐氏庄园”。
  这天街上响起了哀乐,跑出去看,原来老唐死了。
  村长吴三烂东窗事发,老唐免不了要受牵连,晚上心脏病突发,莫名其妙就这样死了。
  大街上老唐的老婆没有掉泪,倒是一个陌生女人哭得伤心,人们指指点点,说这女人就是老唐养的二奶。
  老唐死后不多日子,他的老婆领回家一个男人,大家都羡慕这个男人。
  小叔没有把房卖给老唐,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他很需要钱的。
  我又梦见我父亲了,许多日子思绪老没入境,这天终于入境了。我在那棵枣树下站了很久,不见父亲,不一会儿父亲姗姗来了,像一阵风。
  我把村里发生的新鲜事儿说给父亲听。父亲好像没在意听,也没说什么。
  我问我父亲,我大叔呢?他在这里怎么样?我想念他了。
  父亲手指向前方,说,他在那里。
  那是一个云雾飘渺的地方,许多石柱上各拴了一个人,父亲手指了一下,说,那个就是你叔。
  大叔被拴在一根石柱上,脸很哀伤,看到我,喊一声侄儿来救我。
  父亲拦住我,说你别过去,那边是深渊。
  大叔还在喊,说我家老屋东墙根下埋了个坛子,里面有四百八十元钱,那是我当保管时贪的,你拿去,只要你过来解开绳索。
  父亲怒了,说你好大胆,那时一个劳力一年也挣不了一百元钱,你却贪了那么多!
  大叔还是哀求,说哥,我对不住你,看在兄弟份上,过来救救我吧。
  父亲叹口气,说我救不了你,那是苍天安排的,我没这个权力,时间到了,你自然会解脱。
  父亲无疑在我眼里是形象高大的,我小的时候,父亲很疼爱我们,他一个人拉着全家几口人过,很艰辛。家里经常没粮食了,奶奶每天都去挖野菜或去摘树叶子来家吃。多是刺槐叶子,把一大堆树叶子放进锅里,再加几片地瓜干,煮着吃。那植物叶子有毒,吃多了就脖子肿,我们还是吃得很香,当队长的父亲却从来没往家拿公家一粒粮食。
  此时父亲的脸色很难看,好像对大叔很不满意。
  大叔也确实不应该那么贪,更不应该把仇恨发泄在父亲身上。
  人都说梦是虚幻的,没真实性。为了验证,我决定到小叔家去一趟,我想告诉他,大叔的老屋地下埋了个坛子,里面有钱。
  当我来到小叔家里的时候我惊呆了,小叔牢牢挂在门框上,小叔上吊死了,旁邊留下一些证件和一张字条。
  字条是这样写的:
  侄儿,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父亲,我活着也没安宁过,你父亲死得惨啊,那天我们拼命拽网,可是网被水草勒住了,因此总觉得欠你们一笔债。咱们都是同根,财产对我已无意义,死不带去,我死后,这个老屋就归你们吧,你们用得着。
  小叔死了,他没儿女,撇下这老屋,给了我。
  安葬了小叔,我后来就把这老屋拆掉了,其实这老屋也不值几个钱,只是用了这块地方,建起了八间新房。在拆旧屋的时候,还真在土下面发现一个坛子,不过里面没见什么钱,也许是当初封闭不严的缘故,里面只是一堆纸浆。
  梦是虚幻的,人生沧桑,见证历史的旧砖石已被深埋在土下,那些过去的故事永远沉睡消失了,没人再去探究它。
  我的两个孩子都长大了,也到了谈婚论娶的年龄,盖起的八间新房人各四间。我想告诉他们什么,可是没有说,有必要吗?人终是要活着的,要生存,他们有自己的活法,像我们的祖先一样,娶妻生子,代代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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