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师表 约翰.伍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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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登回忆起父亲曾经给他的卡片,上面写着:男人应学会四件事,如果想过真正的生活:静心思考;真诚爱人;行为正直;笃信上帝。卡片的另一面是七个信条:对自己忠诚、帮助他人、维护友谊、潜心读好书、让每一天精彩、有信仰、感激所有的祝福并祈祷得到正确的指引——在生活中的每一天。
  阿拉曼战役结束,据说路透社有个记者问第八集团军的一个英国兵:“战争结束以后,你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那个士兵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找我老婆。”
  “第二呢?”
  “把这双他娘的平头钉靴扔掉。”
  他们扔掉了平头钉靴,他们带来了婴儿潮。还有,从这些退伍士兵里走出了文学家,电影从业者,为美国带来了战后黄金时代。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美国通过《退伍士兵权利法案》,向退伍军人提供教育贷款和资助,帮助他们获得高等教育学历。在《退伍士兵权利法案》实施之后,先后有220万退伍军人走进大学校园,当走出校园时,他们写出了《二十一条军规》,《猫的摇篮》等作品。还有一个人,他成了篮球史上最著名的教练。
  约翰伍登是以球员身份和教练身份两次入选奈史密斯篮球名人堂的第一人,12年内他拿下了10座NCAA冠军实际上他本可以多拿一座如果他愿意。
  
  袜子篮球
  
  约翰伍登1910年出生于印第安纳州的小镇霍尔伍登的父母洛克西安娜伍登和约叔华·休·伍登一共有六个孩子但伍登的两个姐妹在三岁前就已夭折。
  八岁时他随家人迁居至森特顿的小农场。就像我们听到过的无数励志体育传奇,比如贝利小时候把袜子裹成一团来当球踢,比如艾弗森经常在他的地下室里划船伍登小时候的生活条件也很不好,那个农场里没有电也没有自来水他的母亲在黑色棉袜里塞上一些碎布缝成了他的第一个篮球这个经历和贝利实在太像了,后人甚至都会怀疑它的真实性,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篮球场上的贝利”没有变成真贝利那样的乌鸦嘴,自始至终,他都是可爱可敬的老人。他的第一个篮筐是装西红柿的框子,后来父亲给他做了一个金属篮圈,是用桶箍改造的。在这样的环境里,对于篮球的爱好像是黑暗里的光他紧紧抓牢,不肯放手。伍登童年时的偶像是二十年代印第安纳最著名的王者球队“富兰克林五奇迹”的王牌罗伯特范迪维尔·印第安纳人对于运动的疯狂执着无疑造就了伍登坚忍不拔的性格。
  伍登经历过美国最低落的时代也经历过最辉煌的时代少年伍登身处的美国正经受着大萧条的折磨,在他刚上中学时,大萧条让伍登一家失去了仅有的农场,14岁时他随家人迁居到马汀斯威尔。
  伍登的早年生涯其实是非常有趣的,伍登家没有电视,甚至没有收音机,没有娱乐、伍登的父亲晚上给他们读书解闷。伍登的父亲是个不错的人他每天读《圣经》,同时要求自己的孩子也这么做。他给孩子们读诗歌,在后来的采访中,伍登还能回忆起父亲读过的印第安人史诗《海华沙之歌》,这让他爱上了诗歌。
  伍登很感激自己的父亲他说:“像马克·吐温一样我年轻时,不懂得感激父亲。后来回想过去,才意识父亲做的一些事背后的意义,但在当时我并没有完全意识到。”
  无论哪个心理学家,弗洛伊德或者是他的弟子阿德勒、荣格们、都会告诉你,父亲对一个人性格的影响。缺乏母爱的人一般比较自卑,而如果父亲品行不好孩子也会受到潜移默化的恶劣影响,一个男人的成熟是逐渐意识到自己多么像自己的父亲。在这个意义上来说,伍登无疑要幸运得多,父亲教他做一个好人。伍登的父亲给他两组告诫,一个是“永不说谎、永不欺骗、永不偷窃,一个是。不要抱怨,不发牢骚、不找借口。他回忆起父亲曾经给他的卡片那上面写着:“男人应学会四件事,如果他想过真正的生活——静心思考真诚爱人,行为正直,笃信上帝”。卡片的另一面,是七个信条:“对自己忠诚帮助他人、维护友谊、潜心读好书让每一天精彩、有信仰,感激所有的祝福并祈祷得到正确的指引——在生活中的每一天”。
  伍登父亲的教育是成功的伍登一辈子都力图做一个正直的好人他一直秉持着父亲教育他的理念,不要试图去超越别人尽力做好自己的事。从父亲的身上,伍登得到的是林肯式的启示:“没有什么力量比温柔更强大,篮球史上出现过很多名教头,庙算无遗的”红衣主教,永远的赢家莱利和“禅师”,但是在伍登面前。他们都要汗颜,他不仅仅是教你胜利之法的教练,他更是一个好的人生导师,一个好人。回忆起自己曾经对对手口不择言,他甚至会感到羞愧。
  伍登说:“为什么我会选择当老师,做为一个教师,你能看到这些:你能看到年轻人的成长。我在我的课堂上看到了这些我看到一个年轻人成长为海军将领,我看着他们成长为外科医生、牙医以及各种专业人士。不管是否做到了,你会喜欢上这种感觉也许在他成长的过程中我有过一点点帮助,也许我真的在某个小小的方面帮助过他一点点。
  
  球员名人堂
  
  伍登的小学生涯在一个乡村小学度过学校只有一个室外球场,小球员们没有统一的球衣
  也没有专业篮球鞋但是他们拥有一支小学篮球队伍登加入其中。印第安纳人疯狂地热爱篮球冬天他们想打球的话需要先扫雪,但那不算什么?他们刻苦训练,和别的小学篮球队比赛。
  伍登14岁时候搬去的马汀斯威尔也以热爱篮球著称这个常驻入口仅为4800人的小镇,每个人都是狂热的篮球迷,在伍登进入当地中学的第一年他们就建了一个能容纳5200人的体育馆每个比赛日体育馆都爆满。在当教练之前
  伍登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篮球上到底有什么天赋他只是喜欢打球,然后和别人一起上场,努力奋斗他说:“我只是和别人一起打球,看起来我做得不错。当我在小学时我好像打得不错,看起来还能打得更好,在中学时我打得更好在大学时,比中学打得更好。是上帝赐与我这一切。也许是我在当教练时,我才认真回顾了自己打球的经历,我发现我身高不如许多人但我比许多人速度快,这是我的强项。”
  他成为了球队领袖,由他率领的当地高中球队连续三年杀入州冠军决赛并在1927年赢得了冠军。高中期间伍登连续三年当选全州最佳球员。1928年高中毕业的伍登选择了普渡大学,当时球队的教练是瓦德·兰伯特。那个年代没有体育奖学金,伍登的父母无力支持孩子的学业,为了筹集学费,每年暑假伍登都去建筑工地打工。他的兄弟们也一样,伍登一家的四个孩子最终靠自己的努力读完了大学而且每个人都主修或辅修过英语专业。
  1930至1932年间,伍登被提名为最佳十人和最佳中西部球员,同时他也是第一位连续三年当选全美最佳球员的选手。由于在场上凶狠的跳跃和落地动作,伍登大学期间获得了“印第安纳橡胶人”的昵称。1932年伍登从普渡大学毕业他本来主修土木专业但毕业时他获得的是英语学士学位。
  大学毕业后,伍登打过几年职业联赛
  为印第安纳波利斯考特斯基队(后更名为印第安纳波利斯喷气机队)效力。他曾在46场比赛中连续罚入134球。1937-38赛季伍登人选国家 篮球联盟(NBL)的最佳阵容。1961年伍登以球员身份入驻名人堂。
  伍登曾在肯塔基的戴顿中学执教两年,他不仅教中学英语还是学校所有运动队的教练。这是伍登执教生涯中惟一一个失败的赛季,他在戴顿的第一年只有一个纪录值得一提,那便是6胜11负的输球纪录。此后,他又回到了印第安纳,在南班德中央高中教授英语和篮球,直到他二战时入伍。他高中的执教生涯总共维持了11年,两年在戴顿中学9年在班德中学纪录为218胜42负。
  
  山地人
  
  1942年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参加了海军。他服役近三年,获得海军上尉军衔。伍登无疑是幸运的战争夺走了无数年轻人的生命,但他却侥幸躲了过去。因为阑尾炎手术伍登错过了飞赴南太平洋的班机一架神风突击队的飞机撞上了原定伍登乘坐的舰船,代替他位置的军官阵亡。
  二战结束,逃过神风突击队,瓜岛灼热阳光,毒虫和日本刺刀的伍登,跟所有人一样欢呼雀跃。战后美国退役士兵得不到安置产生的社会问题让政府引起了重视。二战结束后他们出台了《退伍士兵权利法案》,先后有220万退伍军人走进大学校园,伍登虽然已经接受过高等教育,但复原归来之后并没有立即返回本职岗位的他也盛承惠泽。
  1946-48年间伍登进入印第安纳教师大学(后更名为印第安纳州州立大学)执教。在那里他不仅要教授篮球,还同时兼任棒球和普通体育老师,并修学自己的教育学硕士学位。1947年,伍登率领的球队赢得了印第安纳州大学鞋赛的冠军,并接受到NAib(Nat·onaIAssoclatlon of IntercoIIegIate BasketbaIJ)的全国锦标赛邀请。伍登拒绝了这次邀请原因是NAIB禁止非洲裔球员参加比赛。伍登治下其中一名球员克莱伦斯·沃克尔是来自印第安纳东芝加哥的一名非裔美国人。
  同年伍登的母校普渡大学也向他发来了邀请,请他过去做助理教练,待当任主教练梅尔塔布合约到期后将他扶正。这样,伍登就可以全盘接管普渡大学的篮球队。但是伍登以他对塔布的忠诚为由拒绝了,因为这样一来,塔布会变成一只需要别人帮助的“跛脚鸭”。
  1948年伍登再次率领印第安纳州大来到决赛圈,他们又一次被邀请,伍登继续拒绝。不过沃克尔的父母,以及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认为这份邀请是个好事也许能为黑人球员打开一扇门。伍登被说服了,不过他们也得接受条件:黑人球员不能和其他人住在一个酒店里,他只能在包房里就餐。他们受到了不少歧视,有些饭店不接受他们,但他们还是为球场带去了第一位黑人球员,这是个进步。伍登说:
  这世上有太多种歧视,不止是在人种和宗教上。如果有谁能帮助做些改变,哪怕只是极小的一点,也是好的。因为我们有许多人,如果每个人能帮助改变哪怕只是极小的一点,最终就会改变整个面貌。我们是有许多人但我们做得够多吗?除非我们每个人都为此做出自己的贡献,否则就不够。
  伍登的球队一路打到了NAIB的决赛,最后负于路易斯维尔大学。这是伍登执教的球队在决赛场惟一丢掉的冠军头衔。
  约翰伍登则于1984年2月3日入选了印第安纳州大学体育名人堂。光荣之路
  1947-48赛季后,伍登成为了UCLA的教练,合同为期三年。在当年UCLA是伍登的第二选择,他也竞选了明尼苏达大学篮球队的主教练职位,这是因为他的妻子渴望留在中西部。但是明尼苏达的恶劣天气使得伍登没有收到来自球队的获邀消息,伍登以为对方对他没有兴趣于是接受了UCLA棕熊队的邀请。就在他敲定了前往UCLA的第二天,明尼苏达的合同终于到了,但伍登拒绝了,因为他之前已经答应了棕熊队。
  伍登就像救星,他的到来达到了一般教练都无法想象的效果。他迅速将一直摇摇欲坠上个赛季仅有12胜13负的球队,调教成22胜7负的太平洋地区南部分区的冠军,伍登执教的这个赛季是UCLA1919年建队以来赢球最多的赛季。接下来一个赛季他又超越了这个赛季获得了24胜7负的战绩和第二个南部分区冠军,随后第三个第四个冠军也接踵而至。这便是伍登在UCLA最初四年的成绩,而UCLA过去30年中也只拿过两次南部分区冠军。到1956年,伍登率领着UCLA拿到了学校第一个太平洋地区的冠军,在NCAA中棕熊队获得17连胜直到碰上不可战胜的由比尔拉塞尔领衔的USF。
  尽管功勋累累,伍登在这个职位一开始过得并不愉快,而且他的妻子在洛杉矶也过得并不快乐。UCLA某种程度上欺骗了伍登,当初他们对伍登发出邀请的时候,保证会在校园建设一座新的球馆。但是在他任教的第二年结束时,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UCLA的训练和比赛条件,没法跟伍登此前执教的任何一个学校相比,甚至没法跟伍登中学时期的那个小镇相比。伍登和他的球员们在一个老体育馆的三楼训练篮球队和体操运动员共用一块场地楼下是摔跤队员。有的时候,穿着紧身衣的女大学生们会在篮球场旁边的蹦床上跳来跳去,弄得伍登的队员们没法集中精神。在伍登执教的前三年,他们到处漂泊, 居然在九个不同的球馆打主场比赛。这些都不算什么,真的。前17年,每一天训练前伍登都要和管理人员一起擦净地板每一天他们要用六尺宽的扫帚、六尺宽的拖布,先扫走灰尘,然后用水桶里的水弄湿拖布拖地板。
  因此,1950年梅尔塔布离开了普渡大学时,伍登很想接受那里的主教练职位。但是UCLA的工作人员却劝阻了伍登,他们提醒他是他在1 948年坚持定下3年合约。如果他现在在合同到期前离开,无疑是自食其言于是伍登这一次又错过了普渡大学。
  真正让伍登放弃挣扎的并不是他没有得到机会,对于这样的功勋教练机会大把大把。他说:“要知道,我来自农场,来自乡村洛杉矶对我是个可怕的地方,非常可怕。从一开始,我亲爱的妻子尼尔,就不像她以前那么快乐,就是我的孩子一开始时,也不快乐。但三年后,孩子们适应了,他们不想离开他们的新朋友,我们也更适应洛杉矶,并爱上了UCLA。”
  在棕熊队的任期内,伍登获得了“巫师’的昵称。在他执教的27个赛季中UCLA赢得了620场比赛,而他最后任教的12个赛季中,球队获得了10个NCAA冠军,包括1967年到1973年的七连冠。他的棕熊队还曾手握88连胜的辉煌纪录,以及四个30胜O负的赛季。他们还在NCAA锦标赛中连赢38场,以及98场主场连胜。伍登分别在1964年1967年、1969年1970年、1971年。1972年和1973年荣获年度最佳教练”。1967年他获得了USBWA评选的亨利艾巴奖。1972年他获得了体育画报评选的“年度体育人”大奖。伍登在保利体育馆(UCLA主场)的最后一场比赛是1975年3月1日,这场对战斯坦福的比赛UCLA以93比59的大胜结束。四周后,在一场以75比74险胜路易斯维尔的NCAA半决赛后他宣布了自己的退休声明,这个声明 恰恰在他战胜肯塔基获得第10个全美冠军前夕,令所有人震惊。1973年他以教练身份人选名人堂,成为以球员和教练身份都人选名人堂的第一人。
  
  老派好人
  
  在冠军数量上伍登时代在UCLA校史上是无可匹敌的。最接近他神迹的球队是田纳西志愿者女子篮球队,以及她们的教练帕特舒米特,志愿者队一共赢得了八个全美冠军。男子篮球方面阿道夫鲁普和老K教练赢得了四座全美冠军,鲍勃·奈特总共赢得了三座冠军奖杯并拥有一个全胜赛季。
  每个2月29日UCLA都会庆祝这个被命名为约翰·伍登日的节日。
  2009年《体育新闻》授予伍登史上最伟“大教练”的美称。
  伍登一生所获荣誉无数。他在UCLA的任教结束后,UCLA在2006年11月17日还授予他男子篮球队荣誉主教练头衔。
  他就像一头老黄牛,他让UCLA家喻户晓,但所得并不多。
  “他的年薪从未高过3万5000美金,包括赢得第十个全美冠军的1975年在内,而且他从未要求过加薪。”ESPN的里克莱利写道。那个赛季之后他得到了一辆蓝色奔驰作为退休礼物。根据他自己的回忆,他曾拒绝过洛杉矶湖人队老板杰克肯特库克的主教练邀请函,对方提出的薪酬是UCLA的十倍。
  对于伍登在UCLA任教的批评主要集中于一点,那就是他没有限制球员和一个名为萨姆吉尔伯特的人的来往。吉尔伯特是UCLA的球迷也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和整个七十年代中在球员圈子内深具影响力的人物。根据一项1981年由《洛杉矶时报》所做的调查,吉尔伯特经常为UCLA球员以不正当手段拿到汽车,衣服和飞机票,而这种做法违反了NCAA的很多规定。该项调查没有掩盖伍登个人对这些事情心知肚明的相关证据。然而吉尔伯特对于球员的影响太明显昭彰,所以《时报》作出的结论是,如果伍登没有调查处理吉尔伯特的种种行为,那么只能说他并未对此事作出任何努力。
  对于这部分的指责,伍登表示他一直对吉尔伯特和球员们的关系感到不安,但他明确地否认他知道吉尔伯特所做的事情有违NCAA的规定。他还表示他和UCLA的体育指导J.D.摩根都教育球员躲开吉尔伯特,但是最终他们都无法控制球员和吉尔伯特的行为。在之后的调查曝光后,伍登承认他可能是“视野太狭窄”并且可能他“被信任得过分了”。无论如何伍登表示有关他在这件事中的角色,他自己一直是有清醒的认识。
  
  爱与篮球
  
  伍登有一份甜蜜的爱情,比起他的篮球生涯来,毫不逊色。读高中时,他认识了尼尔·耐莉那时他是运动男儿她是校乐队的短号手,就是《灌篮高手》里都不敢意淫这种天造地设的爱情。两个年轻人决定等伍登读完大学,他们就结婚。1932年,伍登的大学毕业典礼举行完后,开始执教生涯之前,他们就走入了婚礼殿堂。
  约翰伍登认为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人,除了父亲就是妻子。他说:“我曾是一个极度羞怯内向的人,也许那是因为在乡下长大。她带我去上公共演讲课,要是我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去的,很多类似的事情上,她帮助了我。她在中学比我低一年级当年她15岁我16岁,我就看到了我们的未来,我不知道有什么不能的,当我们相遇时,我们就是一见钟情了。她是我惟一约会过的女孩。我比她早一年毕业进入大学。然后她中学毕业开始工作。我们不像在中学时见面那么频繁了,尽管两地不过七八十里路,但车票要10到15美分,我没有买票的钱,她也没有。我们不能常在一起,但我们知道一旦我毕业找到工作,我们就可以结婚了。事实上我们也那么做了,她影响了我一辈子。”
  两人并没有白头偕老婚后两人育有一子一女耐莉于1985年3月21日病逝。但伍登一直深爱着耐莉,即使在她去世后的二十几年感情也始终如一。自从耐莉死后伍登每个月的21号只要他身体状况允许,他都会去墓地拜访耐莉之后写一封情书给她。写好后,伍登会将情书放人信封,与经年累月积攒的信一起放在耐莉的枕头上也就是她生前两人共眠的那一个。因为对妻子的爱伍登对死亡无所畏惧他一直说,如果自己死了,那就是去和妻子相聚了。
  伍登一直从他的信仰中得到丧妻之痛的抚慰。他是多年的基督徒他认为信仰对他来说比篮球要重要。我一直都在传达这样的信念篮球并非最终的一切。相对我们的整个人生来说篮球不算什么。世界上只有一种人生算得上胜利,就是将信念交付给救世主的人生。伍登的信念极深刻地影响了他的人生。他每天读圣经,并参加教会活动。他希望他对信念的感情也能很容易地被他人所理解。“如果某天我因我的信仰被审判,我希望有足够的证据指控我有罪。”
  多么浪漫的人生,多么幸福的人只有一个好人,才配拥有这样的生活。
  
  战后一代谢幕
  
  除了二战那次,伍登身上还发生过另外一些奇迹。有一次伍登要从亚特兰大飞往外地但是他突然因故取消了自己的飞行计划,结果那架飞机坠毁在北卡罗莱那,第二天他乘坐相同机型的飞机飞过第一天坠机地点。他说:“那是命运吗?不那不是命运,但也许,那是幸运。生活中总会有些幸运在体育运动中也是,在其它领域也一样。”
  2010年6月4日,幸运没有再次降临,因为剧本写完了……
  2006年4月3日,伍登因为憩室炎在洛杉矶的医院里接受了三天治疗。2007年他又因为结肠出血再次入院。4月14日他回家休息,女儿说他“情况很好”。2008年3月1日伍登因为在家中滑倒,又被送到了医院,伍登的左手手腕和锁骨骨折,但是在医院一直看护他的女儿表示他情况依旧良好。2009年2月伍登因为肺炎入院四周。2010年5月26日,伍登因为脱水被送入罗纳德里根医疗中心。2010年6月4日伍登死于自然原因。
  今年4月9日,同样是二战退役老兵的塞林格去世,这标志着战后一代巨人的时代落幕了,他们曾经在各个领域创造出了辉煌的成就,是这些,让败家子们撑过了此后的60年直到现在才显露出乏善可陈的真相。伍登和伍登奖创始人的相继去世在篮球领域敲响了同样的丧钟我们有超越伍登纪录的菲尔杰克逊,但我们大概再也没有这样的温厚长者,这样充满希望的价值观。因此,我们在此缅怀,备感沉痛,却不敢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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