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伯家的苔丝》中的空间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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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空间是哈代文学中一个重要的符号。《德伯家的苔丝》涉及了自然空间、社会空间和私人空间的书写。小说以苔丝挪移的四个不同自然空间为主体,构建出一个变动的地理空间框架,勾画并预示主人公的人生悲剧。社会空间表现为乡村传统社会转折时期传统的宗教道德观、女性贞操观对女性生存空间的压迫。私人空间表现为具象物质空间与个人精神空间。这些空间相互联系,对人物的命运走向起着重要作用,也为小说的悲剧主题增加广度和深度。
  关键词:苔丝 空间 预示 命运
  空间书写在哈代的小说创作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在《德伯家的苔丝》(以下简称《苔丝》)中,空间可以分为以下三大类,其一为自然空间,其二为社会空间,其三为私人空间。这些空间相互联系,对人物的命运走向和精神追求起着重要作用,同时也反映出在资本入侵的时代里,以苔丝为代表的女性群体和以布蕾谷为标志的乡村群落尴尬且艰难的生存处境。
  一、 自然空间对人物命运走向的预示性
  作为一部典型的“性格与环境”小说,《苔丝》中有许多关于环境的描写,其中作者精心描绘的自然环境建构了小说中的自然空间。这些空间主要有布蕾谷、纯瑞脊、塔布篱和棱窟槐。苔丝的人生随着这些自然空间的变化发生了转折,可以说,自然空间对于苔丝的命运走向有显著的预示作用。
  美丽的布蕾谷是苔丝的出生地,哈代称其为“在纤巧、精致的规模上建造起来的”a山谷,这个群山环绕的幽静之地距离伦敦这一工业文明高度发达的城市虽然“不过四个钟头的路程”(苔,21),但绝大部分地方却没有遭受资本的侵蚀。对应布蕾谷的这些特点,哈代将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苔丝塑造成了一个美丽、丰韵而纯洁的女性形象,她那一双纯洁天真的大眼睛和因遗传而来的成熟丰满的身躯都能说明,苔丝是布蕾谷这一自然空间的产物。但要注意的是,作者在构建这一自然空间时,除去景物描写外,还特意提及了它的历史。关于那只被杀死的美丽白鹿的稀奇传说,在冥冥之中透露出不吉利的信息,预示着苔丝命途多舛的必然性。
  随后,苔丝为生计所迫前往纯瑞脊。当她坐着亚雷·德伯的马车到达山顶俯瞰四周的自然空间时,她发现“后面是她出世的那一片绿色山谷;前面是她还不熟悉的一片灰色山野”(苔,81),“绿色”和“灰色”这两个色彩词使得布蕾谷和纯瑞脊的差别一目了然,而苔丝即将抵达的灰色空间也是其人生步入灰色地带的开始。在去往德伯家的途中,惊险的山路串联起了两座高悬的山坡,这些自然景物将纯瑞脊打造成了一个曲折崎岖的自然空间,既预示着苔丝人生旅程的坎坷,也预示着她生命里的两个重大转折点——被亚雷诱奸和成为安玑的弃妇。
  当苔丝从第一个转折点带给她的打击中走出时,她再一次离开了故土,来到了广阔显畅的塔布篱。和同样美丽的布蕾谷相比,塔布篱“更能使人起畅快爽朗之感……它的空气清新、爽利、缥缈、空灵……芙仑河却和那位福音教徒看见的生命之河一样地清澈”(苔,157),两者之间细致的比较在突出塔布篱的独特之处的同时,也勾勒出了一个充满生气、空灵清新、广阔富庶的自然空间。具有这些美好特质的塔布篱与苔丝第一次离家所到之地——纯瑞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预示着苔丝将在这个令人如痴如醉的自然空间里度过一段幸福的时光。事实证明,苔丝不仅在塔布篱收获了甜蜜的爱情,也享有了在其人生遭受第二次重击前最美满的光阴。
  在苔丝沦为安玑的弃妇、成为家庭的累赘时,她又一次选择了离开布蕾谷,前往残破零落的棱窟槐。“在这块土地上,除了玛琳以外,就找不出其他胖胖大大的东西来,玛琳却又是外面来的货色”(苔,420),哈代借此侧面烘托的手法生动形象地描绘出了棱窟槐贫瘠匮乏的特点,加之以对自然景观的正面描写,筑造了一个萧瑟硗脊、死氣沉沉的自然空间。在如此支离破碎的棱窟槐工作,苔丝知道她的生活会是艰苦的,但是她却不明白这种破落的自然空间在预示着她的希望将在此彻底破碎,一步步落入亚雷的陷阱,在无效的反抗中走向背弃灵魂的万丈深渊。
  上述四个按照时间顺序依次出场的自然空间不仅是苔丝生命历程的见证者,更是其命运走向的预示者。不同特征的自然空间预示了苔丝起起落落的人生阶段,而这种自然空间的预示性也体现出了哈代的宿命论观点。
  二、 社会空间对女性和乡村的压迫性
  社会空间指的是由各种社会关系以及经济生产方式构成的抽象空间。苔丝生活在英国工业革命的高潮期,在这样一个政治、经济、文化高度繁荣的时期,传统的宗教道德观、女性贞操观和新兴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等元素共同构成了维多利亚时代的社会空间。这种处于由传统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阶段的社会空间残酷地压迫着女性和乡村的生存空间。
  她时常自问,女人的贞洁,真是一次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吗……一切有机体都有以渐恢复本原的能力,为什么单单处女的贞洁,就该不许有这种能力呢?(苔,151)
  关于女性贞洁的问题,自苔丝被亚雷诱奸开始贯穿了她的余生。“不可奸淫”为摩西十诫之一,在深受这种宗教观念影响的世人眼里,苔丝所犯下的过错是不可饶恕的。苔丝的父亲认为她的行为有辱家门,严词拒绝给她的孩子受洗、治病;方圆一英里的人们在得知这件事情以后,既没人同情她,也没人给予她帮助,就连她昔日的好友也将此事当作一个笑话打趣;当她上教堂做礼拜时会遭到议论;当她外出做工时不得不隐瞒自己的过往;当她鼓起勇气向安玑坦白一切时,却遭到了曾经有过放荡生活的丈夫的轻视与责问,在新婚之夜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被抛弃的妻子。传统宗教道德观和女性贞洁观将天真善良的苔丝永远钉在了失贞的耻辱柱上。出于摆脱这种耻辱的目的,她在威塞克斯流转过众多地方。这种流落“是为了争取生命的独立和尊严”b,可一旦被贴上了失贞女的标签,不论苔丝走到哪里,都处在被动的、受歧视的地位。在社会空间的压迫下,苔丝从未赢得过生命的独立与尊严,这样的压迫持续到了她生命的终点——在悬石坛上被捕并被当作祭品献给了象征着男性的太阳。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构成维多利亚时代社会空间的另一重要元素。尽管失贞的罪行在当时是极其不堪的,但在作者哈代心中,苔丝本身是一个纯洁的女人。假若苔丝代表着质朴、纯洁的布蕾谷,那么亚雷则象征着罪恶的资本,我们可以将亚雷对苔丝的侵犯看作是资本侵蚀乡村的一种隐喻。苔丝一家生活的马勒村曾经是一个生活节奏舒缓的空间,在资本不断入侵的情况下,机械动力取代了人力,人们不得不流动至城市等其他地方去寻求养家糊口的机会。资本的入侵使得乡村的土地资源日益紧缺,有限的土地被具有利用价值的工人占据,而像苔丝一样失去了房子的乡下村民,“都只得迁移到人烟稠密的大地方,去作逋逃之客了”(苔,514)。苔丝之所以两次成为亚雷的情妇,根源就在于家庭经济的压迫。尽管小说的开头写道,布蕾谷的大部分“还不曾有过游历家和风景画家的足迹”(苔,21),但在被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主导的社会里像马勒村一样的村庄会越来越多,布蕾谷不受资本侵袭的空间也会越来越少。   冗杂、失衡的社会空间压迫着以苔丝为典型的女性和以布蕾谷为代表的乡村,造成了女性群体、农民群体,以及乡村群落艰难困顿的生存处境。以“一个纯洁的女人”作为《苔丝》的副标题,正是哈代对这种压迫的发声。
  三、 私人空间对人物精神追求的引导性
  私人空间不仅是指相对自由、封闭、不受他人干扰的物质领域,也指独立、坚定、不被他人左右的精神领域。私人空间对于一个人的成长和独立人格的形成有着重要作用,但是对于苔丝来说,不论是在物质层面还是精神层面,她的私人空间都是有待建构的。
  苔丝在其短暂的一生中先后到过布蕾谷、纯瑞脊、塔布篱、棱窟槐、沙埠和温屯塞,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拥有过真正物质意义上的私人空间,换言之就是一个人的房间。房间与人物联系,不仅可以表现出人物的心理空间状况,还可以表现出人物的社会生存状况,以此来映照出人物存在空间的机制和秩序。苔丝以少女的身份在家时,她的房间是与弟弟妹妹共同享有的;她在塔布篱做挤奶工时,她与玛琳等三个女孩共处一室,同样,她在棱窟槐的打工生涯也是如此;当她在名义上以安玑弃妇的身份回到马勒村时,“她原来睡觉的那张床,已经改成了两个小孩睡觉的地方,这儿已经没有她的地方了”(苔,381);就连她被捕结束生命的地点,也是在四周环境极其广阔的悬石坛上。地理空间的持续变换并不能让苔丝成功填补缺失的私人空间,这种缺失使得她无论怎样躲避亚雷,都难以逃脱遭受其强势侵袭的现实。苔丝无法在三维的时空里寻求一个私人空间,用以逃避他人的侵犯,审视自我的内心,从而获得成长、保持自我的独立性。相反,在流转的过程中,苔丝的身份认同感在不断地降低,甚至在自己的娘家也失去了属于她的地方,丧失了归宿感。
  因此,客观私人空间的缺失要求苔丝必须在内心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坚定的主观空间,并以此来抵挡他人的侵扰。要做到这一点,树立起核心的精神信仰是至关重要的。苔丝所生活的布蕾谷是一个盛行基督教的地方,苔丝在基督教文化的熏陶下长大,“她和所有的乡下女孩子一样,把一本《圣经》记得烂熟”(苔,141),她在很多行为上都表现出了信教的一面。她害怕自己因通奸生下的孩子在死后会下地狱,所以在深更半夜叫醒自己的弟妹们来为这个孩子举行受洗礼。当她得知自己对天起誓的“神圣”十字架实际上是一块不吉祥的石头时,“觉得几乎要发晕”(苔,458)。这些例子都能证明,苔丝是信教的。然而她又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虔诚的教徒,她的另一些行为透露出了她对基督教的质疑。例如,在她看见“不要犯奸淫”这句话的时候,她会带着鄙夷之情说“呸,我不信上帝说过这种话!”(苔,123)又如,苔丝每个礼拜都去教堂听道,但却并不知道讲道的牧师属于哪一派。由此可见,苔丝的宗教观念是模棱两可的,此时的她尚未形成笃定的信仰,缺失一种强有力的精神支柱作为她主观私人空间的核心,这种状态引导着苔丝去寻求她真正的信仰来填补这一缺漏。
  那么,苔丝最终是否获得了精神层面的私人空间?答案是肯定的。苔丝成功地建构了一个主观私人空间,但这一空间却是畸形的。苔丝作为一个自然女儿,本是灵与肉的完美结合体,但她在辗转一生中逐渐走向了灵与肉相背离的极端。这种背离的趋势以安玑的出现为开端,以安玑的回归为终点。苔丝自一开始就不把安玑当作“有肉体凡胎的人看待,而是把他当作了智力的化身看待”(苔,190),她对安玑愈发强烈的爱意背后,是她对理性灵魂日益坚定的追求。“咱们两个结婚以后,我的宗教就是:在思想上和外貌上都忠心对你……”(苔,492)她将智力与理性灵魂的化身——安玑看作自己的宗教信仰,认为安玑对自己做的惩罚都是自己应当受的。如果说,她对安玑抛弃自己的狠心行为发出的质疑和迫于生计再次落入亚雷怀抱的行动,是她在精神追求过程中的摇摆不定,那么回心转意归来的安玑则让她彻底坚定了对灵的信仰,最终构建起精神领域上完整但不健全的私人空间。正是这一空间的建立,使她毫不后悔地杀死了象征着自身肉欲的亚雷,义无反顾地选择与安玑离开,以灵肉背离的死亡结局来换取七天七夜的短暂幸福时光,从而获得灵魂的救赎。
  可以说,是物质私人空间的缺乏,导致了精神私人空间的畸形。苔丝的女性身份和社会地位不允许她拥有独属于她的私人空间,她无法在一个相对自由的空间里以清醒的视角去观察这个杂乱的世界,去审视自我内心的需求,去形成独立正确的判断,因而她的精神信仰在尚未萌发之际就已经埋下了畸形的因子。总而言之,苔丝在不断遭受外界侵扰的状态下急需寻求一个私人空间,而具象私人空间缺失的客观性和抽象私人空间建构的迫切性在共同引导着她的精神追求,尽管这种追求是造成其悲剧结局的主观因素之一。
  总之,空间主题是在解读《苔丝》一书时不可忽略的主题。那些以现实为原型的自然空间融入了哈代的宿命论思想,预示着苔丝的命运与归宿。而苔丝缺乏私人空间的现象则是女性在维多利亚时代的困境之一,这种现象既由性别、地位等不平等的观念造成,又引导着苔丝在偏执的思想追求下走向死亡的结局。哈代塑造苔丝这样一个行为不贞却本质纯洁的自然女儿,不仅仅是为了讲述一个悲剧故事,更是希望通过这一悲剧向世人揭露维多利亚时代的社会空间对女性、农民和乡村等弱势群体的压迫,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批判之声。
  a 〔英〕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张谷若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21页。以下引文均出自此,后文只标注页码,不再另注。
  b 李园:《托马斯·哈代小说的空间书写》,《云南大学文学院硕士学位论文》2017年,第96页。
  参考文献:
  [1] 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M].张谷若譯.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4.
  [2] 李园. 托马斯·哈代小说的空间书写[D].云南大学,2017.
  [3] 吴梅芳.夹缝中的生存——《德伯家的苔丝》生存空间的生态解读[J].鄱阳湖学刊,2015(3).
  作 者: 卢冰玲,绍兴文理学院人文学院汉语言师范本科在读;王琼,绍兴文理学院人文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欧美文学和西方女性文学。
  编 辑: 赵红玉 E-mail: zhaohongyu69@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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