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三十岁(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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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桥上,今夜无风
  先锋河依然平静。
  来自内陆的波涌
  迟迟没有到来。
  为何如此深邃
  如梦的刻度。
  为何寂静
  接近于铁。
  夜深时,我们终将
  回到闹市,与生活对峙。
  终将不再提起年少
  在宁围镇,向世界问好。
  启示
  银色水壶在深色的桌上煮着水,里面传出
  坠落的声音,就像我的骨头,失落在山坡上。
  而她在窄小的厨房里洗蔬菜,准备夏季的晚餐。
  她的腰不再属于姑娘,像吞下巨大云朵的工作日,
  滑向平凡。我们时常讨论天气、价格和老板,
  以为生活就是这样。
  岁末记(外一首)
  雷元胜
  每一片树叶已经巧妙度过自己的一生
  萧金路的鹅掌楸、仙家路的银杏树
  还有人民路的悬铃木
  它们与我一样
  每天都遇见自己的悲欢
  这一年,我依旧困于人,累于事
  当我继续写下新年愿望
  虽有怨念和不甘
  却心怀更多感激
  现在,我只关心三条河流
  其中,内仙家河可以安抚我的贫穷
  赵家港可以掩藏我空卑的心
  另外一条不可捉摸,或者说它正在抵达自己
  或者还有更多的可能性
  在紫薇树下走过
  在黄昏
  適合与自己小酌一杯
  江南的梅雨天让人厌倦
  雨落在西山的石头上
  雨落在极地海洋公园宿舍的屋顶上
  雨落在崇化路的柏油马路上
  一生中这样的雨天还有很多
  我们举着伞
  与路边的紫薇花一起呼吸
  此时的雨,只是暂时困顿
  小浆果闪闪发亮
  枝叶疯长
其他文献
更高的境界  一个人不写诗照样活得好,诗是活着的一个更高境界。  講座  一个人讲,众人在下面听,这场面真是怪诞极了,一大群人围拢住一个人,偏要听取这一个人滔滔地说话,他又没生着金口玉牙,又不是来自于外星球。细想想,没见别的动物有这种聚众的习惯。比如麻雀,谁见过一只面对一群,三小时只听它独自叫,其余的鸦雀无声,麻雀的世界没有讲座。  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听,那才是最自然正常的。  我坐在台子上
在《阿Q正传》一文中,鲁迅为何要用一百多字详尽地写阿Q画圆的过程?有人认为鲁迅这样写是因为圆滑是中国国民性特征之一;有人认为阿Q所画的圆圈,不是一个普通的圆圈,而是中国文化的象征符号;有人认为阿Q精神勝利法,就是国民希求圆满的象征。  我认为鲁迅写阿Q画圆圈时的心理和一系列言行,其目的在于运用细节描写揭示国民的精神麻木、愚昧和至死不觉醒,“以引起疗救者的注意”。  鲁迅为何要写阿Q画圆呢?一方面,
种植水稻,養殖家畜  一年一年,野猪的獠牙越来越短  不再闪光,却肥胖而可爱  慢慢,这里集聚起世俗的生活  所谓人类文明这样的词汇  他们的字典里并不存在  甚至字典这样的物质也不存在  石器可以切割鹿肉,也被用做耕犁  日子很长,水肥土沃  他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修建城池  王手持玉钺,站在高高的大殿  以满意的目光打量他的子民,甚至  顺着河道,眺望遥远的太湖流域  独木舟载来胜利的消息  有
昨日的星星流下了眼泪  无人理解的孤寂  只有那满树的海棠  用梳洗后的露珠闪亮着清晨  不大不小的哀思,若隐若现  海棠果红了,秋天吻过的羞涩  那一帘秋风在隐喻中跳舞  卷落了海棠,一颗颗掉落树下的音符  鸟儿飞走了,它忘记了海棠的花语  做了背叛者,转身投入深秋  篱笆卷着秋菊在海棠身边怒放  它们在辩论花与果的逻辑  土地是最终的决裁者,它沉默  深沉的后背,扛起了无言的结局  风仍在继续
听着朴树的《那些花儿》,让我想起了曾同居502宿舍的那群姐妹。为了珍藏美好往事,我决定一一记下,让我的记忆有一个归宿,也让那段最纯真的友谊永远如鲜花般娇艳!  先写谁呢?我就不以姓氏笔画为序了,而从进门的床位开始吧。称呼呢,用姓的叠音吧,这样既亲切又不侵权!  宿舍共10 1个人,这多出的一个下面再作解释吧。首先看到的是肖肖,她是宿舍的寝室长,也是我的死党。三年时间同进同出,出双入对,让我们有了老
若干年后,窗外那棵白兰树  会替我活在世上  它就像一面挂在窗外的时钟  迈绿步的叶子就是秒分时针  清晨它会准时响起鸟鸣的闹铃  替枕边人叫醒沉睡的席梦思  深夜它会用沙沙的声音报时  催眠床头柜上的台灯  晨去夜来,春去秋来  它一直是当初的样子  怀揣着生物钟坚守在窗外  如果北风吹落叶子吹停了时间  也要换上一块春风电池让时间复活  用今生,来世,再来世  剪裁着一窗灯火和一对母子的  光
夜里起来  像挑选遗言的字句一样  拾起碗具  层层叠放  一滴一滴  水的悲伤触及手  一滴一滴  血的苦惱 水感受着  知晓悲伤与苦恼的水滴  刺着指尖  托起滴答着水珠的  碗的脑子  像废宅的门扉哐当哐当响  瑟瑟抖动的水的眼帘  跃向的天空  轻轻升腾又破灭  拈着哆嗦的指尖 天空  红彤彤地膨胀起来  四面八方旋转着  深度不一的  水的  漩涡  像触及光的黑暗一样  我在边界上  
葛莱茜拉·马图罗(Graciela Maturo) 1928年生于阿根廷桑塔菲。著名诗人、作家、美洲文化研究学者,曾任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文学系教授,并在多所高校任教,为阿莱西亚诗歌研究中心创始人。出版有《鸟之风》《面庞》《回声中的海》《请来到我们之间》《尤丽狄丝的歌》《用你的名字呼唤大海》《后世的记忆》《生于词中》《水之歌》《高空的航行》《阿隆德拉森林》《沙的花园》等多部诗集、《阿根廷文学中的超现
爬满枯藤的老屋   像岁月深处煨熟了的浆果   酸酸甜甜,余味深远   黄叶纷飞的屋顶,月光下   一欢绿眼睛,也许是家猫或野猫   旧瓦片,偶尔的断裂,宁静的夜   划出儿道深深的伤口   窗棂上,蜘蛛们行色匆匆   不为果腹,只为苍茫的夜色   断瓦上,砖缝里,草丛中   父亲的咳嗽,像春天涨潮的溪水   影子一样,挥之不去   压弯母亲脊背的   不仅有炊烟;还有儿女离乡的背影和   门前弯
一个村子眼晴  盛满清亮  倒影着一个村子的四季早晚  村子成了两座  岁月成了双重  夏月的荷花  每一株都成了并蒂  打从有荷塘就是村中共有  藕断年年丝不断  爱这莲荷  投进去的眼光  投进去的爱抚  能托起塘中的清冽  这清冽又漏出满塘鲜艳  荷塘的安静是村子的安静  静静的荷叶不仅掩水  还掩着村中的清爽  一阵荷风起叶下  溜进村子的门庭  荷塘为家家撑了把绿伞  葡萄园  这园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