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咏家的吉祥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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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央视,李咏,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妻管严。
  老婆一声吼,李咏就低头。女方哈文,强势;男方,留着金毛狮王谢逊一样的乱发,乍一看是一猛男,但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在李咏他们家,一切经济大权都上交老婆,家里家外,都是老婆大人说了算。
  有一回,女儿豆豆想养狗,哈文不让,她怕狗。女儿不死心,找到爸爸,爸爸这样的回答已经很说明问题:“豆豆,爸爸不怕狗,爸爸也赞成你养狗,但是爸爸怕妈妈。所以咱家还是没法养狗。”
  美其名曰:怕老婆是种美德。
  
  路边的野花你要采
  
  怕之深,因为,爱之切。
  李咏对妻子哈文,那是一见钟情,再而不衰,三而不竭,七年不痒,结婚十九年赛新婚甜如蜜,看现在这架势,海枯石烂都不会变心,总结了,一个字:铁。
  话说1987年,李咏考上北京广播学院播音系,和哈文是同班同学。临入学前,父亲就叮嘱儿子:到大学里得把媳妇给带回来。
  李咏孝顺啊,这话牢记心间,到了学校就开始留意女同学,看看哪个有夫妻相,一看,就相中了哈文。有朋友不解,学校里,小鸟依人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为啥偏偏找个高大威猛型的?
  李咏答曰:“我自己干巴瘦,就喜欢比自己胖点儿的。”
  瞧人家李咏这眼光,大唐遗风。
  看准了,该出手时就出手。一开始吧,李咏穷献殷勤,哈文没怎么搭理他。他脸上堆出“非常6 1”式的招牌式微笑,上课时给哈文递纸条,画的是哈文的肖像。
  “讨厌!”哈文白了他一眼,一脸不屑。
  另一回,圣诞节前,同学们聚在一起跳舞,李咏逮着机会,搂着哈文二步三步地转,乘机大着胆子试探:“你心目中的男朋友是怎么样的?”
  哈文一句话差点就灭了李咏的进攻号角:“至少一米八吧。”
  李咏一听心就凉了半截,一合计自己的身高不到哎,只是还不死心,于是继续问:“底线呢?”
  “怎么也得一米七五以上吧。”哈文答。
  这回李咏很高兴,底气十足地回答:“上礼拜体检,我一米七五五。”
  及格线是达到了,可是哈文可没答应李咏做她男朋友,她给李咏给出的理由是长辈的意思:她爸觉得现在她还年轻,还是以学业为重。
  聪明人都听得出来,那是拿爸爸当挡箭牌呗,李咏也不傻,掂量一下自己个,小伙儿虽然算不上玉树临风帅可敌国,可是往脸上看,多少还有点异域风情,胜算也不小,不能就此打退堂鼓。
  这么着,1988年元旦的晚上,他买了两张票请哈文,但没有安排坐在一块,只是托同学给哈文捎个口信:“结束了以后,李咏在西配楼后面的核桃林等你。”
  心情有点忐忑,如果她不怎么怎么办?四下静悄悄的,风吹得核桃林沙沙地响,还能听得到心脏“怦怦”急促的跳动。
  她来了。
  谁说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李咏随手采了一朵小花,很man地对哈文真情表白:“你要是同意,就把这花接过去,不同意就别动。说吧,就这么点事儿,简单!”
  空气似乎都已凝固,光听到自己胸膛里热血沸腾的心脏在怦怦的跳动。
  哈文停顿了一会,感动了,伸手,接过了花。
  
  赚钱搞定老丈人
  
  确立恋爱关系后,感情突飞猛进日新月异。
   见面的时候如胶似漆,寒假分隔两地时则鸿雁传情,
  李咏学过画画,在北京广播学院学习时,每周末还在中央美院学画画,练得一手好绝活,没见这手绝活在美术上有多大成就,却在谈恋爱时用上了这一手。
  他不买信封,信封上的每个标准宋体字都是他自己画,几可乱真,居然每次都顺利瞒过郵递员的眼睛,这是特别能让他感到自豪的事。
   爱情,时不时需要财力的衬托。可1980年代末那会儿,有几个不是勒紧裤腰带艰苦朴素?还得说李咏头脑灵活,估计也是给恋爱花钱给逼的,他说那会儿,他去中央电化教育馆给影视教学资料配音,每分钟6毛,15分钟读几千字,可以挣上9元,一个月下来就是1000多元,在80年代末,简直就是一夜暴富啊。
  来钱更快的是内蒙古饭店一层的歌厅里当驻店司仪,每天晚上两场,工资一天一结,虽然不是明星,可收入也是相当可观。哈文夫唱妇随,跟着李咏去饭店当驻唱歌手,男女配对干活不累,那劲头更高了,收入也是节节攀升。
  有了钱,腰板硬。第二次去哈文家,李咏可没有空手去。
  之前,1988年,他已经随哈文去了一趟她家,搞定了她奶奶,老祖宗一看李咏就特别喜欢,老祖宗首肯,膝下诸子孙谁敢说个不字?不过李咏也不是有了靠山就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他可会做人了。反正也有钱,坐在未来老丈人面前,他从包里取出一摞人民币,往桌上一放,没有显摆的意思,态度还是很谦逊,说:“这是我孝敬您的,明天给您买台新电视,我已经看好了,29寸松下。”
  然后,眼睛视线一扫,发现沙发也挺旧了,又拿出一摞人民币:“这钱,买套皮沙发,带拐角的。”
  那感觉,皆大欢喜!老丈夫看新女婿,也是越看越欢喜,第二天早上,老丈夫就亲自下厨,给女婿送来了早餐。李咏知道,从那一刻起,哈文家其实已经认同了李咏,婚事,只是迟早的事。
  大学毕业后,李咏是他们班唯一一个分配到央视当播音员的,本来这是天大的好事,可是没成想,还没等李咏高兴几天,一个突然的通知就让他措手不及:他在北京顺义接受完10天保密培训之后,台里通知他:你要去西藏电视台播《西藏新闻》,时间:一年。等于就是下基层锻炼。这就意味着,他和哈文第一次面临严峻的考验,如果一年不能见面,光靠信件联系,能不能维系两个人的感情?李咏甚至想到了最坏的情况,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哈文会不会把他给甩了?
  又开始每天一封信:“好几天没听到你的声音了,理解我想你的心情吗?是因为你忙?没时间?还是忘了,远疏于我?当然,所有的可能都是存在的。但我不敢多想,真的不敢。”
  信封上的字还是他一笔一画画出来的,只有在每天倾诉衷肠的过程中,他才觉得和哈文的距离是那么近。不行,平信太慢,他想。挠破头皮,他想,写上“航空”两字不就变航空信了?那速度,就是飞机的速度,而不是汽车火车的速度,他不知道,航空信件是要到邮局专门办的,爱情,容易让人冲昏头脑。
  熬啊,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时间总算到了,他悄悄订了机票,没有跟哈文打招呼,就潜伏回北京,先去CCTV报了到,然后到华威商场买了一枚蓝宝石戒指,花了他9个月的工资,又去买了99朵玫瑰,到长途汽车站坐小巴直奔天津电视台(哈文毕业后在此上班)。
  好不容易找到了哈文的宿舍,敲门。
  “谁呀?”里面是哈文的声音。
  李咏不吭声,继续敲。“谁呀?”哈文的声音明显多了几分警惕。
  李咏第三次敲门的时候,门“吱呀”一声终于开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愣在那儿。
  哈文显然没有料到敲门的会是李咏,李咏瘦了,特别是脸。
  “我回来了。”李咏说。
  此时此地,不用千言万语,只要这四个字就够了。哈文的眼泪哗地一下就流了下来,他们决定,结婚。
  
  孩子是夫妻间的第三者
  
  1992年9月26日,有情人终成眷属,步入了婚姻殿堂。
  婚后,两个人才发现,两个人其实不是一个频道上的人。哈文属鸡,李咏属猴;哈文快,雷厉风行,李咏慢,慢工出细活;结果这两人凑一块了,还特般配。靠的是啥?秘密武器非它,就得是怕老婆。李咏说了:“一百次争吵,一百次是我认错。我怕她。”
  李咏给妻子起了个外号,叫“劈头士”,什么意思?劈头盖脸谩骂的人士。妻子一发飙,李咏立马噤若寒蝉默不作声,任凭风吹雨打,我自默然承受。
  爱哈文到什么程度呢?虚头巴脑的描述不给力,就一条,就清楚了。因为坚信孩子是夫妻间的第三者,所以李咏和哈文,为了将热恋进行到底,有10年,没有要孩子。
  直到有一天,哈文说:“你不觉得家里冷清吗?要不,咱要个孩子?”
  “行,零件齐备,咱现在就搭流水线,制造开始!”李咏说。
  李咏回答的时候恐怕也就是随口一说,没过多久,哈文真怀上了,李咏的心情特别复杂,惶恐、期待,真的要当爹了吗?
  一开始,对于孩子,他都是按男孩准备着的。没想到,检查那天,医生告诉他:“是女孩。”他一下子蒙了。想想,也是,就李咏那张长脸,再扎俩小辫,那能好看吗?
  预产期的前一天,李咏要求剖腹产,疼自个媳妇儿。京城著名的“金一刀”金燕志大夫主刀,很顺利,早上8点15分进的手术室,15分钟后,门外焦急等待的李咏听到了“哇”的一声哭,尖尖的,细细的。又过了一会,一个小护士探出半拉脑袋来说:“女孩儿,6斤4两。”
  闺女可没有李咏想象的那么寒碜,挺可爱的啊,皮肤红彤彤,毛茸茸,小拳头小脚丫小鼻子小嘴,怎么看怎么爱。李咏请一位德高望重的大阿訇给他的宝贝女儿取名,最后定了“法图麦”这个名字,姓还是李,所以总称:“法图麦·李”,看上去就像个洋人儿。
  法图麦,意思是:圣人的女儿。
  好了,有了女儿,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宠得没边了。有了女儿,李咏的家庭地位更低人一等了,以前就怕一个老婆,现在有了小皇上,她想要月亮,不会给她星星。老大还是哈文,女儿排行第二,李咏降格为小三,就是这样的等级地位。李咏外面再风光,家里面,还就得是这样的梁山座次,丝毫不能乱。
  每当哈文一声令下:“法图麦。”
  女儿就规规矩矩答应:“到!”
  哈文继续点卯:“李咏。”
  “在。”李咏点头哈腰。
  都在,那么李咏家的吉祥三宝就算凑齐了。尽管李咏有时候犯了错误,哈文会毫无留情地戳着李咏的大脑门,说:“你呀你呀,就跟闺女一样就像我的两个孩子!”让李咏很伤自尊,但是,谁叫李咏能屈能伸呢?家里有主心骨,还得有开心果不是?
  李咏主外,哈文主内,圣人的女儿或简称“圣女”的,就主夫妻和睦的调味品,这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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